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魔鬼献祭案（6）
下班，沈恒年七七一起回到住处——燕楼，和年七七同屋的郭小倩一边吃着带回来的泰记葱油饼，一边听年七七兴奋地说沈恒已经正式成为三级侦探的事情，“要知道，我可是足足等来一年才转正的。”
“那还不让他今晚请客。”郭小倩两眼放光，不知道是因为人还是有人请客。
“咚咚咚······”郭小倩兴奋地砸门，沈恒搬过来以后她俩还是第一次上来，沈恒主动房间比她俩的高两层。
“咚咚咚······”
“这小子干什么呢？天才刚刚黑······”郭小倩嘴里嘀嘀咕咕。
“咚!”再砸时，门开了，屋子里热气腾腾，沈恒披一条毛巾，露出上身轮廓分明的腱子肉。
真看不出来啊，平时看上去有点瘦，这脱了衣服就······郭小倩咽了咽口水。
沈恒看是她俩，略微尴尬，“刚刚洗澡，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当郭小倩说明来意要他请客时，沈恒露出吃惊表情：“我不是请你了么？泰记葱油饼那是我买的。”
忽然一愣神，“怎么了？”年七七问。
“我知道为什么元奎要把咱们给孩子吃的葱油饼扔出去了，在申海，葱油饼所用的油是猪油，而猪油、葱、蒜一类的东西被视为荤菜，许多教派都是禁止食用的。”
“你是说，元奎一家都是某个宗教的信徒？”
“差不多，而且是比较隐秘的那种，否则以前的调查资料上应该就有相关记载了。”
“这也是个很不错的突破口啊。”
“能不能下班了不谈工作啊，”郭小倩急了，“赶紧讨论请客吃饭的事情。”
“好吧，我请客，”沈恒举起双手，“楼下的西州拉面，我请客，一人一大碗。”
最后，在郭小倩的一再威胁以及年七七的好言相劝下，沈恒同意去郭小倩推荐的地方。
郭小倩推荐霞妃酒店，非常有特色的，常常需要预定才有座。
果然，当他们三人打着出租车来到江南区的这一家酒店时，服务生告诉他们已经客满，需要等三个小时才有位子。
三人有些失望，毕竟打车跨过好几个区来到这儿的，正在大厅中犹豫不决，是等还是走时，突然有个熟悉的声音喊道：“沈恒，是你吗？”
三人回头看时，只见一个二十多岁，身材丰腴，一身名牌、打扮入时的年轻貌美女子朝沈恒微笑。
闻莹莹！
“你这是专门来看我的吗？”
沈恒刚要说话，忽然有服务生低声对她说，“老板，客人来了。”
闻莹莹低声对沈恒说，“别走，等我一会儿。”
闻莹莹说完快步走到门口，一会儿，一群身穿黑色西服的年轻人鱼贯而入，有的把手楼梯口，有的站立在大堂两侧。沈恒一眼看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特勤，腰间鼓鼓囊囊的，应该都是佩戴了枪支。
年七七把两人拉到一侧角落。
再一会儿，闻莹莹陪着几个气派不凡大人物走进专用电梯。
“什么来路啊？”郭小倩问沈恒。
“看这样子是上头来人吧，估计是来自建邺。”
联邦首府就在建邺。
郭小倩打了一下沈恒，“打什么岔，我问你那个女人什么来路啊，你刚到哥庭，怎么什么女人都认识呢？”
“是啊，还被她们强迫来请客······”
郭小倩又要来打沈恒，年七七制止了，“我认识她，长生集团的闻莹莹，在她们家族，她一直是负责酒店这一块的。”
正说着，闻莹莹已经回来，“好了，迎接完客人，就没我什么事了，我们找个包房好好聊聊，不知道能否请三少的这两位美女妹妹一同赏光，在这儿喝一杯呢？”
极尽奢华的豪华包房里，闻莹莹热情地款待了几人。
酒过三巡，郭小倩突然问道，“闻姐，今天你接的又是什么大人物，我看连咱们哥谭的市长都亲自陪着呢。”
她在市政厅工作，一眼认出了刚才走进电梯的人中间，有哥谭的头面人物在内。
闻莹莹压低声音说：“建邺过来的，内务部的部长，孙继光。”
年七七惊讶道：“孙继光不是内务部副部长吗？”
“据说是刚刚提升的。”
沈恒眉头一皱，似乎想到了什么，不会那么巧吧。旋即放下心事。
“艾米丽说得对，出了胡铁军那档子事，老爷子迁怒于我，果然把我调离了长生制药，所以沈恒你离开是对的，”闻莹莹给三位斟满酒，“不过，酒店这一块可是我的地盘，虽然是家族企业，但我是最大股东，大大小小十几家酒店，我能说了算，沈恒，保卫处处长的位置还给你留着呢，啥时候过来？”
十几家酒店的保卫处处长，这年薪得多少啊！沈恒心动不已，刚想表个态，想不到年七七却先替他挡驾了。
“闻姐姐也不是外人，实话对你说，沈恒已经正式加入十三处了，现在也是有组织的人了，今天来也是想给他庆祝庆祝的，范处长一直夸他，说沈恒一定能够凭借自己的能力，干出一番事业来的，”拿眼睛乜了一眼沈恒，“沈哥，我说得对不对？”
凭借自己的能力？这丫头平时看上去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一说话怎么就那么直击要害呢？这不是说我投靠闻莹莹就是为了吃软饭吗？
咱是那样的人吗？
沈恒只得尴尬地笑，心想，过几天把手头案子破了，也算对十三处有个交代，再私下找闻莹莹谈谈，看看能给多少年薪，不急。
打定主意后沈恒一顿劝酒，大显魅力，四人尽兴而散。
翌日。哥庭警视厅，小会议室室。这儿已经成了范德芳三人的临时办工地点。
年七七把沈恒昨天的分析告诉范德芳，范德芳点点头，“确实如此，有许多教派都是禁食荤腥的，只不过，有的会公开，有的由于本身比较神秘，不为人知罢了。”
沈恒对着哥庭地图发呆，突然“咦”了一声。
“沈哥，有什么发现吗？”
“我把二十年前、十年前、以及今年的案发现场圈起来，发现一个问题，你看，二十年前或许没有监控，但十年前到现在，到达这几个地方的公路上都是有监控的，可是，为什么没有发现可疑车辆？难道尸体是自己走去，在被人杀害肢解？那也会留下监控记录啊。”
“那不可能，发现尸体的地方已经被确定不是第一现场。”年七七提醒沈恒。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凶手采用了另外一种方式运送尸体，而不是我们习惯性地认为的汽车。”
年七七把几个地址连在一起一看，“你是说水运？”这三个案发现场都在江边附近。
哥庭的地理环境是大江的支流“富江”从南、西、北三面绕城，再往东流去。市区内也有不少河流经过，汇入“富江”。
“说实话，你这个观点不是没有人提过，但随即被他自己否定了，”范德芳一旁插话，“任何人要想把尸体运送上船，总得走路吧，市中心的路段以及大街小巷，都有监控。”
“有没有可能对方是在富江对岸的农村作案，然后在过江抛尸？······也不可能啊······”
年七七先自我否定了，“王红梅是在市里面失踪的，再说过江抛尸，那不是多此一举嘛。”
“所以说，一定在市内的某个河边，将尸体送上船，由于已经被肢解，也就是一个手提箱大小，方便携带。”
“诶呦，方便携带？说得这么刺耳。”年七七吐槽。
沈恒露出歉意，“是有点不太尊重死者，不过我认为一定有监控的死角可以上船而不被发觉，你比如大大小小的桥下面，从上面的监控就拍不到，即使里面有监控，再被有心人故意破坏。”
“那就这样，”范德芳作出总结，“我觉得你们的思路完全正确，现在，你们重点要查的就是市区内河边的监控死角，或者那些故意被破坏监控的地方。”
沈恒拿起一张地图，将哥庭分成几个区域，再用红线标出区域内的河流，然后对年七七说，“就从这开始吧。”
二人再次刷了两辆共享单车，往北骑去。
“为什么先从北面开始？感觉应该从王红梅始终附近开始才对。”年七七问。
沈恒微微一笑，“坐北朝南，自古已然。再说，我好顺便去我房东那儿，看看能不能退点房租。”
“你这算假公济私吧。”
“不，你可以换个角度看，我在办理私事的时候，依然不忘记工作。”
年七七浅浅一笑，露出两个酒窝，“沈哥你真无赖······”
“嘟······嘟······”沈恒手机震动，一看号码，先是一愣，面露笑容，“兄弟，好久不见，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哈哈，不亏是老同学，现在还留着我的电话，我刚下火车，人已经在哥庭了。”
二人连忙还掉共享单车，打车朝北站方向驶去。
一路上，沈恒给年七七简单介绍，来人叫做张健，是沈恒大学同学，二人关系非常好，沈恒本科毕业后来到哥庭，而张建则在学校读研，这次是来是哥庭是有一家公司招聘了他。
北站离得不远，老同学见面后特别高兴，张建还带来了她的女朋友杨雪，她也同时应聘到这家公司。
由于住处暂时没有解决，沈恒便将自己的原来住处借给了他们，晚上，沈恒又带着年七七和郭小倩来请他们二人吃饭。
他乡遇故知，张建是沈恒在大学里面最好的朋友，亲如兄弟。这一天，沈恒很是开心。
“那还不让他今晚请客。”郭小倩两眼放光，不知道是因为人还是有人请客。
“咚咚咚······”郭小倩兴奋地砸门，沈恒搬过来以后她俩还是第一次上来，沈恒主动房间比她俩的高两层。
“咚咚咚······”
“这小子干什么呢？天才刚刚黑······”郭小倩嘴里嘀嘀咕咕。
“咚!”再砸时，门开了，屋子里热气腾腾，沈恒披一条毛巾，露出上身轮廓分明的腱子肉。
真看不出来啊，平时看上去有点瘦，这脱了衣服就······郭小倩咽了咽口水。
沈恒看是她俩，略微尴尬，“刚刚洗澡，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当郭小倩说明来意要他请客时，沈恒露出吃惊表情：“我不是请你了么？泰记葱油饼那是我买的。”
忽然一愣神，“怎么了？”年七七问。
“我知道为什么元奎要把咱们给孩子吃的葱油饼扔出去了，在申海，葱油饼所用的油是猪油，而猪油、葱、蒜一类的东西被视为荤菜，许多教派都是禁止食用的。”
“你是说，元奎一家都是某个宗教的信徒？”
“差不多，而且是比较隐秘的那种，否则以前的调查资料上应该就有相关记载了。”
“这也是个很不错的突破口啊。”
“能不能下班了不谈工作啊，”郭小倩急了，“赶紧讨论请客吃饭的事情。”
“好吧，我请客，”沈恒举起双手，“楼下的西州拉面，我请客，一人一大碗。”
最后，在郭小倩的一再威胁以及年七七的好言相劝下，沈恒同意去郭小倩推荐的地方。
郭小倩推荐霞妃酒店，非常有特色的，常常需要预定才有座。
果然，当他们三人打着出租车来到江南区的这一家酒店时，服务生告诉他们已经客满，需要等三个小时才有位子。
三人有些失望，毕竟打车跨过好几个区来到这儿的，正在大厅中犹豫不决，是等还是走时，突然有个熟悉的声音喊道：“沈恒，是你吗？”
三人回头看时，只见一个二十多岁，身材丰腴，一身名牌、打扮入时的年轻貌美女子朝沈恒微笑。
闻莹莹！
“你这是专门来看我的吗？”
沈恒刚要说话，忽然有服务生低声对她说，“老板，客人来了。”
闻莹莹低声对沈恒说，“别走，等我一会儿。”
闻莹莹说完快步走到门口，一会儿，一群身穿黑色西服的年轻人鱼贯而入，有的把手楼梯口，有的站立在大堂两侧。沈恒一眼看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特勤，腰间鼓鼓囊囊的，应该都是佩戴了枪支。
年七七把两人拉到一侧角落。
再一会儿，闻莹莹陪着几个气派不凡大人物走进专用电梯。
“什么来路啊？”郭小倩问沈恒。
“看这样子是上头来人吧，估计是来自建邺。”
联邦首府就在建邺。
郭小倩打了一下沈恒，“打什么岔，我问你那个女人什么来路啊，你刚到哥庭，怎么什么女人都认识呢？”
“是啊，还被她们强迫来请客······”
郭小倩又要来打沈恒，年七七制止了，“我认识她，长生集团的闻莹莹，在她们家族，她一直是负责酒店这一块的。”
正说着，闻莹莹已经回来，“好了，迎接完客人，就没我什么事了，我们找个包房好好聊聊，不知道能否请三少的这两位美女妹妹一同赏光，在这儿喝一杯呢？”
极尽奢华的豪华包房里，闻莹莹热情地款待了几人。
酒过三巡，郭小倩突然问道，“闻姐，今天你接的又是什么大人物，我看连咱们哥谭的市长都亲自陪着呢。”
她在市政厅工作，一眼认出了刚才走进电梯的人中间，有哥谭的头面人物在内。
闻莹莹压低声音说：“建邺过来的，内务部的部长，孙继光。”
年七七惊讶道：“孙继光不是内务部副部长吗？”
“据说是刚刚提升的。”
沈恒眉头一皱，似乎想到了什么，不会那么巧吧。旋即放下心事。
“艾米丽说得对，出了胡铁军那档子事，老爷子迁怒于我，果然把我调离了长生制药，所以沈恒你离开是对的，”闻莹莹给三位斟满酒，“不过，酒店这一块可是我的地盘，虽然是家族企业，但我是最大股东，大大小小十几家酒店，我能说了算，沈恒，保卫处处长的位置还给你留着呢，啥时候过来？”
十几家酒店的保卫处处长，这年薪得多少啊！沈恒心动不已，刚想表个态，想不到年七七却先替他挡驾了。
“闻姐姐也不是外人，实话对你说，沈恒已经正式加入十三处了，现在也是有组织的人了，今天来也是想给他庆祝庆祝的，范处长一直夸他，说沈恒一定能够凭借自己的能力，干出一番事业来的，”拿眼睛乜了一眼沈恒，“沈哥，我说得对不对？”
凭借自己的能力？这丫头平时看上去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一说话怎么就那么直击要害呢？这不是说我投靠闻莹莹就是为了吃软饭吗？
咱是那样的人吗？
沈恒只得尴尬地笑，心想，过几天把手头案子破了，也算对十三处有个交代，再私下找闻莹莹谈谈，看看能给多少年薪，不急。
打定主意后沈恒一顿劝酒，大显魅力，四人尽兴而散。
翌日。哥庭警视厅，小会议室室。这儿已经成了范德芳三人的临时办工地点。
年七七把沈恒昨天的分析告诉范德芳，范德芳点点头，“确实如此，有许多教派都是禁食荤腥的，只不过，有的会公开，有的由于本身比较神秘，不为人知罢了。”
沈恒对着哥庭地图发呆，突然“咦”了一声。
“沈哥，有什么发现吗？”
“我把二十年前、十年前、以及今年的案发现场圈起来，发现一个问题，你看，二十年前或许没有监控，但十年前到现在，到达这几个地方的公路上都是有监控的，可是，为什么没有发现可疑车辆？难道尸体是自己走去，在被人杀害肢解？那也会留下监控记录啊。”
“那不可能，发现尸体的地方已经被确定不是第一现场。”年七七提醒沈恒。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凶手采用了另外一种方式运送尸体，而不是我们习惯性地认为的汽车。”
年七七把几个地址连在一起一看，“你是说水运？”这三个案发现场都在江边附近。
哥庭的地理环境是大江的支流“富江”从南、西、北三面绕城，再往东流去。市区内也有不少河流经过，汇入“富江”。
“说实话，你这个观点不是没有人提过，但随即被他自己否定了，”范德芳一旁插话，“任何人要想把尸体运送上船，总得走路吧，市中心的路段以及大街小巷，都有监控。”
“有没有可能对方是在富江对岸的农村作案，然后在过江抛尸？······也不可能啊······”
年七七先自我否定了，“王红梅是在市里面失踪的，再说过江抛尸，那不是多此一举嘛。”
“所以说，一定在市内的某个河边，将尸体送上船，由于已经被肢解，也就是一个手提箱大小，方便携带。”
“诶呦，方便携带？说得这么刺耳。”年七七吐槽。
沈恒露出歉意，“是有点不太尊重死者，不过我认为一定有监控的死角可以上船而不被发觉，你比如大大小小的桥下面，从上面的监控就拍不到，即使里面有监控，再被有心人故意破坏。”
“那就这样，”范德芳作出总结，“我觉得你们的思路完全正确，现在，你们重点要查的就是市区内河边的监控死角，或者那些故意被破坏监控的地方。”
沈恒拿起一张地图，将哥庭分成几个区域，再用红线标出区域内的河流，然后对年七七说，“就从这开始吧。”
二人再次刷了两辆共享单车，往北骑去。
“为什么先从北面开始？感觉应该从王红梅始终附近开始才对。”年七七问。
沈恒微微一笑，“坐北朝南，自古已然。再说，我好顺便去我房东那儿，看看能不能退点房租。”
“你这算假公济私吧。”
“不，你可以换个角度看，我在办理私事的时候，依然不忘记工作。”
年七七浅浅一笑，露出两个酒窝，“沈哥你真无赖······”
“嘟······嘟······”沈恒手机震动，一看号码，先是一愣，面露笑容，“兄弟，好久不见，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哈哈，不亏是老同学，现在还留着我的电话，我刚下火车，人已经在哥庭了。”
二人连忙还掉共享单车，打车朝北站方向驶去。
一路上，沈恒给年七七简单介绍，来人叫做张健，是沈恒大学同学，二人关系非常好，沈恒本科毕业后来到哥庭，而张建则在学校读研，这次是来是哥庭是有一家公司招聘了他。
北站离得不远，老同学见面后特别高兴，张建还带来了她的女朋友杨雪，她也同时应聘到这家公司。
由于住处暂时没有解决，沈恒便将自己的原来住处借给了他们，晚上，沈恒又带着年七七和郭小倩来请他们二人吃饭。
他乡遇故知，张建是沈恒在大学里面最好的朋友，亲如兄弟。这一天，沈恒很是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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