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初战
“方洲主啊，方洲主，你可真叫老夫一番好找，跟着你一路跑出赤海，又兜兜转转，回到这赤海边缘，方洲主跑的如此之快，莫非是在什么地方受了重伤，急着赶回绿萝洲养伤？”
老者老态龙钟，拄着一只拐，长长的寿眉几乎遮住了眼睛，满是皱纹和老人斑的脸上虽然挂着笑意，可身上透出的恶意，却是让江晨心神凛然。
“原来是白老东西的。”
老者的寿眉抖了抖，明显被这称谓气到了。
方九择呵呵笑道：“老东西也快两百岁了吧，大限将至了，不想着寻一块风水宝地，吃上子孙的香火，也学着年轻人到处乱跑，不怕哪天死在外面，没人收尸，既然知道我受伤了，何不出手？”
江晨听他说完这番话，简直目瞪口呆，内心一下子凉透了。
完了！
握草，大哥，你这么刚的吗？！
你是真没死过啊！
方九择的话极其恶毒，字字诛心，丝毫不顾及自己重伤的事实，虽然江晨明白这是激将之法，可他还是忍不住心头突突，生怕眼前的老者暴怒出手。
果然老者握着拐杖的手猛颤，满是皱纹的脸皮也是剧烈抖动，枯瘦矮小的身躯上散发出恐怖的气势！
然而，他始终没有出手，甚至恐怖的气息也在慢慢消失。
他赌不起，方九择是赤海这些年来新崛起的新人，虽是天人二阶，和他境界相同，可不同于他靠着年岁才熬上来的修为，方九择是凭硬实力，在无法无天的赤海坐拥一片绿洲的洲主，是在尸山血海中打出来的偌大名气。
即便现在他是强弩之末，但只要还有一战之力，自己不仅吃力不讨好，只怕还会被人摘了桃子。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方九择，阴森道：“方九择，你绝对受伤不轻，你不过天人二阶，必然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才能在两大妖主和一尊更为可怕的古神的交锋中逃脱，而且残留你神通痕迹的那片地带，妖主和古神的可怕气机缠绕在一起，已经化成了上百里的禁地！便是老夫也不敢接近！”
方九择叹了口气：“如你所料，古神我并不认识，可那两位妖主，想必你应该听说过他们的名号，骨妖族的枯林主和血妖族的灾疫主。”
老者面色大变，失声道：“是妖族那两位仅次于该族妖王，却在二十年前失踪的绝顶妖主？”
方九择哀叹，面色惨然，几乎哽咽落泪，颓然道：“我如今修为尽失，重伤濒死，落入你手中，只希望你能留我一个全尸，给我个体面，你白家自从生死玄关的老祖坐化，丢掉了绿萝洲，届时你能凭借我的尸身加上斩杀我的威名，起码坐稳绿萝洲数栽。”
方九择的服软，让老者心情一舒，刚想上前，可转念一想，却有种不太妙的感觉，他凝神看向对面，看到对方眼中一闪而逝的兴奋。
老者的面色陡然铁青，以他的修为也惊出一身冷汗，幸好今日是月末，心火对他而言几乎死寂，难以撼动他天人境界的心境。
可面对方九择虚虚实实的话语，老者更加把握不定，踌躇起来。
“师尊！”
这时，老者背后的少年反倒按耐不住了，其中一人大声道：“师尊何必顾虑那么多，方贼夺我白家绿萝洲，趁他病，要他命，此仇不报，我等枉为白家子弟！”
“好！不枉为师从人贩手中买下尔等，赐你们白姓，就由你们来代为师向这位方洲主讨教两招，感受下与天人境之间的差距。”
被老者“看穿”计谋的方九择笑眯眯地看着眼前一幕，没有丝毫被挑衅的恼怒之色，而是往后退了两步，把身旁的江晨露了出来：“既然要过招，不妨先让我新收的弟子试把试把，看看有没有这个分量。”
老者早就留意到这个少年，原本意图从少年身上看出方九择的虚实，若是心虚害怕，那方九择就是强弩之末，若斗志昂扬，那方九择受伤是假，钓鱼为真。
可这小小少年，眼神古井无波，像是个久经世事的老油条，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江晨只是被心火烧怕了，加上深知露怯的后果，只能用上上班摸鱼大法，神游天外之术。
不过老者并不失落，以方九择的老谋深算，要是能从一个修为低劣的少年身上就看出他方九择的虚实，那也太小看其人了。
老者背后的少年中首先走出一人，向着江晨抱拳道：“白泉，十九岁，后天二阶！”
江晨硬着头皮上前，有样学样地抱拳：“江晨，十......十四岁，后天一阶。”
白泉听到江晨的年龄和修为时一愣，又仔细看了看眼前这个年岁明显比他小上许多的少年，转头问老者：“师尊，我能打死他吗？”
老者沉默，方九择也是一副放任的表情，白泉便转过身来，恶狠狠道：“小弟弟，别怪哥哥不留情，境界差距，如同天堑，就让哥哥来告诉你武者世界不是过家家！”
话语声未落，白泉就抢先出手，左脚大踏，右拳猛地击向江晨的头部。
猝不及防，江晨根本没有多少反应，只是下意识抬起左肩去挡，就被大力轰得倒飞出去。
没等他站起来，白泉就已扑来，一把捏住江晨酥麻的左肩，左手发力，五指如铁钩，冲着他的心口剜来。
“灵猿掏巢，是你白家的灵猿飞渡拳吗，这小子要是练精了，猝然之下，怕是能把人的心给剜出来。”
方九择丝毫不慌，反而在一旁打趣道。
被压在身下的江晨终于有所反应，双手抱胸，猛地往上一拱，像是鲤鱼蹦出水面。
“小弟弟，死了这条心吧，你本身就低我一阶，炼肉境炼的就是筋肉，力量和爆发力岂是你一个一阶的能......”
话未说完，白泉就感受到一股庞大的力道，瞬间挣开了他的束缚。
“这小东西，怎会有堪比天元兄的力气！”
白天泉底盘一松，力气一泄，江晨就地翻身，扯住白天泉的左手腕，想也未想，膝顶上来，把他的左手肘顶得反折六十度。
“啊！”
左臂被废，白天泉凄厉惨叫，他想不明白为何一个后天一阶的小鬼，气力比他大这么多，慌乱之下，吃了大亏，还未等有所反应，就感觉怀里撞进来什么东西，一把揽住了他的腰。
“鱼跃功，鲤鱼缠身！”
江晨眼中有戾气闪过，对方不仅仗着年纪大，修为高，还利用言语的缝隙抢先出手，实在是不要脸了些。
“我江晨就是心胸狭窄，睚眦必报，来而不往非礼也！”
他环抱住了白泉的腰，腰胯发力，双臂猛得一勒，只听见令人齿酸的骨骼断裂声音。
“好狠的小鬼。”老者平静无比，仿佛输掉的不是他的弟子。
不过他能忍住，他身后的少年却忍耐不住。
“小东西好胆！敢勒断白泉师弟的肋骨和脊梁骨！”
先前豪言壮语的少年一跃而起，同样是不打招呼，宛如猿猴飞渡山涧，直接扑杀向江晨！
而江晨此刻胆气大涨，略微急促的呼吸，暗合心脏跳动的频率，全身发热，微微冒汗，都在表明他的状态极好。
七天的筑基拳法习练，他已经完全熟悉运用呼吸法时，自己该如何去发力，如何去使用招式。
一把甩开哀嚎不已的白泉，同样扑向也在扑向他的少年。
狭路相逢勇者胜！
那个少年没想到江晨会如此疯狂，根本不顾及自己的先手，胆气一失，预想好的套路在惊错之下，就再难施展，仓促架住江晨打来的第一拳，又想错开江晨的双拳，发起反击。
可那双拳的力量之大，堪比第三阶的后天武者，一下打得他双臂酥软，再难反攻。
就这样，少年不断地后退，不断地硬抗，连挨了数十拳后，身形一顿，成闭门姿势的双手再也撑不住，中门大开，江晨得势不饶人，搏命般当胸数击。
只听咔嚓数声，少年倒飞出去，嘴中喷血，怕是整排的肋骨都断了。
“呼~哈~”
吐出一口浊气，江晨双手微颤，拳头上血在一滴滴地滴落，既有对方的血，也因为自己磕破皮肉的伤口流出的血。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趴在地上不断向外爬的白泉，又看向远处生死不知的无名少年，视线最后停留在老者身后最后一个少年身上。
那个少年不同于前两人，并不着急出手，而是先称赞了江晨一番。
“精彩，真是精彩，要不是你肌肉松弛，筋骨绵软，谁会信你只是一境武者，能如此干脆利落地击败两个炼肉阶的武者而不力竭，你是学会了呼吸法吧？”
仅剩的少年颇有眼力，看出了江晨身含呼吸法。
“方前辈真是大度，连世家大族都视为传承底蕴的呼吸之法，都能轻易传授给一个新收的弟子，我白家不才，先祖虽曾在荒城学艺，所得呼吸法已经传承数代，残缺了大半，若小兄弟能够把呼吸法给我，我可以让叔祖击杀方前辈后放过你，并且赐你白姓，入我白族。”
江晨怔了怔，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把不要脸的话说的如此冠冕堂皇，面色古怪道：“你的本事一定很大。”
少年一滞，下意识问道：“为何？”
“我常听人说，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嘛，可真谓天~下~无~敌。”
噗嗤一声，背后的方九择率先笑出声来。
少年原本意得志满的脸迅速涨红，不过顾忌心火，勉强压下怒意：“我白天元乃是后天第三境的武者，是白族本家子弟，不是地上两个被收养赐姓的废物能比的，既然你诚心找死，那便满足你！”
江晨见状，若有所思起来。
老者老态龙钟，拄着一只拐，长长的寿眉几乎遮住了眼睛，满是皱纹和老人斑的脸上虽然挂着笑意，可身上透出的恶意，却是让江晨心神凛然。
“原来是白老东西的。”
老者的寿眉抖了抖，明显被这称谓气到了。
方九择呵呵笑道：“老东西也快两百岁了吧，大限将至了，不想着寻一块风水宝地，吃上子孙的香火，也学着年轻人到处乱跑，不怕哪天死在外面，没人收尸，既然知道我受伤了，何不出手？”
江晨听他说完这番话，简直目瞪口呆，内心一下子凉透了。
完了！
握草，大哥，你这么刚的吗？！
你是真没死过啊！
方九择的话极其恶毒，字字诛心，丝毫不顾及自己重伤的事实，虽然江晨明白这是激将之法，可他还是忍不住心头突突，生怕眼前的老者暴怒出手。
果然老者握着拐杖的手猛颤，满是皱纹的脸皮也是剧烈抖动，枯瘦矮小的身躯上散发出恐怖的气势！
然而，他始终没有出手，甚至恐怖的气息也在慢慢消失。
他赌不起，方九择是赤海这些年来新崛起的新人，虽是天人二阶，和他境界相同，可不同于他靠着年岁才熬上来的修为，方九择是凭硬实力，在无法无天的赤海坐拥一片绿洲的洲主，是在尸山血海中打出来的偌大名气。
即便现在他是强弩之末，但只要还有一战之力，自己不仅吃力不讨好，只怕还会被人摘了桃子。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方九择，阴森道：“方九择，你绝对受伤不轻，你不过天人二阶，必然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才能在两大妖主和一尊更为可怕的古神的交锋中逃脱，而且残留你神通痕迹的那片地带，妖主和古神的可怕气机缠绕在一起，已经化成了上百里的禁地！便是老夫也不敢接近！”
方九择叹了口气：“如你所料，古神我并不认识，可那两位妖主，想必你应该听说过他们的名号，骨妖族的枯林主和血妖族的灾疫主。”
老者面色大变，失声道：“是妖族那两位仅次于该族妖王，却在二十年前失踪的绝顶妖主？”
方九择哀叹，面色惨然，几乎哽咽落泪，颓然道：“我如今修为尽失，重伤濒死，落入你手中，只希望你能留我一个全尸，给我个体面，你白家自从生死玄关的老祖坐化，丢掉了绿萝洲，届时你能凭借我的尸身加上斩杀我的威名，起码坐稳绿萝洲数栽。”
方九择的服软，让老者心情一舒，刚想上前，可转念一想，却有种不太妙的感觉，他凝神看向对面，看到对方眼中一闪而逝的兴奋。
老者的面色陡然铁青，以他的修为也惊出一身冷汗，幸好今日是月末，心火对他而言几乎死寂，难以撼动他天人境界的心境。
可面对方九择虚虚实实的话语，老者更加把握不定，踌躇起来。
“师尊！”
这时，老者背后的少年反倒按耐不住了，其中一人大声道：“师尊何必顾虑那么多，方贼夺我白家绿萝洲，趁他病，要他命，此仇不报，我等枉为白家子弟！”
“好！不枉为师从人贩手中买下尔等，赐你们白姓，就由你们来代为师向这位方洲主讨教两招，感受下与天人境之间的差距。”
被老者“看穿”计谋的方九择笑眯眯地看着眼前一幕，没有丝毫被挑衅的恼怒之色，而是往后退了两步，把身旁的江晨露了出来：“既然要过招，不妨先让我新收的弟子试把试把，看看有没有这个分量。”
老者早就留意到这个少年，原本意图从少年身上看出方九择的虚实，若是心虚害怕，那方九择就是强弩之末，若斗志昂扬，那方九择受伤是假，钓鱼为真。
可这小小少年，眼神古井无波，像是个久经世事的老油条，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江晨只是被心火烧怕了，加上深知露怯的后果，只能用上上班摸鱼大法，神游天外之术。
不过老者并不失落，以方九择的老谋深算，要是能从一个修为低劣的少年身上就看出他方九择的虚实，那也太小看其人了。
老者背后的少年中首先走出一人，向着江晨抱拳道：“白泉，十九岁，后天二阶！”
江晨硬着头皮上前，有样学样地抱拳：“江晨，十......十四岁，后天一阶。”
白泉听到江晨的年龄和修为时一愣，又仔细看了看眼前这个年岁明显比他小上许多的少年，转头问老者：“师尊，我能打死他吗？”
老者沉默，方九择也是一副放任的表情，白泉便转过身来，恶狠狠道：“小弟弟，别怪哥哥不留情，境界差距，如同天堑，就让哥哥来告诉你武者世界不是过家家！”
话语声未落，白泉就抢先出手，左脚大踏，右拳猛地击向江晨的头部。
猝不及防，江晨根本没有多少反应，只是下意识抬起左肩去挡，就被大力轰得倒飞出去。
没等他站起来，白泉就已扑来，一把捏住江晨酥麻的左肩，左手发力，五指如铁钩，冲着他的心口剜来。
“灵猿掏巢，是你白家的灵猿飞渡拳吗，这小子要是练精了，猝然之下，怕是能把人的心给剜出来。”
方九择丝毫不慌，反而在一旁打趣道。
被压在身下的江晨终于有所反应，双手抱胸，猛地往上一拱，像是鲤鱼蹦出水面。
“小弟弟，死了这条心吧，你本身就低我一阶，炼肉境炼的就是筋肉，力量和爆发力岂是你一个一阶的能......”
话未说完，白泉就感受到一股庞大的力道，瞬间挣开了他的束缚。
“这小东西，怎会有堪比天元兄的力气！”
白天泉底盘一松，力气一泄，江晨就地翻身，扯住白天泉的左手腕，想也未想，膝顶上来，把他的左手肘顶得反折六十度。
“啊！”
左臂被废，白天泉凄厉惨叫，他想不明白为何一个后天一阶的小鬼，气力比他大这么多，慌乱之下，吃了大亏，还未等有所反应，就感觉怀里撞进来什么东西，一把揽住了他的腰。
“鱼跃功，鲤鱼缠身！”
江晨眼中有戾气闪过，对方不仅仗着年纪大，修为高，还利用言语的缝隙抢先出手，实在是不要脸了些。
“我江晨就是心胸狭窄，睚眦必报，来而不往非礼也！”
他环抱住了白泉的腰，腰胯发力，双臂猛得一勒，只听见令人齿酸的骨骼断裂声音。
“好狠的小鬼。”老者平静无比，仿佛输掉的不是他的弟子。
不过他能忍住，他身后的少年却忍耐不住。
“小东西好胆！敢勒断白泉师弟的肋骨和脊梁骨！”
先前豪言壮语的少年一跃而起，同样是不打招呼，宛如猿猴飞渡山涧，直接扑杀向江晨！
而江晨此刻胆气大涨，略微急促的呼吸，暗合心脏跳动的频率，全身发热，微微冒汗，都在表明他的状态极好。
七天的筑基拳法习练，他已经完全熟悉运用呼吸法时，自己该如何去发力，如何去使用招式。
一把甩开哀嚎不已的白泉，同样扑向也在扑向他的少年。
狭路相逢勇者胜！
那个少年没想到江晨会如此疯狂，根本不顾及自己的先手，胆气一失，预想好的套路在惊错之下，就再难施展，仓促架住江晨打来的第一拳，又想错开江晨的双拳，发起反击。
可那双拳的力量之大，堪比第三阶的后天武者，一下打得他双臂酥软，再难反攻。
就这样，少年不断地后退，不断地硬抗，连挨了数十拳后，身形一顿，成闭门姿势的双手再也撑不住，中门大开，江晨得势不饶人，搏命般当胸数击。
只听咔嚓数声，少年倒飞出去，嘴中喷血，怕是整排的肋骨都断了。
“呼~哈~”
吐出一口浊气，江晨双手微颤，拳头上血在一滴滴地滴落，既有对方的血，也因为自己磕破皮肉的伤口流出的血。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趴在地上不断向外爬的白泉，又看向远处生死不知的无名少年，视线最后停留在老者身后最后一个少年身上。
那个少年不同于前两人，并不着急出手，而是先称赞了江晨一番。
“精彩，真是精彩，要不是你肌肉松弛，筋骨绵软，谁会信你只是一境武者，能如此干脆利落地击败两个炼肉阶的武者而不力竭，你是学会了呼吸法吧？”
仅剩的少年颇有眼力，看出了江晨身含呼吸法。
“方前辈真是大度，连世家大族都视为传承底蕴的呼吸之法，都能轻易传授给一个新收的弟子，我白家不才，先祖虽曾在荒城学艺，所得呼吸法已经传承数代，残缺了大半，若小兄弟能够把呼吸法给我，我可以让叔祖击杀方前辈后放过你，并且赐你白姓，入我白族。”
江晨怔了怔，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把不要脸的话说的如此冠冕堂皇，面色古怪道：“你的本事一定很大。”
少年一滞，下意识问道：“为何？”
“我常听人说，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嘛，可真谓天~下~无~敌。”
噗嗤一声，背后的方九择率先笑出声来。
少年原本意得志满的脸迅速涨红，不过顾忌心火，勉强压下怒意：“我白天元乃是后天第三境的武者，是白族本家子弟，不是地上两个被收养赐姓的废物能比的，既然你诚心找死，那便满足你！”
江晨见状，若有所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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