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反水
正当亚瑟在卫生间解决完个人问题，推门出来时，病房中来了一位意料之外的访客——唐大龙嗖地一下翻窗而入，随即立刻高举双手大叫：“救命！”
几分钟前，莫里森正下方的病房里，鲍勃此刻双手缠满绷带打着石膏躺在病床上，看着空手走进病房的唐大龙说：
“你来的可真是时候，昨天展会的那个傻大个你还有印象吗？据说他昨天晚上给自己来了一枪”说到这鲍勃指了指自己的肚皮“这会就躺在我们楼上的贵宾病房里，他的丑八怪老板刚上去没多久，你们可差点撞上！话说昨晚上得手了吗？东西放在哪里了？”
唐关上门窗，拉上窗帘随口问道：
“这里安全吗？我来时发现门口有洪水帮的‘眼睛’在盯梢。”
鲍勃略带得意地说：“你放心，这间病房原本的住客就是咱们蒙塔格街转角裁缝店里老板的的儿子。因为年龄到了要服兵役的缘故，有一天小伙子跑来找我帮他想想办法，于是我就动用了点医院的私人关系把他安排在这里。放心吧，除了应付差事的核查官外没人会来这间病房。至于那小子，他巴不得有人在这里帮他在这‘顶岗’呢。”
说到“顶岗”一词时，鲍勃抬起双手，伸出中指和食指，试图比划一个“双引号”的手势，接着意识到自己手上打着石膏，唐什么都看不见。随即两人默契地一同露出笑容。
该死，鲍勃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书被提前买走的事赫克托必然知道了，他必然会紧盯着买主，也必然会找我们的麻烦。既然那个金主现在就在这里，洪水帮也一定发现我们跟了进来，陷在这里岂不是自找麻烦？不对，鲍勃胆子没这么大，他才不会这么冒失，他想干什么？
唐飞假装四下检查房间，飞速地思考着。现在仔细想来，书的事是一周前赫克托当面委托的，接着洪水帮就洗劫了废城大都市银行，按理说赫克托作为实际执行官，当时正处于组织行动的关键时期，不应该有空分神他顾，这么看起来这本书对赫克托十分重要。但洪水帮老大比利几年前就已经洗白了，在上流社会掌握的资源多得很。买书这件事如果是请比利出面，展会怎么都得卖他这个面子，为什么赫克托会找我来办这件事？
除非这事是赫克托的私事，而且他还不想让比利知道！但如果真是这样，他绝不会让手下了解过多具体细节。这样的话无论对于我还是那个买主，那些狗腿子最多只会做到盯梢的程度，这种情况下赫克托又怎么能保证我在他掌控之中呢？况且银行大劫案后，赫克托作为带队者目前的麻烦可一点不比自己小。
仔细分析一下，所有矛盾的根源都来自最初的问题：“为什么找上我？”
唐猛地醒悟，是了！三百美元可不是小数，难怪那么放心地拿给自己，原来从一开始这就是我的“买命钱”啊...唐略带同情用余光瞄了一眼鲍勃。虽然不知道赫克托许诺给你什么好处，但是赫克托不放过我，难道就会放过你吗？
现在想脱身，看来只能是兵行险着了。
唐试探道：“东西已经到手了，昨晚上真是害得我一通好找。多亏了楼上的大傻个为咱们‘争取’到了不少时间。我早上回侦探社找你，看到你留的消息说跟随莫里森来医院，我就立刻赶了过来。书我当然没一起着来，那么大一本书，太惹眼啦！这样，你现在下楼去找那几个洪水帮的狗腿子，让他们带我一起去拿东西到洪水帮交差，这样对咱们而言风险低很多。”
鲍勃慌忙问道：“这怎么行？他们就是群街上的老鼠，连正式成员都算不上。赫克托当时可是要求一定要当面交给他，万一出了闪失可不是闹着玩的。”
唐继续诱导：“银行大劫案你也听说了，现在赫克托本人就是个大麻烦！嗯，我想想...这样吧，你按原计划去联系他，就说今晚三点左右我会把东西带到密林镇上的老地方。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对双方都还算安全的地方。我先去拖住楼上的那些家伙，否则他们一旦回酒店发现书没了，到时候才更麻烦。你记得找机会回去把东西收拾一下，搞定这桩倒霉差事后，咱们也得躲远点避避风头。”
鲍勃不疑有他，起身边拆石膏边说：“在我认识的人中就属你最可靠了，唐。嗨！得亏我还跟着保镖一路跑这么远，早上费了老半天力气才把这些玩意戴上，结果还不如就在家等你呢。今晚你可千万得准时点到啊，不然我可就栽了。”
亚瑟楞了一下，对唐大龙说：“我还以为你至少懂得从门而入。”
唐环顾了下四周，笑了笑说：“我还以为这位高手的受伤是你们自导自演，看来世事无常不是吗？佐伊警长守着门口，他可不待见我。生死忧关，先生，您若不放心我，大可现在就把警长叫进来。”而后唐转头看向床上正拿枪指着自己的莫里森：“我可以把手放下来了吗？这样举着你也辛苦我也累，我没有恶意的。”
莫里森：“这主要取决于你是来做什么的，你刚才的身手可不是一般侦探能做到的。”
亚瑟示意莫里森放松，轻敲两下房门示意警长进来，自己则坐到会客椅上，对唐说“另一把椅子在卫生间，需要的话自己去搬。说吧，赫克托这次又想让你帮他带什么话？”
唐：“正相反，先生，我想帮您对付洪水帮。佐伊警长一定跟您介绍过我的身世，但您却未必清楚我父亲破产的具体细节...”
唐大龙的父亲唐负是一个赌术高手，来到废城后短短数周便声名鹊起。大约四年前在洪水帮地盘的一个高级赌场里，唐负撞上了比利本人。通过一晚上的试探，唐负觉得自己已经摸透了比利的水准——喜欢利用优势筹码玩心理战，有一定水准但终归差自己一招的读牌技巧，以及诈唬时在推筹码时左手小指轻颤的小动作。
终于在一局上，看穿了比利在诈牌的唐负手段尽出，一步步引诱比利玩得越来越大。正当唐负全力一击准备收割“战果”时，另一位输了一整晚的“肥羊”——一个唐负原以为会弃牌离桌的家伙突然加码，打了唐负一个措手不及。那一晚唐负除了输掉了大量现金，还有比利垂涎已久的西部（才不是“方”）石油公司的股份。后来唐了解到，那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的名字叫“戴克斯特·摩根”。
“你说赢你父亲的事一个叫摩根的人？他是谁？你了解他吗？”亚瑟打断道。
“摩根据说是个医术高明，专门为上流权贵那些大老爷们服务的医生。因为不喜欢城市的嘈杂，住在靠近密林镇的乡下。”警长答道。
“不，摩根绝对不只是普通医生那么简单。摩根明面上与比利毫无关系，但我父亲去世后，比利成了西部石油公司的股东。而且经过我这几年对摩根的调查，我还发现了一些怪事，这些事佐伊警长应该也听说过——洪水帮飞速发展的这几年全赖几位镇客的庇佑。而那些曾经激烈攻击他们的镇敌，在这几年都陆续神秘失踪了。我发现这些镇敌失踪前，都曾接受过摩根的治疗。”
警长接话道：“你想说，你和洪水帮有深沉大恨，而你一个人势单力孤。那么赫克托的事情上你又能为我们做什么呢？”
“如果你想击败更强大的敌人，就必须先了解他们。为了向洪水帮复仇，我一直试图接触他们的人，现在终于有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约定今晚在密林镇加油站旁的咖啡馆当面交货给赫克托，警长大人，您可以在那里设伏。解决了赫克托一伙，就等于废掉了洪水帮一大半的核心武力，而废城的黑帮可不止有他们一伙。至于亚瑟先生，可以安全地在警局等待消息，我想无论顺利与否，今晚过后赫克托都没工夫找您麻烦了...”
“不，我会跟随你们一起行动！”挥手制止莫里森的反对，亚瑟继续道：“听你话里的意思，那位摩根医生似乎有先超出常人的本领，我现在对那位摩根医生很感兴趣。”
佐伊接道：“请放心，我会专派一组警员保护亚瑟先生。”
佐伊似乎是打算出工不出力，他不可能不知道洪水帮一直盯着警局，唐想到。于是唐立刻指出：“不，决不能动用警员，警局里有不少洪水帮的内线，警员一出动很容易暴露。这件事完全可以找赏金猎人去做，银行大劫案后，他们核心人员一人就能值五百美元，赫克托本人更是高达两千美元...”
“六千美元”亚瑟挥手打断唐，斩钉截铁地说：“赫克托生死无论！另外再加四千美元，搞定搜查证，查清摩根与洪水帮勾结的证据，我亲自会参与搜查！正义绝不能任由这种人肆意践踏！不许敷衍我！佐伊，我知道你做赏金猎人时名镇一方，我不信你没办法！”
佐伊哈哈大笑：“没问题！只要您把钱准备好，其他一切都不是问题。”
唐不安地补充：“最好多联系几位好手，赫克托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佐伊横眼看去，眼神凌厉无比：“小子，去向你前辈们好好打听打听‘惊雷’这个名号，赫克托那伙土匪，我一个人足够了！”说罢转身而出：“我先去做准备，门口我会安排警员守护，下午七点我来这，咱们一同出发。”
出门后，佐伊边走边想：哼！两个小年轻以为赏金猎人都是什么？不过是另一帮更没胆的流氓无赖。不过这一万美元确实不太好挣，赫克托是个硬茬子，看来得去找个老朋友帮忙喽。废城太乱，干完这一笔，加上这几年的积蓄，我也该找个安静地方养老去，据说东海岸好像就不错...
几分钟前，莫里森正下方的病房里，鲍勃此刻双手缠满绷带打着石膏躺在病床上，看着空手走进病房的唐大龙说：
“你来的可真是时候，昨天展会的那个傻大个你还有印象吗？据说他昨天晚上给自己来了一枪”说到这鲍勃指了指自己的肚皮“这会就躺在我们楼上的贵宾病房里，他的丑八怪老板刚上去没多久，你们可差点撞上！话说昨晚上得手了吗？东西放在哪里了？”
唐关上门窗，拉上窗帘随口问道：
“这里安全吗？我来时发现门口有洪水帮的‘眼睛’在盯梢。”
鲍勃略带得意地说：“你放心，这间病房原本的住客就是咱们蒙塔格街转角裁缝店里老板的的儿子。因为年龄到了要服兵役的缘故，有一天小伙子跑来找我帮他想想办法，于是我就动用了点医院的私人关系把他安排在这里。放心吧，除了应付差事的核查官外没人会来这间病房。至于那小子，他巴不得有人在这里帮他在这‘顶岗’呢。”
说到“顶岗”一词时，鲍勃抬起双手，伸出中指和食指，试图比划一个“双引号”的手势，接着意识到自己手上打着石膏，唐什么都看不见。随即两人默契地一同露出笑容。
该死，鲍勃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书被提前买走的事赫克托必然知道了，他必然会紧盯着买主，也必然会找我们的麻烦。既然那个金主现在就在这里，洪水帮也一定发现我们跟了进来，陷在这里岂不是自找麻烦？不对，鲍勃胆子没这么大，他才不会这么冒失，他想干什么？
唐飞假装四下检查房间，飞速地思考着。现在仔细想来，书的事是一周前赫克托当面委托的，接着洪水帮就洗劫了废城大都市银行，按理说赫克托作为实际执行官，当时正处于组织行动的关键时期，不应该有空分神他顾，这么看起来这本书对赫克托十分重要。但洪水帮老大比利几年前就已经洗白了，在上流社会掌握的资源多得很。买书这件事如果是请比利出面，展会怎么都得卖他这个面子，为什么赫克托会找我来办这件事？
除非这事是赫克托的私事，而且他还不想让比利知道！但如果真是这样，他绝不会让手下了解过多具体细节。这样的话无论对于我还是那个买主，那些狗腿子最多只会做到盯梢的程度，这种情况下赫克托又怎么能保证我在他掌控之中呢？况且银行大劫案后，赫克托作为带队者目前的麻烦可一点不比自己小。
仔细分析一下，所有矛盾的根源都来自最初的问题：“为什么找上我？”
唐猛地醒悟，是了！三百美元可不是小数，难怪那么放心地拿给自己，原来从一开始这就是我的“买命钱”啊...唐略带同情用余光瞄了一眼鲍勃。虽然不知道赫克托许诺给你什么好处，但是赫克托不放过我，难道就会放过你吗？
现在想脱身，看来只能是兵行险着了。
唐试探道：“东西已经到手了，昨晚上真是害得我一通好找。多亏了楼上的大傻个为咱们‘争取’到了不少时间。我早上回侦探社找你，看到你留的消息说跟随莫里森来医院，我就立刻赶了过来。书我当然没一起着来，那么大一本书，太惹眼啦！这样，你现在下楼去找那几个洪水帮的狗腿子，让他们带我一起去拿东西到洪水帮交差，这样对咱们而言风险低很多。”
鲍勃慌忙问道：“这怎么行？他们就是群街上的老鼠，连正式成员都算不上。赫克托当时可是要求一定要当面交给他，万一出了闪失可不是闹着玩的。”
唐继续诱导：“银行大劫案你也听说了，现在赫克托本人就是个大麻烦！嗯，我想想...这样吧，你按原计划去联系他，就说今晚三点左右我会把东西带到密林镇上的老地方。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对双方都还算安全的地方。我先去拖住楼上的那些家伙，否则他们一旦回酒店发现书没了，到时候才更麻烦。你记得找机会回去把东西收拾一下，搞定这桩倒霉差事后，咱们也得躲远点避避风头。”
鲍勃不疑有他，起身边拆石膏边说：“在我认识的人中就属你最可靠了，唐。嗨！得亏我还跟着保镖一路跑这么远，早上费了老半天力气才把这些玩意戴上，结果还不如就在家等你呢。今晚你可千万得准时点到啊，不然我可就栽了。”
亚瑟楞了一下，对唐大龙说：“我还以为你至少懂得从门而入。”
唐环顾了下四周，笑了笑说：“我还以为这位高手的受伤是你们自导自演，看来世事无常不是吗？佐伊警长守着门口，他可不待见我。生死忧关，先生，您若不放心我，大可现在就把警长叫进来。”而后唐转头看向床上正拿枪指着自己的莫里森：“我可以把手放下来了吗？这样举着你也辛苦我也累，我没有恶意的。”
莫里森：“这主要取决于你是来做什么的，你刚才的身手可不是一般侦探能做到的。”
亚瑟示意莫里森放松，轻敲两下房门示意警长进来，自己则坐到会客椅上，对唐说“另一把椅子在卫生间，需要的话自己去搬。说吧，赫克托这次又想让你帮他带什么话？”
唐：“正相反，先生，我想帮您对付洪水帮。佐伊警长一定跟您介绍过我的身世，但您却未必清楚我父亲破产的具体细节...”
唐大龙的父亲唐负是一个赌术高手，来到废城后短短数周便声名鹊起。大约四年前在洪水帮地盘的一个高级赌场里，唐负撞上了比利本人。通过一晚上的试探，唐负觉得自己已经摸透了比利的水准——喜欢利用优势筹码玩心理战，有一定水准但终归差自己一招的读牌技巧，以及诈唬时在推筹码时左手小指轻颤的小动作。
终于在一局上，看穿了比利在诈牌的唐负手段尽出，一步步引诱比利玩得越来越大。正当唐负全力一击准备收割“战果”时，另一位输了一整晚的“肥羊”——一个唐负原以为会弃牌离桌的家伙突然加码，打了唐负一个措手不及。那一晚唐负除了输掉了大量现金，还有比利垂涎已久的西部（才不是“方”）石油公司的股份。后来唐了解到，那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的名字叫“戴克斯特·摩根”。
“你说赢你父亲的事一个叫摩根的人？他是谁？你了解他吗？”亚瑟打断道。
“摩根据说是个医术高明，专门为上流权贵那些大老爷们服务的医生。因为不喜欢城市的嘈杂，住在靠近密林镇的乡下。”警长答道。
“不，摩根绝对不只是普通医生那么简单。摩根明面上与比利毫无关系，但我父亲去世后，比利成了西部石油公司的股东。而且经过我这几年对摩根的调查，我还发现了一些怪事，这些事佐伊警长应该也听说过——洪水帮飞速发展的这几年全赖几位镇客的庇佑。而那些曾经激烈攻击他们的镇敌，在这几年都陆续神秘失踪了。我发现这些镇敌失踪前，都曾接受过摩根的治疗。”
警长接话道：“你想说，你和洪水帮有深沉大恨，而你一个人势单力孤。那么赫克托的事情上你又能为我们做什么呢？”
“如果你想击败更强大的敌人，就必须先了解他们。为了向洪水帮复仇，我一直试图接触他们的人，现在终于有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约定今晚在密林镇加油站旁的咖啡馆当面交货给赫克托，警长大人，您可以在那里设伏。解决了赫克托一伙，就等于废掉了洪水帮一大半的核心武力，而废城的黑帮可不止有他们一伙。至于亚瑟先生，可以安全地在警局等待消息，我想无论顺利与否，今晚过后赫克托都没工夫找您麻烦了...”
“不，我会跟随你们一起行动！”挥手制止莫里森的反对，亚瑟继续道：“听你话里的意思，那位摩根医生似乎有先超出常人的本领，我现在对那位摩根医生很感兴趣。”
佐伊接道：“请放心，我会专派一组警员保护亚瑟先生。”
佐伊似乎是打算出工不出力，他不可能不知道洪水帮一直盯着警局，唐想到。于是唐立刻指出：“不，决不能动用警员，警局里有不少洪水帮的内线，警员一出动很容易暴露。这件事完全可以找赏金猎人去做，银行大劫案后，他们核心人员一人就能值五百美元，赫克托本人更是高达两千美元...”
“六千美元”亚瑟挥手打断唐，斩钉截铁地说：“赫克托生死无论！另外再加四千美元，搞定搜查证，查清摩根与洪水帮勾结的证据，我亲自会参与搜查！正义绝不能任由这种人肆意践踏！不许敷衍我！佐伊，我知道你做赏金猎人时名镇一方，我不信你没办法！”
佐伊哈哈大笑：“没问题！只要您把钱准备好，其他一切都不是问题。”
唐不安地补充：“最好多联系几位好手，赫克托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佐伊横眼看去，眼神凌厉无比：“小子，去向你前辈们好好打听打听‘惊雷’这个名号，赫克托那伙土匪，我一个人足够了！”说罢转身而出：“我先去做准备，门口我会安排警员守护，下午七点我来这，咱们一同出发。”
出门后，佐伊边走边想：哼！两个小年轻以为赏金猎人都是什么？不过是另一帮更没胆的流氓无赖。不过这一万美元确实不太好挣，赫克托是个硬茬子，看来得去找个老朋友帮忙喽。废城太乱，干完这一笔，加上这几年的积蓄，我也该找个安静地方养老去，据说东海岸好像就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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