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投票
局面就如同是眼下的天气一般寒冷，毫无温暖可言。
晚上开完会已经十点了，我给崇柏打电话，说明晚上逛不了街了。崇柏问：“那要不明天吧。”
我婉言拒绝：“算了，没心情。”
他问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单位上的事我也不太想跟他说太多，对他说：“崇柏，我今天有点累。”然后挂了电话。
到了宿舍以后，看到床上乱七八糟的衣服和桌子上一堆化妆品。兰蔻，香奈儿，纪梵希，雅诗兰黛……
我的工资远远比不上我的消费。不是前两年还攒下一点积蓄，到今天根本就不可能维持这样的生活。
收入高的时候，大手大脚惯了。何况，用惯了好东西，别的品牌一下子真的不适应。
乱七八糟的宿舍，实在也无心整理，我一头倒在床上，睁着眼睛，不知道未来在哪里，不知道还可以做些什么？
十年了，这条路固然艰难，但以前是多么快乐。现在才是职场真实的样子吗？我甚至都不知道发生这一切是为什么？比如我是哪里惹了大boss不高兴，让他一直就不怎么看好我？为什么祝总永远一副针对我，恨不得从我身上找出破绽来？还有那次老钟和人吵架，为什么有这样的流言传出来？为什么他们会吵架？对旅游部的打压，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的脑子里一堆的为什么。
迷迷糊糊间，我感觉有人把被子盖在我身上。翻了个身，不想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起身想去上厕所，才发现宿舍昏暗的灯光下，有个男生靠在桌边，翻看着桌子上的书。
“你怎么进来的？”我很吃惊。
他看我一眼，说：“你们单位的同事帮的忙。”
“不可能，同事怎么会有我房间钥匙？”
“她找前台要的。”
我明白了，我们的每个宿舍其实相当于宾馆的标间，只不过平时都是我们自己住。前台和后勤阿姨那里都有每个房间的备用钥匙。这个家伙还真是厉害。
“你怎么来了？”我说起话来有气无力，边说边去洗手间。他头也不抬：“还不是担心你。”
在洗手间洗了脸，人也清醒了不少。
出来以后，打开灯。就见床头位置摆着一套衣服和鞋子，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闪闪发亮。
“这是……”
“你没空去逛街也好，没心情去也好，或者是不想跟我去也好，总之这顿饭是要吃的。既然如此，行头就少不了。”他扫一眼我的化妆台：“看不出啊，平时用那么高端的化妆品，怎么衣品不怎么样？”
我白他一眼，问他：“衣服多少钱？”
他颇有些玩味地看着我：“你真要给？”
我说：“是啊，无缘无故的，收你的衣服干嘛？”
“嗯……我只是担心你会心疼钱。”
“啥意思？这衣服鞋子一共多少钱，总不至于好几万吧？”
他眼神中一种“你猜对了”的表情，又低下头去看他的书。
我瞬间气馁，然后问：“我可以拒绝吗？这套衣服我消费不起。”
他却还是很淡定：“你要不要先试试看？”
“不试。不要。”
他走过来，把衣服往我怀里一塞，然后就把我往洗手间推：“快快快，你去试下让我看下好不好看。”
被推推搡搡地进了洗手间，我拿着怀里的衣服，打开一看，是一条红色的短款晚礼服裙，鞋子是有亮片的那种银色高跟鞋。最变态的是，这个斜肩礼服里还配了胸贴。
这家伙不要太懂哦。
穿好出来，我还是有些害羞的。感觉自己手都不知道怎么放，但还是假装若无其事地样子问到：“怎么样，还好看吗？”
我看到他眼里的光，那种男人看女人的光芒，那种惊艳的光。
我有些不好意思，准备退回去换衣服：“算了算了，这种衣服不合适我，我去换掉。”他却一把从后面拉住我，把我拥入怀中，声音里有着沙哑和蛊惑：“你真美！”
我把头往边上轻轻挪动，想要避开他喷洒在我耳边的温热气息，声音已经很低了：“你…你放开我。”
半天没听到他的回应，我一转头，他温热的唇就已经贴上了我的。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
我立刻咬了他一口。
他感受到我的恼意，低低笑一声，却放开了我。
“我忽然不想你穿这身去了，太耀眼。”
他这个主意我也赞同，毕竟还是太贵了。
他却好像知道我要说什么，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你的吻价值万金，我送你礼物，你也回馈了我惊喜，扯平了。”
我把枕头丢到他头上：“你把我当什么？那些为了要奢侈品就勾搭男人，把自己献上的坏女人吗？”
“你要那样的话，我还看不上你呢。”他把枕头丢回床上：“算了，我是把你当女朋友看的，不会要你的钱。要是你非要跟我划清界限，那就等你有钱的时候还给我吧。我不着急。这样总行了吧？”
我转了一千给他，对他说：“我没办法一口气给你，先转给你一千。你不能拒收，拒收了我就不吃这顿饭了。”
他叹一口气：“我就那么招你嫌？情愿不应酬，也不能欠我人情？”
“你就说你收不收吧？”
“收。”他一改之前的闷闷：“有钱干嘛不收？”
“我每个月转一千给你吧，对了，你这套到底多少钱？我转一年，一万二，够不够？”他很无奈：“看来我要多加把劲，早点把你追到手，你就不会那么烦人了。”
我没有注意到他的话，心里却在想：为了一个月收入两千多点的工作，光是应酬人的行头就花了我一万二，到底值不值得？
第二天，我如往常一样去上班。吃早餐的时候，刷到公司群里又有了新消息：请大家近期思考一下有关公司职能设置和薪资待遇等相关问题并准备好自己的发言。公司办公室近期会抽调部分人员就此问题进行谈话。请大家提前做好准备。
我看了一眼，没太在意。
既然是抽调，也不一定会抽到我。
但是我没想到一切竟然来得这么快。就在当天下午，就接到了办公室的通知。
因为我前面一个人是高憨憨高老大，他还在里面谈。所以我还有点准备时间。
我打电话给龚俊：“龚俊，上午发在群里那个话题，你有什么意见？我被抽到谈话了。”
龚俊很认真地回答我：“我就是觉得那扣800块钱的事要提。”他顿了一下，似乎还在仔细思考：“再来就是那个考核没通过扣钱的事。虽然刀没落到我身上，我都觉得唇亡齿寒。”
我又问了连瑜，除了800块钱的事，她还提了轮岗的事：“不是说旅游部和行政部门可以进行轮岗吗？我也想轮岗啊，万一我再婚什么的，总不能一直带团吧。”
连瑜有过一段婚姻，对方家底雄厚，奈何是个花花公子加家暴男。她把儿子留给男方，自己长着一张20岁出头小姑娘的脸，还是经常被追求。
我在一个小会议室门口坐等，想了一些问题，在笔记本里写了满满四页纸。
忽然听到会议室的门“啪嗒”一声打开，从里面走出来的高憨憨，脸色十分难看。
这是怎么了？就是提提意见而已，怎么感觉面如死灰？
我走进去，里面一个领导都没有，只有周书平和办公室的一个工作人员。我一下子放了松：“是你们啊，嗨，那我就放心了。”
话音刚落，我看到了办公桌上的一直在闪着光的录音笔。
待我坐下，放在我面前的是一张纸，文件的内容是：公司各部组长，部门主任和副总候选人投票。面前的周书平用非常严肃的口吻说到：“请你看一下纸上的名单，思考一下相关职位人员名单。表格上的人是候选人，每个职位只能填一个名字，选好后请说明理由，我们会进行录音。请秉持公平公正的态度，投出你宝贵的一票。”
晚上开完会已经十点了，我给崇柏打电话，说明晚上逛不了街了。崇柏问：“那要不明天吧。”
我婉言拒绝：“算了，没心情。”
他问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单位上的事我也不太想跟他说太多，对他说：“崇柏，我今天有点累。”然后挂了电话。
到了宿舍以后，看到床上乱七八糟的衣服和桌子上一堆化妆品。兰蔻，香奈儿，纪梵希，雅诗兰黛……
我的工资远远比不上我的消费。不是前两年还攒下一点积蓄，到今天根本就不可能维持这样的生活。
收入高的时候，大手大脚惯了。何况，用惯了好东西，别的品牌一下子真的不适应。
乱七八糟的宿舍，实在也无心整理，我一头倒在床上，睁着眼睛，不知道未来在哪里，不知道还可以做些什么？
十年了，这条路固然艰难，但以前是多么快乐。现在才是职场真实的样子吗？我甚至都不知道发生这一切是为什么？比如我是哪里惹了大boss不高兴，让他一直就不怎么看好我？为什么祝总永远一副针对我，恨不得从我身上找出破绽来？还有那次老钟和人吵架，为什么有这样的流言传出来？为什么他们会吵架？对旅游部的打压，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的脑子里一堆的为什么。
迷迷糊糊间，我感觉有人把被子盖在我身上。翻了个身，不想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起身想去上厕所，才发现宿舍昏暗的灯光下，有个男生靠在桌边，翻看着桌子上的书。
“你怎么进来的？”我很吃惊。
他看我一眼，说：“你们单位的同事帮的忙。”
“不可能，同事怎么会有我房间钥匙？”
“她找前台要的。”
我明白了，我们的每个宿舍其实相当于宾馆的标间，只不过平时都是我们自己住。前台和后勤阿姨那里都有每个房间的备用钥匙。这个家伙还真是厉害。
“你怎么来了？”我说起话来有气无力，边说边去洗手间。他头也不抬：“还不是担心你。”
在洗手间洗了脸，人也清醒了不少。
出来以后，打开灯。就见床头位置摆着一套衣服和鞋子，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闪闪发亮。
“这是……”
“你没空去逛街也好，没心情去也好，或者是不想跟我去也好，总之这顿饭是要吃的。既然如此，行头就少不了。”他扫一眼我的化妆台：“看不出啊，平时用那么高端的化妆品，怎么衣品不怎么样？”
我白他一眼，问他：“衣服多少钱？”
他颇有些玩味地看着我：“你真要给？”
我说：“是啊，无缘无故的，收你的衣服干嘛？”
“嗯……我只是担心你会心疼钱。”
“啥意思？这衣服鞋子一共多少钱，总不至于好几万吧？”
他眼神中一种“你猜对了”的表情，又低下头去看他的书。
我瞬间气馁，然后问：“我可以拒绝吗？这套衣服我消费不起。”
他却还是很淡定：“你要不要先试试看？”
“不试。不要。”
他走过来，把衣服往我怀里一塞，然后就把我往洗手间推：“快快快，你去试下让我看下好不好看。”
被推推搡搡地进了洗手间，我拿着怀里的衣服，打开一看，是一条红色的短款晚礼服裙，鞋子是有亮片的那种银色高跟鞋。最变态的是，这个斜肩礼服里还配了胸贴。
这家伙不要太懂哦。
穿好出来，我还是有些害羞的。感觉自己手都不知道怎么放，但还是假装若无其事地样子问到：“怎么样，还好看吗？”
我看到他眼里的光，那种男人看女人的光芒，那种惊艳的光。
我有些不好意思，准备退回去换衣服：“算了算了，这种衣服不合适我，我去换掉。”他却一把从后面拉住我，把我拥入怀中，声音里有着沙哑和蛊惑：“你真美！”
我把头往边上轻轻挪动，想要避开他喷洒在我耳边的温热气息，声音已经很低了：“你…你放开我。”
半天没听到他的回应，我一转头，他温热的唇就已经贴上了我的。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
我立刻咬了他一口。
他感受到我的恼意，低低笑一声，却放开了我。
“我忽然不想你穿这身去了，太耀眼。”
他这个主意我也赞同，毕竟还是太贵了。
他却好像知道我要说什么，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你的吻价值万金，我送你礼物，你也回馈了我惊喜，扯平了。”
我把枕头丢到他头上：“你把我当什么？那些为了要奢侈品就勾搭男人，把自己献上的坏女人吗？”
“你要那样的话，我还看不上你呢。”他把枕头丢回床上：“算了，我是把你当女朋友看的，不会要你的钱。要是你非要跟我划清界限，那就等你有钱的时候还给我吧。我不着急。这样总行了吧？”
我转了一千给他，对他说：“我没办法一口气给你，先转给你一千。你不能拒收，拒收了我就不吃这顿饭了。”
他叹一口气：“我就那么招你嫌？情愿不应酬，也不能欠我人情？”
“你就说你收不收吧？”
“收。”他一改之前的闷闷：“有钱干嘛不收？”
“我每个月转一千给你吧，对了，你这套到底多少钱？我转一年，一万二，够不够？”他很无奈：“看来我要多加把劲，早点把你追到手，你就不会那么烦人了。”
我没有注意到他的话，心里却在想：为了一个月收入两千多点的工作，光是应酬人的行头就花了我一万二，到底值不值得？
第二天，我如往常一样去上班。吃早餐的时候，刷到公司群里又有了新消息：请大家近期思考一下有关公司职能设置和薪资待遇等相关问题并准备好自己的发言。公司办公室近期会抽调部分人员就此问题进行谈话。请大家提前做好准备。
我看了一眼，没太在意。
既然是抽调，也不一定会抽到我。
但是我没想到一切竟然来得这么快。就在当天下午，就接到了办公室的通知。
因为我前面一个人是高憨憨高老大，他还在里面谈。所以我还有点准备时间。
我打电话给龚俊：“龚俊，上午发在群里那个话题，你有什么意见？我被抽到谈话了。”
龚俊很认真地回答我：“我就是觉得那扣800块钱的事要提。”他顿了一下，似乎还在仔细思考：“再来就是那个考核没通过扣钱的事。虽然刀没落到我身上，我都觉得唇亡齿寒。”
我又问了连瑜，除了800块钱的事，她还提了轮岗的事：“不是说旅游部和行政部门可以进行轮岗吗？我也想轮岗啊，万一我再婚什么的，总不能一直带团吧。”
连瑜有过一段婚姻，对方家底雄厚，奈何是个花花公子加家暴男。她把儿子留给男方，自己长着一张20岁出头小姑娘的脸，还是经常被追求。
我在一个小会议室门口坐等，想了一些问题，在笔记本里写了满满四页纸。
忽然听到会议室的门“啪嗒”一声打开，从里面走出来的高憨憨，脸色十分难看。
这是怎么了？就是提提意见而已，怎么感觉面如死灰？
我走进去，里面一个领导都没有，只有周书平和办公室的一个工作人员。我一下子放了松：“是你们啊，嗨，那我就放心了。”
话音刚落，我看到了办公桌上的一直在闪着光的录音笔。
待我坐下，放在我面前的是一张纸，文件的内容是：公司各部组长，部门主任和副总候选人投票。面前的周书平用非常严肃的口吻说到：“请你看一下纸上的名单，思考一下相关职位人员名单。表格上的人是候选人，每个职位只能填一个名字，选好后请说明理由，我们会进行录音。请秉持公平公正的态度，投出你宝贵的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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