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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复仇3

    一个月后经过为期一周的杂役培训,雄赟化名张文签了卖身契成功混入司马府,因为年龄小、读过书被安排在给了小公子身边做个伴读,小公子姓赵名森是赵冉的独子。之后的三个月雄赟几乎半步不离赵森身边,兢兢业业的侍候着赵森,赵森也对雄赟渐渐亲近起来,雄赟也被众家丁戏称为忠犬。又是一年春节,除夕这晚赵森当着众家丁的面送了雄赟一条崭新的铁链,赵森指着雄赟对众家丁和护卫笑呵呵道:“从今天起小文子就和大黄待遇一样,我后院还有一杂物房,收拾出来,小文子就不和你们挤在一起了。”家丁们闻言后先是羡慕,随后皆是哈哈大笑,雄赟也是跟着大家笑了起来,跪谢赵森恩赐。吃完晚饭后雄赟等一众杂役守着赵冉一家三口伺候他们守岁。守岁后便护送赵森回房,将赵森交给丫鬟小翠后雄赟回到自己的杂物房,称着护卫们醉酒雄赟悄悄来到小公子门前的狗棚,一指点昏准备大叫的恶犬,随后施展龟息术,静待时机。

    凌晨天色将明,随着一声声爆竹声响,雄赟睁开眼,悄悄潜入赵森房间,打昏沉睡的侍女,静静走向赵森,看着赵森还未清醒的神色雄赟呵呵一笑。半个时辰后巡逻而来的护卫,听到赵森房间里的动静,全部冲到房间,入眼只看到赵森浑身是血,手持铁链抽打着地上的仆人,边打边哭。地上的仆人早已没有声息,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众侍卫纷纷上前跪地不起,齐声高呼:“小公子,我等护卫不周,还请公子降罪。”门外赶来的赵冉看到浑身是血,涕泪横流的赵森皱着眉头说道:“森儿停手吧。昨晚所有巡逻侍卫罚俸半年、鞭刑三十。把这不忠的恶仆拖出去切碎了喂狗。把小翠叫醒服侍公子沐浴更衣。去查明这恶仆的来历,送他们一家团聚。”说完赵冉负手离去。

    众侍卫如蒙大赦,托着死尸出门而去。赵森丢下手中铁链瘫坐地上,然后哈哈大笑。一个时辰后,赵森洗漱完后来到大堂,见到父母恭谨道:“父亲、母亲。”赵冉看着他说道:“吃一堑长一智,那些贱民永远也不知道感恩的。”

    “知道了父亲。”

    美妇人随后就抱着赵森哭泣道:“森儿,没有大碍吧,可吓死娘了。我已经让芸娘去照顾你了。”又对赵冉说道:“你也真是的,在外面招惹别人,让我们母子受罪。”

    “娘,我身体有些不舒服,今天就不出去舅舅家了。”

    随后赵冉便说道:“行,那你好好休息,以后让老二也跟着你,有芸娘和老二护在你身边我也放心。”随后雄赟吃过早饭,离开大堂回到自己房间。关上房门赵森坐在床上,拿出镜子看着自己清秀的面盘,低声道:“这换皮法真是神异,气息和内气居然都可以伪装。很快的,很快的你们一家就会团聚了。”

    两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在赵森有意无意的探听下,终于得知赵冉的修行功法名唤罗汉浮屠功,是一种炼体功法,大成后身如精铁,刀枪不入。少年回忆起临行前老汉说的话:“任何功法都不是完美的,任何功法都有缺陷、任何武技都有破绽,想要杀他关键就是找出破绽。”

    又一个月过去,自从知道护卫也修行的是罗汉浮屠功,赵森便有意无意接近护卫老二探听罗汉浮屠功,终于在一次醉酒中得知罗汉浮屠功有五大罩门,也就是手心、脚心和眉心。

    六个月的观察时间,看着赵冉行走方式,雄赟很确信赵冉的罩门便在脚掌心,尤其是右脚。赵森开始思考该如何破除右脚罩门。

    这些天,赵森每天都带着护卫来到东大街看着百戏团的表演。临近秋收,城里却充满了肃杀的气氛,叛军已经渡河而来,赵冉也是每天忙到深夜。赵森看父亲繁忙的身形,每天都亲自下厨熬煮鸡汤给父母端去。一日赵森又端着鸡汤来到父母身前,轻轻搅动鸡汤将银碗递给父母,赵森见父母喝下鸡汤后,便慢慢退下。回到房间叫来两名护卫说道:“芸娘、二叔你们也喝点吧,这几个月照顾我你们辛苦了!今天鸡汤熬得有些多,散一些给父亲的护卫们吧。给我烧一些水,我等下沐浴更衣。”二人虽然有些嘀咕:“这小公子会有这么好的心?”却也没有犹豫将盛好的鸡汤一饮而尽。随后将汤散给守夜的护卫们,并烧水给小公子。

    深夜,雄赟来到两夫妇寝室。轻轻推开门,见床上两人没有反应慢慢走向床前。只见一根银针刺向熟睡中美妇的眉心,银针直接没入美妇眉心,美妇渐渐失去呼吸。片刻后,雄赟将被子慢慢垃向美妇这边,见赵冉没有反应,轻轻走到床尾,看着赵冉的双脚,吃下曝气丸、运转巨力术双手各持一枚钢钉,向赵冉脚心狠狠扎去,随着“啊~”的一声凄厉惨叫,长长的钢钉全部没入右脚掌心,左脚钢钉也没入一半,鲜血从就顺着赵冉双脚脚掌喷薄而出,赵冉从沉睡中痛醒,跳起身来,但双脚被废功法被破,只能跪在床上。盯着雄赟大叫道:“你是何人,你可知道刺杀朝廷四品官员可是要诛九族的。!”

    雄赟笑道:“我的九族已经被你都杀了,你当真不知我是谁吗?”

    “来人,抓刺客!快来人!”

    “别叫了,他们都在地下等着你呢,我等下就送你和他们团圆。”说完双手紧握钢钉刺向赵冉。赵冉功法罩门被破再加上双脚被废,仓促间只能挥掌抵挡,雄赟在其身边不断游走,不倒一刻赵冉便双臂下垂,无力反抗,瞪着不甘的眼睛问道:“你到底是谁?”

    “一年前,凌源县、二龙山、有熊村。”

    赵冉自嘲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随后哀求道:“罪不及家人,我儿子从未做过恶事,放过我儿子可以吗?只要你肯放过我儿子,我不用你动手,自断经脉。”说着便跪行向雄赟,雄赟沉吟片刻回到:“好。”赵冉闻言眼中喜色一闪,还没来得及再有动作,一根钢钉直入眉心,赵冉便直挺挺的倒地不起。雄赟低声道:“我全村老少也不曾做过恶事。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雄赟收拾财物、换好衣服后悄悄向司马府后门,将火把仍在地上,火蛇顺着煤油蔓延向司马府主屋。深呼一口气后,运转疾行术奔向府城西街。不理会耳边更夫敲锣声和“走水了、走水了”的高呼声。弯弯绕绕赶到西街百戏团占据的破落道观,轻轻推开老头的房门,却见老头已坐立在床上盯着他:“啧啧,好大的动静、好浓的血腥味。回来就好。”随后快步走向雄赟,右手贴近雄赟后背感知片刻后“还行,问题不大,跟我来。”跟着老汉来到道观后院,指着大鼎说道:“衣服全脱了,进去入定运转功法。”雄赟遵令而行。随后老汉左手双指一动,井水便如一条小蛇迅速注满大鼎,老汉将一包药粉倒入大鼎,大鼎下方的木柴无火自燃,老汉将雄赟脱下的衣服丢进燃烧的柴火里,:“忍住,一个时辰后再出来。”说完便缓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