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虎述阴阳五行气
当柳怀桑三人走出酒楼，已经是下午未时了，尉迟雅儿虽然在酒桌上号称自己“千杯不倒”，但实际上在喝第一口的时候就已经醉了，整整喝了四杯“融春雪”的她现在烂醉如泥，嘴中说着不着调的胡话，整个人瘫在齐阵之身上，齐阵之无奈地对柳怀桑说道：“柳兄，我先把雅儿送回去了，关于护卫队的事情，你可以去和苏俭谈谈，他们现在应该在城南处巡逻。你随时可以回来齐府，把齐府当做自己的家就可以，无需拘束。”
柳怀桑告别齐阵之与烂醉的尉迟雅儿后，便独自一人往城南走去。
巡城护卫队一队二十人，且都穿轻制军甲，因此十分容易发现，柳怀桑刚走到承安城南门便发现了护卫队。上前打听以后，听闻苏俭正在城墙上检查城墙状况，于是他向那名护卫队队员询问是否可以前往城墙之上。
“呃……按理说无关人员是不可以随意登上城墙的。”那名年轻的护卫队队员起初面露难色，不过他很快就舒展眉头笑了起来，“不过您是齐府的贵客，阵之大哥的朋友，所以自然就是有关人员啦，情自便，不过一定要注意安全。”
柳怀桑向其道过谢，便沿着城墙内的楼梯走上南城墙。
冬日下午的阳光很毒辣，但由于北风呼啸而来，所以温度依然很低，柳怀桑登上城墙时，苏俭正蹲在不远处检查着城墙的墙砖。
“苏俭兄弟。”
“嗯？”苏俭回过头来，见来者是柳怀桑，于是站了起来张开双臂走向前去，“哟！是怀桑兄，好久不见好久不见，来抱一个！”
柳怀桑面对这个少年过分的热情，明显有些不太适应，于是他微微后退半步，向其抱拳道：“苏俭兄弟，我想作为武夫加入护卫队，齐兄叫我来找你，请问应该走什么流程？”
苏俭听罢，收敛起夸张的笑容和大开的手臂，一本正经地询问道：“怀桑兄为什么想要加入护卫队？”
“我因受伤被齐府收留，身无分文，因此想做些什么实事来报答齐将军和齐兄兄妹二人。”
“噢~”苏俭一本正经的表情没有维持多久，便又换上了那副贱兮兮的笑脸，“怀桑兄是看上雅儿姐了吧？”
“啊？不不不，没有……”
“嗨！没事，男女情爱嘛，你不用解释，我都懂！”苏俭没等柳怀桑解释，便打趣道，“既然如此的话，你通过第一关了，接下来是第二关。”
“第二关？”
“武夫加入护卫队一共要过两关，第一关是动机，第二关是实力。”苏俭见柳怀桑不解，于是解释道，“毕竟护卫队是为了保护百姓安全，如果一个人没有实力，那么自然无法承担起保护百姓的重任，同样，如果一个人的动机不纯，那么他也自然没有资格加入护卫队。”
“那么请问苏兄，这第二关……”
柳怀桑正询问着，却见面前的苏俭突然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左脚一蹬地，右手化爪直击柳怀桑面门。柳怀桑见状连忙横抬左臂击在苏俭右臂之上，将其利爪格挡开，又以右手为掌轻轻击在苏俭胸口之上，用一股巧劲将他轻轻地推回了原地。
两人再次拉开了距离，柳怀桑正欲开口说话，苏俭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只见他死死盯着柳怀桑身上各处的死穴，随后双脚腾挪之间，整个人瞬间便如白色的幽灵一般忽左忽右来到柳怀桑右侧。
“砰！”
两人以左掌对左掌，霎时间一股劲风裹挟着金石之声迸发在两人掌间，随即二人以右掌互轰，一股比上次更加强大的金石之风爆发开来，苏俭被这股强大的风力击飞，在空中一个后空翻，轻盈地落在了城垛之上。
此时柳怀桑的双手略微红肿发麻，而反观苏俭，他的右臂不停地颤抖，由于轻甲为皮革所制，且为了御寒，苏俭并未装备两臂上的皮制护臂，因此他双腕处的衣料已经被劲风撕裂开来。
这次柳怀桑不再像第一次一样马上放下防备，而是摆出了防御的架势，死死盯着城垛上的苏俭。苏俭看着柳怀桑警惕的表情，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嘛，无论面对谁都要时刻保持警惕，就像我，我们才刚认识没多久，怀桑兄怎么就能保证我不会突然对你出手呢？”
柳怀桑听罢，刚要放松，却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重新架起姿势。
苏俭见状，哈哈大笑道：“对嘛对嘛，这才是护卫队成员应该拿出的气势，好啦好啦，你通过考验了，你的实力真的没话说，很强，承安城年轻一辈里，估计也就雅儿姐和阵之哥能超过你了。”
柳怀桑摇摇头，接茬道：“苏兄言重了，在下其实并没有那么强。”
苏俭双脚向下一滑，稳稳地坐在城垛上，然后对柳怀桑讲道：“怀桑兄可知阴阳五行之气？”
柳怀桑略微迟疑一下，随后摇头道：“不甚了解。”
“那我便给你讲讲这阴阳五行吧。”苏俭甩了甩右臂，继续道，“所谓阴阳五行，指的便是阴气、阳气这二气与金木水火土这五行的灵气。”
“这个倒明白。”柳怀桑点了点头。
“阴阳二气是先天之气，是人诞生之前就拥有的气，也名为‘炁’。”苏俭用左手在空手比划了一下“炁”的写法，“五行之气则是后天之气，名为‘气’。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五行灵气，比如说柳兄主木，而我主金。”
“可我似乎与木不沾边啊？”柳怀桑疑惑道，毕竟自己从小到大就学会如何控制风，而从未见过自己能使用与“木”有关的灵气或功法。
“这就不得不讲到阴阳二气与五行灵气之间的搭配了。”苏俭一脸“我就知道你不懂”的表情，洋洋得意地继续解释，“阴阳二气与五行灵气单独拿出来可以有七种不同的气，而他们之间相互组合，则会产生更多不同种类的气。”
“比如说，阳气与木气组合，便是‘雷’，正所谓阳木生雷，这也是八卦中的‘震’卦，而阴气与木气组合，则会形成‘风’，这也是怀桑兄所擅长的，你体内的阴气与木气混合交融，最后从中诞生了风灵之气供你使用，但你本质上还是属‘木’。”
柳怀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除了这两个，还有阴水生冰，阳水生云，阴火生电，阳火生气，阴土生岩，阳土生沙，阴金生铁，阳金生霆……等等许多种类，并且这些组合并非只会产生一种新的元素灵气。”
“那么苏兄便是金灵之体了？”柳怀桑似懂非懂，于是问道，“那么齐兄和尉迟姑娘都是火灵之体？”
“对，但又不全对。”苏俭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我和雅儿姐说对了，但阵之大哥错了。”
柳怀桑想起晨时满身火焰的齐阵之，心想这难道不是火灵之气吗？
苏俭似乎看出了柳怀桑的不解，于是解答道：“怀桑兄可能以前不太关注玄武洲的武林榜、武力榜、门派排名这些东西，所以不了解一些常识。阵之大哥并不属于火灵之体，灵体指的是一个人体内的元素中所占分量比例最大的那个灵气，就像我，我体内有阴阳二气和金气、水气、木气共三种气，但金气是占比最大的，因此我属于金灵之体。”
“而阵之大哥是一个特例，他属于火德之体，也就是说五行灵气中，他体内只有火灵之气。”苏俭顿了顿，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继续道，“与此同时，他也是天下罕见的纯阳之体。”
“那也就是说，齐兄的体内只有两种气？”柳怀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惊讶地问道。
“是这样的。”苏俭一脸“我就知道你小子会惊讶”的表情，“阵之大哥是玄武洲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才，他的武学天赋极高，再加上他同时拥有纯阳之体和火德之体，这使得他的武学造诣更上一层楼，可惜……”
“可惜？”
“可惜阵之大哥成也阳火，败也阳火，齐家枪法本身就以火为主，火德之体的阵之大哥修炼齐家枪法简直是如鱼得水，而阳火生气，此之气为‘精气’，也可以理解为‘精力’或‘体力’，体内纯粹的阳气与火气为阵之大哥提供了难以想象的元气，这也使得他可以拥有极为旺盛的精力来不间断地进行诸如修炼、奔袭、工作等事情。”苏俭摇头晃脑，头头是道，“然而正所谓‘孤阴不生，孤阳不长’，一个修行者体内可以缺少一种或几种五行之气，甚至可以没有一丝五行之气，但阴阳二气是绝不可以缺少的，这是修行者的大忌。”
“可是我看齐兄的武术十分精湛，元气也丝毫没有颓废之势啊。”柳怀桑不解。
苏俭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嗯，是的，所以说阵之大哥是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才，他的阳气与火灵之气让他提升了一个台阶，但同时也在他未来的武道之路上立起了一座无法攀登的高山，而且别看阵之大哥平时似乎很轻松，其实他的身体时刻都在承受着纯阳之气与纯火之气的灼烧，因此阵之大哥每当施展武功都是大开大合，肆意挥霍火气，这一方面与他的性格有关，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需要有地方释放体内的火气。”
柳怀桑听后才明白，原来修行路上有这么多说法，一想到儿时自己那位吊儿郎当的“恩师”，除了让自己照葫芦画瓢学习御风六式以外，其余的什么都不说，他就不禁在心中鄙视那人一万遍。
“好了。”苏俭拍拍手，“该告诉怀桑兄的我都已经说了，这时候我们也该开始巡逻了，明天开始怀桑兄就可以正式作为武夫加入护卫队了，明早辰时还请怀桑兄自行前往城北的军营报道，届时会有专门的人员为你安排任务。”
柳怀桑点了点头，抱拳告别。
苏俭坐在城垛之上，看着下方柳怀桑的背影渐行渐远，他微微颤抖的右臂突然归于平静，在轻质皮甲与棉布衣之下，苏俭的胸口、肩膀和手臂表面突然开始泛起道道白色符文，这些白色符文仿佛有生命一般，在他的手臂之上游走。苏俭摸了摸下巴，脸上若有所思：
“都不简单啊。”
柳怀桑告别齐阵之与烂醉的尉迟雅儿后，便独自一人往城南走去。
巡城护卫队一队二十人，且都穿轻制军甲，因此十分容易发现，柳怀桑刚走到承安城南门便发现了护卫队。上前打听以后，听闻苏俭正在城墙上检查城墙状况，于是他向那名护卫队队员询问是否可以前往城墙之上。
“呃……按理说无关人员是不可以随意登上城墙的。”那名年轻的护卫队队员起初面露难色，不过他很快就舒展眉头笑了起来，“不过您是齐府的贵客，阵之大哥的朋友，所以自然就是有关人员啦，情自便，不过一定要注意安全。”
柳怀桑向其道过谢，便沿着城墙内的楼梯走上南城墙。
冬日下午的阳光很毒辣，但由于北风呼啸而来，所以温度依然很低，柳怀桑登上城墙时，苏俭正蹲在不远处检查着城墙的墙砖。
“苏俭兄弟。”
“嗯？”苏俭回过头来，见来者是柳怀桑，于是站了起来张开双臂走向前去，“哟！是怀桑兄，好久不见好久不见，来抱一个！”
柳怀桑面对这个少年过分的热情，明显有些不太适应，于是他微微后退半步，向其抱拳道：“苏俭兄弟，我想作为武夫加入护卫队，齐兄叫我来找你，请问应该走什么流程？”
苏俭听罢，收敛起夸张的笑容和大开的手臂，一本正经地询问道：“怀桑兄为什么想要加入护卫队？”
“我因受伤被齐府收留，身无分文，因此想做些什么实事来报答齐将军和齐兄兄妹二人。”
“噢~”苏俭一本正经的表情没有维持多久，便又换上了那副贱兮兮的笑脸，“怀桑兄是看上雅儿姐了吧？”
“啊？不不不，没有……”
“嗨！没事，男女情爱嘛，你不用解释，我都懂！”苏俭没等柳怀桑解释，便打趣道，“既然如此的话，你通过第一关了，接下来是第二关。”
“第二关？”
“武夫加入护卫队一共要过两关，第一关是动机，第二关是实力。”苏俭见柳怀桑不解，于是解释道，“毕竟护卫队是为了保护百姓安全，如果一个人没有实力，那么自然无法承担起保护百姓的重任，同样，如果一个人的动机不纯，那么他也自然没有资格加入护卫队。”
“那么请问苏兄，这第二关……”
柳怀桑正询问着，却见面前的苏俭突然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左脚一蹬地，右手化爪直击柳怀桑面门。柳怀桑见状连忙横抬左臂击在苏俭右臂之上，将其利爪格挡开，又以右手为掌轻轻击在苏俭胸口之上，用一股巧劲将他轻轻地推回了原地。
两人再次拉开了距离，柳怀桑正欲开口说话，苏俭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只见他死死盯着柳怀桑身上各处的死穴，随后双脚腾挪之间，整个人瞬间便如白色的幽灵一般忽左忽右来到柳怀桑右侧。
“砰！”
两人以左掌对左掌，霎时间一股劲风裹挟着金石之声迸发在两人掌间，随即二人以右掌互轰，一股比上次更加强大的金石之风爆发开来，苏俭被这股强大的风力击飞，在空中一个后空翻，轻盈地落在了城垛之上。
此时柳怀桑的双手略微红肿发麻，而反观苏俭，他的右臂不停地颤抖，由于轻甲为皮革所制，且为了御寒，苏俭并未装备两臂上的皮制护臂，因此他双腕处的衣料已经被劲风撕裂开来。
这次柳怀桑不再像第一次一样马上放下防备，而是摆出了防御的架势，死死盯着城垛上的苏俭。苏俭看着柳怀桑警惕的表情，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嘛，无论面对谁都要时刻保持警惕，就像我，我们才刚认识没多久，怀桑兄怎么就能保证我不会突然对你出手呢？”
柳怀桑听罢，刚要放松，却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重新架起姿势。
苏俭见状，哈哈大笑道：“对嘛对嘛，这才是护卫队成员应该拿出的气势，好啦好啦，你通过考验了，你的实力真的没话说，很强，承安城年轻一辈里，估计也就雅儿姐和阵之哥能超过你了。”
柳怀桑摇摇头，接茬道：“苏兄言重了，在下其实并没有那么强。”
苏俭双脚向下一滑，稳稳地坐在城垛上，然后对柳怀桑讲道：“怀桑兄可知阴阳五行之气？”
柳怀桑略微迟疑一下，随后摇头道：“不甚了解。”
“那我便给你讲讲这阴阳五行吧。”苏俭甩了甩右臂，继续道，“所谓阴阳五行，指的便是阴气、阳气这二气与金木水火土这五行的灵气。”
“这个倒明白。”柳怀桑点了点头。
“阴阳二气是先天之气，是人诞生之前就拥有的气，也名为‘炁’。”苏俭用左手在空手比划了一下“炁”的写法，“五行之气则是后天之气，名为‘气’。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五行灵气，比如说柳兄主木，而我主金。”
“可我似乎与木不沾边啊？”柳怀桑疑惑道，毕竟自己从小到大就学会如何控制风，而从未见过自己能使用与“木”有关的灵气或功法。
“这就不得不讲到阴阳二气与五行灵气之间的搭配了。”苏俭一脸“我就知道你不懂”的表情，洋洋得意地继续解释，“阴阳二气与五行灵气单独拿出来可以有七种不同的气，而他们之间相互组合，则会产生更多不同种类的气。”
“比如说，阳气与木气组合，便是‘雷’，正所谓阳木生雷，这也是八卦中的‘震’卦，而阴气与木气组合，则会形成‘风’，这也是怀桑兄所擅长的，你体内的阴气与木气混合交融，最后从中诞生了风灵之气供你使用，但你本质上还是属‘木’。”
柳怀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除了这两个，还有阴水生冰，阳水生云，阴火生电，阳火生气，阴土生岩，阳土生沙，阴金生铁，阳金生霆……等等许多种类，并且这些组合并非只会产生一种新的元素灵气。”
“那么苏兄便是金灵之体了？”柳怀桑似懂非懂，于是问道，“那么齐兄和尉迟姑娘都是火灵之体？”
“对，但又不全对。”苏俭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我和雅儿姐说对了，但阵之大哥错了。”
柳怀桑想起晨时满身火焰的齐阵之，心想这难道不是火灵之气吗？
苏俭似乎看出了柳怀桑的不解，于是解答道：“怀桑兄可能以前不太关注玄武洲的武林榜、武力榜、门派排名这些东西，所以不了解一些常识。阵之大哥并不属于火灵之体，灵体指的是一个人体内的元素中所占分量比例最大的那个灵气，就像我，我体内有阴阳二气和金气、水气、木气共三种气，但金气是占比最大的，因此我属于金灵之体。”
“而阵之大哥是一个特例，他属于火德之体，也就是说五行灵气中，他体内只有火灵之气。”苏俭顿了顿，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继续道，“与此同时，他也是天下罕见的纯阳之体。”
“那也就是说，齐兄的体内只有两种气？”柳怀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惊讶地问道。
“是这样的。”苏俭一脸“我就知道你小子会惊讶”的表情，“阵之大哥是玄武洲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才，他的武学天赋极高，再加上他同时拥有纯阳之体和火德之体，这使得他的武学造诣更上一层楼，可惜……”
“可惜？”
“可惜阵之大哥成也阳火，败也阳火，齐家枪法本身就以火为主，火德之体的阵之大哥修炼齐家枪法简直是如鱼得水，而阳火生气，此之气为‘精气’，也可以理解为‘精力’或‘体力’，体内纯粹的阳气与火气为阵之大哥提供了难以想象的元气，这也使得他可以拥有极为旺盛的精力来不间断地进行诸如修炼、奔袭、工作等事情。”苏俭摇头晃脑，头头是道，“然而正所谓‘孤阴不生，孤阳不长’，一个修行者体内可以缺少一种或几种五行之气，甚至可以没有一丝五行之气，但阴阳二气是绝不可以缺少的，这是修行者的大忌。”
“可是我看齐兄的武术十分精湛，元气也丝毫没有颓废之势啊。”柳怀桑不解。
苏俭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嗯，是的，所以说阵之大哥是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才，他的阳气与火灵之气让他提升了一个台阶，但同时也在他未来的武道之路上立起了一座无法攀登的高山，而且别看阵之大哥平时似乎很轻松，其实他的身体时刻都在承受着纯阳之气与纯火之气的灼烧，因此阵之大哥每当施展武功都是大开大合，肆意挥霍火气，这一方面与他的性格有关，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需要有地方释放体内的火气。”
柳怀桑听后才明白，原来修行路上有这么多说法，一想到儿时自己那位吊儿郎当的“恩师”，除了让自己照葫芦画瓢学习御风六式以外，其余的什么都不说，他就不禁在心中鄙视那人一万遍。
“好了。”苏俭拍拍手，“该告诉怀桑兄的我都已经说了，这时候我们也该开始巡逻了，明天开始怀桑兄就可以正式作为武夫加入护卫队了，明早辰时还请怀桑兄自行前往城北的军营报道，届时会有专门的人员为你安排任务。”
柳怀桑点了点头，抱拳告别。
苏俭坐在城垛之上，看着下方柳怀桑的背影渐行渐远，他微微颤抖的右臂突然归于平静，在轻质皮甲与棉布衣之下，苏俭的胸口、肩膀和手臂表面突然开始泛起道道白色符文，这些白色符文仿佛有生命一般，在他的手臂之上游走。苏俭摸了摸下巴，脸上若有所思：
“都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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