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 极端
“这么突然？”
“我也觉得奇怪，但今天去拿货，人家说没有了，以后也可能没了。”
在卿如誓得知澜汐州兵变消息的隔天，卢寻舟带来一个坏消息。
他的第三个渠道，断供了。
“多加钱呢？”卿如誓不能光依靠纯阳水与地榕枝，武者的躯干，还是主要靠肉食滋补，也就是红白肉。
“那可得不少，”卢寻舟沉吟片刻，继续开口：“我听说是有人大批量买货导致断供，人家财大气粗，咱们还是先避开风头，没必要争。”
卿如誓眉头紧锁，他现在的修炼正处于熬练基础，急需肉食支撑。
“不行，”经过思考之后，少年不想在这件事上拖拉：“如果没有甲鱼等滋补物，换成鱼肉也可以。”
鱼肉属于白肉，肉质细腻，口感胜过牛羊肉，在肉类当中，属于上品。
或许有人认为鱼肉营养价值比不上红肉，但恰恰相反，白肉利于吸收、消化且营养充足。
“你这档次降得也太低了，”卢寻舟面带惊讶：“搞不到甲鱼，牛羊肉兄弟总不会差你的，吃鱼做什么？”
“师兄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的日常食补，目前就先靠鱼肉与蛋白吧。”
说完，卿如誓继续苦练。
举重、站桩、负重蛙跳等，累了就喝口纯阳水，恢复好了继续训练，看得旁边磨洋工的卢寻舟，一愣一愣。
“练功讲究循序渐进，卿师弟你怎这样着急？不怕累坏身子。”他放下手中训练，趁少年休息过来搭话。
“只怕时间来不及，”卿如誓直言相告：“我觉得，这世道迟早要变。”
“如果是因为澜汐州兵变的事，那你真是杞人忧天了，”卢寻舟摆摆手笑道：“断雲州前两年也有兵变，闹得沸沸扬扬，甚至连沧浪城都被围了，到头来只是一群农民，仗着人多而已。”
“哦？”卿如誓心想，自己两人不在同一个世界？
如果只是农民围城，城内又为什么那么多人活不下去，沦为贼匪？
但对方既如此开口，卿如誓也没有做口舌之辩的心情，便将这话题，就此揭过。
约一个时辰过后，卢寻舟耐不住枯燥，和卿如誓打声招呼便离开武馆。
他当然尝试过说服卿如誓和他一样‘劳逸结合’，但对方不听。
“卿师弟，”刘雾尘趁卢寻舟不在，过来搭话：“你的每日餐食，都是卢师兄给你解决？花了不少钱吧。”
卿如誓正在进行磨拳，将手掌一遍又一遍地插入炒热的沙子。
在后续练功中，还会换成铁砂，这样训练拳头，比对着木桩打拳还要奏效。
“花多少钱我不知道，但卢师兄对这件事挺上心，我也信得过他。”少年意思是自己没打算改变现状。
“他当然上心，”刘雾尘讥讽一声，而后闲聊其它事：“武馆来新弟子了，你清楚吗？”
“哦？”停歇，将手放入武馆特制的药水浸泡，避免磨损过重，少年一眼扫过操场：“人数没变啊？”
“还没来呢，听说，”对方凑近，做贼一般：“馆主顶不住压力，还是投降了，加入了策军阁。”
沧浪城的三阁：
琅琊阁：鲲冥海国最大商行，无人敢惹。
策军阁：类似于点将台，背后是一方军阀或王庭。
铸火丹心（或称‘丹师庐’、‘百炼阁’）：掌握炼丹、炼器等稀有技术的人才协会，影响力非凡。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卿如誓慢慢感受皮肤茧化情况，像他这般日夜苦练的人，不多。
“好事是武馆的学费提高了，来加入的人却没变少，你算是捡了便宜。”刘雾尘没少年这样强大的干劲，毕竟在他看来，这世界的玄妙稀松平常。
“坏处是以后不能独善其身，麻烦会接踵而来。”
“怎样的麻烦？”卿如誓话未说完，眉头微皱，看到一群少年、孩童，推开武馆大门，浩浩荡荡进来。
而馆主，竟然亲自出面迎接。
“这就是其中之一。”刘雾尘回应。
武馆内，大部分人都停下手中动作，看着太阳打西边出来的一幕。
“馆主居然亲自迎接？我没看错吧？”
“这群少年，什么来历？首领的这家伙一身军戎，不会是军队来的吧？”
卿如誓擦干双手，继续训练，内心同样迷惑。
这群少年孩童的首领之人，体格高大、一身铠甲、手中持着长戈，在武馆走路时，不知故意还是如何，将地板砖都踏坏了。
‘高手！’所有人屏息静候，他们只在馆主身上见过这种气势。
“继续训练，不要偷懒！”馆主是个五十多岁、留有山羊胡须、两鬓斑白的精瘦老头，常年穿暖白色长衫，看上去仙风道骨。
他一改往日，不拿正眼看人的姿态，嘱咐馆内弟子。
而后，将来人引进屋内。
……
黄昏来临。
除少数人外，武馆弟子都被这异变惊扰得无心苦练。
刘雾尘便是其中之一，他耐不住好奇心，四处打探八卦。
终于在步履痕的牙缝中，探知一点消息。
而后，便屁颠屁颠跑去吊人胃口，张着喇叭乱吹。
这群少年、孩童，是军阀挑选、根骨不错的武道人才。
他们本没有机会进入武馆学艺，可以说一生与武道无缘。
但现在，策军阁要求手下武馆，成为他们的人才培训基地，为背后势力，输送新鲜血液。
也就是说，未来军队中的武者数量，会爆发式增长。
‘坏了，’听到这消息，卿如誓心中的危机感再次袭来：‘师马昭之心。’
一个地方军阀，已经明目张胆地私下培育人才。
联系卢寻舟第三渠道断供的事，少年看到了明显不能再明显的局势。
回家！
…………
“你疯了，”卿如雪瞪大美目，不安地看着少年：“爹亲会被气死的。”
“你只有和我一样习武，才能保证自身安全，”卿如誓提前从武馆赶回，目的就是为了让家中人与他同样，早做准备：“策军阁那边，现在肯定在免费测试根骨，你可以去尝试。”
“不可能，”少女后退三步，并不相信少年口中世道将变的推测：“你一定是走火入魔了，二哥，我们不要练武了好不好。”
“你为什么看不明白？！”卿如誓感到内心有一团火焰，他抓着卿如雪的肩膀，语气很重：“还要重演两年前的事？改变现状，对你而言这么痛苦？！”
“我……”卿如雪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她转过头去，挣扎：“你弄疼我了，二哥。”
“回答我！”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卿如誓不能明白，为什么这群人总是认为安分守己，就能过好日子。
他每次尝试改变现状，就蹦出来阻拦、甚至嘲讽自己。
“我……”卿如雪内心慌乱，她只是十二三岁的少女。
突然……
“我不知道。”少女哭了，她不是魂穿者，对自己的人生与社会局势能有什么认识。
卿如誓上一世十二三岁时，刚上初中，同样对社会局势没有认识。
“如雪。”卿如誓这一刻才模糊意识到，对方只是一个小孩。
固然先前表现得成熟，也不过是生活环境所强逼的。
真正的卿如雪，和上一世的他同样，十二三岁时只是孩子，盲目地跟风长辈而已。
看着她正在发育的身体曲线，少年明白了。
问题的关键点，在于卿箫鳞。
一个无能的决策者，会给背后组织，带来难以想象的灾难。
等他回来……
…………
“你做梦！”
果不其然，当夜晚降临，卿箫鳞结束一天工作回到家中。
卿如誓提出自己意见时，遭到他的强烈反对。
“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叛经离道，如雪的人生，我自有安排。”
“呼——”深呼吸，卿如誓的确对他们有内疚，但正是因此，才能更加坚决。
如果无能者处于领导地位，那唯一的办法，就是取而代之。
长久以来，压抑的不满，在卿如誓内心搏动。
最终，促使他做出一个，自认为正确的决定。
“别再卖弄你的愚蠢了，”一句话，怼得卿箫鳞胸膛不畅：“逆子，你讲什么！”
“看看自己的人生，如雪，需要你安排吗？”卿如誓讲到：“或许我不该对你期待，因为比起愚蠢，你还有更可怕的缺点，盲目自大。”
“可恶！！！”卿箫鳞大吼一声，走到墙边抄起闲置、防贼用的大头棒：“你再讲一遍。”
“你在因为什么愤怒？”少年一旦决定，就不会罢休：“是统治地位受到挑战？还是被人讥讽？抑或两者都有？”
“二哥。”卿如雪跑过来，想捂住他的嘴，却被卿如誓抓住胳膊。
“后面待着！”少年将她扒走，看向怒火中烧的卿箫鳞：“最后的机会，你要我帮你证明自己的无能，还是主动妥协，安心养老。”
“将未来放在你这混账手中，我不如去死！”卿箫鳞孰不可忍，两步上前，举棍砸来。
“你，无可救药！”在少年决意动手之刻，忽然一股巨力将他死死抱住。
而后……
一道身影，挡在前方。
“如雪！！！”
卿如雪不忍见证父子相残，以孱弱的身躯，硬生生抗下了迎头砸来的大头棒。
一下！
【砰——】
便晕死过去，伴随屋内两道惊呼，躺在少年身上。
“啊！！！”卿箫鳞浑身冰凉发颤，看着鲜血大量涌出、染红衣物的卿如雪，失力坐倒地上。
手中大头棒，自然脱落。
与他不同，卿如誓则立刻抱起少女，快速冲出屋子，前往医馆。
“我也觉得奇怪，但今天去拿货，人家说没有了，以后也可能没了。”
在卿如誓得知澜汐州兵变消息的隔天，卢寻舟带来一个坏消息。
他的第三个渠道，断供了。
“多加钱呢？”卿如誓不能光依靠纯阳水与地榕枝，武者的躯干，还是主要靠肉食滋补，也就是红白肉。
“那可得不少，”卢寻舟沉吟片刻，继续开口：“我听说是有人大批量买货导致断供，人家财大气粗，咱们还是先避开风头，没必要争。”
卿如誓眉头紧锁，他现在的修炼正处于熬练基础，急需肉食支撑。
“不行，”经过思考之后，少年不想在这件事上拖拉：“如果没有甲鱼等滋补物，换成鱼肉也可以。”
鱼肉属于白肉，肉质细腻，口感胜过牛羊肉，在肉类当中，属于上品。
或许有人认为鱼肉营养价值比不上红肉，但恰恰相反，白肉利于吸收、消化且营养充足。
“你这档次降得也太低了，”卢寻舟面带惊讶：“搞不到甲鱼，牛羊肉兄弟总不会差你的，吃鱼做什么？”
“师兄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的日常食补，目前就先靠鱼肉与蛋白吧。”
说完，卿如誓继续苦练。
举重、站桩、负重蛙跳等，累了就喝口纯阳水，恢复好了继续训练，看得旁边磨洋工的卢寻舟，一愣一愣。
“练功讲究循序渐进，卿师弟你怎这样着急？不怕累坏身子。”他放下手中训练，趁少年休息过来搭话。
“只怕时间来不及，”卿如誓直言相告：“我觉得，这世道迟早要变。”
“如果是因为澜汐州兵变的事，那你真是杞人忧天了，”卢寻舟摆摆手笑道：“断雲州前两年也有兵变，闹得沸沸扬扬，甚至连沧浪城都被围了，到头来只是一群农民，仗着人多而已。”
“哦？”卿如誓心想，自己两人不在同一个世界？
如果只是农民围城，城内又为什么那么多人活不下去，沦为贼匪？
但对方既如此开口，卿如誓也没有做口舌之辩的心情，便将这话题，就此揭过。
约一个时辰过后，卢寻舟耐不住枯燥，和卿如誓打声招呼便离开武馆。
他当然尝试过说服卿如誓和他一样‘劳逸结合’，但对方不听。
“卿师弟，”刘雾尘趁卢寻舟不在，过来搭话：“你的每日餐食，都是卢师兄给你解决？花了不少钱吧。”
卿如誓正在进行磨拳，将手掌一遍又一遍地插入炒热的沙子。
在后续练功中，还会换成铁砂，这样训练拳头，比对着木桩打拳还要奏效。
“花多少钱我不知道，但卢师兄对这件事挺上心，我也信得过他。”少年意思是自己没打算改变现状。
“他当然上心，”刘雾尘讥讽一声，而后闲聊其它事：“武馆来新弟子了，你清楚吗？”
“哦？”停歇，将手放入武馆特制的药水浸泡，避免磨损过重，少年一眼扫过操场：“人数没变啊？”
“还没来呢，听说，”对方凑近，做贼一般：“馆主顶不住压力，还是投降了，加入了策军阁。”
沧浪城的三阁：
琅琊阁：鲲冥海国最大商行，无人敢惹。
策军阁：类似于点将台，背后是一方军阀或王庭。
铸火丹心（或称‘丹师庐’、‘百炼阁’）：掌握炼丹、炼器等稀有技术的人才协会，影响力非凡。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卿如誓慢慢感受皮肤茧化情况，像他这般日夜苦练的人，不多。
“好事是武馆的学费提高了，来加入的人却没变少，你算是捡了便宜。”刘雾尘没少年这样强大的干劲，毕竟在他看来，这世界的玄妙稀松平常。
“坏处是以后不能独善其身，麻烦会接踵而来。”
“怎样的麻烦？”卿如誓话未说完，眉头微皱，看到一群少年、孩童，推开武馆大门，浩浩荡荡进来。
而馆主，竟然亲自出面迎接。
“这就是其中之一。”刘雾尘回应。
武馆内，大部分人都停下手中动作，看着太阳打西边出来的一幕。
“馆主居然亲自迎接？我没看错吧？”
“这群少年，什么来历？首领的这家伙一身军戎，不会是军队来的吧？”
卿如誓擦干双手，继续训练，内心同样迷惑。
这群少年孩童的首领之人，体格高大、一身铠甲、手中持着长戈，在武馆走路时，不知故意还是如何，将地板砖都踏坏了。
‘高手！’所有人屏息静候，他们只在馆主身上见过这种气势。
“继续训练，不要偷懒！”馆主是个五十多岁、留有山羊胡须、两鬓斑白的精瘦老头，常年穿暖白色长衫，看上去仙风道骨。
他一改往日，不拿正眼看人的姿态，嘱咐馆内弟子。
而后，将来人引进屋内。
……
黄昏来临。
除少数人外，武馆弟子都被这异变惊扰得无心苦练。
刘雾尘便是其中之一，他耐不住好奇心，四处打探八卦。
终于在步履痕的牙缝中，探知一点消息。
而后，便屁颠屁颠跑去吊人胃口，张着喇叭乱吹。
这群少年、孩童，是军阀挑选、根骨不错的武道人才。
他们本没有机会进入武馆学艺，可以说一生与武道无缘。
但现在，策军阁要求手下武馆，成为他们的人才培训基地，为背后势力，输送新鲜血液。
也就是说，未来军队中的武者数量，会爆发式增长。
‘坏了，’听到这消息，卿如誓心中的危机感再次袭来：‘师马昭之心。’
一个地方军阀，已经明目张胆地私下培育人才。
联系卢寻舟第三渠道断供的事，少年看到了明显不能再明显的局势。
回家！
…………
“你疯了，”卿如雪瞪大美目，不安地看着少年：“爹亲会被气死的。”
“你只有和我一样习武，才能保证自身安全，”卿如誓提前从武馆赶回，目的就是为了让家中人与他同样，早做准备：“策军阁那边，现在肯定在免费测试根骨，你可以去尝试。”
“不可能，”少女后退三步，并不相信少年口中世道将变的推测：“你一定是走火入魔了，二哥，我们不要练武了好不好。”
“你为什么看不明白？！”卿如誓感到内心有一团火焰，他抓着卿如雪的肩膀，语气很重：“还要重演两年前的事？改变现状，对你而言这么痛苦？！”
“我……”卿如雪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她转过头去，挣扎：“你弄疼我了，二哥。”
“回答我！”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卿如誓不能明白，为什么这群人总是认为安分守己，就能过好日子。
他每次尝试改变现状，就蹦出来阻拦、甚至嘲讽自己。
“我……”卿如雪内心慌乱，她只是十二三岁的少女。
突然……
“我不知道。”少女哭了，她不是魂穿者，对自己的人生与社会局势能有什么认识。
卿如誓上一世十二三岁时，刚上初中，同样对社会局势没有认识。
“如雪。”卿如誓这一刻才模糊意识到，对方只是一个小孩。
固然先前表现得成熟，也不过是生活环境所强逼的。
真正的卿如雪，和上一世的他同样，十二三岁时只是孩子，盲目地跟风长辈而已。
看着她正在发育的身体曲线，少年明白了。
问题的关键点，在于卿箫鳞。
一个无能的决策者，会给背后组织，带来难以想象的灾难。
等他回来……
…………
“你做梦！”
果不其然，当夜晚降临，卿箫鳞结束一天工作回到家中。
卿如誓提出自己意见时，遭到他的强烈反对。
“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叛经离道，如雪的人生，我自有安排。”
“呼——”深呼吸，卿如誓的确对他们有内疚，但正是因此，才能更加坚决。
如果无能者处于领导地位，那唯一的办法，就是取而代之。
长久以来，压抑的不满，在卿如誓内心搏动。
最终，促使他做出一个，自认为正确的决定。
“别再卖弄你的愚蠢了，”一句话，怼得卿箫鳞胸膛不畅：“逆子，你讲什么！”
“看看自己的人生，如雪，需要你安排吗？”卿如誓讲到：“或许我不该对你期待，因为比起愚蠢，你还有更可怕的缺点，盲目自大。”
“可恶！！！”卿箫鳞大吼一声，走到墙边抄起闲置、防贼用的大头棒：“你再讲一遍。”
“你在因为什么愤怒？”少年一旦决定，就不会罢休：“是统治地位受到挑战？还是被人讥讽？抑或两者都有？”
“二哥。”卿如雪跑过来，想捂住他的嘴，却被卿如誓抓住胳膊。
“后面待着！”少年将她扒走，看向怒火中烧的卿箫鳞：“最后的机会，你要我帮你证明自己的无能，还是主动妥协，安心养老。”
“将未来放在你这混账手中，我不如去死！”卿箫鳞孰不可忍，两步上前，举棍砸来。
“你，无可救药！”在少年决意动手之刻，忽然一股巨力将他死死抱住。
而后……
一道身影，挡在前方。
“如雪！！！”
卿如雪不忍见证父子相残，以孱弱的身躯，硬生生抗下了迎头砸来的大头棒。
一下！
【砰——】
便晕死过去，伴随屋内两道惊呼，躺在少年身上。
“啊！！！”卿箫鳞浑身冰凉发颤，看着鲜血大量涌出、染红衣物的卿如雪，失力坐倒地上。
手中大头棒，自然脱落。
与他不同，卿如誓则立刻抱起少女，快速冲出屋子，前往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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