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 怒
金、银、铜。
因身为战略资源，而被各国看重。
通过提炼，可以得到魔金、秘银、精铜三种物质。
能用在铸造装备、修建机关兽、炼制阵环等等用途。
在西方，这三种物质更受追捧。
上层贵族就连吃饭用的器皿，都以此铸造。
卿如誓做过计算，天下太平时，最低七枚铜币，能买到一斤猪肉。
但现在的沧浪城，一斤米至少需要五枚铜板，物价极高。
所以风雷武馆三百五十银币的学费，相当于七千斤粮食，普通人家，不可能拿得出来。
“卿师弟？”正在训练的刘雾尘，忽然看到一位熟悉身影，迅速靠近：“最近都没见着你人，干嘛去了？”
“遇上些麻烦事，现在空出一点时间训练，”抚摸手上的茧，卿如誓叹息：“真羡慕那些家族子弟，能踏踏实实修炼，各种资源送脸上。”
“可不是嘛！”刘雾尘赞同一句，而后小声开口：“听说，你妹妹也进武馆了？”
“你消息真灵通，”少年一笑：“她进馆十来天了吧，你怎么知道？”
“怎么不带她来这儿？”刘雾尘语气埋怨：“我们还能照顾着点。”
“风雷武馆的修炼方式，并不适合女子。”少年给卿如雪选择的修行之地，是比风雷武馆要安静的所在。
私人教授，总共七名弟子。
当然，也更费钱。
卿如誓占着的便宜，卿如雪一样没落下，而且更好。
他曾考虑过让卿箫鳞也习武，可对方并无这打算，只是口头答应会日常锻炼身体。
少年的钱，是向阎王借的。
但短衫帮不倒，他门店的火爆假象一直持续，就不用愁。
“那你打算日后让你妹妹做些什么？不如来镖局，”刘雾尘的心思，就差写在脸上：“安全而且钱不少，还能四处看看增长阅历。”
“这个问题，至少还有三个月的考虑时间，”少年笑着回应，开始拿起器械训练：“刘师兄你还是抓紧时间吧，六个月没突破中星位。”
“呵——，你以为自己能比我快？”刘雾尘不服气，和他一并熬练起来。
在淬体丹的加持下，卿如誓的修炼进度并没落。
一两月的‘荒废’，非但在半月时间弥补回来，而且更有效果。
‘难怪沧浪城内，六族无人敢惹，要是我家族有淬体丹渠道，人人都能成武者。’抱着这种想法，少年愈发忌惮城中大势力。
…………
半个月。
秋叶山的嫩黄愈发葱翠，天气也渐渐回暖。
卿如誓‘偷闲’的这段时间，也迎来终结。
“再来一次，我保证成功！”珠人眷与少年早上碰面时，提到自己前些日子经过十足准备后开炉。
没曾想，还是失败。
“现在应该找原因，而不是紧接下一步。”卿如誓可没这么快回血，他手底下的粮铺、杂货铺、地摊、客栈，挣钱的速度并不快。
他下一步打算进军武器行业，但铸师难寻，目前无法开张。
象征奢侈品的古玩、玉器店，在他眼中是冢中枯骨，绝对不能碰。
“你是不是没钱了？”珠人眷直言不讳：“我可听说了，你欠了一屁股债。”
“谁告诉你的？”少年内心微惊，这段时间他的重心在武馆，对外界消息知晓并不多：“我是从杂役那里听来的，他说城里到处都在传。”
“到处都在传……”卿如誓眉头猛皱，立刻通过珠人眷找到那位杂役。
“不是我说的，”被找到的杂役一脸惊慌，矢口否认自己曾挑拨少年在珠人眷心中形象：“我也是听人力车夫说的，担心珠丹师遭到蒙骗，所以提了一嘴而已，纯粹是好心呐。”
‘人力车夫！’少年后背一凉，他有一种后院起火的危机感。
“怎样？”九岁萝莉对他印象不差，而且善恶观并未成型，愿意帮助少年：“知道是谁在说你坏话了吗？！”
“有一个麻烦，”少年脸色苍白，他早有预感，可没引起重视：“但我差点实力。”
混帮派的，未必会讲信誉，为了自己的蛋糕捅刀子，这种事很少吗？
“我帮你摆平他。”
“不！”卿如誓拒绝珠人眷提议，内心微微感动：“这种事，不该把你卷进来，我还有办法。”
他要是让珠人眷出手，那珠人眷的师父，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少年的确还有办法，他永远有办法，不论好坏。
但真正的好办法，现在却是没了。
“看你一脸着急，不如说说我可以怎么帮你？”珠人眷绕着少年走了两圈，确定他现在非常紧张：“差点实力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如果我是中星位，这个麻烦就会不再扩大；
如果我是大星位，这麻烦会自动消失。”
“哦——，”珠人眷将少年手一拉：“走，我给你一个宝贝。”
“嗯？”卿如誓随她移步居所，只见她从瓶瓶罐罐的【功课】中翻找一会儿，最后确定一瓶：“有了它，你就行了。”
“这是什么？”卿如誓拿过瓶子，倒出一枚黑漆漆的废丹：“能吃么？”
“现在不能，等我帮你加工一下就可以了。”珠人眷带着东西去炼丹室，让少年在外等着，如果她出来见不到人：“你就死定了！”
‘遇人不淑，’卿如誓回想一月前鸿门宴，短衫帮高层借卢寻舟请客的名义来探自己口风：‘果然，一直出笑脸是没用的，总有喂不饱的黄鼠狼。’
时间慢慢过去，炼丹室的大门，沉寂许久之后。
终于打开……
“锵锵——”珠人眷献宝似的，将重新熔炼的丹药递给少年。
“吃下它，能短暂增强你的实力，以你目前的境界来看，步入大星位也不是不可能，”九岁萝莉一脸自豪：“去吧，将说你坏话的人打的落花流水。”
‘还是小孩子好，谁对他好就帮助谁。’卿如誓感动的接过，对方即刻背身，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微微侧面：“你此行，千万不要折了本座的脸面。”
“是，师尊。”小孩子过家家的角色扮演，卿如誓恭敬称谓，而后退下。
…………
短衫帮开设的赌场。
乌烟瘴气，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之人往来出没。
忽然……
一道衣着华丽的身影，从门口掀开帘子，踏足此地。
“公子哥啊，”赌场的打手立刻注意到他，掂量手中大头棒：“这不是你来玩儿的地方。”
“我是你们的东家，”来者正是卿如誓，他眼帘微垂：“今天过来查账。”
“呵——”混混头领嗤笑一声，两步上前顶在少年面前。
当面啐一口水在华丽衣物上，面色狠厉：“老子眼里，这儿从来只有一个东家，他姓林！”
“你以后跟我混，林兴东给你多少，我给双倍，”少年平静直视对方：“现在，可以带我去见你的前老大了吗？”
“哼——，你有这个实力吗？”混混内心掂量，但气势已经减弱。
“你认为，我是毫无准备的蠢人吗？”
“行，你进去吧，”混混头领让开身，左右两同伴也随之让路：“但爷不拦你，不代表其他人不拦你。”
“哼——”卿如誓动步向前，走到赌坊内部入口。
两门神瞅着他立刻认出，心念活动片刻：“卿爷，您怎么过来了。”
“我要查账，让开。”
“您还是等会儿吧，林爷不让进。”
“从今天开始，把你们口中的林爷，给我去掉。”卿如誓声音冰冷，直径向前，两门卫不敢拦阻，放任进去。
…………
赌坊内部，账房。
林兴东坐在钱币堆积的山上，笑得合不拢嘴：“早知道开赌坊这么挣钱，老子倾家荡产也要搞起来。”
他身旁的弟兄，同样也惊叹收益迅速：“有了这些钱，老大您在帮派中的地位，一定能再进一步。”
就在这时……
一道着短衫的年轻男人快步进屋，在林兴东身旁耳语片刻。
“操家伙！有人来找死了！”一令下达，混混们从抽屉里抽出砍刀等各式兵刃。
“轰——”
就在这时……
“这么大仗势欢迎我？！”卿如誓一脚踹碎大门，将身披的昂贵衣物卷起来，放在被他武力值震惊的一位门口左侧混混手中。
“你……”林兴东面带迟疑，察觉到对方气势不对，内心警惕：“你是……”
“今后还想在帮派混的，别插手，”少年不作回应，转动手腕，面色阴沉：“不会有人想死吧。”
他吃下了珠人眷给的丹药，体内有一股气在急速循环，让他武力值大涨。
“砍他！！！”林兴东见对方逼近，内心惊惧，大吼一声。
少年前方右侧一名混混，立刻挥舞砍刀，狠狠砸来。
但就在这抬手、挥砍的功夫。
“咔嚓——”
少年的身体，爆发出恐怖机能。
上前一步精准握住对方手腕，而后冲拳命中胳膊肘。
将连接的骨头，打翻对折，骨裂当场。
“啊！！！”混混捂着自己断臂，在地上打滚惨叫。
“无关之人，出去！”卿如誓压抑怒火，武力值震慑众人：“今天从门口安然无恙走出去的，才是你们的老大。”
愣在原地，手里抱着卿如誓皮裘的混子最先反应过来，立刻抽身出门。
其余人，也尽量远离少年，从他旁边经过，离开账房。
他们再蠢也知道现在的卿如誓如日中天，背后庞大的生意纽带，让他在帮派里的地位极其重要。
“卿如誓，你敢和我斗！”林兴东从地上捡起砍刀，展开心理攻势：“你杀过人吗？！”
他狞笑着，在手中晃动寒刃：“毛都没长齐，你不怕家里人遭殃？！”
“你如果是想激怒我，那我承认，你非常成功，”卿如誓拿起断臂者丢下的砍刀，脸色冰冷：“但如果你是想让我害怕，你会在九泉之下，嘲笑自己的愚蠢。”
“你还敢杀人？！”林兴东心脏发抖，他已经看出卿如誓的实力不对，生出退缩之意，变了脸色：“和气生财嘛，拼的你死我活做什么？！”
他警惕着弯下腰，抓起堆积起来的钱币：“五成利润，我让给你。”
“锵——”
虎口猛的一痛，在林兴东还未反应的功夫，他手中刀刃，被一股巨力砸在地上，惊叫一声：“你！！！”
少年先下手为强，重刀砍飞对方兵刃，让其坠入死亡的恐怖阴影。
门外等候的众人，只听到林兴东一声惊怒，便传来连绵不绝的惨叫。
卿如誓一直在压抑自己，他从未想过混帮派，也从不想与这些人纠缠。
但事情走到这一步，由不得他选择。
在绝对的武力值碾压以及心理攻势下，林兴东完全不是对手。
大星位比中星位的强度，超越小星位与中星位的差距，狭小房间内，卿如誓太占优势了。
贪财，便折断抓钱的手掌；
谎言，就被打的牙齿脱落，说不出话；
背信弃义，就该敲碎膝盖跪在地上忏悔。
“老大好！”少年一出门，手上全是血迹，屋内还剩一口气哀嚎。
赌馆的混混们，向他弓腰称谓，不再去想林兴东是谁。
“收拾干净，”卿如誓扯下门口的帘子，擦拭鲜红的手掌：“这赌馆，我需要一个人帮我打理。”
混混之中有一人，眼神猛的阴沉起来，持着砍刀迅速进屋。
而后……
“啊！！！”
一声断命的惨叫过后，走进去的混混，身上沾着血迹出来。
“给你了，”卿如誓将揉成团、擦手的帘子抛给他：“五五分，不要让我失望。”
“恭送老大！”对方全然不顾手里人命，难掩兴奋的浑身发抖，弯腰送他远去。
“有时间练练武，总会有小混混来闹事的。”卿如誓说着，被与进来全然不同的礼遇对待。
离开。
因身为战略资源，而被各国看重。
通过提炼，可以得到魔金、秘银、精铜三种物质。
能用在铸造装备、修建机关兽、炼制阵环等等用途。
在西方，这三种物质更受追捧。
上层贵族就连吃饭用的器皿，都以此铸造。
卿如誓做过计算，天下太平时，最低七枚铜币，能买到一斤猪肉。
但现在的沧浪城，一斤米至少需要五枚铜板，物价极高。
所以风雷武馆三百五十银币的学费，相当于七千斤粮食，普通人家，不可能拿得出来。
“卿师弟？”正在训练的刘雾尘，忽然看到一位熟悉身影，迅速靠近：“最近都没见着你人，干嘛去了？”
“遇上些麻烦事，现在空出一点时间训练，”抚摸手上的茧，卿如誓叹息：“真羡慕那些家族子弟，能踏踏实实修炼，各种资源送脸上。”
“可不是嘛！”刘雾尘赞同一句，而后小声开口：“听说，你妹妹也进武馆了？”
“你消息真灵通，”少年一笑：“她进馆十来天了吧，你怎么知道？”
“怎么不带她来这儿？”刘雾尘语气埋怨：“我们还能照顾着点。”
“风雷武馆的修炼方式，并不适合女子。”少年给卿如雪选择的修行之地，是比风雷武馆要安静的所在。
私人教授，总共七名弟子。
当然，也更费钱。
卿如誓占着的便宜，卿如雪一样没落下，而且更好。
他曾考虑过让卿箫鳞也习武，可对方并无这打算，只是口头答应会日常锻炼身体。
少年的钱，是向阎王借的。
但短衫帮不倒，他门店的火爆假象一直持续，就不用愁。
“那你打算日后让你妹妹做些什么？不如来镖局，”刘雾尘的心思，就差写在脸上：“安全而且钱不少，还能四处看看增长阅历。”
“这个问题，至少还有三个月的考虑时间，”少年笑着回应，开始拿起器械训练：“刘师兄你还是抓紧时间吧，六个月没突破中星位。”
“呵——，你以为自己能比我快？”刘雾尘不服气，和他一并熬练起来。
在淬体丹的加持下，卿如誓的修炼进度并没落。
一两月的‘荒废’，非但在半月时间弥补回来，而且更有效果。
‘难怪沧浪城内，六族无人敢惹，要是我家族有淬体丹渠道，人人都能成武者。’抱着这种想法，少年愈发忌惮城中大势力。
…………
半个月。
秋叶山的嫩黄愈发葱翠，天气也渐渐回暖。
卿如誓‘偷闲’的这段时间，也迎来终结。
“再来一次，我保证成功！”珠人眷与少年早上碰面时，提到自己前些日子经过十足准备后开炉。
没曾想，还是失败。
“现在应该找原因，而不是紧接下一步。”卿如誓可没这么快回血，他手底下的粮铺、杂货铺、地摊、客栈，挣钱的速度并不快。
他下一步打算进军武器行业，但铸师难寻，目前无法开张。
象征奢侈品的古玩、玉器店，在他眼中是冢中枯骨，绝对不能碰。
“你是不是没钱了？”珠人眷直言不讳：“我可听说了，你欠了一屁股债。”
“谁告诉你的？”少年内心微惊，这段时间他的重心在武馆，对外界消息知晓并不多：“我是从杂役那里听来的，他说城里到处都在传。”
“到处都在传……”卿如誓眉头猛皱，立刻通过珠人眷找到那位杂役。
“不是我说的，”被找到的杂役一脸惊慌，矢口否认自己曾挑拨少年在珠人眷心中形象：“我也是听人力车夫说的，担心珠丹师遭到蒙骗，所以提了一嘴而已，纯粹是好心呐。”
‘人力车夫！’少年后背一凉，他有一种后院起火的危机感。
“怎样？”九岁萝莉对他印象不差，而且善恶观并未成型，愿意帮助少年：“知道是谁在说你坏话了吗？！”
“有一个麻烦，”少年脸色苍白，他早有预感，可没引起重视：“但我差点实力。”
混帮派的，未必会讲信誉，为了自己的蛋糕捅刀子，这种事很少吗？
“我帮你摆平他。”
“不！”卿如誓拒绝珠人眷提议，内心微微感动：“这种事，不该把你卷进来，我还有办法。”
他要是让珠人眷出手，那珠人眷的师父，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少年的确还有办法，他永远有办法，不论好坏。
但真正的好办法，现在却是没了。
“看你一脸着急，不如说说我可以怎么帮你？”珠人眷绕着少年走了两圈，确定他现在非常紧张：“差点实力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如果我是中星位，这个麻烦就会不再扩大；
如果我是大星位，这麻烦会自动消失。”
“哦——，”珠人眷将少年手一拉：“走，我给你一个宝贝。”
“嗯？”卿如誓随她移步居所，只见她从瓶瓶罐罐的【功课】中翻找一会儿，最后确定一瓶：“有了它，你就行了。”
“这是什么？”卿如誓拿过瓶子，倒出一枚黑漆漆的废丹：“能吃么？”
“现在不能，等我帮你加工一下就可以了。”珠人眷带着东西去炼丹室，让少年在外等着，如果她出来见不到人：“你就死定了！”
‘遇人不淑，’卿如誓回想一月前鸿门宴，短衫帮高层借卢寻舟请客的名义来探自己口风：‘果然，一直出笑脸是没用的，总有喂不饱的黄鼠狼。’
时间慢慢过去，炼丹室的大门，沉寂许久之后。
终于打开……
“锵锵——”珠人眷献宝似的，将重新熔炼的丹药递给少年。
“吃下它，能短暂增强你的实力，以你目前的境界来看，步入大星位也不是不可能，”九岁萝莉一脸自豪：“去吧，将说你坏话的人打的落花流水。”
‘还是小孩子好，谁对他好就帮助谁。’卿如誓感动的接过，对方即刻背身，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微微侧面：“你此行，千万不要折了本座的脸面。”
“是，师尊。”小孩子过家家的角色扮演，卿如誓恭敬称谓，而后退下。
…………
短衫帮开设的赌场。
乌烟瘴气，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之人往来出没。
忽然……
一道衣着华丽的身影，从门口掀开帘子，踏足此地。
“公子哥啊，”赌场的打手立刻注意到他，掂量手中大头棒：“这不是你来玩儿的地方。”
“我是你们的东家，”来者正是卿如誓，他眼帘微垂：“今天过来查账。”
“呵——”混混头领嗤笑一声，两步上前顶在少年面前。
当面啐一口水在华丽衣物上，面色狠厉：“老子眼里，这儿从来只有一个东家，他姓林！”
“你以后跟我混，林兴东给你多少，我给双倍，”少年平静直视对方：“现在，可以带我去见你的前老大了吗？”
“哼——，你有这个实力吗？”混混内心掂量，但气势已经减弱。
“你认为，我是毫无准备的蠢人吗？”
“行，你进去吧，”混混头领让开身，左右两同伴也随之让路：“但爷不拦你，不代表其他人不拦你。”
“哼——”卿如誓动步向前，走到赌坊内部入口。
两门神瞅着他立刻认出，心念活动片刻：“卿爷，您怎么过来了。”
“我要查账，让开。”
“您还是等会儿吧，林爷不让进。”
“从今天开始，把你们口中的林爷，给我去掉。”卿如誓声音冰冷，直径向前，两门卫不敢拦阻，放任进去。
…………
赌坊内部，账房。
林兴东坐在钱币堆积的山上，笑得合不拢嘴：“早知道开赌坊这么挣钱，老子倾家荡产也要搞起来。”
他身旁的弟兄，同样也惊叹收益迅速：“有了这些钱，老大您在帮派中的地位，一定能再进一步。”
就在这时……
一道着短衫的年轻男人快步进屋，在林兴东身旁耳语片刻。
“操家伙！有人来找死了！”一令下达，混混们从抽屉里抽出砍刀等各式兵刃。
“轰——”
就在这时……
“这么大仗势欢迎我？！”卿如誓一脚踹碎大门，将身披的昂贵衣物卷起来，放在被他武力值震惊的一位门口左侧混混手中。
“你……”林兴东面带迟疑，察觉到对方气势不对，内心警惕：“你是……”
“今后还想在帮派混的，别插手，”少年不作回应，转动手腕，面色阴沉：“不会有人想死吧。”
他吃下了珠人眷给的丹药，体内有一股气在急速循环，让他武力值大涨。
“砍他！！！”林兴东见对方逼近，内心惊惧，大吼一声。
少年前方右侧一名混混，立刻挥舞砍刀，狠狠砸来。
但就在这抬手、挥砍的功夫。
“咔嚓——”
少年的身体，爆发出恐怖机能。
上前一步精准握住对方手腕，而后冲拳命中胳膊肘。
将连接的骨头，打翻对折，骨裂当场。
“啊！！！”混混捂着自己断臂，在地上打滚惨叫。
“无关之人，出去！”卿如誓压抑怒火，武力值震慑众人：“今天从门口安然无恙走出去的，才是你们的老大。”
愣在原地，手里抱着卿如誓皮裘的混子最先反应过来，立刻抽身出门。
其余人，也尽量远离少年，从他旁边经过，离开账房。
他们再蠢也知道现在的卿如誓如日中天，背后庞大的生意纽带，让他在帮派里的地位极其重要。
“卿如誓，你敢和我斗！”林兴东从地上捡起砍刀，展开心理攻势：“你杀过人吗？！”
他狞笑着，在手中晃动寒刃：“毛都没长齐，你不怕家里人遭殃？！”
“你如果是想激怒我，那我承认，你非常成功，”卿如誓拿起断臂者丢下的砍刀，脸色冰冷：“但如果你是想让我害怕，你会在九泉之下，嘲笑自己的愚蠢。”
“你还敢杀人？！”林兴东心脏发抖，他已经看出卿如誓的实力不对，生出退缩之意，变了脸色：“和气生财嘛，拼的你死我活做什么？！”
他警惕着弯下腰，抓起堆积起来的钱币：“五成利润，我让给你。”
“锵——”
虎口猛的一痛，在林兴东还未反应的功夫，他手中刀刃，被一股巨力砸在地上，惊叫一声：“你！！！”
少年先下手为强，重刀砍飞对方兵刃，让其坠入死亡的恐怖阴影。
门外等候的众人，只听到林兴东一声惊怒，便传来连绵不绝的惨叫。
卿如誓一直在压抑自己，他从未想过混帮派，也从不想与这些人纠缠。
但事情走到这一步，由不得他选择。
在绝对的武力值碾压以及心理攻势下，林兴东完全不是对手。
大星位比中星位的强度，超越小星位与中星位的差距，狭小房间内，卿如誓太占优势了。
贪财，便折断抓钱的手掌；
谎言，就被打的牙齿脱落，说不出话；
背信弃义，就该敲碎膝盖跪在地上忏悔。
“老大好！”少年一出门，手上全是血迹，屋内还剩一口气哀嚎。
赌馆的混混们，向他弓腰称谓，不再去想林兴东是谁。
“收拾干净，”卿如誓扯下门口的帘子，擦拭鲜红的手掌：“这赌馆，我需要一个人帮我打理。”
混混之中有一人，眼神猛的阴沉起来，持着砍刀迅速进屋。
而后……
“啊！！！”
一声断命的惨叫过后，走进去的混混，身上沾着血迹出来。
“给你了，”卿如誓将揉成团、擦手的帘子抛给他：“五五分，不要让我失望。”
“恭送老大！”对方全然不顾手里人命，难掩兴奋的浑身发抖，弯腰送他远去。
“有时间练练武，总会有小混混来闹事的。”卿如誓说着，被与进来全然不同的礼遇对待。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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