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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青龙大赞人间爱,韩水得命成唯一

    水悦蓉眼看走不脱,招呼韩自横全力迎敌。

    却听红鳍嘲讽道:“蜃雾镜和避水珠都祭出来了,流霜衣也该拿出来显摆显摆了吧?”

    蓝鳍道:“想用我们海底的法宝来糊弄我们,真是愚蠢!”

    水悦蓉听说过流霜衣,然而不清楚红蓝二鳍为何要提起。其实水悦蓉有所不知。冰、水、霜三门同出一门。话说约莫几千年前,具体朝代亦不可考。有一寒功弟子名为韩梅岩陷落鸿溟城,好在他有点手艺在身躲得性命。又因修仙门派,眼界自然会比普通人高一点。他偷得流霜衣、避水珠和蜃雾镜逃回陆地。后面在三件法宝的加持下,一时称霸一方。他老去时将三件傲世法宝传给三个儿子。三个儿子又各自繁衍出冰、水、霜三门。时至今日,众人只知三门同出一祖,具体由来已经失考。经历岁月的冲蚀、战争的摧残,许多故事只有只言片语传了下来。即是水家这种传承性非常强的家族,也只留下那么几句家志。水家人根本也不清楚是那一辈人留下来的。然而,韩梅岩当年偷走三件宝物的事轰动鸿溟城,这些活了上万年的老怪物还是记得住的,因而出言一问。韩水两人自是莫名其妙。

    水悦蓉柔声道:“两位前辈,我们也只是误闯此地,不知可否让个道?”

    红鳍道:“鸿溟城隐秘非常,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蓝鳍道:“此事非同小可,我们只能抓住你们交给祖龙勘问明白。”

    水悦蓉语气变狠,道:“那就只有得罪了!”

    水悦蓉说要动手,从来就不懂含蓄,持戟狠刺红蓝。红蓝举剑相持。双方凌空而斗,一场好杀。一边是鳞族万年老怪物,一边是人族精英非凡才。这场拼杀直从空中打到地下,又在地下打到空中。围观的小鱼小虾见打得房塌屋裂,那敢上去帮手。双方斗了几百回合,红蓝二怪渐渐不支。原来一开始韩水两人第一次合作不懂配合,后面边打边默契。韩自横主防控,水悦蓉主攻。配合精妙,本来相持的局面,逐渐变成韩水两人压着红蓝打。

    水悦蓉喊道:“再拖下去又不知有什么怪物出来,狠一点!”

    韩自横道:“好!”

    韩自横趁两怪遮挡水悦蓉的间隙,闪到两怪身后,一招“冰封天下”席地而去。红蓝二怪开始还以为韩自横只会守,不想一时竟然能出这种攻击力极强的招式顿时发慌,撇下水悦蓉来挡韩自横。水悦蓉哪里肯让?咏唱之声已起:

    “万物滋养,仰汝甘露。身若流水,万山不阻。雨泽助我!”

    水悦蓉一声娇喝:“诸天神技!水神降临!银河倾落!”

    水悦蓉夹着汹涌波涛一顿乱轰,拍向红蓝。红蓝二怪遮挡韩自横的“冰封天下”已显吃力,冰寒之气浸入骨髓让他们失去聚气之力,哪知狂涛再至!这无论如何是没办法遮掩的了。两怪急忙变出本相,原来是红蓝两条枪鱼。依靠自身的强悍鳍部强受水悦蓉这致命一击。好在肉身强悍,强抗一波没有死去,然而也重伤倒地。

    水悦蓉收起水神戟,满意地拍了拍手,得意神气溢于脸面,道:“雪生,我们走!”

    韩水两人再次凌空而去。水悦蓉以为高手尽除,可以安然无恙地离开,因而早已松懈下来。韩自横自小跟着玲珑修炼,特别是被那些深山野怪打着长大,对四周的微小变化特别敏感。他听得下面有小许“呼呼”之音传来,往下一看,且见一灰影踏着屋顶,以难以置信的速度,恶狠狠朝着水悦蓉撞来。韩自横大吃一惊,下意识冲上去将水悦蓉抱在怀里,他已经没时间聚起强大的防御招式,只能用全身的玄寒冰气来挡。灰影须臾而至,一头撞在韩自横的后背上。水悦蓉吓得花容失色。韩自横受一撞之力重伤不小,被震动五腑,一口鲜血狂喷而出。两人受一撞之力,竟犹如车撵顽石,将两人弹飞到地下。

    那灰影见将韩水两人打了下来,缓缓现出身形。见他豺身龙首、巨眼獠牙,原来是龙的第二子——睚眦,乃龙和豺所生。睚眦走到韩水两人旁边,防备他们再次反抗。

    水悦蓉见韩自横脸色苍白、气若游丝,眼见是活不成了。她哭得梨花带雨般,抱着韩自横喊道:“雪生!你不要死阿!雪生!你回答我啊!”

    韩自横正想说话,又吐了几口血出来。水悦蓉担心韩自横会死,痛哭流涕。正在此时,韩自横身体上不断闪着黑、青、红、白、蓝五种颜色,原本逐渐冰冷的双手,又渐渐有了温度。

    睚眦见状,道:“奇!奇!奇!你居然有神族的庇佑!”

    韩自横原本重伤垂死,却逐渐有了生机,一时间居然恢复了意识。他见水悦蓉哭得像泪人一样,心知水悦蓉是为他而哭一阵感动,抹了抹她的眼泪,却戏道:“不是说水人无泪吗?你怎么哭了?”

    山本无忧,为雪白头。水本无愁,因风而皱。水人无泪,为情有泪!

    水悦蓉此时那有心思理会韩自横的戏言,更没心机去想韩自横怎么能活过来,只知紧紧抱着韩自横,深怕失而复得、得而复失。韩自横也抱着水悦蓉,轻拍后背安抚着她。

    睚眦道:“我不管你们两人是什么背景,但擅闯我鸿溟城,一定要交与祖龙处置,你们两个跟我走吧。”

    韩自横悄声道:“现在你我都没完全恢复,先跟着过去看看。”

    水悦蓉轻轻点了点头。

    韩自横又安慰道:“好了!别哭了,我不是还活着吗?”

    水悦蓉方逐渐止住抽泣。

    睚眦前头引路,众鳞族自觉让开了道。韩水两人相互搀着跟在后面。周围围观的鱼鳞壳属见两人相互依偎走路,啧啧称奇,这在鳞族是见不到的。边走还能边听到鳞族的纷纷议论:

    “这两人的修为好高啊,连左右护法都治不住。”

    “是啊!人族近些年修为越来越强,祸害了我们不少同族。”

    “这两个还不算强!”

    “这样子都不算强?”

    “你才多大年纪?你是没见过!应该是六七十年前,两女的闯到这里,把鸿溟城搅到天翻地覆。”

    “对的,当时我也看到了,后面还是祖龙亲自出手才治住的。”

    “其中一女的跟这男的一样,也是用冰的。”

    ……

    韩水两人无心听鳞族的窃窃私语,跟着睚眦来到一座巍峨壮观的宫殿。一进去,且见鼎烧玉铺、金嵌珠镶,陈设逦迤、壮丽辉煌。连水悦蓉这种已尽人间富贵的所见所闻,都比不上此间一目之富。更让人新奇的是,如此地方却无一兵一将把守静得出奇,只有睚眦脚踩玉石的声音“咚咚”作响。两人被引到一巨柱之下。那巨柱少说也有三四十个成年人之围。

    睚眦恭敬垂下头,道:“祖龙!擅闯鸿溟城的两人,现已带到。”睚眦说完留下两人,侍立一旁。

    韩水两人还不明所以,且听巨柱上一阵“哗哗”摩擦之声,像是什么巨物在挪动。一时,竟探出一颗山包一般大小的龙头。两人定睛一识,方意识到,这是:

    青龙!

    韩水两人齐跪下道:“神天子孙在下,拜见圣兽!”

    青龙出声,其音回殿做响,道:“你们两个倒是会先套近乎。为何闯入鸿溟城?”

    韩自横觉得他们初衷是为救鳞族子孙,也算初心无过,因而将整个过程说了一番。

    青龙听完,道:“既如此,你们是为救鳞族子孙才陷于此地,先起来吧!”

    韩水两人先自起身,以为青龙不会为难他们心里一松。

    青龙忽然冷冷责问道:“但你们杀了我鳞族那么多子孙,打伤本尊的护城大小都尉和左右护法,又是做何道理?莫非是欺鳞族无人?”

    韩自横心里一阵发怵,然而还是强自镇定道:“当时深入此地不知是那个所在,听说他们吃人,因而不敢束手就擒。如果当时说是能见到人族圣兽,我们必定亲自来拜,何敢反抗?请圣兽宽宏大量,原谅我俩无心之失。”

    青龙道:“呵呵!你倒是能说。很可惜你根本不懂,圣兽是你们人族自作多情强尊于吾。本尊助天只不过是一场公平交易,根本不屑于做你们人族的圣兽。现如今你们杀了那么多鳞族子孙,你们只能抵命!”

    水悦蓉心道既然求不得活命,也不能失了锐气,骂道:“你的子孙随意屠杀人族!人是万物之灵,岂容此等作贱!”

    青龙哈哈笑道:“笑话,人族一岁有识,几十年有成,然寿命不长。鳞族百年方得有识,上万年方有所成,却寿命长。猪狗牛马对上人族之所以只能束手待毙,皆因人族开识早,并非他们没有灵慧。如今你们碰上本尊此等上百元之灵,还不是一样要束手待毙,何来万物之灵之说?无非弱肉强食罢了!天子孙吃本尊子孙,本尊子孙吃天子孙,有何不公?尔等滥杀本尊子孙,本尊杀尔等,有何不平?”

    韩自横争辩道:“人族毕竟是大地主宰,应当区别对待!”

    青龙道:“这又是个大笑话!盖闻天地之数,日月更替为一日,约三百六十日为一岁,十二万九千六百岁为一元,两千五百九十二元方够一轮回。本尊有识以来,知天地已经数个轮回,况乎外识又该多少轮回?人族生存在大地只不过数元之数,统治大地更是连半元都没有。本尊的年纪都赶不上,你们哪来的自信自称大地主宰?要不是天传神法,人族这种皮娇肉嫩的种族,还不是众生口下之食。人类近年来愈加施虐本尊子孙,听说有个叫化神宗的尤为更甚。本尊之所以没上去送他一个‘大造化’,皆因先前与天有约,不插手子孙之争。否则,本尊还不把你们这群所谓大地主宰杀个精光!你们擅闯鳞族之境,滥杀本尊子孙,不可宽恕!”

    韩自横道:“人与鳞还是有不同!”

    青龙道:“有何不同?”

    韩自横道:“人族有灿烂的文化,儒道释更是永恒的经典。”

    青龙道:“又是大谬之言!本尊曾惜天情,见尔等人族多贪多杀、沉沦兽行,故传尔等墨家大术:兼爱、非攻、尚贤、尚同、节用、节葬、非乐、天志、明鬼、非命。不想尔等弃如敝履,却将臭不可闻的儒学奉为经典:君权神授、三纲五常。强权压制众思。一人为欲,天下纷乱!所行所为,禽兽无异。畜童虐弱,利争不休。人类所谓灿烂历史,翻起来那篇不是贪欲杀戮史?人族与鳞族,又有何不同?你们这是灿烂的文化还是笑话?”(这里我不得不说两句,我并不是在借机辱骂儒学。儒家孔孟思想还是很伟大的。只是后学为了方便统治者,才改得臭不可闻。如今也有人说,如果当年“废黜百家而独尊墨术”,墨家的开明科学思维,会不会早将中华民族带入科技创新时代?这种观点我是不认同的。即使当年独尊墨术,后学也会将墨家思想解释成另一个版本的“三纲五常,君权神授。”比如佛法,用地狱因果劝人为善本是好事,却被改成帮助做亏心事的有钱人诵经超度,超脱地狱恶果。有钱人做的亏心事越多,越需要佛法的化解,越需要花钱给和尚。寺庙只是把佛家的轮回报应做成一笔生意,与有钱人各取所需罢了。群智不开,说什么都白搭,任何伟大思维都是空中楼阁。“已所不欲,勿施於人。”有时候想想,如今现代人基本不愁吃穿,还是做不到这一点。而在那个衣不蔽体的时代,为什么有人就能想出这么一句话!所以,圣人就是圣人。非吾一粒微尘可所损也!)

    韩水无言以对,紧紧握着对方的手,似乎在等最后的审判。

    青龙道:“可还有遗言?可还有不服?”

    韩自横思绪转了又转,愤然道:“不服!还是不服!”

    青龙道:“尽管道来,本尊最是公道,会让尔等心服口服!”

    韩自横道:“我俩虽杀鳞族子孙,然而盖起缘由,皆因为救血红龙而起!我俩若是不悯母爱之壮袖手旁观,岂有今日之祸?如此遭戮!死也不服!”

    青龙思忖一阵,道:“此话倒是有理!若是如此,可与尔等一线生机!”

    韩自横道:“当时救血红龙是她的想法,我只是跟随,圣兽应该敬她有好生之德,饶她一命!”

    水悦蓉一急正想争辩。

    青龙道:“可本尊听说,方才她杀本尊子孙最多。何来好生之心?”

    韩自横道:“情况危急,岂容深思?若是救鳞族子孙会遭此祸,我等何必自寻祸事?”

    青龙道:“你倒是巧言能辩,然而到本尊地界,一切皆由本尊!本尊倒想到一个法子。”

    韩自横道:“如何?”

    韩水两人见空中飘来一张张木牌。但听青龙道:“这个游戏本尊好多年没玩了!这里有一百张木牌,上面十张刻着‘生’字,九十张是空牌。尔等各自轮流抽选,得‘生’者可生,得空牌轮到下一个人抽,抽到‘生’牌为止。抽不到‘生’牌者只能留下来抵命。尔等救本尊鳞子鳞孙一命,本尊还尔等一命,公平公正!”

    水悦蓉气道:“要杀便杀,何必作戏我们?”

    韩自横阻道:“圣兽做为鳞族之祖,可不要言而无信自甘损位!”

    青龙道:“必定遵守诺言,本尊可对天为誓!”

    韩自横道:“那请发牌吧!”后又悄声对水悦蓉道:“先试试再说,他不守誓言我们再闹!”

    青龙道:“那就开始吧,本尊先将牌打乱。”

    青龙说完,且见木牌如有灵性一般,飞到黑暗之处,又飞了回来,后面整整齐齐地摆在韩水面前。

    青龙道:“男的先抽!”

    韩自横依言抽了一张,看完毅然道:“空牌!”盖着不掀。

    水悦蓉跟着抽了一张,望了一眼韩自横,后轻声亦道:“空牌!”也是盖着没掀。

    轮到韩自横抽牌,还是道空牌。轮到水悦蓉抽,亦道空牌。如此,两人竟然各自抽了十几张,还是叫空牌。

    盘龙柱上,青龙越看越兴奋,居然按耐不住,在宫殿上不停旋转飞舞,后道:“看到没有?看到没有?人族独有的至纯至净的爱!这是其他种族没有的!没有血缘,没有恩惠,双方居然情愿为所爱死了十几次!何其壮哉!上古女神希为寻神族失去的爱,创我鳞族一脉,却只得亲情。后忤逆天帝创人族一脉,方出至纯至净之情。”

    韩水两人听出青龙话出有因,急忙掀开对方的牌,不想那些牌全是“生”牌!韩水两人亳不犹豫的,十几次将“生”的希望留给了对方。水悦蓉感动至极而泣,紧紧抱着韩自横。

    青龙道:“人类这个种族充满缺陷。用百分之九十九的时光沉沦兽行,用百分之一的时光付出真情,却成就伟大的文明。天地轮回,不知道多少个种族崛起凋零,或跟鳞族一样停滞不前。人族之所以在这么短时间内有如此灿烂的文明,只因人族掌握百分之一的人性,催动文明。所以,人类唯一可敬的是——人族有爱!并非你们所说的万物之灵,大地主宰!但凡你俩有一人舍弃对方,本尊必杀尔等!今若如此,本尊祝福你们,去吧!”

    韩自横听得青龙宽恕两人,拉着水悦蓉跪下道:“多谢圣兽赐生!”说完,起身正要离去。

    青龙忽然道:“等等!”韩水以为青龙反悔,正惊恐间,且听青龙继续问道:“如果本尊跟你们说,这里是你们今生最好的结局,你们会选择留下吗?”

    韩水怎么可能想留在这种破地方?韩自横连忙拒绝道:“有闻‘人有人路,鼠有鼠路。’人鳞毕竟不同,还请圣兽谅解。”

    青龙叹息,道:“去吧!”

    韩水连忙跟着睚眦离开。

    在睚眦的护送下,韩水两人安全地返回陆地上。外面夜色已浓稠如墨,经过刚刚那场生死恶战,后又是心惊肉跳的青龙训话,两人早已疲惫不堪。在岸上寻了一片干净的草茵,对着汪洋大海、汹浪沉浮,先休息一会再说。此时临近夏季,骤雨忽至,豆大雨滴砸在大海里面,噼里啪啦一阵响。两人连躲雨的心思都没有。水悦蓉撑起水泷罩罩住两人,安安静静地调息劫后余生的紧张心绪。今天发生的一切,如梦如幻。

    韩自横将水悦蓉搂在怀里,见她光彩已无往日的艳丽,却生出几分苍白之美,见之爱怜。世上男儿,哪个不出护她一生之心?韩自横抚摸着她的头,继续安慰道:“不要怕,我们活下来了。”

    水悦蓉轻问道:“你为什么会到把‘生’牌留给我?”

    韩自横道:“你不也是?你说得出为什么,我就说得出。”

    水悦蓉道:“我好开心!”

    韩自横道:“嗯?”

    水悦蓉略显羞涩,然而还是深吸一口气,望着韩自横的眼睛,道:“我水悦蓉,终于找到一个爱我如命的男人!”

    韩自横再也按耐不住,一口吻了下去。两人亲密拥吻。

    十男九色无关人品。两人亲了一阵,韩自横抱着水悦蓉的手,便变得越来越不规矩,缓缓地从水悦蓉的细腰往上攀。水悦蓉原想阻止,后面想想这个男人,值得拥有她的一切。韩自横如愿地在水悦蓉身上抚摸了好一阵。后面更是兽性一起,动手便去扯水悦蓉的衣裙。水悦蓉娇羞反抗。然而,还是被弄得衣衫不整。

    水悦蓉气骂道:“赶紧起来!你这样算什么?你不起来我生气了!”

    韩自横听出水悦蓉口气生硬,必是生气了。暂息兽性,徐徐起身。

    水悦蓉整理了下衣服,见韩自横一脸失落,声细如蚊道:“也不懂找个地方,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韩自横听出水悦蓉话外之意,顿觉心潮汹涌,然而也不好再有动作。水悦蓉娇依到他肩膀上,道:“你这辈子,都不许对不起我!不许气我!要照顾我!听我的话!我打你你不许还手,我骂你你不许还口!知道吗!”

    韩自横平复了下心潮,道:“知道了!要不要给这个地方也取个名字?”

    水悦蓉见被韩自横说中心思,打骂道:“说了不许气我!你就气我!哼!”

    两人调情间,忽听身后有人音传来,两人连忙起身查看。且听有不少人不停喊道:“水小姐!韩公子!”

    水悦蓉笑道:“都说玩个七八天才回来,急死殷郎中!你看,我们再不回来,殷郎中只能泼干东海找人了。”

    韩自横喊道:“我们在这呢!”

    众音喜喊道:“在这呢!在这呢!赶紧过来!”

    韩水只见身后似有无数的火把,将黑夜烧得通红。韩自横牵着水悦蓉,迎了上去。水悦蓉因韩自横刚刚那场兽行脸色潮红,她微有所感不想让众人见到,于是一直藏在韩自横身后。化神宗诸众、神王城诸人和江南水家几人迎上来后,见两人形态,又见水悦蓉不好意思见人的模样,便猜出个八九分。化神宗诸众先是一喜,后又如何不气?心思道:

    “我们一个宗的人找了两夜一天,你们两个躲起来鸳鸯双栖,打情骂俏?”

    姜海峰语气生硬,问道:“这韩师侄和水师侄,不知怎么会跑到这边,一天一夜都不懂回去,让众人好找?”

    韩自横把在“踏风岛”与水悦蓉编的那套说辞用了出来,道:“当时海浪扑来,两人没有防备被卷了进去。幸好有水家家传至宝避水珠,在海底躲得一命。方才稳住,又不知为何水里雷光闪烁,我们急忙劈开铁网往外跑。不想那条小龙拼命追我们,我俩因为受伤也不敢去跟他硬拼,一紧张只能跑了一阵。后面出了海面,又不知方向,胡乱飞了一阵。之后遇到几条船,才指点我们回岸上。”

    这些话讲得有理有据无可指摘,只有化神宗几个修为高的一脸不信,那条小龙几斤几两还有谁能比他们清楚?他们才不信小龙能追韩水两人跑。然而,韩自横一番话又滴水不漏,找不出半点破绽,只能忍气吞声。

    殷有方虽猜出韩水是故意让他们着急方隐而不现,然而人找到了,这些都是支根末节了,因而致歉道:“也是我化神宗招待不周,方出此事,让两位受惊了!本宗实在惭愧!”

    祝天纵道:“殷师兄不必如此,人找到才是最重要的。”

    水长青附和道:“是啊!若是人丢了,我真不敢回江南。”

    众人皆各自一笑。

    小樱见小姐安全如何不喜?跑上去连连叫道:“小姐!小姐!”

    水悦蓉骂道:“小什么小?姐什么姐?连本小姐都没保护好,还好意思在这叽叽歪歪、聒聒噪噪!回江南,看我不把你皮剥了。走!”

    水悦蓉说完,甩脸与小樱先行离开。水悦蓉此话骂谁谁都心知肚明。众人表情尴尬。

    水长青与众人施礼,后又特意单独与韩自横告别方才离去。

    化神宗诸众也渐渐散去。

    叶凌风走到韩自横身边,说了一句只有男人才懂的话,悄声道:“我们是不是来早了?”

    神王城诸人回潮水城休整了一天,方才辞别返回神王城。而云拈月,带着那群畜童前往无定江沿岸寻找父母。此间过后,不知哪来的浮浪之徒,评出了九州“四大美女”。分别是冰女云拈月、琴女姜行懿、水女水悦蓉和火女祝天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