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凝神散
却说，午夜之后的兰月坊早已灯火通明，觥筹交错！
许久前紧张笼罩的大厅早已被喧哗的祝酒词和酒客们放荡不羁的笑声淹没。
风韵犹存，妖娆多姿的妈妈桑，眉毛上挑，捏着嗓子，大声地喊着：“青霜可是我们的头号花魁！慕公子你可真是眼光毒辣！我这就帮你把她叫来，啊哈哈哈……”婀娜的老鸨手中捧着一锭金灿灿的黄金，手里摇着一方飘香丝帕，扭着细腰肥臀，发出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快步走上二楼叫人去了。
“诶……，你瞧，这姓慕的公子模样生得怎是这般俊美，为啥不点我啊！看得小女子小鹿乱撞，真是想煞奴家了，嗯……嗯……”
二楼栏杆上，几位貌美妖艳的伊人红袖乱招，眼神痴痴地望着坐在一楼喝酒的翩翩公子，长吁短叹、扭捏作态。有几位还特意将衣裳往下拉了拉，故意露出雪白傲人的胸脯，以表示她们哪怕被俊俏公子身边的幽蓝长剑划上一刀死掉也能心满意足的心情！
可直到目送他进入花魁青霜的房间，这位俊俏公子都没有抬眼瞧一下她们。
兰悦坊二楼，一位媚丽夺目的女子轻挪莲步朝东头最大的房间走去，女子身材极为丰腴，纱裙外的手臂腰身珠圆玉润，白皙无比，走起路来招摇惹风，仿佛能荡漾出水一般。
女子在门前驻足，侧耳贴近房门倾听片刻，便手推房门，缓步迈入房中。
房中圆几上，男子背对房门而坐，独自饮酒，听到房门打开并未转身，而是继续低头饮酒。
“哎哟……我倒要看看是哪位楚公子出手如此阔绰，午夜过后还来找奴家的。”一连串清脆明亮，却又温柔绵长的女人声飘进屋内。
女子的纤细玉手刚搭在喝酒人的肩头，突然感到腰间一酸，便全身酥软无力，瘫坐在男子身旁。
男子提壶倒出一杯香气四溢的陈年花雕，伸手探入女子怀中，摸出一个秀气的“霜”字锦囊，缓缓打开，拿出一个白色瓷瓶，打开缓缓将瓶中白色粉末倒入少许到杯中，并将酒送到瘫软的女子嘴边，捏着嘴给喂了下去。
凝神散药性很快进入第一个发作阶段，全身瘫软无力，但人却意识清醒。
慕青云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锦囊，将绣着‘素’字的一面呈现给瘫坐在凳子上的青霜面前，并用食指立在嘴边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听我说，然后回答我的问题！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听懂了就如实回答……”慕青云缓缓沉声说道。
青霜满眼的幽怨怒火，却又夹杂着太多的无可奈何，只能轻声答道：“你要来就请快点，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随即便把头一歪，紧咬朱唇，一副任由宰割的姿态，泪水却从眼角滑落。
慕青云被妖女的举动给弄得一下子不知所措。心想我慕青云好歹也是个堂堂君子，正气凛然，岂是如此随便之人。
本来今日摸进青楼已是破了戒，没想到这玉蟾门的双修弟子竟然如此放得开，让他差点忘记此行目的了。
随即便冷笑一声道：“放心！今夜定会让你修炼登仙界，只不过，羽化登仙之前，你要解我几个心中疑惑。”慕青云见凝神散发作马上就要进入第二阶段，于是便将青霜抱到床榻之上。刚放下，只听得一声温顺的软绵如丝的“嗯嗯”之声。
药性发作第二阶段，中毒之人不管是何种脾性，都会突然变得如绵羊般温顺，言听计从。
床榻之上的青霜脸颊绯红，白皙的凝脂肌肤下仿佛被绣上了两朵盛开的艳丽桃花，口吐气息芳香如兰，眼睛深情地望着慕青云，十分迷人。
“这个锦囊是怎么回事？”慕青云顾不上欣赏面前的尤物，眼神凌厉，抛出第一个问题。
青霜没有思考便启齿缓缓回答：“锦囊是蓝素师姐的，那日跟踪那个女人来到离阳城外酒肆中，接到师傅飞鸽传书叫我们姐妹二人赶到聂家庄办另一件事。见你坐在我们跟踪的女人身边，就想借盗取你包袱的事情，让你拖住那个女人！可谁曾想，那天你喝酒太多，并没有注意到东西丢了，等你发现时，女子已经走了……”
“那日我在酒肆吃酒时，并未见你们二人进入酒肆当中，怎么会突然现身偷取我的包袱？”慕青云有些激动，因为他感觉刚才青霜的回答让他觉得自己被冒犯了。芝麻大的一个酒馆，出来进去两个人他居然没发现，说到哪里都不相信。
“我知你肯定不信我，可是你是否听说过失神丹这三字？”青霜依旧气息绵绵温柔地对慕青云说道。
“失神丹？这是何物？”慕青云变得有些恼怒，再次提高了嗓门，试图用声音来掩盖自己在这个妖女面前的无知。
然而，硕大江湖并不会因为他慕青云的绝世聪明天赋异禀而变得肤浅狭窄。正如那井底之蛙一样，无边无际的浩瀚天空并不会随着青蛙多蹦跶了几口不一样的井就会忽大忽小。更何况又是江湖中以邪门歪道、妙丹奇蛊著称的邪教派宗玉蟾门，弄出几味神秘功效的丹药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那日你进入酒馆前，我们已经在酒中放入了失神丹，你与那个女人都喝下了毒酒，只不过这酒毒并不害命，只会让你们失去神志，眼中只有进入时视线中的人相，其他的人都不会有任何记忆。
况且从你身边拿走一个包袱对我们二人而言也并非难事。”青霜的脸颊越来越红，很快药性就要进入第三阶段。慕青云见状，赶紧问出下一个问题。
“那名女子是谁？你们为何要抓她？”
“西蜀公主苏秋！她是西蜀王朝的遗孤，西蜀封王苏定江的二女儿，当年北阳灭西蜀时，被峨眉山掌门救出的公主。峨眉掌门救她因为公主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内外功修炼卓越之资，峨眉掌门冒着与北阳王朝作对的风险救出她，想将她培养成峨眉掌门的接班人。
可没曾想到，峨眉整派三百余人的性命才换下了这位遗孤公主的命，威震武林百年的峨眉派也从此消失。玉蟾门让我姐妹二人抓她回去，其目的也是如此，选做未来宗主。
女子在王朝覆灭之后，便改苏为素，刚好师姐的锦囊又是绣着素字，便想借机嫁祸于她，想让你拦住她，谁知道那天你酒喝多了，药性发作，却没追上那位女子……”
慕青云回忆，那日天气寒冷，加上又长途策马奔袭，的确十分困顿，在酒馆里便多喝了几碗酒，现在想来以他的酒量那几碗酒的确不至于神志不清，谁曾想是这失神丹捣得鬼。
“后来你们二人又为何要将我的玉佩送到聂家庄换取剑谱？”
“此事纯属无心插柳，我们姐妹二人也并未想到你的包袱中有这玉佩，本来是想等三位剑宗得手后直接抢的，用玉佩换只是不得已而为的备选之法。没曾想你提前到了聂府，将三位玉蟾剑宗直接给斩杀了！我和师姐本想伺机救人，谁知你剑法卓绝，便没敢妄动…再后来我趁乱刺死聂家长子拿走剑了剑谱。”
听完青霜的回答，慕青云拳头紧握，身体不停的颤抖。看着榻上脸颊越来越红的青霜，慕青云缓缓起身，走到出门口，将门虚掩，便快步走下楼，走到大门处，在一位早已醉意朦胧的公子身边一阵耳语，便见那位公子两眼放光，招呼了几位同伴便往二楼东厢房而来。
……
次日拂晓，兰月坊头号花魁通宵夜战，三十男客扶墙而出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长安城。
许久前紧张笼罩的大厅早已被喧哗的祝酒词和酒客们放荡不羁的笑声淹没。
风韵犹存，妖娆多姿的妈妈桑，眉毛上挑，捏着嗓子，大声地喊着：“青霜可是我们的头号花魁！慕公子你可真是眼光毒辣！我这就帮你把她叫来，啊哈哈哈……”婀娜的老鸨手中捧着一锭金灿灿的黄金，手里摇着一方飘香丝帕，扭着细腰肥臀，发出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快步走上二楼叫人去了。
“诶……，你瞧，这姓慕的公子模样生得怎是这般俊美，为啥不点我啊！看得小女子小鹿乱撞，真是想煞奴家了，嗯……嗯……”
二楼栏杆上，几位貌美妖艳的伊人红袖乱招，眼神痴痴地望着坐在一楼喝酒的翩翩公子，长吁短叹、扭捏作态。有几位还特意将衣裳往下拉了拉，故意露出雪白傲人的胸脯，以表示她们哪怕被俊俏公子身边的幽蓝长剑划上一刀死掉也能心满意足的心情！
可直到目送他进入花魁青霜的房间，这位俊俏公子都没有抬眼瞧一下她们。
兰悦坊二楼，一位媚丽夺目的女子轻挪莲步朝东头最大的房间走去，女子身材极为丰腴，纱裙外的手臂腰身珠圆玉润，白皙无比，走起路来招摇惹风，仿佛能荡漾出水一般。
女子在门前驻足，侧耳贴近房门倾听片刻，便手推房门，缓步迈入房中。
房中圆几上，男子背对房门而坐，独自饮酒，听到房门打开并未转身，而是继续低头饮酒。
“哎哟……我倒要看看是哪位楚公子出手如此阔绰，午夜过后还来找奴家的。”一连串清脆明亮，却又温柔绵长的女人声飘进屋内。
女子的纤细玉手刚搭在喝酒人的肩头，突然感到腰间一酸，便全身酥软无力，瘫坐在男子身旁。
男子提壶倒出一杯香气四溢的陈年花雕，伸手探入女子怀中，摸出一个秀气的“霜”字锦囊，缓缓打开，拿出一个白色瓷瓶，打开缓缓将瓶中白色粉末倒入少许到杯中，并将酒送到瘫软的女子嘴边，捏着嘴给喂了下去。
凝神散药性很快进入第一个发作阶段，全身瘫软无力，但人却意识清醒。
慕青云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锦囊，将绣着‘素’字的一面呈现给瘫坐在凳子上的青霜面前，并用食指立在嘴边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听我说，然后回答我的问题！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听懂了就如实回答……”慕青云缓缓沉声说道。
青霜满眼的幽怨怒火，却又夹杂着太多的无可奈何，只能轻声答道：“你要来就请快点，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随即便把头一歪，紧咬朱唇，一副任由宰割的姿态，泪水却从眼角滑落。
慕青云被妖女的举动给弄得一下子不知所措。心想我慕青云好歹也是个堂堂君子，正气凛然，岂是如此随便之人。
本来今日摸进青楼已是破了戒，没想到这玉蟾门的双修弟子竟然如此放得开，让他差点忘记此行目的了。
随即便冷笑一声道：“放心！今夜定会让你修炼登仙界，只不过，羽化登仙之前，你要解我几个心中疑惑。”慕青云见凝神散发作马上就要进入第二阶段，于是便将青霜抱到床榻之上。刚放下，只听得一声温顺的软绵如丝的“嗯嗯”之声。
药性发作第二阶段，中毒之人不管是何种脾性，都会突然变得如绵羊般温顺，言听计从。
床榻之上的青霜脸颊绯红，白皙的凝脂肌肤下仿佛被绣上了两朵盛开的艳丽桃花，口吐气息芳香如兰，眼睛深情地望着慕青云，十分迷人。
“这个锦囊是怎么回事？”慕青云顾不上欣赏面前的尤物，眼神凌厉，抛出第一个问题。
青霜没有思考便启齿缓缓回答：“锦囊是蓝素师姐的，那日跟踪那个女人来到离阳城外酒肆中，接到师傅飞鸽传书叫我们姐妹二人赶到聂家庄办另一件事。见你坐在我们跟踪的女人身边，就想借盗取你包袱的事情，让你拖住那个女人！可谁曾想，那天你喝酒太多，并没有注意到东西丢了，等你发现时，女子已经走了……”
“那日我在酒肆吃酒时，并未见你们二人进入酒肆当中，怎么会突然现身偷取我的包袱？”慕青云有些激动，因为他感觉刚才青霜的回答让他觉得自己被冒犯了。芝麻大的一个酒馆，出来进去两个人他居然没发现，说到哪里都不相信。
“我知你肯定不信我，可是你是否听说过失神丹这三字？”青霜依旧气息绵绵温柔地对慕青云说道。
“失神丹？这是何物？”慕青云变得有些恼怒，再次提高了嗓门，试图用声音来掩盖自己在这个妖女面前的无知。
然而，硕大江湖并不会因为他慕青云的绝世聪明天赋异禀而变得肤浅狭窄。正如那井底之蛙一样，无边无际的浩瀚天空并不会随着青蛙多蹦跶了几口不一样的井就会忽大忽小。更何况又是江湖中以邪门歪道、妙丹奇蛊著称的邪教派宗玉蟾门，弄出几味神秘功效的丹药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那日你进入酒馆前，我们已经在酒中放入了失神丹，你与那个女人都喝下了毒酒，只不过这酒毒并不害命，只会让你们失去神志，眼中只有进入时视线中的人相，其他的人都不会有任何记忆。
况且从你身边拿走一个包袱对我们二人而言也并非难事。”青霜的脸颊越来越红，很快药性就要进入第三阶段。慕青云见状，赶紧问出下一个问题。
“那名女子是谁？你们为何要抓她？”
“西蜀公主苏秋！她是西蜀王朝的遗孤，西蜀封王苏定江的二女儿，当年北阳灭西蜀时，被峨眉山掌门救出的公主。峨眉掌门救她因为公主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内外功修炼卓越之资，峨眉掌门冒着与北阳王朝作对的风险救出她，想将她培养成峨眉掌门的接班人。
可没曾想到，峨眉整派三百余人的性命才换下了这位遗孤公主的命，威震武林百年的峨眉派也从此消失。玉蟾门让我姐妹二人抓她回去，其目的也是如此，选做未来宗主。
女子在王朝覆灭之后，便改苏为素，刚好师姐的锦囊又是绣着素字，便想借机嫁祸于她，想让你拦住她，谁知道那天你酒喝多了，药性发作，却没追上那位女子……”
慕青云回忆，那日天气寒冷，加上又长途策马奔袭，的确十分困顿，在酒馆里便多喝了几碗酒，现在想来以他的酒量那几碗酒的确不至于神志不清，谁曾想是这失神丹捣得鬼。
“后来你们二人又为何要将我的玉佩送到聂家庄换取剑谱？”
“此事纯属无心插柳，我们姐妹二人也并未想到你的包袱中有这玉佩，本来是想等三位剑宗得手后直接抢的，用玉佩换只是不得已而为的备选之法。没曾想你提前到了聂府，将三位玉蟾剑宗直接给斩杀了！我和师姐本想伺机救人，谁知你剑法卓绝，便没敢妄动…再后来我趁乱刺死聂家长子拿走剑了剑谱。”
听完青霜的回答，慕青云拳头紧握，身体不停的颤抖。看着榻上脸颊越来越红的青霜，慕青云缓缓起身，走到出门口，将门虚掩，便快步走下楼，走到大门处，在一位早已醉意朦胧的公子身边一阵耳语，便见那位公子两眼放光，招呼了几位同伴便往二楼东厢房而来。
……
次日拂晓，兰月坊头号花魁通宵夜战，三十男客扶墙而出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长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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