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 变革
“你们应该庆幸，这里是武馆。”卿如誓考虑得很多。
步入小星位，需要长久坚持训练，身体最好不受损伤。
他来此武馆，一个月不到，距离步履痕所讲的三月基础，犹未过半。
如果将自己陷入同他人碰拳头的麻烦，导致躯干受损，将拖慢训练进度。
“切——”十三人一片嘘声，讥讽少年掉转的背影。
‘忍！’换地方继续训练的卿如誓，压制胸腹火焰，偶尔注意一直到处找茬的少年们。
他们个人当然不足为惧，但集合起来人多势众，孤立的原武馆弟子和他们冲突，讨不到好。
来武馆拜师、并且持久刻苦训练的人都知道：
自己最重要的，是尽快突破大星位，成为真正武者。
故而，很少有人愿意和他们动手。
但……
“找死！！！”
一日清晨，卢寻舟好不容易来一趟武馆。
可策军阁的少年帮，注意到他这副新面孔，像对待其他人一样过来找茬。
卢寻舟本来在卿如誓身边装样子，打算讲讲生意上的事就离开。
他一个街溜子，碰到这种事还能忍？
风雷电掣，一巴掌将挑事的少年打得耳膜穿孔，撞在地上。
而后揣起大脚，猛地重击腰腹，如狂风骤雨，狠辣打得对方至少七天下不来床。
“找事找你爷爷身上，”卢寻舟践踏对方头颅，下蹲身躯、拧动脚后跟，抠着对方眼珠面色凶狠：“我这张脸，你换身衣裳就不认识了？”
“卢……卢爷！”远处战战兢兢走来一个少年，弓腰笑脸，过来道歉。
他们以前都是城里混的，没能想到卿如誓身边，竟有一号江湖人物。
“不长眼的狗东西，”身为帮派高级打手的卢寻舟啐了一口，然后一脚踹中地上人屁股：“滚！”
“卢师兄威武，”人走后，卿如誓地训练刚好结束，奉承一句：“生意上的事交给你，我完全放心。”
“那是当然，”卢寻舟受用地笑了：“最近肉食涨价，我们的生意只会越来越好，只可惜不像以前，到处都是没主的地盘，不然我还得找地方再摆几摊。”
卿如誓内心一动，无主之地没了，就代表蛋糕已经分得差不多。
接下来，各个帮派想要发展，那就是相互争斗。
“确实，毕竟地盘大，生意才能做得更大。”
“师弟有无兴趣来帮师兄一把？”卢寻舟诚意邀请：“有你加入，我简直是如虎添翼。”
“可我这小星位都还没突破，”卿如誓一脸惭愧：“怕是要辜负师兄好意。”
“哈哈哈——，不碍事，反正师兄这扇门，永远为你敞开，”跟卿如誓讲话，卢寻舟只觉得神清气爽：“不打搅你训练，师兄先走了，要是有麻烦你只管告诉我，像这些臭鱼烂虾。”
他恶狠狠瞥了一眼策军阁的少年们：“老子可不惯着。”
“多谢师兄，慢走。”
至此，卿如誓的武馆生涯，再度平静下来。
他本就不是喜欢挑事的人，策军阁的少年帮们不找他麻烦，他也乐得划清界限。
直到……
…………
“卿师弟。”
在武馆消失许久的步履痕，再度出现时，让所有人讶异。
原本憨厚、和善的面容，多了几分狠辣。
那青灰色的练功服穿在身上，感觉不再合适，仿佛应该穿军装，配一身铠甲。
“大师兄。”少年正在站桩，算算时间，他现在入馆将近两月。
“我听其他师弟说，这些日子你训练非常刻苦，我来考核一下，过关，你就能提前完成三月基础。”
卿如誓的基础上好，寻常人的三月，在他这里，其实用不了那么长时间。
少年最近也感觉，特殊呼吸法对他身体带来的痛苦越来越弱，仿佛适应一般。
休息时，总感到体内的‘气’，散不干净，有所残留。
“好！”一口应答，开始步履痕的基础测试。
习武之人，着重躯干：力、速、稳、准这四样，便是基础。
力量，要能压制敌人。
速度，要能反应攻击。
躯干，要稳如磐石。
准头，要指哪打哪儿。
武馆的基础训练，是针对这四样进行。
少年站在梅花桩上，手持一根长棍，对面的步履痕，同样如此。
“你未曾练过棍法，所以挥使起来，纯粹靠自身准头、速度、力道，而在这梅花桩上，下盘要是不稳，前三样都使不出来。”
“请师兄赐招。”卿如誓很少与人动手，实战经验的确不足。
但步履痕既然是考核基础，应该不会着重对战。
“注意了！”步履痕面色一改，整个人的气势出现变化，沉稳起来：“我要打你左腿。”
话音一落，他手中圆棍，舞出风雷呼声，迅速砸来。
【砰——】
卿如誓抬脚躲避一击，稳稳踏在另一处，身躯未有摇晃。
“不差，”步履痕赞叹一声：“接下来我要三连击，也是针对腿部。”
话音一落，连棍扫点。
卿如誓前两步退让非常稳妥，但第三步踏空，幸好及时用手中棍棒点住木桩，将自己撑回来。
“很好，你的反应力确实不差，看来进入武馆前，下过功夫。”步履痕说着，便要少年同它进行一次浅薄的对战。
光挨打，不能完全说明问题。
武者除了避让，还需要学会打架。
“得罪了！”卿如誓清楚自身斤两，不做犹豫，两步稳踏梅花桩，手中圆滚如长枪锋芒，突刺而出。
“好！”
只闻一声闷响，步履痕同他兵器交接，发出赞叹：“不必留手，让我看看你的准头。”
二人，随即在梅花桩上，展开对练。
卿如誓固然下盘稳当，但他日常训练，都在地上。
此上梅花桩，实则处处受制，要分心脚下以及敌人，动作十分笨拙。
但当他熟悉木桩之间的距离，便开始得心应手。
半刻钟时间……
“果然不错，”步履痕收起棍器，与卿如誓一同从梅花桩上下来，连连赞叹：“你来武馆之前便有基础，平日训练也十分刻苦，短短两月，就能超出我的要求。”
“大师兄，”得到赞叹，少年急切询问下一步：“怎样才算突破小星位？这基础功，我应该练到什么地步？”
“哎——”
熟料对方面带惋惜，模样也好像变回以前的步履痕：“以后就不用了。”
“嗯？”这句话，引得一旁看热闹的弟子侧目：“大师兄，你这话什么意思？”
“从今日开始，入馆弟子不必再进行三月基础训练，”步履痕挤出一丝笑容，面对同门：“应策军阁要求，从此往后，我们直接教实战。”
“什么？！”人群哗然，有声音颇为愤恨：“那我们之前做得努力，算什么？”
“不是讲，武者要先打好基础吗？我们苦练这些时日，难道都是无用功？”
“肃静！”步履痕大喝一声，露出与往常截然不同的军旅气势：“不必进行，不代表不重要，这是策军阁的要求，你们要想在武道上走得更远，没天资，就必须打好这一步。”
话虽如此，可还是有人愤愤不平。
武馆教授方式，堪称吝啬。
前一关不过，后一步训练方式，就无从得知。
所以听到后进弟子，能轻易获得自己努力之后才得到的奖励，肉长的人心，难免生出不满。
“卿师弟，”说完之后，步履痕转头看向少年：“我个人建议你，还是以基础为主，每日来这梅花桩上练练，直到如履平地，才算过关。”
“是。”少年恭敬回应，对步履痕，他接触不多。
但能感觉，这人应该是个死脑筋，今日这般话语，显然非他所愿。
“所有人，操场集合，师父有话要说。”
而后，步履痕扯开嗓子，集合武馆内所有人，静候馆主讲话。
天青白日。
两鬓斑白的小老头，一身暖白长衫，摸着山羊胡走到众弟子前方。
他目光唏嘘，带有不甘。
毕竟一生心血，现在却成了给策军阁打工的所在，不自在都是其次，还强硬地乱改规矩。
换做是谁，能泰然处之。
“你们运气好啊，”小老头脸上笑着：“今日开始，我风雷武馆的修炼之法，从以前的吝啬，转为三步走。
新入馆弟子，直接获取小星位突破法；已经处在小星位的弟子，就能知晓中星位突破法；
至于大星位……”
他笑了笑：“你能要是能走到这一步，我风雷武馆的绝学，免费告知你们。”
“这好啊。”隐藏在人群中的少年，听到有人窃窃私语。
“很好是吧，”馆主笑道：“从今天开始，还有更好的呢。”
策军阁资助武馆，每月一小比，半年一大比。
成绩优异者，能得到丰厚奖赏。
钱、武学、装备、宝物等等，足够让人争红眼。
同时，武馆弟子，能直接参军。
比如步履痕，他已经加入了沧浪城的城卫军，而且任职百夫长。
‘跟资本介入一样，’隐藏人群中的卿如誓，熟悉这套路：‘从此以后，将不再有人潜心修炼，而是处处争执，磨练格斗技巧。’
有钱能使鬼推磨，武馆弟子的积极性会因策军阁的决策，大大提高。
但实际上，却是杀鸡取卵。
这种环境下培育的武者，只会以武犯禁，对社会治安没有任何好处。
当然，策军阁速成培养法的最终目的，肯定是让他们去参军。
‘万川归海，日后肯定会有大环境的变化，让这些武者，有必须参军的理由。’
卿如誓对人类社会的运转有一点见解，至少他明白执政者的决策，可以控制本国人口流向。
所以……
‘意思是，未来大环境的变化，将会使中星位、甚至大星位的武馆弟子，都不能独善其身。’
从细微之中，嗅到危机，卿如誓的聪明才智，可见一斑。
步入小星位，需要长久坚持训练，身体最好不受损伤。
他来此武馆，一个月不到，距离步履痕所讲的三月基础，犹未过半。
如果将自己陷入同他人碰拳头的麻烦，导致躯干受损，将拖慢训练进度。
“切——”十三人一片嘘声，讥讽少年掉转的背影。
‘忍！’换地方继续训练的卿如誓，压制胸腹火焰，偶尔注意一直到处找茬的少年们。
他们个人当然不足为惧，但集合起来人多势众，孤立的原武馆弟子和他们冲突，讨不到好。
来武馆拜师、并且持久刻苦训练的人都知道：
自己最重要的，是尽快突破大星位，成为真正武者。
故而，很少有人愿意和他们动手。
但……
“找死！！！”
一日清晨，卢寻舟好不容易来一趟武馆。
可策军阁的少年帮，注意到他这副新面孔，像对待其他人一样过来找茬。
卢寻舟本来在卿如誓身边装样子，打算讲讲生意上的事就离开。
他一个街溜子，碰到这种事还能忍？
风雷电掣，一巴掌将挑事的少年打得耳膜穿孔，撞在地上。
而后揣起大脚，猛地重击腰腹，如狂风骤雨，狠辣打得对方至少七天下不来床。
“找事找你爷爷身上，”卢寻舟践踏对方头颅，下蹲身躯、拧动脚后跟，抠着对方眼珠面色凶狠：“我这张脸，你换身衣裳就不认识了？”
“卢……卢爷！”远处战战兢兢走来一个少年，弓腰笑脸，过来道歉。
他们以前都是城里混的，没能想到卿如誓身边，竟有一号江湖人物。
“不长眼的狗东西，”身为帮派高级打手的卢寻舟啐了一口，然后一脚踹中地上人屁股：“滚！”
“卢师兄威武，”人走后，卿如誓地训练刚好结束，奉承一句：“生意上的事交给你，我完全放心。”
“那是当然，”卢寻舟受用地笑了：“最近肉食涨价，我们的生意只会越来越好，只可惜不像以前，到处都是没主的地盘，不然我还得找地方再摆几摊。”
卿如誓内心一动，无主之地没了，就代表蛋糕已经分得差不多。
接下来，各个帮派想要发展，那就是相互争斗。
“确实，毕竟地盘大，生意才能做得更大。”
“师弟有无兴趣来帮师兄一把？”卢寻舟诚意邀请：“有你加入，我简直是如虎添翼。”
“可我这小星位都还没突破，”卿如誓一脸惭愧：“怕是要辜负师兄好意。”
“哈哈哈——，不碍事，反正师兄这扇门，永远为你敞开，”跟卿如誓讲话，卢寻舟只觉得神清气爽：“不打搅你训练，师兄先走了，要是有麻烦你只管告诉我，像这些臭鱼烂虾。”
他恶狠狠瞥了一眼策军阁的少年们：“老子可不惯着。”
“多谢师兄，慢走。”
至此，卿如誓的武馆生涯，再度平静下来。
他本就不是喜欢挑事的人，策军阁的少年帮们不找他麻烦，他也乐得划清界限。
直到……
…………
“卿师弟。”
在武馆消失许久的步履痕，再度出现时，让所有人讶异。
原本憨厚、和善的面容，多了几分狠辣。
那青灰色的练功服穿在身上，感觉不再合适，仿佛应该穿军装，配一身铠甲。
“大师兄。”少年正在站桩，算算时间，他现在入馆将近两月。
“我听其他师弟说，这些日子你训练非常刻苦，我来考核一下，过关，你就能提前完成三月基础。”
卿如誓的基础上好，寻常人的三月，在他这里，其实用不了那么长时间。
少年最近也感觉，特殊呼吸法对他身体带来的痛苦越来越弱，仿佛适应一般。
休息时，总感到体内的‘气’，散不干净，有所残留。
“好！”一口应答，开始步履痕的基础测试。
习武之人，着重躯干：力、速、稳、准这四样，便是基础。
力量，要能压制敌人。
速度，要能反应攻击。
躯干，要稳如磐石。
准头，要指哪打哪儿。
武馆的基础训练，是针对这四样进行。
少年站在梅花桩上，手持一根长棍，对面的步履痕，同样如此。
“你未曾练过棍法，所以挥使起来，纯粹靠自身准头、速度、力道，而在这梅花桩上，下盘要是不稳，前三样都使不出来。”
“请师兄赐招。”卿如誓很少与人动手，实战经验的确不足。
但步履痕既然是考核基础，应该不会着重对战。
“注意了！”步履痕面色一改，整个人的气势出现变化，沉稳起来：“我要打你左腿。”
话音一落，他手中圆棍，舞出风雷呼声，迅速砸来。
【砰——】
卿如誓抬脚躲避一击，稳稳踏在另一处，身躯未有摇晃。
“不差，”步履痕赞叹一声：“接下来我要三连击，也是针对腿部。”
话音一落，连棍扫点。
卿如誓前两步退让非常稳妥，但第三步踏空，幸好及时用手中棍棒点住木桩，将自己撑回来。
“很好，你的反应力确实不差，看来进入武馆前，下过功夫。”步履痕说着，便要少年同它进行一次浅薄的对战。
光挨打，不能完全说明问题。
武者除了避让，还需要学会打架。
“得罪了！”卿如誓清楚自身斤两，不做犹豫，两步稳踏梅花桩，手中圆滚如长枪锋芒，突刺而出。
“好！”
只闻一声闷响，步履痕同他兵器交接，发出赞叹：“不必留手，让我看看你的准头。”
二人，随即在梅花桩上，展开对练。
卿如誓固然下盘稳当，但他日常训练，都在地上。
此上梅花桩，实则处处受制，要分心脚下以及敌人，动作十分笨拙。
但当他熟悉木桩之间的距离，便开始得心应手。
半刻钟时间……
“果然不错，”步履痕收起棍器，与卿如誓一同从梅花桩上下来，连连赞叹：“你来武馆之前便有基础，平日训练也十分刻苦，短短两月，就能超出我的要求。”
“大师兄，”得到赞叹，少年急切询问下一步：“怎样才算突破小星位？这基础功，我应该练到什么地步？”
“哎——”
熟料对方面带惋惜，模样也好像变回以前的步履痕：“以后就不用了。”
“嗯？”这句话，引得一旁看热闹的弟子侧目：“大师兄，你这话什么意思？”
“从今日开始，入馆弟子不必再进行三月基础训练，”步履痕挤出一丝笑容，面对同门：“应策军阁要求，从此往后，我们直接教实战。”
“什么？！”人群哗然，有声音颇为愤恨：“那我们之前做得努力，算什么？”
“不是讲，武者要先打好基础吗？我们苦练这些时日，难道都是无用功？”
“肃静！”步履痕大喝一声，露出与往常截然不同的军旅气势：“不必进行，不代表不重要，这是策军阁的要求，你们要想在武道上走得更远，没天资，就必须打好这一步。”
话虽如此，可还是有人愤愤不平。
武馆教授方式，堪称吝啬。
前一关不过，后一步训练方式，就无从得知。
所以听到后进弟子，能轻易获得自己努力之后才得到的奖励，肉长的人心，难免生出不满。
“卿师弟，”说完之后，步履痕转头看向少年：“我个人建议你，还是以基础为主，每日来这梅花桩上练练，直到如履平地，才算过关。”
“是。”少年恭敬回应，对步履痕，他接触不多。
但能感觉，这人应该是个死脑筋，今日这般话语，显然非他所愿。
“所有人，操场集合，师父有话要说。”
而后，步履痕扯开嗓子，集合武馆内所有人，静候馆主讲话。
天青白日。
两鬓斑白的小老头，一身暖白长衫，摸着山羊胡走到众弟子前方。
他目光唏嘘，带有不甘。
毕竟一生心血，现在却成了给策军阁打工的所在，不自在都是其次，还强硬地乱改规矩。
换做是谁，能泰然处之。
“你们运气好啊，”小老头脸上笑着：“今日开始，我风雷武馆的修炼之法，从以前的吝啬，转为三步走。
新入馆弟子，直接获取小星位突破法；已经处在小星位的弟子，就能知晓中星位突破法；
至于大星位……”
他笑了笑：“你能要是能走到这一步，我风雷武馆的绝学，免费告知你们。”
“这好啊。”隐藏在人群中的少年，听到有人窃窃私语。
“很好是吧，”馆主笑道：“从今天开始，还有更好的呢。”
策军阁资助武馆，每月一小比，半年一大比。
成绩优异者，能得到丰厚奖赏。
钱、武学、装备、宝物等等，足够让人争红眼。
同时，武馆弟子，能直接参军。
比如步履痕，他已经加入了沧浪城的城卫军，而且任职百夫长。
‘跟资本介入一样，’隐藏人群中的卿如誓，熟悉这套路：‘从此以后，将不再有人潜心修炼，而是处处争执，磨练格斗技巧。’
有钱能使鬼推磨，武馆弟子的积极性会因策军阁的决策，大大提高。
但实际上，却是杀鸡取卵。
这种环境下培育的武者，只会以武犯禁，对社会治安没有任何好处。
当然，策军阁速成培养法的最终目的，肯定是让他们去参军。
‘万川归海，日后肯定会有大环境的变化，让这些武者，有必须参军的理由。’
卿如誓对人类社会的运转有一点见解，至少他明白执政者的决策，可以控制本国人口流向。
所以……
‘意思是，未来大环境的变化，将会使中星位、甚至大星位的武馆弟子，都不能独善其身。’
从细微之中，嗅到危机，卿如誓的聪明才智，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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