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黄清清的复杂心思
医院里，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探讨之后，两人终于确定了称呼的名字——乌。
“——所以我们俩签订的什么契约你也不知道？”
吴穷倚靠在床头，疑惑地问道。
“是。”
“那你怎么知道我答应了，你就能从衔尾蛇的封印里逃出来呢？”
“直觉。”
“呃……，你能别一个字、两个字地往外蹦吗？我不是都道过歉了吗？”
吴穷苦笑，感到非常无奈。
自从他把乌关于名字的事给气着了后，乌的回答就一直是这样简短，而且很明显，乌就是在敷衍他。
“不能。”
听到乌的回答还是两个字，吴穷脸上的苦笑更甚。
“唉……”长叹一声，看来在乌气消之前，自己是别想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两人的对话就此结束，乌的声音在吴穷体内沉寂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继续在生闷气。
此时，吊瓶里还剩一半，给他换药的护士期间一直没有回来过。
正当吴穷百无聊赖地拿起身旁的报纸，打算打发时间时。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病房门哐的一声被打开，显得来人很是焦急。
“吴穷，你没事了！”
来人正是黄清清，快步走到吴穷病床旁，眼里满是关切。
“那你呢？”
看到黄清清，吴穷并不意外。
“我没事……”
黄清清摇摇头，眉头皱了起来，看向吴穷的眼神躲躲闪闪，欲言又止。
“你想知道你妈妈的事，我可以告诉你。”
女孩的心思吴穷很明白，经过这一次濒死的经历之后，吴穷已经清楚：他确实应该把关于黑雾的事告诉黄清清，不过仅限于刘慧茹。
“不！其实，我是想对你说一声对不起的！”
黄清清眉头仍然紧蹙，但眼神里却满是自责。
“昨天晚上，要不是我任性去找你，你也不会受伤。我还那么自私地想要用跳湖来威胁你，我——”
女孩眼里闪烁起泪花来，她泪眼婆娑地望着吴穷，泪珠顺着白皙的脸庞滚滚落下。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当那个男人抓住你后，我好害怕。我怕你也会像我妈妈一样。……我不该逼你的，我好抱歉，我真的错了。呜……”
女孩掩面痛哭，泪水不断从指缝间滑出，身子一颤一颤，悲伤、痛苦、恐惧，所有情绪都在此刻宣泄了出来。
看着眼前垂头哭泣的黄清清，吴穷抿了抿嘴唇，他探出双手，慢慢握住了了女孩因痛苦而攥紧的双拳。
“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
吴穷的声音温和而亲切，像暖风一样渐渐抚慰了黄清清此刻冰冷的内心。
感受着手上暖心的温度，黄清清也没收回手掌，她的哭声渐渐微小下去。再次抬起头时，洪水一般的悲痛已经悄然消失，只剩下了一双哭红的双眼，和时不时的抽噎。
看着吴穷黑白分明的眼睛就那么直直看向自己，眼中的关切也是毫不掩饰迸射出来，黄清清心里不由得生出些羞赧。
她微微避开吴穷热切的眼神，握紧的双拳轻轻动了动，但还是没从吴穷的手掌下抽开。
说实话，她现在对吴穷的心情很复杂！
最初，吴穷对她来说就是个普通的同学，若是之后没有那一系列的事情发生，恐怕在大家毕业之后，不需要过多久，吴穷就会从她的记忆和生活中消失。只有往后，拿出毕业照片回忆过去时，她才会微微凝神认出这个人是谁。
但，意外就是这么发生了。
吴穷救了她！从一个她信任的朋友岳梓涵和徐朗手中，救下了她。
这是个不需要避讳的事实。
而她也很感谢吴穷，所以她邀请吴穷来家里，将那张写满公司职位的礼物送给吴穷——这几乎动用了黄家所有的关系。
之后，
吴穷和她母亲的接触是个意外，刘慧茹的怪病不但折磨着刘慧茹本人，也在折磨着黄清清一家人！
为什么要用塑料餐具？为什么家里要常备急救药箱？
当刘慧茹的病情严重到已经开始伤害他人时，黄清清一家人都是绝望的，但吴穷出现了。
他的到来是一个意外，刘慧茹的病突然好转也是一个意外。但这两个意外，一个让黄清清免遭祸害，一个让黄清清感激涕零！
这些事情的发生让黄清清越来越记住这个人！记住这个人的样子！记住这个人的名字——吴穷！
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吴穷已经悄然出现在了她心里。
而现在第三个意外出现了。
母亲去世，心如死灰的她将这带来两个美好意外的人视为了刘慧茹过世的凶手。她恨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恨他。
不过当吴穷被那杀手掐住喉咙，痛苦挣扎的样子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又不恨了。
她只恨自己，明知道徐家会报复，却没有给这个人一点提前告知。当吴穷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地躺在那里时，黄清清绝望了，她哭喊着呼唤吴穷醒来的悲伤样子与发现母亲去世时的悲愤样子一模一样！
吴穷被送往医院后，黄清清呆愣地茫然望着天花板失神了一整夜。
母亲温暖的笑和吴穷腼腆的笑在她眼前浮起又消散，她真的不想吴穷像她母亲一样就这么去世。
她真的不想。
到现在，无论是吴穷关切的眼神，还是他手掌暖心的温度，都让黄清清心里再也升不起一丝恨意。相反，她为自己之前所联想、所行动的一切都感到自责和伤心。
她爱吴穷吗？
也许吧……
咚咚咚！
突然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黄清清一团乱麻的少女心思，她把手从吴穷掌中抽出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门开了，纷乱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
一名医生，身后还跟着两名身着制服的警察。
“他就是吴穷了。我还有事，两位警官自便吧。”
那医生进了病房先是指了指床上的吴穷，接着朝那两名警察交代了一番，随后就转身离去了。
“有什么事吗？警察先生。”
吴穷听到自己的名字，心中隐约猜到警察来临的原因，也不磨蹭直接开口问道。
“啊，抱歉。我姓李，这位是我的同事，他姓张。我们前来是想从二位口中了解一下昨夜所发生的情况。”
开口的警察年龄较为年长，是个中年男人。他身后跟着的警察面容白净，年龄倒是和吴穷差不多。
说话间，黄清清拿来两个板凳，分别递给了两个警察。
“谢谢。”警察微笑道谢。
他们拿着板凳，并排坐在了吴穷的右手侧，而黄清清则坐在了吴穷的左手侧。
“请问报案人李英杰和两位是什么关系呢？”
姓李的警察开口问道，他身旁姓张的年轻警察则已经准备好了纸笔，眼睛来回扫视着黄清清和吴穷，时刻准备记录两人的回答。
“李叔是我家的保镖。”黄清清开口答道。
沙沙写字声随之响起。
“请问两位是什么时间到达福里花园的呢？”
“这个没注意，不过应该是晚上八九点。”两人对视了一眼，商量着说道。
李警察笑笑，从口袋里递出一张男人照片，询问道：”那你们认识这个人吗？”
接过照片，两人都看了看，那是个对他们来说完全陌生的男人。不过，那双阴郁和残忍的眼神，还是让吴穷认出了他。
这人就是昨夜袭击他的人！
“他想杀了我。昨天晚上就是他！”吴穷一边递回照片，一边平静说道。
李警察点点头，
“凶手的身份我们已经找出来，名字叫周广德。外省人，年龄三十四岁，整天游手好闲又喜欢争强斗狠，警察局里关于他的案子不少。一个月前还一直在外地活跃，前天却突然买了前来桐谷市的车票。所以我们判定这应该是一起买凶杀人案！”
李警察眼神却是若有若无地看向吴穷脖子上的勒痕。
“买凶杀我？”吴穷疑惑地呢喃道。
“我又没仇人啊！”
“这也是我们前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了解更多的情况。”
“两位可以描述一下昨夜具体的情况吗？”李警察继续问道。
听到问话，两人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说起昨夜的惊险情况，但都很有默契地没有提到死去的杀手。
“抱歉，我得问的更具体一点。二位说到这个陌生男人已经将吴穷先生掐致昏迷、窒息，那两位是怎么逃脱的呢？”
李警察此话一出，两人的呼吸皆是一滞。
对吴穷来说，他知道乌为了救治自己，已经将那男人的生机吸食殆尽。而之后的事情，比如那男人的尸体到底如何怎样，他是一概不知。
毕竟他是今天早上才醒。
现在警察这么一问，他要怎么解释？
而对黄清清来说，她是亲眼看到那男人的尸体如何变得干瘪和枯老的，一旁的吴穷则是呼吸越来越平稳，心跳也越来越有力。
这很难不让她想歪。
但她又不想让吴穷受警察的怀疑，此时脑中一点头绪都没有。
看着两人长时间的停顿，李警察心念流转，他轻咳一声，再次开口：“我知道两位逃生非常不容易，这种事情换了别人，恐怕现在根本缓不过来。所以两位尽量呼吸平稳，慢慢来，不要着急。”
说着，他抿了抿嘴唇，凑近身子，低声道：“我想问两位，昨天夜里，公园有没有别的人出现！”
听到李警察的话，记着笔录的张警察侧头看了一眼李警察。
很明显李警察的问话刚刚已经触及到了整件案子的核心，但为什么又要转换话题呢？
张警察眼神里满是奇怪，正当他要开口时，李警察用手隐蔽地蹭了一下他的膝盖，止住了他将要开口的动作。
“什么。”
吴穷有些疑惑。
“嗯，这么说吧。昨夜的凶手尸体我们已经送去尸检，得出的死亡报告和我们之前发现的一些命案有很强的相似之处。”
“其他的命案？”吴穷抓住了李警察话中的关键信息。
凶手被乌吸走生命，死亡报告竟然和其他命案相似。
那这岂不是说，桐谷市的吞食者中，已经有人开始吸食人类了！
想到此，吴穷心惊无比。
虽然已经有过这样的预想，但如今听到这样的事真正发生，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所以我们俩签订的什么契约你也不知道？”
吴穷倚靠在床头，疑惑地问道。
“是。”
“那你怎么知道我答应了，你就能从衔尾蛇的封印里逃出来呢？”
“直觉。”
“呃……，你能别一个字、两个字地往外蹦吗？我不是都道过歉了吗？”
吴穷苦笑，感到非常无奈。
自从他把乌关于名字的事给气着了后，乌的回答就一直是这样简短，而且很明显，乌就是在敷衍他。
“不能。”
听到乌的回答还是两个字，吴穷脸上的苦笑更甚。
“唉……”长叹一声，看来在乌气消之前，自己是别想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两人的对话就此结束，乌的声音在吴穷体内沉寂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继续在生闷气。
此时，吊瓶里还剩一半，给他换药的护士期间一直没有回来过。
正当吴穷百无聊赖地拿起身旁的报纸，打算打发时间时。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病房门哐的一声被打开，显得来人很是焦急。
“吴穷，你没事了！”
来人正是黄清清，快步走到吴穷病床旁，眼里满是关切。
“那你呢？”
看到黄清清，吴穷并不意外。
“我没事……”
黄清清摇摇头，眉头皱了起来，看向吴穷的眼神躲躲闪闪，欲言又止。
“你想知道你妈妈的事，我可以告诉你。”
女孩的心思吴穷很明白，经过这一次濒死的经历之后，吴穷已经清楚：他确实应该把关于黑雾的事告诉黄清清，不过仅限于刘慧茹。
“不！其实，我是想对你说一声对不起的！”
黄清清眉头仍然紧蹙，但眼神里却满是自责。
“昨天晚上，要不是我任性去找你，你也不会受伤。我还那么自私地想要用跳湖来威胁你，我——”
女孩眼里闪烁起泪花来，她泪眼婆娑地望着吴穷，泪珠顺着白皙的脸庞滚滚落下。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当那个男人抓住你后，我好害怕。我怕你也会像我妈妈一样。……我不该逼你的，我好抱歉，我真的错了。呜……”
女孩掩面痛哭，泪水不断从指缝间滑出，身子一颤一颤，悲伤、痛苦、恐惧，所有情绪都在此刻宣泄了出来。
看着眼前垂头哭泣的黄清清，吴穷抿了抿嘴唇，他探出双手，慢慢握住了了女孩因痛苦而攥紧的双拳。
“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
吴穷的声音温和而亲切，像暖风一样渐渐抚慰了黄清清此刻冰冷的内心。
感受着手上暖心的温度，黄清清也没收回手掌，她的哭声渐渐微小下去。再次抬起头时，洪水一般的悲痛已经悄然消失，只剩下了一双哭红的双眼，和时不时的抽噎。
看着吴穷黑白分明的眼睛就那么直直看向自己，眼中的关切也是毫不掩饰迸射出来，黄清清心里不由得生出些羞赧。
她微微避开吴穷热切的眼神，握紧的双拳轻轻动了动，但还是没从吴穷的手掌下抽开。
说实话，她现在对吴穷的心情很复杂！
最初，吴穷对她来说就是个普通的同学，若是之后没有那一系列的事情发生，恐怕在大家毕业之后，不需要过多久，吴穷就会从她的记忆和生活中消失。只有往后，拿出毕业照片回忆过去时，她才会微微凝神认出这个人是谁。
但，意外就是这么发生了。
吴穷救了她！从一个她信任的朋友岳梓涵和徐朗手中，救下了她。
这是个不需要避讳的事实。
而她也很感谢吴穷，所以她邀请吴穷来家里，将那张写满公司职位的礼物送给吴穷——这几乎动用了黄家所有的关系。
之后，
吴穷和她母亲的接触是个意外，刘慧茹的怪病不但折磨着刘慧茹本人，也在折磨着黄清清一家人！
为什么要用塑料餐具？为什么家里要常备急救药箱？
当刘慧茹的病情严重到已经开始伤害他人时，黄清清一家人都是绝望的，但吴穷出现了。
他的到来是一个意外，刘慧茹的病突然好转也是一个意外。但这两个意外，一个让黄清清免遭祸害，一个让黄清清感激涕零！
这些事情的发生让黄清清越来越记住这个人！记住这个人的样子！记住这个人的名字——吴穷！
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吴穷已经悄然出现在了她心里。
而现在第三个意外出现了。
母亲去世，心如死灰的她将这带来两个美好意外的人视为了刘慧茹过世的凶手。她恨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恨他。
不过当吴穷被那杀手掐住喉咙，痛苦挣扎的样子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又不恨了。
她只恨自己，明知道徐家会报复，却没有给这个人一点提前告知。当吴穷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地躺在那里时，黄清清绝望了，她哭喊着呼唤吴穷醒来的悲伤样子与发现母亲去世时的悲愤样子一模一样！
吴穷被送往医院后，黄清清呆愣地茫然望着天花板失神了一整夜。
母亲温暖的笑和吴穷腼腆的笑在她眼前浮起又消散，她真的不想吴穷像她母亲一样就这么去世。
她真的不想。
到现在，无论是吴穷关切的眼神，还是他手掌暖心的温度，都让黄清清心里再也升不起一丝恨意。相反，她为自己之前所联想、所行动的一切都感到自责和伤心。
她爱吴穷吗？
也许吧……
咚咚咚！
突然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黄清清一团乱麻的少女心思，她把手从吴穷掌中抽出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门开了，纷乱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
一名医生，身后还跟着两名身着制服的警察。
“他就是吴穷了。我还有事，两位警官自便吧。”
那医生进了病房先是指了指床上的吴穷，接着朝那两名警察交代了一番，随后就转身离去了。
“有什么事吗？警察先生。”
吴穷听到自己的名字，心中隐约猜到警察来临的原因，也不磨蹭直接开口问道。
“啊，抱歉。我姓李，这位是我的同事，他姓张。我们前来是想从二位口中了解一下昨夜所发生的情况。”
开口的警察年龄较为年长，是个中年男人。他身后跟着的警察面容白净，年龄倒是和吴穷差不多。
说话间，黄清清拿来两个板凳，分别递给了两个警察。
“谢谢。”警察微笑道谢。
他们拿着板凳，并排坐在了吴穷的右手侧，而黄清清则坐在了吴穷的左手侧。
“请问报案人李英杰和两位是什么关系呢？”
姓李的警察开口问道，他身旁姓张的年轻警察则已经准备好了纸笔，眼睛来回扫视着黄清清和吴穷，时刻准备记录两人的回答。
“李叔是我家的保镖。”黄清清开口答道。
沙沙写字声随之响起。
“请问两位是什么时间到达福里花园的呢？”
“这个没注意，不过应该是晚上八九点。”两人对视了一眼，商量着说道。
李警察笑笑，从口袋里递出一张男人照片，询问道：”那你们认识这个人吗？”
接过照片，两人都看了看，那是个对他们来说完全陌生的男人。不过，那双阴郁和残忍的眼神，还是让吴穷认出了他。
这人就是昨夜袭击他的人！
“他想杀了我。昨天晚上就是他！”吴穷一边递回照片，一边平静说道。
李警察点点头，
“凶手的身份我们已经找出来，名字叫周广德。外省人，年龄三十四岁，整天游手好闲又喜欢争强斗狠，警察局里关于他的案子不少。一个月前还一直在外地活跃，前天却突然买了前来桐谷市的车票。所以我们判定这应该是一起买凶杀人案！”
李警察眼神却是若有若无地看向吴穷脖子上的勒痕。
“买凶杀我？”吴穷疑惑地呢喃道。
“我又没仇人啊！”
“这也是我们前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了解更多的情况。”
“两位可以描述一下昨夜具体的情况吗？”李警察继续问道。
听到问话，两人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说起昨夜的惊险情况，但都很有默契地没有提到死去的杀手。
“抱歉，我得问的更具体一点。二位说到这个陌生男人已经将吴穷先生掐致昏迷、窒息，那两位是怎么逃脱的呢？”
李警察此话一出，两人的呼吸皆是一滞。
对吴穷来说，他知道乌为了救治自己，已经将那男人的生机吸食殆尽。而之后的事情，比如那男人的尸体到底如何怎样，他是一概不知。
毕竟他是今天早上才醒。
现在警察这么一问，他要怎么解释？
而对黄清清来说，她是亲眼看到那男人的尸体如何变得干瘪和枯老的，一旁的吴穷则是呼吸越来越平稳，心跳也越来越有力。
这很难不让她想歪。
但她又不想让吴穷受警察的怀疑，此时脑中一点头绪都没有。
看着两人长时间的停顿，李警察心念流转，他轻咳一声，再次开口：“我知道两位逃生非常不容易，这种事情换了别人，恐怕现在根本缓不过来。所以两位尽量呼吸平稳，慢慢来，不要着急。”
说着，他抿了抿嘴唇，凑近身子，低声道：“我想问两位，昨天夜里，公园有没有别的人出现！”
听到李警察的话，记着笔录的张警察侧头看了一眼李警察。
很明显李警察的问话刚刚已经触及到了整件案子的核心，但为什么又要转换话题呢？
张警察眼神里满是奇怪，正当他要开口时，李警察用手隐蔽地蹭了一下他的膝盖，止住了他将要开口的动作。
“什么。”
吴穷有些疑惑。
“嗯，这么说吧。昨夜的凶手尸体我们已经送去尸检，得出的死亡报告和我们之前发现的一些命案有很强的相似之处。”
“其他的命案？”吴穷抓住了李警察话中的关键信息。
凶手被乌吸走生命，死亡报告竟然和其他命案相似。
那这岂不是说，桐谷市的吞食者中，已经有人开始吸食人类了！
想到此，吴穷心惊无比。
虽然已经有过这样的预想，但如今听到这样的事真正发生，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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