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好想吃这块蛋糕（2）
张竞完全没想到是这样，他跟周涛是偶然在酒会上认识的，两人交谈甚欢。认识之后，张竞才得知对方竟是中荣的老总。张竞哪里肯放过这样的机会，一边让何菲菲准备合作项目，一边三天两头的约周涛吃饭打球增进联系，周涛也都一一赴约。
待张竞觉得时机成熟了，便向周涛提出这个项目的构想，周涛表现十分感兴趣，所以才有了今天碰头的机会。他也没想着一次就能签下，但至少有讨论修改的空间，多磨总能成。可现在突然冒出了个助理三言两语就搅了局，周涛态度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何菲菲脸色难看，张竞之前就跟她透风周总对她这个项目的合作很感兴趣，为了能跟中荣合作，这个项目她投入了大量的心血，从前期的市场调研，到开发，测试，用户体验，每一个环节她都亲自把关，沪宁的大学她都跑了个遍，连附近省份高校的名师情况她都做了深入了解，连京师她都考虑进去了。
她这么做不仅是为了景控，她更是为了自己能在中荣面前展示。在沪宁这个高速发展的地方，景控这样的小公司，她早就没有上升空间了，张竞那老头她也早就厌烦了，所谓人往高处走，她要为自己的未来谋求更高的发展。
现在何菲菲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眼下她还没开始大展身手就结束了。老男人变脸一个比一个快，刚刚周涛跟她握手时还有意无意地瞟着她，当然这傲人的身材也是她的利器之一，没几个男人抵得住这种诱惑，可现在老男人一点颜面都不给，说翻脸就翻脸。
还有那个言语挑衅从头都没正眼瞧过自己的王助理，起初对着他那张脸感觉还挺好，现在只想拿方案砸他脸上。当面否定她的项目跟当面说她丑一样令人愤怒。
景控上下从来没人敢说她何菲菲的不是，张竞每次带她出去谈项目她感受最多的就是赞赏，哪里像今天这样憋屈过。本身她就是要强的性子，这是她熬了不知道几个通宵学习才想出的点子，自认为很完美，却被眼前这人三两句就否定了，她藏在桌下的手狠狠地拽裙角。
景控三人心态各异，只有赵媛心态最平和，对方的刁难她都听了，但她无心关心这些，她比较关心的是：项目要是黄了，一会还能打包糕点吗？那也不算白来。
王旭说道：“或者你们现在能提出新的点子，那我们还可以考虑。”话锋急转，让对方又有了死灰复燃的信心。
张竞仿佛看到了希望，连忙说道：“王助理稍等，稍等啊。”
他转头看向何菲菲示意她快点说点什么出来。何菲菲憋的脸色通红，脑海拼命的在组织语言，也想抓住这一丝机会。
张竞看何菲菲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转头看向赵媛：“小赵你来说。”
他这已经是急病乱投医了，这次机会对他来说太重要，接近中荣只是他的一个初步规划，他看中的是中荣上层的九辰集团。
在沪宁只有背靠大山才是稳中之稳，眼下他跟冯氏集团的关系岌岌可危，之前因为冯氏关系合作的几家公司已经不再续约了。现在他必须尽快找到能替代冯氏的稳定靠山，否则他可能连下个秋天都撑不过。他想借中荣的跳板接近九辰，只有搭上了九辰形成长期合作，才能彻底摆脱他的困境。
听到张竞的叫唤，赵媛犹豫着眼下是说还是不说合适。
王旭道：“看来张总还有另外一名得力干将，噢，我记得是个高材生吧。”这话可谓是一语三关啊，把张竞三人都得罪了。
赵媛心里骂道：“这人长得人模狗样的，嘴怎么这么欠。”
她最讨厌别人拿她学历说事了，研究生算什么高材生，现在从窗口扔块砖出去都能砸死好几个博士。再说了研究生怎么了，研究生就不能喜欢端茶倒水吗，研究生躺平犯法吗。难道上学的时候学习比别人努力了一点，毕业以后就不能找个简单轻松的工作吗。赵媛的内心在嘶吼。
“可以通过把学习的定义扩大来起到节省支出的作用。”赵媛一改刚才低头乖顺的模样，声音冷冷地说道。
周涛伸长了脖子想要看到张竞后面是何方神圣。张竞将自己的转椅往一侧挪，将赵媛暴露在大家的视线。这时赵媛的对面就是王旭。
“小赵助理有何高见？”王旭嘴角微微上扬。心道：“小馋猫上钩了。”
赵媛看着眼前那张摆谱的脸继续说道：“狭义的学习是指系统的学习知识，而广义的学习就指很多了，比如学会做一道菜，一份糕点，都可以视为学习。广义的学习适用的人群更广。”
“如何节流呢？”王旭饶有趣味地看着赵媛。
赵媛看了一眼王旭桌前的糕点，继续说道：“利用分享有奖进行引流，不用很高的门槛，鼓励用户在平台上展示技能，用户之间相互学习互补，比如做甜点的师傅虽然不是研究生，但是他却能做出研究生做不出来的好吃的甜点。”
“引流结束如何留住用户？”王旭继续问道。
赵媛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但还是答道：“利用人好为人师的特点，搭建他们能被认可且有收益的平台。”心想：“你这人怎么这么难缠，差不多就得了！”
何菲菲眯着眼，看着不同于以往的赵媛。她印象中的赵媛，很少主动说话，在她面前从来都是唯唯诺诺，工作也都是按要求完成。可眼下的她，临危不乱，从容淡定，哪还有平时的半分软弱，仿佛在说一件很简单的小事。那些原以为比自己弱的人，突然展现出了让你高不可攀的强大，难免让人妒意恒生。
王旭向周涛示意地点了点头。周涛道：“很好，很好，张总身边真是人才济济啊，那张总回去再多费心，尽快拿出可行的方案，我们也好尽快启动项目。”
同时王旭又转身对一旁的陈欣怡说了什么，陈欣怡起身出去了。
张竞终于松了一口气，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说道：“是是是下次一定拿出让您满意的方案，还希望…”他看向王旭，“王助理多提点。”如果这一场会他还看不出这个助理不简单，那他张竞这么多年职场就白混了。
“好，那今天现这样，期待我们的合作。”周涛说完站了起来，张竞也跟着站起来，赶忙上去握住周涛的手。
张竞附和道：“一定一定。”
其他人连同着两人也陆续地站起来。
周涛松开张竞的手，对着王旭说道：“王助理啊，你就多跟进这个项目…跟那个…”看了一眼赵媛没想起叫什么。
张竞连忙在一旁提醒道：“小赵”
周涛像终于想起来一般，“噢，对，小赵助理多沟通。”
王旭简单地回了个嗯。
张竞闻言，也回身对着赵媛说道：“小赵，你要多跟王助理学习，知道吗？”
赵媛不情不愿地说道：“噢。”
心里却在说：“学啥？学板着脸吗？”她郁闷地看着桌上无人问津的糕点，咽了咽口水，心疼坏了。
几人一同出了会议室，王旭开口道：“我还有些细节想向小赵助理请教，不知道小赵助理现在有没有时间。”
还没等赵媛开口拒绝，张竞已经替她应下，说道：“有的，小赵，你就留下跟王助理继续讨论。我们先回去。”
赵媛在心里白了张竞一眼，她看着像很闲？
“小赵助理，这边请吧。”王旭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赵媛无奈只能跟着他走。
赵媛以为会在同层的办公楼，不想还在别的楼层，赵媛挎着包，一手领着电脑，一手抱着资料跟着王旭七拐八拐的才来到他所谓的办公室。
心里早抱怨了几百遍，心里祈祷着今晚不要加班才好。她今晚还要去兼职呢。
“进来吧。”王旭在前边打开门。
赵媛跟着进去，这看起来像是个休闲区的办公区，墙的一边是整墙书柜，中间是圆形矮脚茶几，下面铺着异形地毯，茶几一边围着连排沙发。
王旭随意的坐着沙发上，双腿随意的交叠，整个人呈现很放松的状态。赵媛绕过茶几，在隔与他个一个人的距离坐下，把东西放在一边。
这时陈欣怡端着精致的茶点走进来，分别摆在茶几上，杯口氤氲着白色的雾气，空气中混合着奶茶和咖啡的香气。
赵媛眼睛都看直了。吃不吃呢，在她心里泛起了纠结，这已经是今天下午她第二次被甜点伤害了。
她看看茶点，咽了咽口水，然后眼巴巴地看着王旭。
王旭伸出手：“正式认识一下。王旭。”
赵媛觉得这属实有点突然，毕竟他叫什么对她来说也不重要，但她还是浅握上那只手，：“赵媛。”眼睛又不自觉地瞟了一眼旁边的茶点。
王旭好笑地看着她，说：“吃吧。”
赵媛放佛听到了什么天籁之音，“真的？”她不确定的问。
“真的，饿坏了小赵助理，传出去别人要说我招待不周了。”王旭说。
赵媛觉得这是王旭今天说的最好听的话了。刚刚他的咄咄逼人现在看来都不算什么，她现在觉得他是个好人。没办法，她就是这么容易被收买的一个人。
赵媛不客气地拿起马克杯，浅尝一口，跟她预想的一样，是甜甜的奶茶，幸福感瞬间顶格。她放下杯子，又拿起小巧精致的糕点小口小口的吃起来，直到每样都尝了一遍，她才满意地拿起奶茶继续喝起来。全程已经忘了边上还有人。
王旭喝着咖啡，笑着看赵媛像在进行美食鉴赏一般，把桌上每种糕点都吃了一遍。
赵媛这才意识到，桌上的糕点王旭从头到尾都没动，她看着桌上少了三分之一的糕点，轻咳两声，说道：“王助理对方案的思路还有意见？”
“没意见。”王旭无意地说。
“诶？”这可把赵媛难住了，她心想：“要探讨的不是他吗，没意见要整咋样？那她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反正吃也吃了，喝也喝了。”
“那…我现在回去写方案，后面再向王助理请教。”赵媛尽量放低自己的姿态，希望他快点放自己走，这样她今天就能提前四十分钟下班，简直开心到起飞。
王旭像能看穿她想法一般，“还有四十分钟下班，小赵助理今天是想早退？”
“没有。”赵媛立马否认，“我是回公司。”
“是吗？”王旭一脸不信地看着她。
“当然。”赵媛打死不认。
王旭侧眼瞟了她一眼，说：“在这写吧，吃饱喝足了，该干活了。”然后自顾自的喝着咖啡。
赵媛在距离王旭不到五十厘米的地方怒视着他，正想着怎么反击他，她突然一愣，有些失神。
只见王旭右手拿着马克杯，将杯送到嘴边，薄唇轻启喝进一口咖啡，咖啡顺着口腔进入食道，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而上下移动。这个视角，让她想起了一个人…
察觉到赵媛的目光，王旭转过头看着她，看到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赵媛鬼使神差地抬起她的左手，用手掌朝外横在她的前面，遮住王旭的上半张脸。她只听到自己的心脏咚咚咚直跳。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赵媛心道。
王旭看着她怪异的举动，不知道她又有什么奇异的想法，他今天下午还有别的工作，所以站起身，丢下一句等我回来，便转身离去。
等赵媛回过神，王旭已经离开了办公室。她左手捂着心脏，头靠在沙发上，闭上眼，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赵媛睁开眼，摇摇头，心道：“不是的，不是的，不可能是的。”
然后无视了刚刚王旭说的话，匆忙收拾好东西，快步离开了办公室。开门出去时还撞到了路过的陈欣怡，“对不起，对不起。”赵媛连忙低头道歉，甚至没看清来人，道完歉就急忙地走了。
陈欣怡看着她仓促的背影，不知道她在这间办公室里经历了什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自认倒霉地便走了。
等王旭再次回来的时候，桌上的茶点还是他走时候的模样，杯里的茶已经凉了，办公室已经空无一人，他握着打包盒，喃喃道：“真是不乖。”
待张竞觉得时机成熟了，便向周涛提出这个项目的构想，周涛表现十分感兴趣，所以才有了今天碰头的机会。他也没想着一次就能签下，但至少有讨论修改的空间，多磨总能成。可现在突然冒出了个助理三言两语就搅了局，周涛态度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何菲菲脸色难看，张竞之前就跟她透风周总对她这个项目的合作很感兴趣，为了能跟中荣合作，这个项目她投入了大量的心血，从前期的市场调研，到开发，测试，用户体验，每一个环节她都亲自把关，沪宁的大学她都跑了个遍，连附近省份高校的名师情况她都做了深入了解，连京师她都考虑进去了。
她这么做不仅是为了景控，她更是为了自己能在中荣面前展示。在沪宁这个高速发展的地方，景控这样的小公司，她早就没有上升空间了，张竞那老头她也早就厌烦了，所谓人往高处走，她要为自己的未来谋求更高的发展。
现在何菲菲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眼下她还没开始大展身手就结束了。老男人变脸一个比一个快，刚刚周涛跟她握手时还有意无意地瞟着她，当然这傲人的身材也是她的利器之一，没几个男人抵得住这种诱惑，可现在老男人一点颜面都不给，说翻脸就翻脸。
还有那个言语挑衅从头都没正眼瞧过自己的王助理，起初对着他那张脸感觉还挺好，现在只想拿方案砸他脸上。当面否定她的项目跟当面说她丑一样令人愤怒。
景控上下从来没人敢说她何菲菲的不是，张竞每次带她出去谈项目她感受最多的就是赞赏，哪里像今天这样憋屈过。本身她就是要强的性子，这是她熬了不知道几个通宵学习才想出的点子，自认为很完美，却被眼前这人三两句就否定了，她藏在桌下的手狠狠地拽裙角。
景控三人心态各异，只有赵媛心态最平和，对方的刁难她都听了，但她无心关心这些，她比较关心的是：项目要是黄了，一会还能打包糕点吗？那也不算白来。
王旭说道：“或者你们现在能提出新的点子，那我们还可以考虑。”话锋急转，让对方又有了死灰复燃的信心。
张竞仿佛看到了希望，连忙说道：“王助理稍等，稍等啊。”
他转头看向何菲菲示意她快点说点什么出来。何菲菲憋的脸色通红，脑海拼命的在组织语言，也想抓住这一丝机会。
张竞看何菲菲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转头看向赵媛：“小赵你来说。”
他这已经是急病乱投医了，这次机会对他来说太重要，接近中荣只是他的一个初步规划，他看中的是中荣上层的九辰集团。
在沪宁只有背靠大山才是稳中之稳，眼下他跟冯氏集团的关系岌岌可危，之前因为冯氏关系合作的几家公司已经不再续约了。现在他必须尽快找到能替代冯氏的稳定靠山，否则他可能连下个秋天都撑不过。他想借中荣的跳板接近九辰，只有搭上了九辰形成长期合作，才能彻底摆脱他的困境。
听到张竞的叫唤，赵媛犹豫着眼下是说还是不说合适。
王旭道：“看来张总还有另外一名得力干将，噢，我记得是个高材生吧。”这话可谓是一语三关啊，把张竞三人都得罪了。
赵媛心里骂道：“这人长得人模狗样的，嘴怎么这么欠。”
她最讨厌别人拿她学历说事了，研究生算什么高材生，现在从窗口扔块砖出去都能砸死好几个博士。再说了研究生怎么了，研究生就不能喜欢端茶倒水吗，研究生躺平犯法吗。难道上学的时候学习比别人努力了一点，毕业以后就不能找个简单轻松的工作吗。赵媛的内心在嘶吼。
“可以通过把学习的定义扩大来起到节省支出的作用。”赵媛一改刚才低头乖顺的模样，声音冷冷地说道。
周涛伸长了脖子想要看到张竞后面是何方神圣。张竞将自己的转椅往一侧挪，将赵媛暴露在大家的视线。这时赵媛的对面就是王旭。
“小赵助理有何高见？”王旭嘴角微微上扬。心道：“小馋猫上钩了。”
赵媛看着眼前那张摆谱的脸继续说道：“狭义的学习是指系统的学习知识，而广义的学习就指很多了，比如学会做一道菜，一份糕点，都可以视为学习。广义的学习适用的人群更广。”
“如何节流呢？”王旭饶有趣味地看着赵媛。
赵媛看了一眼王旭桌前的糕点，继续说道：“利用分享有奖进行引流，不用很高的门槛，鼓励用户在平台上展示技能，用户之间相互学习互补，比如做甜点的师傅虽然不是研究生，但是他却能做出研究生做不出来的好吃的甜点。”
“引流结束如何留住用户？”王旭继续问道。
赵媛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但还是答道：“利用人好为人师的特点，搭建他们能被认可且有收益的平台。”心想：“你这人怎么这么难缠，差不多就得了！”
何菲菲眯着眼，看着不同于以往的赵媛。她印象中的赵媛，很少主动说话，在她面前从来都是唯唯诺诺，工作也都是按要求完成。可眼下的她，临危不乱，从容淡定，哪还有平时的半分软弱，仿佛在说一件很简单的小事。那些原以为比自己弱的人，突然展现出了让你高不可攀的强大，难免让人妒意恒生。
王旭向周涛示意地点了点头。周涛道：“很好，很好，张总身边真是人才济济啊，那张总回去再多费心，尽快拿出可行的方案，我们也好尽快启动项目。”
同时王旭又转身对一旁的陈欣怡说了什么，陈欣怡起身出去了。
张竞终于松了一口气，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说道：“是是是下次一定拿出让您满意的方案，还希望…”他看向王旭，“王助理多提点。”如果这一场会他还看不出这个助理不简单，那他张竞这么多年职场就白混了。
“好，那今天现这样，期待我们的合作。”周涛说完站了起来，张竞也跟着站起来，赶忙上去握住周涛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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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涛松开张竞的手，对着王旭说道：“王助理啊，你就多跟进这个项目…跟那个…”看了一眼赵媛没想起叫什么。
张竞连忙在一旁提醒道：“小赵”
周涛像终于想起来一般，“噢，对，小赵助理多沟通。”
王旭简单地回了个嗯。
张竞闻言，也回身对着赵媛说道：“小赵，你要多跟王助理学习，知道吗？”
赵媛不情不愿地说道：“噢。”
心里却在说：“学啥？学板着脸吗？”她郁闷地看着桌上无人问津的糕点，咽了咽口水，心疼坏了。
几人一同出了会议室，王旭开口道：“我还有些细节想向小赵助理请教，不知道小赵助理现在有没有时间。”
还没等赵媛开口拒绝，张竞已经替她应下，说道：“有的，小赵，你就留下跟王助理继续讨论。我们先回去。”
赵媛在心里白了张竞一眼，她看着像很闲？
“小赵助理，这边请吧。”王旭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赵媛无奈只能跟着他走。
赵媛以为会在同层的办公楼，不想还在别的楼层，赵媛挎着包，一手领着电脑，一手抱着资料跟着王旭七拐八拐的才来到他所谓的办公室。
心里早抱怨了几百遍，心里祈祷着今晚不要加班才好。她今晚还要去兼职呢。
“进来吧。”王旭在前边打开门。
赵媛跟着进去，这看起来像是个休闲区的办公区，墙的一边是整墙书柜，中间是圆形矮脚茶几，下面铺着异形地毯，茶几一边围着连排沙发。
王旭随意的坐着沙发上，双腿随意的交叠，整个人呈现很放松的状态。赵媛绕过茶几，在隔与他个一个人的距离坐下，把东西放在一边。
这时陈欣怡端着精致的茶点走进来，分别摆在茶几上，杯口氤氲着白色的雾气，空气中混合着奶茶和咖啡的香气。
赵媛眼睛都看直了。吃不吃呢，在她心里泛起了纠结，这已经是今天下午她第二次被甜点伤害了。
她看看茶点，咽了咽口水，然后眼巴巴地看着王旭。
王旭伸出手：“正式认识一下。王旭。”
赵媛觉得这属实有点突然，毕竟他叫什么对她来说也不重要，但她还是浅握上那只手，：“赵媛。”眼睛又不自觉地瞟了一眼旁边的茶点。
王旭好笑地看着她，说：“吃吧。”
赵媛放佛听到了什么天籁之音，“真的？”她不确定的问。
“真的，饿坏了小赵助理，传出去别人要说我招待不周了。”王旭说。
赵媛觉得这是王旭今天说的最好听的话了。刚刚他的咄咄逼人现在看来都不算什么，她现在觉得他是个好人。没办法，她就是这么容易被收买的一个人。
赵媛不客气地拿起马克杯，浅尝一口，跟她预想的一样，是甜甜的奶茶，幸福感瞬间顶格。她放下杯子，又拿起小巧精致的糕点小口小口的吃起来，直到每样都尝了一遍，她才满意地拿起奶茶继续喝起来。全程已经忘了边上还有人。
王旭喝着咖啡，笑着看赵媛像在进行美食鉴赏一般，把桌上每种糕点都吃了一遍。
赵媛这才意识到，桌上的糕点王旭从头到尾都没动，她看着桌上少了三分之一的糕点，轻咳两声，说道：“王助理对方案的思路还有意见？”
“没意见。”王旭无意地说。
“诶？”这可把赵媛难住了，她心想：“要探讨的不是他吗，没意见要整咋样？那她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反正吃也吃了，喝也喝了。”
“那…我现在回去写方案，后面再向王助理请教。”赵媛尽量放低自己的姿态，希望他快点放自己走，这样她今天就能提前四十分钟下班，简直开心到起飞。
王旭像能看穿她想法一般，“还有四十分钟下班，小赵助理今天是想早退？”
“没有。”赵媛立马否认，“我是回公司。”
“是吗？”王旭一脸不信地看着她。
“当然。”赵媛打死不认。
王旭侧眼瞟了她一眼，说：“在这写吧，吃饱喝足了，该干活了。”然后自顾自的喝着咖啡。
赵媛在距离王旭不到五十厘米的地方怒视着他，正想着怎么反击他，她突然一愣，有些失神。
只见王旭右手拿着马克杯，将杯送到嘴边，薄唇轻启喝进一口咖啡，咖啡顺着口腔进入食道，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而上下移动。这个视角，让她想起了一个人…
察觉到赵媛的目光，王旭转过头看着她，看到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赵媛鬼使神差地抬起她的左手，用手掌朝外横在她的前面，遮住王旭的上半张脸。她只听到自己的心脏咚咚咚直跳。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赵媛心道。
王旭看着她怪异的举动，不知道她又有什么奇异的想法，他今天下午还有别的工作，所以站起身，丢下一句等我回来，便转身离去。
等赵媛回过神，王旭已经离开了办公室。她左手捂着心脏，头靠在沙发上，闭上眼，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赵媛睁开眼，摇摇头，心道：“不是的，不是的，不可能是的。”
然后无视了刚刚王旭说的话，匆忙收拾好东西，快步离开了办公室。开门出去时还撞到了路过的陈欣怡，“对不起，对不起。”赵媛连忙低头道歉，甚至没看清来人，道完歉就急忙地走了。
陈欣怡看着她仓促的背影，不知道她在这间办公室里经历了什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自认倒霉地便走了。
等王旭再次回来的时候，桌上的茶点还是他走时候的模样，杯里的茶已经凉了，办公室已经空无一人，他握着打包盒，喃喃道：“真是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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