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古寓密谈
田地哈哈大笑起来，显然王姬的表现大大取悦了他。
“王姬啊王姬，你能如此，甚好，甚好！”他感叹着，站起身，赤裸着身体走下榻去。多年习武，让他的身体结实而壮硕，若放到两千年后，也着实是个衣架子。
田地拍了拍掌，便有侍女鱼贯而入，低头为田地清理身体，穿戴整齐，倒是没人理会仍在榻上、躲在被子里不肯见人的王姬。
随着一声调侃的笑意，便听田地道，“寡人出去了，你身子刚有好转，便多躺些时候，好生调养。”
王姬的头从被子里探出来一点点，只露眼睛以上在外面，她伸出手臂，“王上忘了还我的东西！”
“哦？”田地侧目，略一思索，瞬间了然。低声对侍女交代了几句，便有侍女手捧鱼肠剑交给田地，田地又将剑递到王姬手中，嘱咐道，“宝剑锋利，小心伤己。”
他显然仍然介怀那日王姬行刺他一事，这才意有所指。
王姬不回应，将鱼肠剑放在枕边，手又伸到外面，“还有呢？”
田地便笑，从怀中掏出玉牙璋放到王姬手中，“你依然出行自由，只是定要有人随身保护，以防不测。”
“好！”王姬收回手，埋首在被里，闷闷道。
田地能知道自己与田单交好，是因为她从来没能甩开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侍卫。如果一定要有人监视自己的话，王姬倒宁愿监视她的人能在她身边，至少彼此都在明处，她也能有所应对。
田地一走，金銮殿顿显安静。王姬沐浴一番，由着侍女为她化妆打扮，待一切完毕，对镜打量，王姬禁不住微微蹙眉。分明只是容颜艳丽些许，然后周身气质比之以往，竟似脱胎换骨一般。
王姬轻扯唇角，镜中佳人的笑中隐隐有一丝邪魅之意。
从金銮殿出来时，天气晴好，宫中侍卫大多识得她，便是不拿玉牙璋，也无人阻拦。王姬晃晃悠悠地走在前面，不忘同身后两个年轻硬朗的侍卫寒暄，“两位大哥，怎么称呼？”
两人二十多岁，皮肤黝黑，脸上都无甚表情，听见王姬问话，其中一个答道，“属下天甲，他是山奈。”
“天甲大哥，山奈大哥，以后王姬安全，还要仰仗二位。”
“姑娘言重了，都是我二人分内之事。”天甲回应着，比起木讷的山奈，他表现得格外机灵。
闲谈间，已至齐宫北门，王姬已拿出玉牙璋示意，正要出去，身后忽然响起一道清朗的声音，“王姬姑娘！”
王姬缓缓转身，便见白起人在不远处，正踏着大步而来。
他不过二十几岁，正是风华正茂之年，一袭黑衣束身，趁得他器宇不凡，他的眼一如既往的清冷，见到王姬时，难得露出一丝暖意。
“王姬姑娘，许久不见，一切安好？”他问道。
故人相见，王姬自然高兴，正要上前几步，想到身后的侍卫，又不自觉冷了下去，“王姬得我王看重，一切都好。”
见白起又要说话，王姬连忙岔开，“白起大哥怎会在此？”
白起不疑有他，如实答道，“白起奉我王之命随向寿将军护送泾阳君质齐，向寿将军将泾阳君送到齐国便返回秦国，白起会留在此地，保护泾阳君安全，我们昨日刚到临淄，目下暂且住在梧宫内。白起久仰临淄城繁华，上次来去匆忙只是看了大概，今日正欲出宫一探究竟，不知王姬姑娘欲去往何处？”
王姬原打算去齐家古寓找田单，转念一想，田单已引起田地注目，她万不能再将他推入火坑中，便回道，“小妹也是出宫闲逛而已。”
白起便道，“既然如此，小妹若不嫌弃，便与白起同行，如何？”
王姬实在不愿与他同行，毕竟说得越多，错得越多，越容易招致危险，她自己倒也罢了，再连累旁人总归是心有不安的。然而，话赶到这里，却也无法拒绝，唯恐越是表现异常，越引来田地猜疑。
“也好，小妹做东，为大哥接风洗尘！”
王姬从来都知道临淄商街林立，富庶繁华，今日陪着白起，才算有闲暇好好走一走这热闹的临淄城。整个主街人声鼎沸，各支流街道也时不时响起斗鸡走犬之声，再配上闲人的吹竽鼓瑟、击筑弹琴，显露了齐人敦实的家底和昂扬的精神气儿。
连见识过咸阳繁华的白起也禁不住连连感叹，“齐国繁华今始见，难怪连秦国也礼让三分了！”
王姬看了眼天色，已至晌午，便提醒道，“说好我做东的，不如我们先吃些齐国美食，如何？”
白起倒也痛快，“既然如此，白起恭敬不如从命了。”
“早就听闻‘齐家古寓’代表齐国民风，里面的鲜鱼乃临淄一绝，王姬姑娘可愿带白起见识一番？”
王姬愣了一下，这才恍然想起，田氏虽与天下大商不能相提并论，在齐国本土倒是颇有声威，齐家古寓也最是能代表齐国特色。
“这是自然！白起大哥这边请！”王姬当先走在前面，为白起引路。
齐家古寓原就在闹市一角，几步就到。王姬当先走了进去，古寓里负责接待的侍女已笑意盈盈地迎了上来，“几位是要住店还是吃个便饭？”
那侍女不认得王姬，这让王姬不禁松了一口气，回道，“我们来吃饭，有什么好酒好菜，你看着上便是。”
“几位是要在雅乐间还是在静雅亭进食？”侍女继续问。
“这有何说道？”白起问道。
侍女便笑，“齐国崇尚管弦之音，喜欢闻音而喝，临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能唱上几句，所以小店便设了乐台，请乐师演奏，来店里的客人若喜欢，也可以登台献唱，以飨宾朋，雅乐间便在这乐台旁边；至于静雅亭，自然是与雅乐间相反，三面临水，讲究的是个清净，适合结伴而来的客人安心闲谈。”
王姬原来到此处都是田单亲自接待，因着隔墙有耳的关系，他从来也只将她带到后面的石屋里，王姬没有见识过古寓特色，也从来不知这里面有这些门道。
转头看向白起，正欲征求他的意见，便听侍女建议道，“听小哥口音，不像是本地人，不如便到雅乐间如何？既然来了齐国，终归是要见识一下齐国风俗的，几位以为呢？”
王姬自然没有异议，白起正有此意，便双双点头，“好！你安排便是。”
雅乐间是一个大间，对面就是乐台，乐台下有许多吃饭的看客，如今已坐满了人，乐台四周是一个个敞开帘子的小包间，基座要比中间看客的位置高上些许，对听乐观赏绝无影响。
侍女将王姬一行安排在一处角落内的包间里，因包间狭小，两个侍卫不便于王姬同坐，便纷纷坐在包间外的案旁，外面乐声一起，他们绝不会听到包间内的闲谈，这让王姬由衷地松了一口气。
“我见你一路多有拘谨，言谈也慎之又慎，可是与那二人有关？”方一入席，白起已当先发问道。
他既看出来了，王姬便不再隐瞒，她苦笑道，“王上多疑，虽肯放小妹出来，也要派人监视小妹的一举一动，让白起大哥见笑了。”
白起曾清楚王姬的处境，他摇了摇头，“我在路上，曾听到齐王欲迎娶你一事，方才在齐王宫遇见你，便知你最终还是未能逃离。”
王姬只是笑，眉宇间半点灰心的样子也无，“过去，小妹手无缚鸡，身不由已，以后小妹会拼尽全力，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果，白起大哥以为呢？”
她能如此想，白起由衷地为她高兴。拿过酒壶，为王姬倒上一爵，顿时小小包间酒香弥漫。他又为自己倒上一爵温水，道，“白起不善饮酒，唯有以茶代酒，敬王姬！愿天不负你！”
“敬王姬！愿矢志不移！”王姬举爵相碰，一饮而尽。
“王姬姐姐！王姬姐姐！”田单的声音忽然响起，王姬顿觉惊喜，她放下铜爵，四处张望，却并未看到田单身影。
“在隔壁！”白起指了指对面，向王姬示意。
王姬用余光看了外面一眼，两个侍卫的视线一直未从她这里移开过，王姬便不敢动，仍笔直地坐着，佯装与白起交谈。
“王姬姐姐，王上应是注意到我了，他上次让人传我入宫，叫我离你远一些。我见你身边有他的人，唯恐他会因我见你而对你不利，便只能如此见你了！”
“王上可有伤到你？”王姬问道，神色间满是焦急。那时她病入膏肓，后来一直被幽禁，她时时担心田单处境，唯恐田地会对他不利。
“没有。”
田地没有动田单，想来也没有动麻衣的家人，他不过是想用他们威胁自己而已。想到这点，王姬终于放下心来。
“姐姐，到底发生了何时，这几个月我都在遣人四处打探，却总也没有姐姐的消息，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姐姐了！”田单追问道，说至此处，声音里分明有一丝哽咽。
王姬心中酸楚难当，她却握紧拳头，微笑回应，“王上一直待姐姐极好，姐姐同你说过的，不要胡思乱想。”
“若他当真对姐姐好，又为何让人监视姐姐？”田单分明不解。
王姬轻吁一口气，却仍佯装欢喜，“虽是监视，也是保护啊，姐姐屡遭行刺，王上关心姐姐安危而已。”
“哦！”田单没有在辩驳，语气闷闷的。
麻衣死了，田单已经是王姬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了，她再也不能失去他。所以，她一再叮嘱，“姐姐一切都好，你不必挂念，姐姐的事，你也不要再插手，姐姐若有需要，自会告诉你。”
“王姬啊王姬，你能如此，甚好，甚好！”他感叹着，站起身，赤裸着身体走下榻去。多年习武，让他的身体结实而壮硕，若放到两千年后，也着实是个衣架子。
田地拍了拍掌，便有侍女鱼贯而入，低头为田地清理身体，穿戴整齐，倒是没人理会仍在榻上、躲在被子里不肯见人的王姬。
随着一声调侃的笑意，便听田地道，“寡人出去了，你身子刚有好转，便多躺些时候，好生调养。”
王姬的头从被子里探出来一点点，只露眼睛以上在外面，她伸出手臂，“王上忘了还我的东西！”
“哦？”田地侧目，略一思索，瞬间了然。低声对侍女交代了几句，便有侍女手捧鱼肠剑交给田地，田地又将剑递到王姬手中，嘱咐道，“宝剑锋利，小心伤己。”
他显然仍然介怀那日王姬行刺他一事，这才意有所指。
王姬不回应，将鱼肠剑放在枕边，手又伸到外面，“还有呢？”
田地便笑，从怀中掏出玉牙璋放到王姬手中，“你依然出行自由，只是定要有人随身保护，以防不测。”
“好！”王姬收回手，埋首在被里，闷闷道。
田地能知道自己与田单交好，是因为她从来没能甩开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侍卫。如果一定要有人监视自己的话，王姬倒宁愿监视她的人能在她身边，至少彼此都在明处，她也能有所应对。
田地一走，金銮殿顿显安静。王姬沐浴一番，由着侍女为她化妆打扮，待一切完毕，对镜打量，王姬禁不住微微蹙眉。分明只是容颜艳丽些许，然后周身气质比之以往，竟似脱胎换骨一般。
王姬轻扯唇角，镜中佳人的笑中隐隐有一丝邪魅之意。
从金銮殿出来时，天气晴好，宫中侍卫大多识得她，便是不拿玉牙璋，也无人阻拦。王姬晃晃悠悠地走在前面，不忘同身后两个年轻硬朗的侍卫寒暄，“两位大哥，怎么称呼？”
两人二十多岁，皮肤黝黑，脸上都无甚表情，听见王姬问话，其中一个答道，“属下天甲，他是山奈。”
“天甲大哥，山奈大哥，以后王姬安全，还要仰仗二位。”
“姑娘言重了，都是我二人分内之事。”天甲回应着，比起木讷的山奈，他表现得格外机灵。
闲谈间，已至齐宫北门，王姬已拿出玉牙璋示意，正要出去，身后忽然响起一道清朗的声音，“王姬姑娘！”
王姬缓缓转身，便见白起人在不远处，正踏着大步而来。
他不过二十几岁，正是风华正茂之年，一袭黑衣束身，趁得他器宇不凡，他的眼一如既往的清冷，见到王姬时，难得露出一丝暖意。
“王姬姑娘，许久不见，一切安好？”他问道。
故人相见，王姬自然高兴，正要上前几步，想到身后的侍卫，又不自觉冷了下去，“王姬得我王看重，一切都好。”
见白起又要说话，王姬连忙岔开，“白起大哥怎会在此？”
白起不疑有他，如实答道，“白起奉我王之命随向寿将军护送泾阳君质齐，向寿将军将泾阳君送到齐国便返回秦国，白起会留在此地，保护泾阳君安全，我们昨日刚到临淄，目下暂且住在梧宫内。白起久仰临淄城繁华，上次来去匆忙只是看了大概，今日正欲出宫一探究竟，不知王姬姑娘欲去往何处？”
王姬原打算去齐家古寓找田单，转念一想，田单已引起田地注目，她万不能再将他推入火坑中，便回道，“小妹也是出宫闲逛而已。”
白起便道，“既然如此，小妹若不嫌弃，便与白起同行，如何？”
王姬实在不愿与他同行，毕竟说得越多，错得越多，越容易招致危险，她自己倒也罢了，再连累旁人总归是心有不安的。然而，话赶到这里，却也无法拒绝，唯恐越是表现异常，越引来田地猜疑。
“也好，小妹做东，为大哥接风洗尘！”
王姬从来都知道临淄商街林立，富庶繁华，今日陪着白起，才算有闲暇好好走一走这热闹的临淄城。整个主街人声鼎沸，各支流街道也时不时响起斗鸡走犬之声，再配上闲人的吹竽鼓瑟、击筑弹琴，显露了齐人敦实的家底和昂扬的精神气儿。
连见识过咸阳繁华的白起也禁不住连连感叹，“齐国繁华今始见，难怪连秦国也礼让三分了！”
王姬看了眼天色，已至晌午，便提醒道，“说好我做东的，不如我们先吃些齐国美食，如何？”
白起倒也痛快，“既然如此，白起恭敬不如从命了。”
“早就听闻‘齐家古寓’代表齐国民风，里面的鲜鱼乃临淄一绝，王姬姑娘可愿带白起见识一番？”
王姬愣了一下，这才恍然想起，田氏虽与天下大商不能相提并论，在齐国本土倒是颇有声威，齐家古寓也最是能代表齐国特色。
“这是自然！白起大哥这边请！”王姬当先走在前面，为白起引路。
齐家古寓原就在闹市一角，几步就到。王姬当先走了进去，古寓里负责接待的侍女已笑意盈盈地迎了上来，“几位是要住店还是吃个便饭？”
那侍女不认得王姬，这让王姬不禁松了一口气，回道，“我们来吃饭，有什么好酒好菜，你看着上便是。”
“几位是要在雅乐间还是在静雅亭进食？”侍女继续问。
“这有何说道？”白起问道。
侍女便笑，“齐国崇尚管弦之音，喜欢闻音而喝，临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能唱上几句，所以小店便设了乐台，请乐师演奏，来店里的客人若喜欢，也可以登台献唱，以飨宾朋，雅乐间便在这乐台旁边；至于静雅亭，自然是与雅乐间相反，三面临水，讲究的是个清净，适合结伴而来的客人安心闲谈。”
王姬原来到此处都是田单亲自接待，因着隔墙有耳的关系，他从来也只将她带到后面的石屋里，王姬没有见识过古寓特色，也从来不知这里面有这些门道。
转头看向白起，正欲征求他的意见，便听侍女建议道，“听小哥口音，不像是本地人，不如便到雅乐间如何？既然来了齐国，终归是要见识一下齐国风俗的，几位以为呢？”
王姬自然没有异议，白起正有此意，便双双点头，“好！你安排便是。”
雅乐间是一个大间，对面就是乐台，乐台下有许多吃饭的看客，如今已坐满了人，乐台四周是一个个敞开帘子的小包间，基座要比中间看客的位置高上些许，对听乐观赏绝无影响。
侍女将王姬一行安排在一处角落内的包间里，因包间狭小，两个侍卫不便于王姬同坐，便纷纷坐在包间外的案旁，外面乐声一起，他们绝不会听到包间内的闲谈，这让王姬由衷地松了一口气。
“我见你一路多有拘谨，言谈也慎之又慎，可是与那二人有关？”方一入席，白起已当先发问道。
他既看出来了，王姬便不再隐瞒，她苦笑道，“王上多疑，虽肯放小妹出来，也要派人监视小妹的一举一动，让白起大哥见笑了。”
白起曾清楚王姬的处境，他摇了摇头，“我在路上，曾听到齐王欲迎娶你一事，方才在齐王宫遇见你，便知你最终还是未能逃离。”
王姬只是笑，眉宇间半点灰心的样子也无，“过去，小妹手无缚鸡，身不由已，以后小妹会拼尽全力，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果，白起大哥以为呢？”
她能如此想，白起由衷地为她高兴。拿过酒壶，为王姬倒上一爵，顿时小小包间酒香弥漫。他又为自己倒上一爵温水，道，“白起不善饮酒，唯有以茶代酒，敬王姬！愿天不负你！”
“敬王姬！愿矢志不移！”王姬举爵相碰，一饮而尽。
“王姬姐姐！王姬姐姐！”田单的声音忽然响起，王姬顿觉惊喜，她放下铜爵，四处张望，却并未看到田单身影。
“在隔壁！”白起指了指对面，向王姬示意。
王姬用余光看了外面一眼，两个侍卫的视线一直未从她这里移开过，王姬便不敢动，仍笔直地坐着，佯装与白起交谈。
“王姬姐姐，王上应是注意到我了，他上次让人传我入宫，叫我离你远一些。我见你身边有他的人，唯恐他会因我见你而对你不利，便只能如此见你了！”
“王上可有伤到你？”王姬问道，神色间满是焦急。那时她病入膏肓，后来一直被幽禁，她时时担心田单处境，唯恐田地会对他不利。
“没有。”
田地没有动田单，想来也没有动麻衣的家人，他不过是想用他们威胁自己而已。想到这点，王姬终于放下心来。
“姐姐，到底发生了何时，这几个月我都在遣人四处打探，却总也没有姐姐的消息，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姐姐了！”田单追问道，说至此处，声音里分明有一丝哽咽。
王姬心中酸楚难当，她却握紧拳头，微笑回应，“王上一直待姐姐极好，姐姐同你说过的，不要胡思乱想。”
“若他当真对姐姐好，又为何让人监视姐姐？”田单分明不解。
王姬轻吁一口气，却仍佯装欢喜，“虽是监视，也是保护啊，姐姐屡遭行刺，王上关心姐姐安危而已。”
“哦！”田单没有在辩驳，语气闷闷的。
麻衣死了，田单已经是王姬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了，她再也不能失去他。所以，她一再叮嘱，“姐姐一切都好，你不必挂念，姐姐的事，你也不要再插手，姐姐若有需要，自会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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