第六章 处罚
晚上下了班，我在宿舍里走来走去，手里拿着手机。要不要给崇柏发微信？发了说什么？感谢？
其实我真的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游客而已。
想不明白的问题我通常会冷处理，所以我很心大地去洗澡了。
回来的时候，电话铃响，果不其然是崇柏。
“今天还顺利吗？”他问。
“挺顺利的。”我惜字如金，终究还是很真诚地对他说到：“谢谢你。”
那头是一阵沉默。
“我在想哪天你要是能对我说出另外三个字的话，会是什么样子？”
这个人……我瞬间就恼了，语气一下子到了冰点：“你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挂了。”
“你看，你又生气了。你想啥呢，我是想看哪天你会不会对我说对不起。”
“啪”，这回我真是直接挂了，无聊。
过了几天，考核结果出来了，有4个人没有通过考核。他们的原因或是没有满15分钟，或是有些地方确实不会讲。
在这一刻我突然有种感觉，我曾经认为大boss章总扣他们这800块钱很没道理。疫情时候，多不容易，大家都在卖命工作。但如果是这样的工作表现，还真的不亏。
从偷懒到现在的考核，来这个部门不到三个月，这些本不应该发生的问题，就这样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有预感，眼下这样的情形，大boss会下狠手。
晚上崇柏又打来电话：“不是跟大家承诺要和我一起请大家吃饭吗？”
我想了一下，饭确实应该请，我来买单，也该谢谢崇柏。但问题是一去了以后，以崇柏这样霸总加花花公子的做派，我是说不清我们的关系的。
说不是吧，让崇柏没面子。说是吧，我又没这个意思，岂不委屈。
我问他：“对了哦，早上你嘻嘻哈哈的，我都没来得及问，你跟旅游局张局长很熟？”
“熟，我叔。”
“表叔？”
“亲叔，他是跟他妈妈姓，所以不同姓。”
这样啊。那不就相当于见家长了？不行不行，我立刻拒绝：“那就算了，那就你请他们吃饭，饭钱我出。你就说我有工作，没时间。”
“你还真敢想啊，苏绮墨，我找人帮了你，我还要帮你应酬帮了你的人，然后你都不用出席，也不能白白担一个不情愿的虚名。我女朋友这个身份让你很跌份吗？”他的声音里，听起来有些生气。
我有些微赧，也摸不清他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怎么说对方也帮过我，我是不是太伤人心了？
有一瞬间没说话，他的声音一下子就高起来了：“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啊？说话啊！”
我开口：“我在。”
“崇柏，谢谢你。那，你跟他们熟，就你来约时间吧，地点也麻烦你帮忙订。然后我跟你一起去，我来买单。你看行吗？”
崇柏“切”了一声：“唉，有时候跟你这样的乖乖女，真是没法来点有情趣的。”
我反问：“你希望我跟你吵架生气？”
“当然啊，不然多没意思啊。”
我咬牙切齿：“你个变态。”
话虽这么说，崇柏这个没正形的约在周四吃饭。
“你的形象比较土，这么重要的场合，我得带你去改造一番。”他在电话里说。
我看看自己身上的黑色大衣牛仔裤，对他说：“我觉得挺好看的呀。”
他反问：“难道你生活里没有人跟你说一句真话，批评你的穿着打扮吗？”
有的，就是大boss章总。
但这事我不想提。
看看时间，马上到饭点了，我打算去食堂吃饭。按下电梯，没多久电梯门缓缓打开，我在等电梯的当口一直在笑得前仰后俯地看《奇葩说》的傅首尔，正笑得开怀的时候看到了电梯里的人瞬间闭上了嘴，笑容无影无踪。
竟然是祝总。
他用眼神示意我进去。眼下如果不跟着一起去的话好像也不好，我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进去了。
“旅游局的张局长是你家什么人？”
“你说谁？张局长？不是我家谁啊。就那天考核才第一次见。”
我说的也是实话。
也不知他信不信，我看到他一直盯着我看，没有放过我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张局长是哪一年的，你知道吗？”
“不知道啊。”我一脸茫然，看到祝总面无表情的脸，小心翼翼地问到：“那个，祝总，对不起啊，我没想到这个。那现在需不需要我去打听？”
他依旧是那副轻蔑的表情，一个字都没有回答我，就走了。
啥意思这是？
我想了下，回头还是问问吧。免得哪天问起来了，又说我太笨，二次提起了都还不知道。
所以，他为什么会认为张局长是我家的谁？张局长在晚宴上到底说了我啥好话？能让祝总这么的……嗯……关心？
本来晚上崇柏约了我一起去购物买衣服，但到了下午快下班的时候，群里突然发了消息通知：“晚上7点，公司大会议室，开会。”
这次会议，主题就是关于旅游部的考核结果。
领导前面乌拉乌拉说了一大堆，我听得昏昏欲睡，精神不振。直到最后说到处罚决定的时候，把我吓得一激灵。
四个没通过的，每个人书面检讨，然后罚款2200。
还有两个没报名的，也丢了公司的脸，做深刻书面检讨，每个人罚款4500。
我天，这么狠的吗？
关键不是自愿报名吗？没报名的也罚款？
4500啊，就现阶段而言，那就是我们差不多两个月的工资加补贴加绩效。
你说我们这么大个国际企业，这点工资说出去谁信？
就在领导宣布完处罚决定，准备散会的时候，其中一个被罚了4500的同志忽然站起来：“我打断一下。“他显得有些急促，但很明显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和状态：“我本来想晚点说的，心里总觉得对公司有感情，不过今天既然对我做了处罚决定，我想我还是干脆点吧。我打算辞职了。”他从身后平时带团时经常背的一个斜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直接放在桌上，对大家说了一声：“这是我的辞职信。各位，再见，我走了。大家保重。”然后就背起包，在众人的惊愕里潇洒离去。
其实我真的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游客而已。
想不明白的问题我通常会冷处理，所以我很心大地去洗澡了。
回来的时候，电话铃响，果不其然是崇柏。
“今天还顺利吗？”他问。
“挺顺利的。”我惜字如金，终究还是很真诚地对他说到：“谢谢你。”
那头是一阵沉默。
“我在想哪天你要是能对我说出另外三个字的话，会是什么样子？”
这个人……我瞬间就恼了，语气一下子到了冰点：“你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挂了。”
“你看，你又生气了。你想啥呢，我是想看哪天你会不会对我说对不起。”
“啪”，这回我真是直接挂了，无聊。
过了几天，考核结果出来了，有4个人没有通过考核。他们的原因或是没有满15分钟，或是有些地方确实不会讲。
在这一刻我突然有种感觉，我曾经认为大boss章总扣他们这800块钱很没道理。疫情时候，多不容易，大家都在卖命工作。但如果是这样的工作表现，还真的不亏。
从偷懒到现在的考核，来这个部门不到三个月，这些本不应该发生的问题，就这样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有预感，眼下这样的情形，大boss会下狠手。
晚上崇柏又打来电话：“不是跟大家承诺要和我一起请大家吃饭吗？”
我想了一下，饭确实应该请，我来买单，也该谢谢崇柏。但问题是一去了以后，以崇柏这样霸总加花花公子的做派，我是说不清我们的关系的。
说不是吧，让崇柏没面子。说是吧，我又没这个意思，岂不委屈。
我问他：“对了哦，早上你嘻嘻哈哈的，我都没来得及问，你跟旅游局张局长很熟？”
“熟，我叔。”
“表叔？”
“亲叔，他是跟他妈妈姓，所以不同姓。”
这样啊。那不就相当于见家长了？不行不行，我立刻拒绝：“那就算了，那就你请他们吃饭，饭钱我出。你就说我有工作，没时间。”
“你还真敢想啊，苏绮墨，我找人帮了你，我还要帮你应酬帮了你的人，然后你都不用出席，也不能白白担一个不情愿的虚名。我女朋友这个身份让你很跌份吗？”他的声音里，听起来有些生气。
我有些微赧，也摸不清他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怎么说对方也帮过我，我是不是太伤人心了？
有一瞬间没说话，他的声音一下子就高起来了：“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啊？说话啊！”
我开口：“我在。”
“崇柏，谢谢你。那，你跟他们熟，就你来约时间吧，地点也麻烦你帮忙订。然后我跟你一起去，我来买单。你看行吗？”
崇柏“切”了一声：“唉，有时候跟你这样的乖乖女，真是没法来点有情趣的。”
我反问：“你希望我跟你吵架生气？”
“当然啊，不然多没意思啊。”
我咬牙切齿：“你个变态。”
话虽这么说，崇柏这个没正形的约在周四吃饭。
“你的形象比较土，这么重要的场合，我得带你去改造一番。”他在电话里说。
我看看自己身上的黑色大衣牛仔裤，对他说：“我觉得挺好看的呀。”
他反问：“难道你生活里没有人跟你说一句真话，批评你的穿着打扮吗？”
有的，就是大boss章总。
但这事我不想提。
看看时间，马上到饭点了，我打算去食堂吃饭。按下电梯，没多久电梯门缓缓打开，我在等电梯的当口一直在笑得前仰后俯地看《奇葩说》的傅首尔，正笑得开怀的时候看到了电梯里的人瞬间闭上了嘴，笑容无影无踪。
竟然是祝总。
他用眼神示意我进去。眼下如果不跟着一起去的话好像也不好，我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进去了。
“旅游局的张局长是你家什么人？”
“你说谁？张局长？不是我家谁啊。就那天考核才第一次见。”
我说的也是实话。
也不知他信不信，我看到他一直盯着我看，没有放过我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张局长是哪一年的，你知道吗？”
“不知道啊。”我一脸茫然，看到祝总面无表情的脸，小心翼翼地问到：“那个，祝总，对不起啊，我没想到这个。那现在需不需要我去打听？”
他依旧是那副轻蔑的表情，一个字都没有回答我，就走了。
啥意思这是？
我想了下，回头还是问问吧。免得哪天问起来了，又说我太笨，二次提起了都还不知道。
所以，他为什么会认为张局长是我家的谁？张局长在晚宴上到底说了我啥好话？能让祝总这么的……嗯……关心？
本来晚上崇柏约了我一起去购物买衣服，但到了下午快下班的时候，群里突然发了消息通知：“晚上7点，公司大会议室，开会。”
这次会议，主题就是关于旅游部的考核结果。
领导前面乌拉乌拉说了一大堆，我听得昏昏欲睡，精神不振。直到最后说到处罚决定的时候，把我吓得一激灵。
四个没通过的，每个人书面检讨，然后罚款2200。
还有两个没报名的，也丢了公司的脸，做深刻书面检讨，每个人罚款4500。
我天，这么狠的吗？
关键不是自愿报名吗？没报名的也罚款？
4500啊，就现阶段而言，那就是我们差不多两个月的工资加补贴加绩效。
你说我们这么大个国际企业，这点工资说出去谁信？
就在领导宣布完处罚决定，准备散会的时候，其中一个被罚了4500的同志忽然站起来：“我打断一下。“他显得有些急促，但很明显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和状态：“我本来想晚点说的，心里总觉得对公司有感情，不过今天既然对我做了处罚决定，我想我还是干脆点吧。我打算辞职了。”他从身后平时带团时经常背的一个斜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直接放在桌上，对大家说了一声：“这是我的辞职信。各位，再见，我走了。大家保重。”然后就背起包，在众人的惊愕里潇洒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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