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消失的女孩
“富贵，你还没有休息吧。”
这声音非常耳熟。
对了，是早上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谢顶大叔。
好像是叫汤浩来着。
“还没有，怎么了，汤医生？”
“哈哈，没什么，吃饱饭了想过来找你聊会天。”
汤浩一边嬉笑，同时推开门走进屋内。
屋内并不大，家具就只有饭桌和床，还有一个简易的卫生间。
现如今黄富贵正坐在床的一头吃饭。
而汤浩径直走向床的另一头准备坐下。
其实他的做法本身没有丝毫不妥之处。
但是现在却出现了一个大问题。
汤浩想坐下的地方，正是源所在的位置。
如果就这么坐下，势必会将源压在身下。
于是黄富贵连忙出言制止。
“等等，汤医生你先别坐下。”
“怎么了？”
汤浩疑惑地问道。
“那里……有人。”
“有人？”
汤浩看了眼床铺，然后用充满疑惑的眼神望着黄富贵。
也对，这个大叔肯定看不见源吧。
“啧。”
黄富贵轻轻咋舌，看了眼小女孩，又看了眼汤浩。
因为想要将现状解释清楚实在太过麻烦，所以黄富贵选择了最简单的方式。
“你还是坐我这边吧。”
在黄富贵的邀请之下，两人成功交换了位置。
而源则是被黄富贵半拉半扯地挪到了另一个地方，虽然表情有些幽怨，不过却没有过分反抗。
解决完位置问题之后，黄富贵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那么，言归正传。
“汤医生，天色也不早了，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想谈什么呢。”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来找你随便聊会天。”
汤浩扬起温柔的笑容。
原来如此，看来他也许是个好人啊。
不过他应该还另有目的吧，黄富贵在心中暗自猜测。
毕竟无事不登三宝殿。
“汤医生你吃了吗，要不要我们一起？”
黄富贵热情地打着招呼。
“不必了，我刚才已经吃过晚饭了。”汤浩笑着拒绝。
“行吧。”
黄富贵点了点头，没有继续邀请。
“怎么样，这里的环境还可以接受吧。”
汤浩拍了拍床后，如此问道。
“有点硬，和家里比起来差远了，还有点奇怪的味道。”
黄富贵没有迟疑，说出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似乎被这过于坦率的想法给呛到，汤浩默默地干咳了几下，然后开口问道：
“富贵，我刚刚在外边好像听见你在和谁讲话，是你的朋友吗，要不要给我介绍一下。”
“诶。”
黄富贵有些愣住了。
因为刚刚的换座行为，他有想过对方会询问一些问题。
比如说是不是出现了幻觉，或者质问是否有什么隐情之类的。
没想到却是让自己介绍一下源。
着实令黄富贵感到意外。
“其实我觉得你并没有在说谎，但是我也不觉得你口中的世界是真实存在的世界，用你们年轻人的话来说，就是信了，但没完全信。”
汤浩说出了一句有些拗口的话语。
黄富贵稍微品味之后才理解了其中的含义。
“汤医生你格局挺大的呢。”
黄富贵将内心的想法脱口而出。
“哈哈哈，经常有人这么说呢。”
汤浩抚摸着光秃秃的脑门，有些洋洋得意地笑道。
“富贵，我想帮助你，所以你可以对我敞开心扉，倾诉一切。”
看着汤浩认真的表情，黄富贵微微动容。
其实把源的事情告诉他也没什么。
于是黄富贵把刚刚和源争执的事情告诉了汤浩。
这期间，汤浩没有插话或是询问问题。
只是安静地听着黄富贵的发言。
“这么说，源现在就坐在你身旁咯。”
听完黄富贵的叙述后，汤浩有些好奇地看向四周。
“没错。”
黄富贵点了点头。
此刻，源就坐在他的身旁。
“那家伙就在这里，并且还在偷吃我的番茄炒鸡蛋。”
听到这番话语后，汤浩微微皱眉，面露困惑的神情。
好吧。
其实黄富贵也知道，汤浩大概看不见源。
等等。
黄富贵忽然灵光乍现。
虽然汤浩看不见源，但是他可以看见菜肴啊。
因为源一直在偷吃，所以餐盘里的番茄和鸡蛋都肉眼可见地在减少。
这应该能证明发生了超自然事件吧，于是黄富贵开口询问：
“汤医生，你有看见番茄炒蛋那道菜变少了吧。”
“嗯。”汤浩点了点头。
“那你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得到肯定的回应，黄富贵有些欣喜，声音中透着高兴。
“很抱歉，我还是无法认可你口中那荒诞无稽的故事。”
“为什么，医生你明明都亲眼看见鸡蛋凭空消失了。”
黄富贵有些着急地询问。
“你真的要听实话吗，你可能会无法接受。”
“当然。”我毫不犹豫地点头。
“在我看来，盘子里的鸡蛋都是富贵你自己吃掉的。”
汤浩直视着黄富贵的眼睛，如此说道。
“唉？！”
黄富贵有些傻眼。
他被汤医生的这番话彻底动摇了。
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他真的疯了。
什么花首人身的怪物，脑海中的回忆这全都是他的幻觉。
那源也是他幻想出来的吗。
不可能吧，她明明就存在于此。
想到这里黄富贵转过头。
下一秒，他忽然打了个冷颤，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没有，黄富贵的身旁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他环顾四周，甚至还趴在地上查看床底。
然而哪都看不见小女孩的身影。
察觉到这个事实后，黄富贵有些僵硬地开口问道：
“汤医生，我该不会真的疯了吧。”
“无法判断。”
汤浩轻轻叹息。
听着这不算回答的回答，黄富贵沉默了许久。
那之后，黄富贵和汤浩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话题大多数都是围绕着昨天发生的那起案件。
而他的回答一如既往。
汤浩似乎看出来黄富贵有些低落，没有多长时间便主动结束了谈话，离开了房间。
顺带一提，那之后无论黄富贵怎么寻找，也看不见那个小女孩的踪影。
仿佛从未存在一般。
总之，黄富贵就在胡思乱想中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
这声音非常耳熟。
对了，是早上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谢顶大叔。
好像是叫汤浩来着。
“还没有，怎么了，汤医生？”
“哈哈，没什么，吃饱饭了想过来找你聊会天。”
汤浩一边嬉笑，同时推开门走进屋内。
屋内并不大，家具就只有饭桌和床，还有一个简易的卫生间。
现如今黄富贵正坐在床的一头吃饭。
而汤浩径直走向床的另一头准备坐下。
其实他的做法本身没有丝毫不妥之处。
但是现在却出现了一个大问题。
汤浩想坐下的地方，正是源所在的位置。
如果就这么坐下，势必会将源压在身下。
于是黄富贵连忙出言制止。
“等等，汤医生你先别坐下。”
“怎么了？”
汤浩疑惑地问道。
“那里……有人。”
“有人？”
汤浩看了眼床铺，然后用充满疑惑的眼神望着黄富贵。
也对，这个大叔肯定看不见源吧。
“啧。”
黄富贵轻轻咋舌，看了眼小女孩，又看了眼汤浩。
因为想要将现状解释清楚实在太过麻烦，所以黄富贵选择了最简单的方式。
“你还是坐我这边吧。”
在黄富贵的邀请之下，两人成功交换了位置。
而源则是被黄富贵半拉半扯地挪到了另一个地方，虽然表情有些幽怨，不过却没有过分反抗。
解决完位置问题之后，黄富贵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那么，言归正传。
“汤医生，天色也不早了，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想谈什么呢。”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来找你随便聊会天。”
汤浩扬起温柔的笑容。
原来如此，看来他也许是个好人啊。
不过他应该还另有目的吧，黄富贵在心中暗自猜测。
毕竟无事不登三宝殿。
“汤医生你吃了吗，要不要我们一起？”
黄富贵热情地打着招呼。
“不必了，我刚才已经吃过晚饭了。”汤浩笑着拒绝。
“行吧。”
黄富贵点了点头，没有继续邀请。
“怎么样，这里的环境还可以接受吧。”
汤浩拍了拍床后，如此问道。
“有点硬，和家里比起来差远了，还有点奇怪的味道。”
黄富贵没有迟疑，说出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似乎被这过于坦率的想法给呛到，汤浩默默地干咳了几下，然后开口问道：
“富贵，我刚刚在外边好像听见你在和谁讲话，是你的朋友吗，要不要给我介绍一下。”
“诶。”
黄富贵有些愣住了。
因为刚刚的换座行为，他有想过对方会询问一些问题。
比如说是不是出现了幻觉，或者质问是否有什么隐情之类的。
没想到却是让自己介绍一下源。
着实令黄富贵感到意外。
“其实我觉得你并没有在说谎，但是我也不觉得你口中的世界是真实存在的世界，用你们年轻人的话来说，就是信了，但没完全信。”
汤浩说出了一句有些拗口的话语。
黄富贵稍微品味之后才理解了其中的含义。
“汤医生你格局挺大的呢。”
黄富贵将内心的想法脱口而出。
“哈哈哈，经常有人这么说呢。”
汤浩抚摸着光秃秃的脑门，有些洋洋得意地笑道。
“富贵，我想帮助你，所以你可以对我敞开心扉，倾诉一切。”
看着汤浩认真的表情，黄富贵微微动容。
其实把源的事情告诉他也没什么。
于是黄富贵把刚刚和源争执的事情告诉了汤浩。
这期间，汤浩没有插话或是询问问题。
只是安静地听着黄富贵的发言。
“这么说，源现在就坐在你身旁咯。”
听完黄富贵的叙述后，汤浩有些好奇地看向四周。
“没错。”
黄富贵点了点头。
此刻，源就坐在他的身旁。
“那家伙就在这里，并且还在偷吃我的番茄炒鸡蛋。”
听到这番话语后，汤浩微微皱眉，面露困惑的神情。
好吧。
其实黄富贵也知道，汤浩大概看不见源。
等等。
黄富贵忽然灵光乍现。
虽然汤浩看不见源，但是他可以看见菜肴啊。
因为源一直在偷吃，所以餐盘里的番茄和鸡蛋都肉眼可见地在减少。
这应该能证明发生了超自然事件吧，于是黄富贵开口询问：
“汤医生，你有看见番茄炒蛋那道菜变少了吧。”
“嗯。”汤浩点了点头。
“那你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得到肯定的回应，黄富贵有些欣喜，声音中透着高兴。
“很抱歉，我还是无法认可你口中那荒诞无稽的故事。”
“为什么，医生你明明都亲眼看见鸡蛋凭空消失了。”
黄富贵有些着急地询问。
“你真的要听实话吗，你可能会无法接受。”
“当然。”我毫不犹豫地点头。
“在我看来，盘子里的鸡蛋都是富贵你自己吃掉的。”
汤浩直视着黄富贵的眼睛，如此说道。
“唉？！”
黄富贵有些傻眼。
他被汤医生的这番话彻底动摇了。
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他真的疯了。
什么花首人身的怪物，脑海中的回忆这全都是他的幻觉。
那源也是他幻想出来的吗。
不可能吧，她明明就存在于此。
想到这里黄富贵转过头。
下一秒，他忽然打了个冷颤，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没有，黄富贵的身旁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他环顾四周，甚至还趴在地上查看床底。
然而哪都看不见小女孩的身影。
察觉到这个事实后，黄富贵有些僵硬地开口问道：
“汤医生，我该不会真的疯了吧。”
“无法判断。”
汤浩轻轻叹息。
听着这不算回答的回答，黄富贵沉默了许久。
那之后，黄富贵和汤浩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话题大多数都是围绕着昨天发生的那起案件。
而他的回答一如既往。
汤浩似乎看出来黄富贵有些低落，没有多长时间便主动结束了谈话，离开了房间。
顺带一提，那之后无论黄富贵怎么寻找，也看不见那个小女孩的踪影。
仿佛从未存在一般。
总之，黄富贵就在胡思乱想中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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