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梦醒时分
“富贵，别睡了，快醒醒，上学要迟到了。”
迷迷糊糊中，黄富贵似乎听到有什么人在叫唤他的名字。
努力睁开眼之后，发现是母亲正在喊他起床。
“富贵，起来吃早饭。”
“哦，我知道了，妈你先出去吧。”
黄富贵半梦半醒地应付了一句。
“你这孩子，赶紧出来。”
留下这句话之后，母亲就走出了房间。
“唔。”
黄富贵捂着还有些昏沉的脑袋从床上起身。
因为他是喜欢赖床的类型，所以又稍微眯了几分钟以后才彻底清醒过来。
看了眼电子时钟，现在是早上六点二十五分。
“明明八点才上课。”
黄富贵有些无奈地吐槽。
环顾周遭，四周没有怪物，也没有看起来凶巴巴的捕快。
只有塞满漫画的书柜，以及摆放整齐的周边。
“原来那一切，都是梦吗。”
环顾着眼前无比熟悉的房间，黄富贵低声呢喃。
老人家都喜欢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黄富贵现在多少能理解其中的含义。
明明只是从自己房间醒来这一件非常平常的小事，却让他感觉到很安心。
“真是个奇怪的梦，对了……”
黄富贵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连忙穿好拖鞋跑到卫生间里。
“真是个靓仔。”
看着镜子里的帅脸，黄富贵由衷地发出赞赏，嘴角微微上扬。
不对，现在不是该干这种事情这种时候。
黄富贵拍了拍脸，让自己回过神来。
接下来的几分钟内，他不停地对着镜子摆出各式各样的表情。
笑着哭。
哭着笑。
哭着哭。
笑着笑。
最后还使劲打了几个哈欠，勉强挤出几滴泪水。
“呼，还好没有像梦里一样。”
确定了这个事实后，黄富贵松了一口气。
在昨晚的那个怪梦里，有时候他明明很悲伤，嘴角却总是不受控制地上扬。
似乎只剩下了“笑”这个表情。
多少有点渗人。
“儿子，赶紧出来吃饭了。”
母亲在卫生间外边大声催促，宛如惊雷。
吓得黄富贵直哆嗦。
母亲虽然平日里看起来文绉绉的，还戴着个金丝眼镜，一副高级知识分子的模样。
但是发起火来那可是相当恐怖的。
黄富贵赶紧抓紧时间洗漱。
当他来到客厅的时候，母亲和父亲已经在用餐了。
大概是因为母亲最近又在减肥，所以今天的早餐十分朴素。
包着鸡蛋的三明治，还有一杯热腾腾的纯牛奶。
“儿子，今天我特意换了全麦面包，味道怎么样。”
“嗯，非常好吃。”黄富贵点了点头。
老实说，其实味道很普通。
但是如实评价的话免不得又要被唠叨一顿，善意的谎言在这种时候就相当管用。
“有财，你看看你儿子多识货，某些人居然说难吃，给这样的人吃真是糟蹋粮食。”
母亲朝坐在一旁的父亲阴阳怪气地说道。
被如此揶揄，父亲却依旧默不作声，只是低头把玩着手机。
家庭地位显而易见。
“呵呵，老实吃大亏啊。”
黄富贵低声呢喃，有些幸灾乐祸。
“你笑什么笑。”
应该是听到了黄富贵的笑声，母亲迅速将冒着怒火的枪口对准了他。
“没有，没有笑。”
“哼，都准备要高考了，你怎么还是那点分数，你说说你以后该怎么办。”
“600也不算低了吧。”
黄富贵小声反驳。
“才600你就洋洋得意，沾沾自喜了？你看看王阿姨，刘阿姨，张阿姨她们的孩子，哪个不是700起步，儿子，你的脑袋瓜子这么聪明，绝对不可能比他们差。”
“这，这样啊。”
黄富贵一时语塞，只能敷衍地点了点头，却在心中暗暗说道：
“不可能的吧，我怎么可能超过那群天才。”
但母亲似乎看出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只见她伸手扶着额头，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说道：
“你这不争气的东西，整天只会让我丢人现眼，和你那个没出息的爸爸一个怂样。”
“……对不起。”
反驳只会更加激怒母亲，所以黄富贵选择低头认错。
“算了算了，高考结束之后，你就出国留学吧，我都已经帮你安排好了。”
“什么，出国留学？”
听到这个预料之外的安排，黄富贵有些傻眼。
“对啊，先出国留学镀点金，回来以后再去你大伯的公司当个小管理，然后再帮你找一个合适的女生结婚。”
“可是……”
可是我想和小芳上同一所大学。
黄富贵之前有了解过她的成绩，基本都比他低个二三十分。
所以黄富贵有八成把握可以和林小芳考上同一所大学。
“可是什么。”
母亲皱起眉头，扯着嗓子问道。
“没什么，我明白了。”
黄富贵将自己的真实想法深埋在心中。
“明白就好，我先去公司了，你吃完之后就去学校，别迟到了。”
“我明白了，妈妈。”
“唉，你这个孩子……”
母亲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走向玄关。
“呼。”
在确认母亲离开家之后，黄富贵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而父亲虽然貌似在低头玩手机，但一直盯着门口的双眼出卖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老爸，妈已经出门了。”
“啊，我知道。”
听到黄富贵的话后，父亲显而易见地松懈了下来。
然后拿起只吃了一口的面包塞进嘴里。
“真没出息。”
黄富贵将心中的想法脱口而出。
“你个小毛孩懂什么，我这叫爱，叫谦让，你以为我真怕她啊。”
可能是不想在儿子面前丢了面子，父亲挺起胸膛撂下狠话。
“妈，你怎么回来了。”
黄富贵指着父亲的身后如此说道。
“哎呀，老婆你回来啦，累了吧，累了也这么漂亮，来，我给你捶捶腿。”
听到这声叫唤后，父亲立刻面露媚笑，不假思索地说出恭维之词。
当然，母亲并没有回家。
意识到这一点后，父亲愣在原地。
思索了几秒，他最后干脆直接摆烂。
他将身体瘫倒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理直气壮地说出软弱之语：
“臭小子，随你怎么说吧，我就是怕，怎么了，你不也怕吗。”
“确实。”
黄富贵耸了耸肩，在他家，母亲就是天。
话虽如此，不过换做他自己的话，大概没办法忍受如此刁蛮任性的另一半。
黄富贵还是喜欢楚楚可人的女生，就像林小芳一样。
“老爸，你到底怎么忍下来的。”
父亲叹了一口比叹息还长的叹息，然后开口说道：
“她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这人没救了。
黄富贵用手捂着眼睛暗自吐槽。
“爸，你能不能硬气一点。”
黄富贵举起拳头，看向父亲，想为他加油鼓劲。
然而眼前的光景却让黄富贵短暂地失去了思考能力。
狭小的灰色房间。
简易的厕所。
单调的饭桌。
陌生而熟悉的地方。
黄富贵又回到了衙门里。
“唉，这是怎么回事，哈哈，哈哈哈……”
看着这诡异的一幕，黄富贵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
……
迷迷糊糊中，黄富贵似乎听到有什么人在叫唤他的名字。
努力睁开眼之后，发现是母亲正在喊他起床。
“富贵，起来吃早饭。”
“哦，我知道了，妈你先出去吧。”
黄富贵半梦半醒地应付了一句。
“你这孩子，赶紧出来。”
留下这句话之后，母亲就走出了房间。
“唔。”
黄富贵捂着还有些昏沉的脑袋从床上起身。
因为他是喜欢赖床的类型，所以又稍微眯了几分钟以后才彻底清醒过来。
看了眼电子时钟，现在是早上六点二十五分。
“明明八点才上课。”
黄富贵有些无奈地吐槽。
环顾周遭，四周没有怪物，也没有看起来凶巴巴的捕快。
只有塞满漫画的书柜，以及摆放整齐的周边。
“原来那一切，都是梦吗。”
环顾着眼前无比熟悉的房间，黄富贵低声呢喃。
老人家都喜欢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黄富贵现在多少能理解其中的含义。
明明只是从自己房间醒来这一件非常平常的小事，却让他感觉到很安心。
“真是个奇怪的梦，对了……”
黄富贵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连忙穿好拖鞋跑到卫生间里。
“真是个靓仔。”
看着镜子里的帅脸，黄富贵由衷地发出赞赏，嘴角微微上扬。
不对，现在不是该干这种事情这种时候。
黄富贵拍了拍脸，让自己回过神来。
接下来的几分钟内，他不停地对着镜子摆出各式各样的表情。
笑着哭。
哭着笑。
哭着哭。
笑着笑。
最后还使劲打了几个哈欠，勉强挤出几滴泪水。
“呼，还好没有像梦里一样。”
确定了这个事实后，黄富贵松了一口气。
在昨晚的那个怪梦里，有时候他明明很悲伤，嘴角却总是不受控制地上扬。
似乎只剩下了“笑”这个表情。
多少有点渗人。
“儿子，赶紧出来吃饭了。”
母亲在卫生间外边大声催促，宛如惊雷。
吓得黄富贵直哆嗦。
母亲虽然平日里看起来文绉绉的，还戴着个金丝眼镜，一副高级知识分子的模样。
但是发起火来那可是相当恐怖的。
黄富贵赶紧抓紧时间洗漱。
当他来到客厅的时候，母亲和父亲已经在用餐了。
大概是因为母亲最近又在减肥，所以今天的早餐十分朴素。
包着鸡蛋的三明治，还有一杯热腾腾的纯牛奶。
“儿子，今天我特意换了全麦面包，味道怎么样。”
“嗯，非常好吃。”黄富贵点了点头。
老实说，其实味道很普通。
但是如实评价的话免不得又要被唠叨一顿，善意的谎言在这种时候就相当管用。
“有财，你看看你儿子多识货，某些人居然说难吃，给这样的人吃真是糟蹋粮食。”
母亲朝坐在一旁的父亲阴阳怪气地说道。
被如此揶揄，父亲却依旧默不作声，只是低头把玩着手机。
家庭地位显而易见。
“呵呵，老实吃大亏啊。”
黄富贵低声呢喃，有些幸灾乐祸。
“你笑什么笑。”
应该是听到了黄富贵的笑声，母亲迅速将冒着怒火的枪口对准了他。
“没有，没有笑。”
“哼，都准备要高考了，你怎么还是那点分数，你说说你以后该怎么办。”
“600也不算低了吧。”
黄富贵小声反驳。
“才600你就洋洋得意，沾沾自喜了？你看看王阿姨，刘阿姨，张阿姨她们的孩子，哪个不是700起步，儿子，你的脑袋瓜子这么聪明，绝对不可能比他们差。”
“这，这样啊。”
黄富贵一时语塞，只能敷衍地点了点头，却在心中暗暗说道：
“不可能的吧，我怎么可能超过那群天才。”
但母亲似乎看出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只见她伸手扶着额头，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说道：
“你这不争气的东西，整天只会让我丢人现眼，和你那个没出息的爸爸一个怂样。”
“……对不起。”
反驳只会更加激怒母亲，所以黄富贵选择低头认错。
“算了算了，高考结束之后，你就出国留学吧，我都已经帮你安排好了。”
“什么，出国留学？”
听到这个预料之外的安排，黄富贵有些傻眼。
“对啊，先出国留学镀点金，回来以后再去你大伯的公司当个小管理，然后再帮你找一个合适的女生结婚。”
“可是……”
可是我想和小芳上同一所大学。
黄富贵之前有了解过她的成绩，基本都比他低个二三十分。
所以黄富贵有八成把握可以和林小芳考上同一所大学。
“可是什么。”
母亲皱起眉头，扯着嗓子问道。
“没什么，我明白了。”
黄富贵将自己的真实想法深埋在心中。
“明白就好，我先去公司了，你吃完之后就去学校，别迟到了。”
“我明白了，妈妈。”
“唉，你这个孩子……”
母亲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走向玄关。
“呼。”
在确认母亲离开家之后，黄富贵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而父亲虽然貌似在低头玩手机，但一直盯着门口的双眼出卖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老爸，妈已经出门了。”
“啊，我知道。”
听到黄富贵的话后，父亲显而易见地松懈了下来。
然后拿起只吃了一口的面包塞进嘴里。
“真没出息。”
黄富贵将心中的想法脱口而出。
“你个小毛孩懂什么，我这叫爱，叫谦让，你以为我真怕她啊。”
可能是不想在儿子面前丢了面子，父亲挺起胸膛撂下狠话。
“妈，你怎么回来了。”
黄富贵指着父亲的身后如此说道。
“哎呀，老婆你回来啦，累了吧，累了也这么漂亮，来，我给你捶捶腿。”
听到这声叫唤后，父亲立刻面露媚笑，不假思索地说出恭维之词。
当然，母亲并没有回家。
意识到这一点后，父亲愣在原地。
思索了几秒，他最后干脆直接摆烂。
他将身体瘫倒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理直气壮地说出软弱之语：
“臭小子，随你怎么说吧，我就是怕，怎么了，你不也怕吗。”
“确实。”
黄富贵耸了耸肩，在他家，母亲就是天。
话虽如此，不过换做他自己的话，大概没办法忍受如此刁蛮任性的另一半。
黄富贵还是喜欢楚楚可人的女生，就像林小芳一样。
“老爸，你到底怎么忍下来的。”
父亲叹了一口比叹息还长的叹息，然后开口说道：
“她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这人没救了。
黄富贵用手捂着眼睛暗自吐槽。
“爸，你能不能硬气一点。”
黄富贵举起拳头，看向父亲，想为他加油鼓劲。
然而眼前的光景却让黄富贵短暂地失去了思考能力。
狭小的灰色房间。
简易的厕所。
单调的饭桌。
陌生而熟悉的地方。
黄富贵又回到了衙门里。
“唉，这是怎么回事，哈哈，哈哈哈……”
看着这诡异的一幕，黄富贵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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