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白衣儒生
老石头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喝着酒，晒着初升的太阳，很是惬意。
突然他张开眼睛，对着虚无说道：“黄先生不在了？”
来人正是白衣青年，他脚踏虚无，站在半空，居高临下看着老石头，眼神难掩杀气，一脸淡漠，冷冷道：“老师已经仙逝，但我找你，不是为这件事而来。”
老石头喝了一口酒，站起来伸了个腰，摇头晃脑，不屑地说：“知道，方少贤嘛！可是我已经把他交给别人了，你可不能要我言而无信。”
青年迷住眼睛，冷笑一声，道：“言而无信？你在乎这个？你已经将那少年气数尽数夺取，如今还要害我师弟，会不会太贪婪了一点？”
老石头则是一脸无所谓，掏了一下耳朵，道：“师弟？我怎么不知道，至于那少年，黄先生所为，和我不过五十步笑百步，你这不是打自己老师的脸吗？”
青年听到老石头这般无理，当即大怒，但很快压制了自己的怒火，知道这家伙是故意激自己，只道：“老师所做，为天下，为苍生，你不过鼠辈，只顾自己，如何一样？”
老石头听到青年骂自己，不怒反笑，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指着青年喝道：“你们读书人就是不一样，明明做错了事，还要拿一套什么为天下，为苍生的道理来掩盖自己的罪行，做了就是做了，我一介武夫，至少坦荡，为十人杀一人可行？为十万人杀一人又是什么道理，用别人来做自己之身后名的利器，就不是鼠辈？可笑！”
青年无话可说，虽然他极力想为自己的老师辩解，但他也知道，事情的确是这么个道理，但错有先后，罪分轻重，他不会因为这样就放过老石头。
青年微微眯着眼睛，看向老石头，道：“我今日来不是和你就这件事争论的，我是来告诉你，小师弟，我要带走，你有什么意见吗？”
老石头听到这里，也是紧紧盯着青年，严阵以待起来，不敢松懈。
这时青年率先出手，也没看见他动，一道巨大而无形的掌风朝着老石头压迫而来，一瞬间，老石头的铁匠铺和那一小院子，全部化为齑粉。只有老石头用来装那黑铁的盒子还完好无损。
至于老石头，此时也是彻底站起身来，那无形且强力的一击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而是稳稳当当地站在原地，看不出一丝费力。
那青年也是不给老石头喘息，用手一指，向上一抬，再向下一指，又是一击，从天而降，而老石头也是不慌，伸手一拉，那剑匣便到了手中，一扔，一拍，眨眼间黑剑入手。
此时青年那隔空一指，凛然而至，老石头也不躲，单手拎剑，只是这般如童子游戏，一划，一扯，那又是无形一击，便消失殆尽。
老石头见挡下这一击，风轻云淡，便抬手一剑，由下而上，便斩去，只这简单一击，质朴无华，青年冷哼一声，自然没放在眼中，散开周身浩然正气，那剑气便是泥牛入海，全数吞下。青年又是一道拳风，裹挟着道道沙砾，从四个方向一齐杀向老石头。
老石头也不慌，提剑便是一斩，剑刃所到，小小之风卷沙又怎么可能是对手，摧枯拉朽般四散，而这一剑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化解这攻势如此简单，余下三道，老石头自然更是轻松，齐刷刷的三剑斩去，连衣角都没有褶皱。
青年冷笑一下，自然不会傻到以为这样无力的攻击会伤到老石头，只是简单的试探，接下来才要真正下手。
老石头那副铁匠模样，一手拿剑看起来极为不和谐，反观凌空之上的青年则是气度不凡。老石头就这么站着，等青年继续攻来，却只听得两侧树干晃动，下一刻，那，满树的叶子稀稀拉拉地尽数落下，悬在空中。
一片。
两片。
百片！
千片！！
在空中串联起来，每一片都被青年用浩然正气包裹，汇聚而成两柄巨大的剑，在老石头一左一右，其势浩大。
青年显然不满足只有这些，伸手一指，从整个村子，甚至山上，无数叶子呼啸而来。青年再次抬手，所有叶子汇聚一堂，成包夹之势，如钱塘江观潮，掀起巨浪，拍向那潮水中央唯一之人，如高楼倾覆，势大力沉。
老石头第一次有了认真的眼神，身居其中，先是要化解掉最先钱那两道剑，这倒轻松，只需两剑，便可斩得那叶子支离破碎，片片散开。但这依然用去了一些时间，后头来的巨浪接踵而至，眼看就要压了下来。
老石头自然不可能放任着不管，力承这一击，便轻轻一跃，踏空而上。青年怎么会放老石头从上逃去，当即操着巨浪，向上追去，并包裹起来。
那巨浪的速度自然不可能超过老石头，但先前破去那两剑，花掉的时间，却补不回来，让巨浪裹挟之势已是不可阻挡。
老石头悬空持剑，连续几剑刺向那叶子组成的包围，但击落多少，马上就又添补多少，丝毫不减巨浪翻天之势，老石头的攻击只能拖延时间，不能完全击落巨浪。
青年站在空中，脸上也有了一些汗丝，要让每一片叶子都带上浩然正气，对于他也是不小的消耗。但这一击显然有了成果，就要抓住老石头了。
正当青年看着老石头一点一滴地消失在叶子的包裹中时，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结果一道剑光闪过，直勾勾划向青年。青年当即脸色大变，自己身上大多数浩然正气已是全部用于进攻，留给自己护身的，实在有限，这虽被叶子阻拦散去一大半力道的刺击，仍然破开了青年的浩然正气，从左臂划了下去，留下一道伤口，鲜血立时便溅射出来。
再看用尽力气破开叶海的老石头，也是为了这一击，散去周身的气，将全部的气汇聚剑尖，用于这一击，才勉强冲出包围，刺伤青年，这也让那些因为附着了浩然正气的叶子划过周身，留下许多小伤口。
这二人在这一次交手，也是都没有取得巨大的优势，看起来势均力敌。
青年缓缓落下，也不站在空中，高手过招，点到为止，老石头不弱，青年自然不可能认为这些攻击就能轻易取了他的姓名，若是拼死厮杀，青年不见得能全身而退。老石头武夫出身，乃一剑修，如全力递出一剑，斩杀自己便是轻松，但他也料定老石头不敢这么做。二人虽是交手，但鱼死网破，还不至于，看似现在自己好像占据上风，可一直打斗，自己是用浩然正气，实打实地用一点儿，少一点儿，而武夫全凭肉体，一刀一剑，砍了便砍了，便是千剑，万剑，打下去，老石头还能给他挥来。那气海一旦耗竭，就是空中楼阁，没了基底，立时倒塌，自己就是万劫不复。
反看老石头自然不虚青年，若是打持久战，那青年虽是修为高深，可一样要倒在力不胜任，到时就是强弩之末，不也任人宰割？
但如今二人想要停手也是很难，对于青年更是，用进退两难来说不为过。他此时也知道今日带走小师弟已是不可能之事，关键在于，他没有彻底了解情况，这老石头便是带走小师弟又打算干什么？若是什么都不知道，岂不是陷入被动。
两人也就这么站着，一动不动，高手过招，斗力斗法都是次要，以势压人本就不可能，斗智斗勇才是一决胜负的关键。
“哼，也罢，就此次让你带走小师弟，带我蛮荒界回来，必亲自上门，到那时候，你需换我一个完好无缺的人出来。”青年突然回心转意一样，有了决断，他自知现在把老石头也没有办法，只好悻悻离去，他此次露面虽不知道方少贤将去往哪方势力，但他的态度可以让想要带走方少贤的人掂量掂量，不敢对方少贤做什么出格之事。等自己日后有时间，再去要回小师弟，才是正确的举动。
想到这里，青年负手，踏风而去，眨眼间就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地狼藉和老石头。
老石头将黑剑收回匣中，对着躲藏在暗处的赵构道：“出来吧，小子，瞒不过的。”
赵构嘿嘿一笑，带着侍女和老者走出来。赵构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也是他的存在，让青年知道，自己演的这出戏，算是有了见证人，为方少贤的背景加上筹码，才收手。
刚才老石头和青年的战斗赵构是一刻没落下，全部尽收眼底，当那青年踏空而来，赵构就不由心生一惊。
在离国和圣王朝有一榜，将圣人之下修士做一排名，分天地两册，刚才那青年，赵构作为离国皇子，自然知道，正是其天榜第九，也叫做天下第九人，白衣儒生——许子京。此人不知师从何人，不知何来，在两年前突然现身离国，携两道江水，闯离国国师府，问道离国国师，齐舜，虽不敌齐舜，但能全身而退已为不易，后登大雷音寺，与当代佛家年轻第一人，席地论道，三日不绝，又强势杀天一教两同境修士，一战成名，列天榜第九。
那这与之打成平手的老石头，赵构之前就对此不知情，但必然也是不凡，这让他对老石头的出现更是好奇。
“你也不必惊异，你来此处，想必也是知道，是时候该离开了，此处天地马上就要封锁，外来人可能百年不能再入，此地之人百年不出，因为黄士奇死了。你们来到此地，看似是要寻求机缘，实际是外界的三方势力都想看看，这隐居三十载的儒圣一脉如何，但很可惜，黄士奇用他的死遮掩了天机，让儒圣一脉得以传承，无论外界还是来到这里所有的人，都没有发现这个事。”
老石头也不管赵构怎么个打算，传音于他，抛出这个爆炸性消息，让赵构瞪大眼睛，震惊不已。他大脑飞速运转，开始串联事情的真相，黄士奇的名字他听过，而这儒圣一脉在三十年前被抹杀看来是不完全的消息，在三十年前，天下由道，儒，佛三教分庭抗礼，却不知道为什么发动了灭儒计划，几乎杀绝天下儒生，而后道国就建立起来。可如今听到儒圣一脉还活着，并且得到了传承，赵构就知道，那三十年前必然有什么秘密。如今三十过去，道国主动牵头要求进入这封锁了三十年的地方，看来却是儒圣一脉藏身之处，那高层那些人对外宣传，说是要年轻人的历练果然是假，实则打探虚实，但如果这样，三方在出发前对于此事都缄口不语，又是什么原因，他相信，除了自己，无论那道国来人，还是拓跋睥睨，都不知道真相，可为什么？要是想打探虚实，不愿意告知晚辈，又自己不亲自来，很可能就是一无所获。看来此事只能告知老师，不能多语。赵构暗自想到。
然后他问道：“那前辈又为什么要告诉我此事？”
老石头撇了他一眼，道：“之前不是应承你的机缘吗？你小子会忘？寻到这里不就也是为了让我兑现吗？现在倒装起糊涂。”
赵构尴尬一笑，也不墨迹，道：“多谢前辈，此机缘的确极为珍贵，晚辈这就先行告退，日后必将再报前辈之恩。”
赵构说着便要动身离开，要告知家师，想听听他的意见，可老石头抬手拦住他，道：“慢着，也不要你日后报答，你现在就给我兑现？”
赵构看着老石头，满脸苦涩，大为不解。
突然他张开眼睛，对着虚无说道：“黄先生不在了？”
来人正是白衣青年，他脚踏虚无，站在半空，居高临下看着老石头，眼神难掩杀气，一脸淡漠，冷冷道：“老师已经仙逝，但我找你，不是为这件事而来。”
老石头喝了一口酒，站起来伸了个腰，摇头晃脑，不屑地说：“知道，方少贤嘛！可是我已经把他交给别人了，你可不能要我言而无信。”
青年迷住眼睛，冷笑一声，道：“言而无信？你在乎这个？你已经将那少年气数尽数夺取，如今还要害我师弟，会不会太贪婪了一点？”
老石头则是一脸无所谓，掏了一下耳朵，道：“师弟？我怎么不知道，至于那少年，黄先生所为，和我不过五十步笑百步，你这不是打自己老师的脸吗？”
青年听到老石头这般无理，当即大怒，但很快压制了自己的怒火，知道这家伙是故意激自己，只道：“老师所做，为天下，为苍生，你不过鼠辈，只顾自己，如何一样？”
老石头听到青年骂自己，不怒反笑，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指着青年喝道：“你们读书人就是不一样，明明做错了事，还要拿一套什么为天下，为苍生的道理来掩盖自己的罪行，做了就是做了，我一介武夫，至少坦荡，为十人杀一人可行？为十万人杀一人又是什么道理，用别人来做自己之身后名的利器，就不是鼠辈？可笑！”
青年无话可说，虽然他极力想为自己的老师辩解，但他也知道，事情的确是这么个道理，但错有先后，罪分轻重，他不会因为这样就放过老石头。
青年微微眯着眼睛，看向老石头，道：“我今日来不是和你就这件事争论的，我是来告诉你，小师弟，我要带走，你有什么意见吗？”
老石头听到这里，也是紧紧盯着青年，严阵以待起来，不敢松懈。
这时青年率先出手，也没看见他动，一道巨大而无形的掌风朝着老石头压迫而来，一瞬间，老石头的铁匠铺和那一小院子，全部化为齑粉。只有老石头用来装那黑铁的盒子还完好无损。
至于老石头，此时也是彻底站起身来，那无形且强力的一击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而是稳稳当当地站在原地，看不出一丝费力。
那青年也是不给老石头喘息，用手一指，向上一抬，再向下一指，又是一击，从天而降，而老石头也是不慌，伸手一拉，那剑匣便到了手中，一扔，一拍，眨眼间黑剑入手。
此时青年那隔空一指，凛然而至，老石头也不躲，单手拎剑，只是这般如童子游戏，一划，一扯，那又是无形一击，便消失殆尽。
老石头见挡下这一击，风轻云淡，便抬手一剑，由下而上，便斩去，只这简单一击，质朴无华，青年冷哼一声，自然没放在眼中，散开周身浩然正气，那剑气便是泥牛入海，全数吞下。青年又是一道拳风，裹挟着道道沙砾，从四个方向一齐杀向老石头。
老石头也不慌，提剑便是一斩，剑刃所到，小小之风卷沙又怎么可能是对手，摧枯拉朽般四散，而这一剑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化解这攻势如此简单，余下三道，老石头自然更是轻松，齐刷刷的三剑斩去，连衣角都没有褶皱。
青年冷笑一下，自然不会傻到以为这样无力的攻击会伤到老石头，只是简单的试探，接下来才要真正下手。
老石头那副铁匠模样，一手拿剑看起来极为不和谐，反观凌空之上的青年则是气度不凡。老石头就这么站着，等青年继续攻来，却只听得两侧树干晃动，下一刻，那，满树的叶子稀稀拉拉地尽数落下，悬在空中。
一片。
两片。
百片！
千片！！
在空中串联起来，每一片都被青年用浩然正气包裹，汇聚而成两柄巨大的剑，在老石头一左一右，其势浩大。
青年显然不满足只有这些，伸手一指，从整个村子，甚至山上，无数叶子呼啸而来。青年再次抬手，所有叶子汇聚一堂，成包夹之势，如钱塘江观潮，掀起巨浪，拍向那潮水中央唯一之人，如高楼倾覆，势大力沉。
老石头第一次有了认真的眼神，身居其中，先是要化解掉最先钱那两道剑，这倒轻松，只需两剑，便可斩得那叶子支离破碎，片片散开。但这依然用去了一些时间，后头来的巨浪接踵而至，眼看就要压了下来。
老石头自然不可能放任着不管，力承这一击，便轻轻一跃，踏空而上。青年怎么会放老石头从上逃去，当即操着巨浪，向上追去，并包裹起来。
那巨浪的速度自然不可能超过老石头，但先前破去那两剑，花掉的时间，却补不回来，让巨浪裹挟之势已是不可阻挡。
老石头悬空持剑，连续几剑刺向那叶子组成的包围，但击落多少，马上就又添补多少，丝毫不减巨浪翻天之势，老石头的攻击只能拖延时间，不能完全击落巨浪。
青年站在空中，脸上也有了一些汗丝，要让每一片叶子都带上浩然正气，对于他也是不小的消耗。但这一击显然有了成果，就要抓住老石头了。
正当青年看着老石头一点一滴地消失在叶子的包裹中时，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结果一道剑光闪过，直勾勾划向青年。青年当即脸色大变，自己身上大多数浩然正气已是全部用于进攻，留给自己护身的，实在有限，这虽被叶子阻拦散去一大半力道的刺击，仍然破开了青年的浩然正气，从左臂划了下去，留下一道伤口，鲜血立时便溅射出来。
再看用尽力气破开叶海的老石头，也是为了这一击，散去周身的气，将全部的气汇聚剑尖，用于这一击，才勉强冲出包围，刺伤青年，这也让那些因为附着了浩然正气的叶子划过周身，留下许多小伤口。
这二人在这一次交手，也是都没有取得巨大的优势，看起来势均力敌。
青年缓缓落下，也不站在空中，高手过招，点到为止，老石头不弱，青年自然不可能认为这些攻击就能轻易取了他的姓名，若是拼死厮杀，青年不见得能全身而退。老石头武夫出身，乃一剑修，如全力递出一剑，斩杀自己便是轻松，但他也料定老石头不敢这么做。二人虽是交手，但鱼死网破，还不至于，看似现在自己好像占据上风，可一直打斗，自己是用浩然正气，实打实地用一点儿，少一点儿，而武夫全凭肉体，一刀一剑，砍了便砍了，便是千剑，万剑，打下去，老石头还能给他挥来。那气海一旦耗竭，就是空中楼阁，没了基底，立时倒塌，自己就是万劫不复。
反看老石头自然不虚青年，若是打持久战，那青年虽是修为高深，可一样要倒在力不胜任，到时就是强弩之末，不也任人宰割？
但如今二人想要停手也是很难，对于青年更是，用进退两难来说不为过。他此时也知道今日带走小师弟已是不可能之事，关键在于，他没有彻底了解情况，这老石头便是带走小师弟又打算干什么？若是什么都不知道，岂不是陷入被动。
两人也就这么站着，一动不动，高手过招，斗力斗法都是次要，以势压人本就不可能，斗智斗勇才是一决胜负的关键。
“哼，也罢，就此次让你带走小师弟，带我蛮荒界回来，必亲自上门，到那时候，你需换我一个完好无缺的人出来。”青年突然回心转意一样，有了决断，他自知现在把老石头也没有办法，只好悻悻离去，他此次露面虽不知道方少贤将去往哪方势力，但他的态度可以让想要带走方少贤的人掂量掂量，不敢对方少贤做什么出格之事。等自己日后有时间，再去要回小师弟，才是正确的举动。
想到这里，青年负手，踏风而去，眨眼间就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地狼藉和老石头。
老石头将黑剑收回匣中，对着躲藏在暗处的赵构道：“出来吧，小子，瞒不过的。”
赵构嘿嘿一笑，带着侍女和老者走出来。赵构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也是他的存在，让青年知道，自己演的这出戏，算是有了见证人，为方少贤的背景加上筹码，才收手。
刚才老石头和青年的战斗赵构是一刻没落下，全部尽收眼底，当那青年踏空而来，赵构就不由心生一惊。
在离国和圣王朝有一榜，将圣人之下修士做一排名，分天地两册，刚才那青年，赵构作为离国皇子，自然知道，正是其天榜第九，也叫做天下第九人，白衣儒生——许子京。此人不知师从何人，不知何来，在两年前突然现身离国，携两道江水，闯离国国师府，问道离国国师，齐舜，虽不敌齐舜，但能全身而退已为不易，后登大雷音寺，与当代佛家年轻第一人，席地论道，三日不绝，又强势杀天一教两同境修士，一战成名，列天榜第九。
那这与之打成平手的老石头，赵构之前就对此不知情，但必然也是不凡，这让他对老石头的出现更是好奇。
“你也不必惊异，你来此处，想必也是知道，是时候该离开了，此处天地马上就要封锁，外来人可能百年不能再入，此地之人百年不出，因为黄士奇死了。你们来到此地，看似是要寻求机缘，实际是外界的三方势力都想看看，这隐居三十载的儒圣一脉如何，但很可惜，黄士奇用他的死遮掩了天机，让儒圣一脉得以传承，无论外界还是来到这里所有的人，都没有发现这个事。”
老石头也不管赵构怎么个打算，传音于他，抛出这个爆炸性消息，让赵构瞪大眼睛，震惊不已。他大脑飞速运转，开始串联事情的真相，黄士奇的名字他听过，而这儒圣一脉在三十年前被抹杀看来是不完全的消息，在三十年前，天下由道，儒，佛三教分庭抗礼，却不知道为什么发动了灭儒计划，几乎杀绝天下儒生，而后道国就建立起来。可如今听到儒圣一脉还活着，并且得到了传承，赵构就知道，那三十年前必然有什么秘密。如今三十过去，道国主动牵头要求进入这封锁了三十年的地方，看来却是儒圣一脉藏身之处，那高层那些人对外宣传，说是要年轻人的历练果然是假，实则打探虚实，但如果这样，三方在出发前对于此事都缄口不语，又是什么原因，他相信，除了自己，无论那道国来人，还是拓跋睥睨，都不知道真相，可为什么？要是想打探虚实，不愿意告知晚辈，又自己不亲自来，很可能就是一无所获。看来此事只能告知老师，不能多语。赵构暗自想到。
然后他问道：“那前辈又为什么要告诉我此事？”
老石头撇了他一眼，道：“之前不是应承你的机缘吗？你小子会忘？寻到这里不就也是为了让我兑现吗？现在倒装起糊涂。”
赵构尴尬一笑，也不墨迹，道：“多谢前辈，此机缘的确极为珍贵，晚辈这就先行告退，日后必将再报前辈之恩。”
赵构说着便要动身离开，要告知家师，想听听他的意见，可老石头抬手拦住他，道：“慢着，也不要你日后报答，你现在就给我兑现？”
赵构看着老石头，满脸苦涩，大为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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