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觉醒
寂静阴森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零零散散的群星隐去，只有高挂的圆月悬停于空中，月光惨淡地落在冷落的街道上。
空无一人的街上，金发青年拼命地奔跑，先前发生的一幕幕情景，像是挥之不去的走马灯一样在脑中来回闪灭。
终于，他停了下来，双手撑住膝盖精疲力竭地大口喘息，扭头看向已经闭门打烊的商铺橱窗，透着光滑的玻璃隐隐观察到眼中的金色已经褪去。
“呼～呼～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是幻觉，一定是吃的食物出现了问题，产生了致幻的效果。”昂热在心中不断暗示自己。
但随即一想很快又找到了这靠不住的理由中的无数漏洞，令他有点抓狂。
【你和我们一样，同为血裔。】
胡说八道……昂热心中暗骂了一句，只觉得刚刚参加的如果是邪教团活动的话，那么梅涅克·卡塞尔一定是万恶的邪教团头子。
忽然晚间的寒风吹过，令他不禁打了个寒颤，突然离开温暖的房间，身体果然会有些不适应。
同时，他也察觉到周围的不对劲……
人都去哪了？昂热环顾四周，周围的光源只有街道旁稀疏的煤气灯，昏暗的光线下人迹难寻只觉得愈发阴森可怕。
不过很快他就在一处巷道口的墙上找到了原因，上面是一则政府公告大致内容是：
【由于多起命案的发生凶手仍未落网，决定在全剑桥郡范围实施宵禁。出于对各位市民的安全考虑，请各位市民结伴出行，店铺八点前打烊。会有巡警组织夜间巡逻，如有无关者擅自出行，将根据宵禁法施以相关惩处。】
昂热此时大脑一片空白，他没有想到剑桥竟然出了这种事。
嘛，自己最近因为没钱买报纸也有很大的关系，消息闭塞啊。昂热心里苦，接着拐进了巷道。
杀人凶手先不提，自己总不会运气差到极点撞上，但昂热现在是真的怕被巡警逮到罚款。
当然，走路回剑桥大学要花费不少时间，风险很大，为了防止出差错自己最好是原路返回……
但昂热内心是拒绝的……
行走在昏暗的巷道，时不时有蟑螂或老鼠从脚边经过，昂热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但不知从哪里散发出阵阵恶臭让他微微皱眉。
突然，他听到一阵怪异的响动，警觉地环顾四周，一无所获后收回目光，正要继续赶路，眼睛捕捉到的一处事物，却又让他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借着明亮的月光，昂热发现不远处的积水坑倒映着散发金光的模糊黑影，而黑影就在自己正上方。
昂热抬头，身披黑色长袍的黑影与他四目相对，瞳孔中仿佛流淌着融化沸腾的淬火。
“好渴、好渴……血……”黑影尖细地低吟，声音中透露着贪婪宛若来自地狱的幽魂。
“鬼啊！”昂热惨叫。
此时，某一处房屋的屋檐上。
离群的“镰鼬”一只只归巢，环绕着青年飞舞，带来了消息。
“在那边。”路山彦睁开黄金色的眼睛，遥遥指着远方的一处密集的建筑群，表情严肃。“他和那东西遭遇了。”
梅涅克点头，抓紧跟上了同伴的脚步。
“啊啊啊……什么鬼！”
昂热拼命狂奔，推倒了巷道内堆积的货物箱，身后的黑影刺耳地尖啸，姿态怪异地攀爬在两侧的墙壁上追逐，这完全属于野兽的捕猎方式！
“嘶啊！”飞速逼近的黑影发出尖厉的嘶吼，带着呼啸的风声。
昂热立即下意识屈身趴下，一条强壮修长的胳膊从他头顶好过砸在一旁的墙壁上，墙面表面顿时被打的破碎，飞起的流石四散开来，凹陷裂缝向周围蔓延，很容易想象到如果打在人体上会是什么后果。
那条胳膊的未端已经不能称为“手”了，上面布满青黑色的鳞片，修长的指头被锋利的钩爪取代。
黑影重重地落在地上，佝偻着身子缓缓向他靠近，冷汗瞬间浸透了昂热的后背，他抄起一旁货箱上用于挑货的木质长担，摆出架势。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啊？昂热双眼惊恐地盯着面前微微低吼的黑影。
黑影微微躬身随后右手飞速突刺，畸变的巨爪指头像是五道锋利的短刀，昂热手中的长担在瞬间就被击碎。
不好……
昂热躲闪不及被划伤右侧肩膀，他双脚一时遭到冲击失去平衡，视眼中空中飞散着木屑和鲜血……
和那双狰狞的赤红色黄金瞳……
疼痛！难以遏制的疼痛一时刺穿了昂热的大脑，仿佛有一柄巨斧将他的头颅生生劈开。
苍雪……苍雪覆盖的白色土地，一直延伸到冰封的海洋……
昂热的神志一阵恍惚，繁复凌乱的线条似在群蛇狂舞，雄浑威严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那是太古洪荒的语言……
冰封的海洋上，顶天立地的青铜柱上，细数着罪臣叛行……
战鼓轰鸣的寒夜冷风呼啸，战至黎明的嘶吼久久未宁……
烽火笼罩的国度怒号震地，最终汹涌无边的黑潮吞没了一切……
黑潮之上，是永恒的湮灭……
某一处建筑群上方，路山彦动作缓慢地抬起了手中的枪，瞄准下方向着倒地的青年逼近的黑影，庆幸自己及时赶到。
黑影盯着地上不在动弹的金发青年欣喜地尖笑，丝毫没有发觉自己已被包围。
梅涅克在他的身边全身的肌肉绷紧，腰间的亚特坎长刀已经出鞘，嵌铜木柄，刀身上纹路扭曲，刀刃泛着血一般的红色。
路山彦听说被这把刀划伤的人，死神的阴影降临在他的头上，无可避免。
随着黑影的持续逼近，路山彦微微扣紧扳机，但却被梅涅克抬手制止。
路山彦有些不解，但很快通过言灵释放的“镰鼬”感受到周围空间微妙的变化，一道无形的领域正在展开。
黑影向着昂热的脑袋缓缓伸手，他想要直接将青年的头颅捏碎，见证那鲜血四溅的美妙时刻。
但是……
哧！
“嘶啊啊！”黑影痛苦地嘶吼本能地后跳，捂着血流不止的左眼。
好快！路山彦惊讶地瞪大了双眼，视线中的金发青年不知何时已经站起，低垂着脑袋手中还握着断裂的那节长担。
金发青年缓缓仰起头，黄金瞳孔中流着沸腾的淬火，瑰丽而辉煌
“真是神迹啊……”远处负责狙击的琪娜通过狙击镜片见此一幕喃喃道。
昂热向着黑影抬动左手，如同铁铸王座上的君王下达命令，又如同神明在拨动罪与罚的天平，某种不可见的气息在千倍万倍地膨胀，世界的时间仿佛陷入了停滞。
言灵•刹那吗？梅涅克思考。不！“刹那”只是个体加速，不应该有领域，并且速度可能比夏洛老师还要快！未知言灵吗？
梅涅克充满兴奋，随手把手中祖传的亚特坎长刀直接丢出。
黑影艰难地将左眼中的木刺拔出，忽然看到了被丢下来的那柄长刀，立即伸出畸变的手想要抓住这危险的武器。
但随即只看见空中飘散的猩红色血珠，以及更高处被切成的断手……
自己的整个胳膊被砍断了吗？
不……黑影驳回了脑袋中的第一个闪过的想法。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世界仿佛上下颠倒，脖颈以下的身体已经失去了知觉。
被砍断的还有自己的整个头吗？
黑袍被迎面而来的风暴卷起，周围的墙壁无声地爆裂开，留下密密麻麻的狰狞刀痕！
战斗在短短几秒钟就决出了胜负，毫无疑问是金发青年无差别的碾压！
昂热缓缓收刀，猛地挥刀荡去刀上的黑血，黑影的头颅应声落地。
身后一阵掌声传来，昂热表情漠然地扭头看着微笑的梅涅克，黄金瞳如金灿灿的海潮起落。
如山的威压从天而降，简直要将周围的一切压垮……
空无一人的街上，金发青年拼命地奔跑，先前发生的一幕幕情景，像是挥之不去的走马灯一样在脑中来回闪灭。
终于，他停了下来，双手撑住膝盖精疲力竭地大口喘息，扭头看向已经闭门打烊的商铺橱窗，透着光滑的玻璃隐隐观察到眼中的金色已经褪去。
“呼～呼～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是幻觉，一定是吃的食物出现了问题，产生了致幻的效果。”昂热在心中不断暗示自己。
但随即一想很快又找到了这靠不住的理由中的无数漏洞，令他有点抓狂。
【你和我们一样，同为血裔。】
胡说八道……昂热心中暗骂了一句，只觉得刚刚参加的如果是邪教团活动的话，那么梅涅克·卡塞尔一定是万恶的邪教团头子。
忽然晚间的寒风吹过，令他不禁打了个寒颤，突然离开温暖的房间，身体果然会有些不适应。
同时，他也察觉到周围的不对劲……
人都去哪了？昂热环顾四周，周围的光源只有街道旁稀疏的煤气灯，昏暗的光线下人迹难寻只觉得愈发阴森可怕。
不过很快他就在一处巷道口的墙上找到了原因，上面是一则政府公告大致内容是：
【由于多起命案的发生凶手仍未落网，决定在全剑桥郡范围实施宵禁。出于对各位市民的安全考虑，请各位市民结伴出行，店铺八点前打烊。会有巡警组织夜间巡逻，如有无关者擅自出行，将根据宵禁法施以相关惩处。】
昂热此时大脑一片空白，他没有想到剑桥竟然出了这种事。
嘛，自己最近因为没钱买报纸也有很大的关系，消息闭塞啊。昂热心里苦，接着拐进了巷道。
杀人凶手先不提，自己总不会运气差到极点撞上，但昂热现在是真的怕被巡警逮到罚款。
当然，走路回剑桥大学要花费不少时间，风险很大，为了防止出差错自己最好是原路返回……
但昂热内心是拒绝的……
行走在昏暗的巷道，时不时有蟑螂或老鼠从脚边经过，昂热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但不知从哪里散发出阵阵恶臭让他微微皱眉。
突然，他听到一阵怪异的响动，警觉地环顾四周，一无所获后收回目光，正要继续赶路，眼睛捕捉到的一处事物，却又让他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借着明亮的月光，昂热发现不远处的积水坑倒映着散发金光的模糊黑影，而黑影就在自己正上方。
昂热抬头，身披黑色长袍的黑影与他四目相对，瞳孔中仿佛流淌着融化沸腾的淬火。
“好渴、好渴……血……”黑影尖细地低吟，声音中透露着贪婪宛若来自地狱的幽魂。
“鬼啊！”昂热惨叫。
此时，某一处房屋的屋檐上。
离群的“镰鼬”一只只归巢，环绕着青年飞舞，带来了消息。
“在那边。”路山彦睁开黄金色的眼睛，遥遥指着远方的一处密集的建筑群，表情严肃。“他和那东西遭遇了。”
梅涅克点头，抓紧跟上了同伴的脚步。
“啊啊啊……什么鬼！”
昂热拼命狂奔，推倒了巷道内堆积的货物箱，身后的黑影刺耳地尖啸，姿态怪异地攀爬在两侧的墙壁上追逐，这完全属于野兽的捕猎方式！
“嘶啊！”飞速逼近的黑影发出尖厉的嘶吼，带着呼啸的风声。
昂热立即下意识屈身趴下，一条强壮修长的胳膊从他头顶好过砸在一旁的墙壁上，墙面表面顿时被打的破碎，飞起的流石四散开来，凹陷裂缝向周围蔓延，很容易想象到如果打在人体上会是什么后果。
那条胳膊的未端已经不能称为“手”了，上面布满青黑色的鳞片，修长的指头被锋利的钩爪取代。
黑影重重地落在地上，佝偻着身子缓缓向他靠近，冷汗瞬间浸透了昂热的后背，他抄起一旁货箱上用于挑货的木质长担，摆出架势。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啊？昂热双眼惊恐地盯着面前微微低吼的黑影。
黑影微微躬身随后右手飞速突刺，畸变的巨爪指头像是五道锋利的短刀，昂热手中的长担在瞬间就被击碎。
不好……
昂热躲闪不及被划伤右侧肩膀，他双脚一时遭到冲击失去平衡，视眼中空中飞散着木屑和鲜血……
和那双狰狞的赤红色黄金瞳……
疼痛！难以遏制的疼痛一时刺穿了昂热的大脑，仿佛有一柄巨斧将他的头颅生生劈开。
苍雪……苍雪覆盖的白色土地，一直延伸到冰封的海洋……
昂热的神志一阵恍惚，繁复凌乱的线条似在群蛇狂舞，雄浑威严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那是太古洪荒的语言……
冰封的海洋上，顶天立地的青铜柱上，细数着罪臣叛行……
战鼓轰鸣的寒夜冷风呼啸，战至黎明的嘶吼久久未宁……
烽火笼罩的国度怒号震地，最终汹涌无边的黑潮吞没了一切……
黑潮之上，是永恒的湮灭……
某一处建筑群上方，路山彦动作缓慢地抬起了手中的枪，瞄准下方向着倒地的青年逼近的黑影，庆幸自己及时赶到。
黑影盯着地上不在动弹的金发青年欣喜地尖笑，丝毫没有发觉自己已被包围。
梅涅克在他的身边全身的肌肉绷紧，腰间的亚特坎长刀已经出鞘，嵌铜木柄，刀身上纹路扭曲，刀刃泛着血一般的红色。
路山彦听说被这把刀划伤的人，死神的阴影降临在他的头上，无可避免。
随着黑影的持续逼近，路山彦微微扣紧扳机，但却被梅涅克抬手制止。
路山彦有些不解，但很快通过言灵释放的“镰鼬”感受到周围空间微妙的变化，一道无形的领域正在展开。
黑影向着昂热的脑袋缓缓伸手，他想要直接将青年的头颅捏碎，见证那鲜血四溅的美妙时刻。
但是……
哧！
“嘶啊啊！”黑影痛苦地嘶吼本能地后跳，捂着血流不止的左眼。
好快！路山彦惊讶地瞪大了双眼，视线中的金发青年不知何时已经站起，低垂着脑袋手中还握着断裂的那节长担。
金发青年缓缓仰起头，黄金瞳孔中流着沸腾的淬火，瑰丽而辉煌
“真是神迹啊……”远处负责狙击的琪娜通过狙击镜片见此一幕喃喃道。
昂热向着黑影抬动左手，如同铁铸王座上的君王下达命令，又如同神明在拨动罪与罚的天平，某种不可见的气息在千倍万倍地膨胀，世界的时间仿佛陷入了停滞。
言灵•刹那吗？梅涅克思考。不！“刹那”只是个体加速，不应该有领域，并且速度可能比夏洛老师还要快！未知言灵吗？
梅涅克充满兴奋，随手把手中祖传的亚特坎长刀直接丢出。
黑影艰难地将左眼中的木刺拔出，忽然看到了被丢下来的那柄长刀，立即伸出畸变的手想要抓住这危险的武器。
但随即只看见空中飘散的猩红色血珠，以及更高处被切成的断手……
自己的整个胳膊被砍断了吗？
不……黑影驳回了脑袋中的第一个闪过的想法。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世界仿佛上下颠倒，脖颈以下的身体已经失去了知觉。
被砍断的还有自己的整个头吗？
黑袍被迎面而来的风暴卷起，周围的墙壁无声地爆裂开，留下密密麻麻的狰狞刀痕！
战斗在短短几秒钟就决出了胜负，毫无疑问是金发青年无差别的碾压！
昂热缓缓收刀，猛地挥刀荡去刀上的黑血，黑影的头颅应声落地。
身后一阵掌声传来，昂热表情漠然地扭头看着微笑的梅涅克，黄金瞳如金灿灿的海潮起落。
如山的威压从天而降，简直要将周围的一切压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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