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父子夜话
是夜，修炼了一整天的凌飞正准备休息，却听见屋外有动静，似乎是有人在翻墙，他的神色变得复杂起来，欲言又止，到最后只余一声长叹，重又穿上了鞋子。
“爹，是你回来了吗？”
还隔着院门呢，已经闻见了酒味。
撤去门闩，打开院门，见到了只是落有银辉的翠竹和石板路。
对此，凌飞早有预料，踏出门外，左右瞧了瞧，便发现了背靠在墙边的中年大汉，胡子拉渣，眼神迷离，衣衫上尽是泥土，也不知摔了多少跟头才会如此狼狈。
大汉仰起头，想要再灌一口美酒，可那能装五斤酒的大葫芦不给一点儿面子，硬是没有送出哪怕一滴来，于是他带着恼怒用力一甩，酒葫芦便滚得远远的。
许是歇息够了，中年大汉想要撑着墙壁站起来，却因为四肢发软而没能如愿，凌飞赶紧上前帮忙。
“唔，飞儿...你...你还没睡啊...”
大汉一张嘴，凌飞两眼直翻白，回过头去吸了几大口新鲜空气才算缓过来，右手搀住对方，再用左手捂住鼻子，“爹，你这是又喝了多少啊，熏死我了。”
“嘿嘿...不多，我这...嗝～...我这都还没醉呢...嗝～”
然而，话一说完，中年大汉便顺势倒了下来，若不是凌飞眼疾手快，急忙用肩膀顶住，肯定已经摔在地上了。
世人都说父亲是儿子心中的一座山，巍峨雄壮，可现在凌飞想的却是，如果父亲没有那么高大就好了，至少自己在抗他的时候不会如此费劲。
忙活半天，凌飞被累得半死，也只能把父亲弄到院中的石桌上趴着。
然后他坐在对面的石凳上，一边听着震天响的呼噜声，一边打量着这个被自己叫做父亲的男人。
虽然面容憔悴，和城里乞丐的模样差不太多，但身形健壮，至少要比一般的成年男子高出半个头，脸上棱角分明，岁月赋予其三分沧桑，却更让人觉得有安全感了，如果能稍微收拾打扮一番，说不定还能迷倒万千女性呢！
对于突然冒出的这个念头，凌飞摇了摇头便抛在脑后了。
他可不愿意什么时候冒出个没有血缘关系的母亲来，再者说了，如果父亲想要给他找个继母，早十几年就行动了，哪还轮得到他发表意见？
凌飞知道许多和父亲有关的事情，这是他通过旁人的谈话了解的，但与所有人一样，他也根本不清楚导致父亲变成如今这样的原因。
凌浩然，凌家堡有史以来修行天资最高者，五岁开始修炼，三天时间聚灵成功，主修剑术，尤其一手追风剑法，同辈之间交手无有不胜，十二岁突破至苦海境界，而后开始向老一辈修士讨教、过招，修道一途可谓顺风顺水。
直至十八岁那年，青木县有马匪过境，一个百人村子被屠，未等各方势力有所反应，凌浩然单人独剑追了上去，等到救援的人马赶到时，见到的只有一地尸体，包括三名灵胎境的头领在内，三十七名马匪无一活命，自此，凌浩然之名响彻青木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再半年后，青木县绝对的霸主——城主府突然向当时还称不上顶尖势力的凌家堡发难，给出的理由竟是凌浩然袭击了城主府的商队，并抢走了大量修行资源，而凌家堡小胳膊自然是拧不过大腿的，不仅主动赔偿了城主府的所有损失，还向所有势力发布公告，将凌浩然逐出了凌家堡。
城主府搜了两个月也没找到人，大家都清楚凌浩然肯定是逃离青木县了，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等再见之时，已经是七年过后了。
在一个雾气朦胧的清晨，凌浩然怀里抱着一名婴孩出现在了凌家堡大门前，两眼空洞无神，丢了魂似的，而更让人惊讶的是，他身上的灵力波动十分微弱，居然还不如一个刚突破到苦海境的普通修士来得强大。
面对问询，凌浩然不仅没有作出任何解释，反而开始放纵自己，平日里烈酒不绝，喝醉了倒头便睡，以至于他废人之名迅速传开，再次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咦，爹，你醒啦？”
月亮悄无声息地爬至竹梢，久坐让凌飞的身体变得僵硬，刚准备活动活动臂膀，却发现凌浩然已经醒来，头枕双手，静静地看着自己。
“飞儿，在想些什么呢，那么投入。”凌浩然大笑一声，站起身来，舒舒服服伸了个大懒腰，看来这一觉睡得很不错。
“没什么，就一些琐事，已经想通了。”
“嗯...有什么事都可以和爹说哦！”
“好的，爹。”凌飞乖巧地回道，还给了一个笑脸。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虽然血脉相连，但总是几天都见不着一面，两人的关系一直很微妙，简单形容就是，可以完全信赖对方，待在一起却找不到话题。
总感觉这样干坐着不好，凌飞挠了挠头，“爹，要不你先去洗洗再休息？我帮你烧水。”
凌浩然没有答话，反而莫名其妙地将手放在了凌飞头顶，“飞儿，你今年应该十六了吧！”
“对啊，爹，我上个月刚过的生日。”凌飞老实回答，不明白父亲为何有此一问。
收回手来，凌浩然抬头望向星空，喃喃低语，“十六啊...已经十六年了吗...”
见凌浩然愁绪骤生，凌飞似有所感，右手捂向胸口位置，犹豫片刻，最终鼓起勇气，“爹，能和我说说你离开凌家堡之后的经历吗？”
思绪被突然打断，凌浩然回过神来，带着疑惑问道：“你...为什么想知道那些事情？”
凌飞从领口掏出一个玉坠，说是玉坠，其实就是由普通石料雕成的青色小螺而已，螺口有拇指般粗细，螺面被打磨得光滑无比，螺尾处有小孔，黑色细绳从中穿过，将其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手托青螺，凌飞的语气逐渐低沉，“爹，每次我问起娘的事情，你都会把话岔开，现在我都已经十六岁了，却连娘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爹，你明白我心里有多难受吗？”
“我清楚你不想在任何人面前提起娘的事情，但我呢，我是你们的孩子啊，至少让我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吧！就算是娘不在了也好，主动将我抛弃了也罢，我都可以忍受，但是我不想一直被蒙在鼓里了。”
凌浩然无言，两眼上下打量起凌飞来，就好像突然不认识自己儿子了一样，点点头又开始摇头，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两人互相盯着看了好半晌，凌浩然悠悠一叹，“不是不愿意告诉你，而是这里面牵扯到太多东西，知道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况且有些事情不应该由你来承担，就现在这样...挺好的。”
“爹～”
见凌飞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凌浩然感到十分为难，说是不可能说的，但如果今天不能给出一个满意回答的话，父子俩之间怕是会出现隔阂，沉吟了片刻，他终于做出决定。
“这样吧，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必须得先答应我一个要求，要是做不到的话，你就再也不许提这件事了，行不行？”
凌飞激动得跳了起来，“我答应，别说一个，就是十个、百个，我都答应。”
“别急，先听我说完。”凌浩然用手压住凌飞肩膀，示意其稍安勿躁，“我提的这个要求很简单，但也很难，不是你轻轻松松就能做到的。”
“你说就是，我不信自己做不到。”凌飞信心满满地回答道，胡思乱想了这么些年，现在希望就在眼前，哪有轻易放弃的道理。
“哈哈，好，不愧是我凌浩然的儿子。”凌浩然大手一拍，让凌飞打了个趔趄，“听好了，我的要求就是，你的修为必须达到化一境。”
“......”
“怎么不说话了？”
“...爹，你怎么不说让我明天登基呢？”凌飞捏了捏自己的脸，能感觉到疼，说明这不是梦，而后才带着哀怨说道。
“你不是说自己一定能做到的吗？我还以为这要求难度太低了呢！”凌浩然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我说了，就这一个条件，至于你做不做得到，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可是...”
凌飞很想哭，在他看来，这和直接拒绝了没有区别，确定不是在坑儿子？
“看开点，别一幅哭了的表情，我也不瞒你，当初我在回凌家堡前，就已经有化一境修为了，可即便如此，依然改变不了什么，你觉得，若是你实力不够，我敢告诉你所有的事情吗？”
解释很合理，凌飞却像是被浇了一头冷水，要知道，凌浩然当初可是被称为青木县第一天才，哪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按照他现在的情况看，这辈子结束时能有灵胎境高阶修为都算是走大运了。
许是猜中了凌飞心中所想，凌浩然继续说道：“你也别灰心，要相信自己，千万别被所谓的天赋给限制了，人有灵光一闪，修行上也有顿悟的说法，青木县还是太小了，今后若有机会的话，你大可去外面的世界走走看看，说不定哪天就能达到我的要求了呢！”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是你爹，还能骗你？”
凌飞眼中再次焕发光彩，重重地点头，“嗯，爹，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化一境，有这样一个遥不可及的目标，也不知是好是坏，不过至少现在凌飞找到了能够和凌浩然聊天的话题，一个劲的向其请教修行经验，直至被睡魔侵袭。
“爹，是你回来了吗？”
还隔着院门呢，已经闻见了酒味。
撤去门闩，打开院门，见到了只是落有银辉的翠竹和石板路。
对此，凌飞早有预料，踏出门外，左右瞧了瞧，便发现了背靠在墙边的中年大汉，胡子拉渣，眼神迷离，衣衫上尽是泥土，也不知摔了多少跟头才会如此狼狈。
大汉仰起头，想要再灌一口美酒，可那能装五斤酒的大葫芦不给一点儿面子，硬是没有送出哪怕一滴来，于是他带着恼怒用力一甩，酒葫芦便滚得远远的。
许是歇息够了，中年大汉想要撑着墙壁站起来，却因为四肢发软而没能如愿，凌飞赶紧上前帮忙。
“唔，飞儿...你...你还没睡啊...”
大汉一张嘴，凌飞两眼直翻白，回过头去吸了几大口新鲜空气才算缓过来，右手搀住对方，再用左手捂住鼻子，“爹，你这是又喝了多少啊，熏死我了。”
“嘿嘿...不多，我这...嗝～...我这都还没醉呢...嗝～”
然而，话一说完，中年大汉便顺势倒了下来，若不是凌飞眼疾手快，急忙用肩膀顶住，肯定已经摔在地上了。
世人都说父亲是儿子心中的一座山，巍峨雄壮，可现在凌飞想的却是，如果父亲没有那么高大就好了，至少自己在抗他的时候不会如此费劲。
忙活半天，凌飞被累得半死，也只能把父亲弄到院中的石桌上趴着。
然后他坐在对面的石凳上，一边听着震天响的呼噜声，一边打量着这个被自己叫做父亲的男人。
虽然面容憔悴，和城里乞丐的模样差不太多，但身形健壮，至少要比一般的成年男子高出半个头，脸上棱角分明，岁月赋予其三分沧桑，却更让人觉得有安全感了，如果能稍微收拾打扮一番，说不定还能迷倒万千女性呢！
对于突然冒出的这个念头，凌飞摇了摇头便抛在脑后了。
他可不愿意什么时候冒出个没有血缘关系的母亲来，再者说了，如果父亲想要给他找个继母，早十几年就行动了，哪还轮得到他发表意见？
凌飞知道许多和父亲有关的事情，这是他通过旁人的谈话了解的，但与所有人一样，他也根本不清楚导致父亲变成如今这样的原因。
凌浩然，凌家堡有史以来修行天资最高者，五岁开始修炼，三天时间聚灵成功，主修剑术，尤其一手追风剑法，同辈之间交手无有不胜，十二岁突破至苦海境界，而后开始向老一辈修士讨教、过招，修道一途可谓顺风顺水。
直至十八岁那年，青木县有马匪过境，一个百人村子被屠，未等各方势力有所反应，凌浩然单人独剑追了上去，等到救援的人马赶到时，见到的只有一地尸体，包括三名灵胎境的头领在内，三十七名马匪无一活命，自此，凌浩然之名响彻青木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再半年后，青木县绝对的霸主——城主府突然向当时还称不上顶尖势力的凌家堡发难，给出的理由竟是凌浩然袭击了城主府的商队，并抢走了大量修行资源，而凌家堡小胳膊自然是拧不过大腿的，不仅主动赔偿了城主府的所有损失，还向所有势力发布公告，将凌浩然逐出了凌家堡。
城主府搜了两个月也没找到人，大家都清楚凌浩然肯定是逃离青木县了，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等再见之时，已经是七年过后了。
在一个雾气朦胧的清晨，凌浩然怀里抱着一名婴孩出现在了凌家堡大门前，两眼空洞无神，丢了魂似的，而更让人惊讶的是，他身上的灵力波动十分微弱，居然还不如一个刚突破到苦海境的普通修士来得强大。
面对问询，凌浩然不仅没有作出任何解释，反而开始放纵自己，平日里烈酒不绝，喝醉了倒头便睡，以至于他废人之名迅速传开，再次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咦，爹，你醒啦？”
月亮悄无声息地爬至竹梢，久坐让凌飞的身体变得僵硬，刚准备活动活动臂膀，却发现凌浩然已经醒来，头枕双手，静静地看着自己。
“飞儿，在想些什么呢，那么投入。”凌浩然大笑一声，站起身来，舒舒服服伸了个大懒腰，看来这一觉睡得很不错。
“没什么，就一些琐事，已经想通了。”
“嗯...有什么事都可以和爹说哦！”
“好的，爹。”凌飞乖巧地回道，还给了一个笑脸。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虽然血脉相连，但总是几天都见不着一面，两人的关系一直很微妙，简单形容就是，可以完全信赖对方，待在一起却找不到话题。
总感觉这样干坐着不好，凌飞挠了挠头，“爹，要不你先去洗洗再休息？我帮你烧水。”
凌浩然没有答话，反而莫名其妙地将手放在了凌飞头顶，“飞儿，你今年应该十六了吧！”
“对啊，爹，我上个月刚过的生日。”凌飞老实回答，不明白父亲为何有此一问。
收回手来，凌浩然抬头望向星空，喃喃低语，“十六啊...已经十六年了吗...”
见凌浩然愁绪骤生，凌飞似有所感，右手捂向胸口位置，犹豫片刻，最终鼓起勇气，“爹，能和我说说你离开凌家堡之后的经历吗？”
思绪被突然打断，凌浩然回过神来，带着疑惑问道：“你...为什么想知道那些事情？”
凌飞从领口掏出一个玉坠，说是玉坠，其实就是由普通石料雕成的青色小螺而已，螺口有拇指般粗细，螺面被打磨得光滑无比，螺尾处有小孔，黑色细绳从中穿过，将其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手托青螺，凌飞的语气逐渐低沉，“爹，每次我问起娘的事情，你都会把话岔开，现在我都已经十六岁了，却连娘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爹，你明白我心里有多难受吗？”
“我清楚你不想在任何人面前提起娘的事情，但我呢，我是你们的孩子啊，至少让我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吧！就算是娘不在了也好，主动将我抛弃了也罢，我都可以忍受，但是我不想一直被蒙在鼓里了。”
凌浩然无言，两眼上下打量起凌飞来，就好像突然不认识自己儿子了一样，点点头又开始摇头，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两人互相盯着看了好半晌，凌浩然悠悠一叹，“不是不愿意告诉你，而是这里面牵扯到太多东西，知道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况且有些事情不应该由你来承担，就现在这样...挺好的。”
“爹～”
见凌飞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凌浩然感到十分为难，说是不可能说的，但如果今天不能给出一个满意回答的话，父子俩之间怕是会出现隔阂，沉吟了片刻，他终于做出决定。
“这样吧，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必须得先答应我一个要求，要是做不到的话，你就再也不许提这件事了，行不行？”
凌飞激动得跳了起来，“我答应，别说一个，就是十个、百个，我都答应。”
“别急，先听我说完。”凌浩然用手压住凌飞肩膀，示意其稍安勿躁，“我提的这个要求很简单，但也很难，不是你轻轻松松就能做到的。”
“你说就是，我不信自己做不到。”凌飞信心满满地回答道，胡思乱想了这么些年，现在希望就在眼前，哪有轻易放弃的道理。
“哈哈，好，不愧是我凌浩然的儿子。”凌浩然大手一拍，让凌飞打了个趔趄，“听好了，我的要求就是，你的修为必须达到化一境。”
“......”
“怎么不说话了？”
“...爹，你怎么不说让我明天登基呢？”凌飞捏了捏自己的脸，能感觉到疼，说明这不是梦，而后才带着哀怨说道。
“你不是说自己一定能做到的吗？我还以为这要求难度太低了呢！”凌浩然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我说了，就这一个条件，至于你做不做得到，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可是...”
凌飞很想哭，在他看来，这和直接拒绝了没有区别，确定不是在坑儿子？
“看开点，别一幅哭了的表情，我也不瞒你，当初我在回凌家堡前，就已经有化一境修为了，可即便如此，依然改变不了什么，你觉得，若是你实力不够，我敢告诉你所有的事情吗？”
解释很合理，凌飞却像是被浇了一头冷水，要知道，凌浩然当初可是被称为青木县第一天才，哪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按照他现在的情况看，这辈子结束时能有灵胎境高阶修为都算是走大运了。
许是猜中了凌飞心中所想，凌浩然继续说道：“你也别灰心，要相信自己，千万别被所谓的天赋给限制了，人有灵光一闪，修行上也有顿悟的说法，青木县还是太小了，今后若有机会的话，你大可去外面的世界走走看看，说不定哪天就能达到我的要求了呢！”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是你爹，还能骗你？”
凌飞眼中再次焕发光彩，重重地点头，“嗯，爹，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化一境，有这样一个遥不可及的目标，也不知是好是坏，不过至少现在凌飞找到了能够和凌浩然聊天的话题，一个劲的向其请教修行经验，直至被睡魔侵袭。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