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矛头
第二日一早，陆言早早起床来到院中，等待着另一道消息
不一会，一个西厂的暗卫走了进来，悄然在陆言耳边说了几句话
陆言点头，眼中露出果然如此的样子
昨夜里安公公回来跟他讲了之后他就明白了，不管六皇子是谁杀的，这口锅，最后都要有一个人来背。
他的任务不是找到真凶，而是讲这个矛头指向该指的人。
“孙芳啊孙芳，你可真是作死啊。”
暗卫退了下去，陆言回想着他的汇报，不由得露出无奈
东厂孙芳昨夜留下一个替身在宫中，真身则是偷偷出宫，去了左相府，至此时未归。
“王贵妃，左相王书。
陛下是要对王家下手了，要先戳瞎他在宫中的眼睛，不惜赔上一个皇子么。”
“帝王心术，从来就没有亲情一说。”
“安公公，咱们这么讲陛下，有些不好吧。”
陆言听到身边的声音，有些诧异。
不是诧异安公公也在，而是诧异自己发牢骚，安公公也会附和。
“有什么不好呢？陛下说了，我是你的影子，那我和你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没必要因为这些小事坏了和气，不是吗？
你作为陛下影子，哪怕你私下里骂了陛下几句，被人检举，陛下都能打个马虎眼把你放你，只要你不背叛他。”
“哈哈哈，安公公说的是，是我小肚鸡肠，不该对陛下有情绪。”
“好了，我也不管你这些小事，你明白陛下心意，我也不用多嘴了，办好了事情，你享受恩宠，我也能光明正大的跟着你，可比在深宫中冷冷清清的好多了。
锦衣卫的人来了，估计是有什么线索了。”
“陆兄，陆兄，有大发现。”
司礼监外，迟正忠喘着粗气，面色通红，满脸的紧张
“迟兄缓一缓，休息一下，慢慢说。”
“休息什么啊，出大事了，你知道锦衣卫昨天查到了什么吗？
那个孙芳，他竟然是左相王书的表亲，要不是这个孙芳进宫前嚣张跋扈，劣迹斑斑，就算王书可以隐藏，也还是留下了线索，估计没人知道这个孙芳竟然就是十年前的跟在王玉年身旁的王方，王家头号狗腿子。
据说当年因为欺辱民女，被路过的侠客斩杀，原来他并没有死，而是死遁入了皇宫。”
“原来如此，迟兄，快走，怕是要出事情了。”
听到迟正忠的话，陆言一个激灵，顿时想到了什么，起身冲了出去
迟正忠看着跑出去的陆言，想要阻止，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跟在他身后也跑了出去。
二人一路奔跑，来到了关押宫女内侍的地方，只见门外看守的西厂暗卫和锦衣卫已经躺在了血泊中，没了声息。
迟正忠面色难看，走到尸体旁，摸了摸脖颈脉搏，摇了摇头
“已经死透了，尸体没有余温，考虑到血流过多的影响，但至少也死了一个时辰了。”
“该死，这帮人真的是胆大包天。
你们进去看看，还有没有活口。”
陆言阴沉着脸，看着死去的暗卫
“陆兄可知道是何人所为？”
迟正忠闻言，面色变换，有些迟疑的问道
“迟兄真的不知道吗？”
迟正忠张了张嘴，最后摇摇头
“不知道？是不想知道吧。”
迟正忠苦笑
“陆兄就别难为我了，我惹不起左相了。”
“你惹不起，我惹不起。但是咱西厂能，你锦衣卫行，西厂加上锦衣卫，他左相也只能忍。”
“但是，陆兄，你代表不了西厂，我也代表不了锦衣卫。”
“确实，但是我们身后的人，可以。”
“谁？”
迟正忠疑惑，随即眼睛一亮
“你是说？”
“我们可是给陛下办事的，那个孙芳敢在这件事情上勾结王书，那就要承受陛下的怒火的。
陛下不动王书，那是为了江山社稷，但是动其他人，敲打敲打他，还是可以的。”
迟正忠眼睛逐渐发光
“那马提督？”
“你见到马提督给他出过头吗？指挥使和提督们都是人精，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如果皇上真的震怒于六皇子被害，又怎么会让三个大佬把我们推出去？
让厂卫的领头人去查案，谁敢阻拦？
所以啊，我们被推出来，其实就是为了钓鱼，调出来宫中那群不安分的鱼。”
迟正忠点点头
“皇宫之内，皇上怎么能容下其他人的爪牙呢。
好，陆兄，这件事我干了，主功归你，我只要个次功。我锦衣卫包括我，由你全权指挥。”
陆言点头，迟正忠怕事，他不怕。他知道自己身后真正站着的是皇上，别人不知道，只以为他是个愣头青。
那，就让他这个愣头青，把宫中的水搅浑。
“陆公公，无一活口。”
陆言点点头
“走吧，回去了，给我好好的查，是谁干的。”
声音平静，不带丝毫波动。
迟正忠看着锦衣卫的人一个个面面相觑，没有动作
“还愣着干什么，按照陆大人的话去做，当我说的是开玩笑？”
一时间，宫中风雨变化，而宫外，孙芳面色焦急的躲在一处阴暗角落，昨晚他出来之后就后悔了，但是已经晚了。
一大早，他刚出了左相府，就感觉不知一道目光盯着他，他就知道，坏事了。
然而，他没有发现就在他的身后一道身影紧紧的贴着他，眼中带着戏谑
“早知道就不出来了，都是西厂那个狗东西，乱我心境。还有马崇月这个老匹夫，明明皇上都说了，要让他们放权，他却还死死掐着不放，要是给我一百东厂卫士，那两个小混蛋怎么能翻起浪花。
不行，咱要尽快回宫，去找贵妃娘娘商议对测，若是让他们查下去，说不定真的会查出我给六皇子送五石散的事情。”
安绣在孙芳身后听的一愣，随即眼神飘忽，不由得暗叹王家倒霉
给皇子吃五石散，还真的是胆大包天，但是这不失一个对付王书的借口。
想到这，安绣腾挪之间离开，迅速通过宫门，一路回到司礼监。
不一会，一个西厂的暗卫走了进来，悄然在陆言耳边说了几句话
陆言点头，眼中露出果然如此的样子
昨夜里安公公回来跟他讲了之后他就明白了，不管六皇子是谁杀的，这口锅，最后都要有一个人来背。
他的任务不是找到真凶，而是讲这个矛头指向该指的人。
“孙芳啊孙芳，你可真是作死啊。”
暗卫退了下去，陆言回想着他的汇报，不由得露出无奈
东厂孙芳昨夜留下一个替身在宫中，真身则是偷偷出宫，去了左相府，至此时未归。
“王贵妃，左相王书。
陛下是要对王家下手了，要先戳瞎他在宫中的眼睛，不惜赔上一个皇子么。”
“帝王心术，从来就没有亲情一说。”
“安公公，咱们这么讲陛下，有些不好吧。”
陆言听到身边的声音，有些诧异。
不是诧异安公公也在，而是诧异自己发牢骚，安公公也会附和。
“有什么不好呢？陛下说了，我是你的影子，那我和你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没必要因为这些小事坏了和气，不是吗？
你作为陛下影子，哪怕你私下里骂了陛下几句，被人检举，陛下都能打个马虎眼把你放你，只要你不背叛他。”
“哈哈哈，安公公说的是，是我小肚鸡肠，不该对陛下有情绪。”
“好了，我也不管你这些小事，你明白陛下心意，我也不用多嘴了，办好了事情，你享受恩宠，我也能光明正大的跟着你，可比在深宫中冷冷清清的好多了。
锦衣卫的人来了，估计是有什么线索了。”
“陆兄，陆兄，有大发现。”
司礼监外，迟正忠喘着粗气，面色通红，满脸的紧张
“迟兄缓一缓，休息一下，慢慢说。”
“休息什么啊，出大事了，你知道锦衣卫昨天查到了什么吗？
那个孙芳，他竟然是左相王书的表亲，要不是这个孙芳进宫前嚣张跋扈，劣迹斑斑，就算王书可以隐藏，也还是留下了线索，估计没人知道这个孙芳竟然就是十年前的跟在王玉年身旁的王方，王家头号狗腿子。
据说当年因为欺辱民女，被路过的侠客斩杀，原来他并没有死，而是死遁入了皇宫。”
“原来如此，迟兄，快走，怕是要出事情了。”
听到迟正忠的话，陆言一个激灵，顿时想到了什么，起身冲了出去
迟正忠看着跑出去的陆言，想要阻止，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跟在他身后也跑了出去。
二人一路奔跑，来到了关押宫女内侍的地方，只见门外看守的西厂暗卫和锦衣卫已经躺在了血泊中，没了声息。
迟正忠面色难看，走到尸体旁，摸了摸脖颈脉搏，摇了摇头
“已经死透了，尸体没有余温，考虑到血流过多的影响，但至少也死了一个时辰了。”
“该死，这帮人真的是胆大包天。
你们进去看看，还有没有活口。”
陆言阴沉着脸，看着死去的暗卫
“陆兄可知道是何人所为？”
迟正忠闻言，面色变换，有些迟疑的问道
“迟兄真的不知道吗？”
迟正忠张了张嘴，最后摇摇头
“不知道？是不想知道吧。”
迟正忠苦笑
“陆兄就别难为我了，我惹不起左相了。”
“你惹不起，我惹不起。但是咱西厂能，你锦衣卫行，西厂加上锦衣卫，他左相也只能忍。”
“但是，陆兄，你代表不了西厂，我也代表不了锦衣卫。”
“确实，但是我们身后的人，可以。”
“谁？”
迟正忠疑惑，随即眼睛一亮
“你是说？”
“我们可是给陛下办事的，那个孙芳敢在这件事情上勾结王书，那就要承受陛下的怒火的。
陛下不动王书，那是为了江山社稷，但是动其他人，敲打敲打他，还是可以的。”
迟正忠眼睛逐渐发光
“那马提督？”
“你见到马提督给他出过头吗？指挥使和提督们都是人精，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如果皇上真的震怒于六皇子被害，又怎么会让三个大佬把我们推出去？
让厂卫的领头人去查案，谁敢阻拦？
所以啊，我们被推出来，其实就是为了钓鱼，调出来宫中那群不安分的鱼。”
迟正忠点点头
“皇宫之内，皇上怎么能容下其他人的爪牙呢。
好，陆兄，这件事我干了，主功归你，我只要个次功。我锦衣卫包括我，由你全权指挥。”
陆言点头，迟正忠怕事，他不怕。他知道自己身后真正站着的是皇上，别人不知道，只以为他是个愣头青。
那，就让他这个愣头青，把宫中的水搅浑。
“陆公公，无一活口。”
陆言点点头
“走吧，回去了，给我好好的查，是谁干的。”
声音平静，不带丝毫波动。
迟正忠看着锦衣卫的人一个个面面相觑，没有动作
“还愣着干什么，按照陆大人的话去做，当我说的是开玩笑？”
一时间，宫中风雨变化，而宫外，孙芳面色焦急的躲在一处阴暗角落，昨晚他出来之后就后悔了，但是已经晚了。
一大早，他刚出了左相府，就感觉不知一道目光盯着他，他就知道，坏事了。
然而，他没有发现就在他的身后一道身影紧紧的贴着他，眼中带着戏谑
“早知道就不出来了，都是西厂那个狗东西，乱我心境。还有马崇月这个老匹夫，明明皇上都说了，要让他们放权，他却还死死掐着不放，要是给我一百东厂卫士，那两个小混蛋怎么能翻起浪花。
不行，咱要尽快回宫，去找贵妃娘娘商议对测，若是让他们查下去，说不定真的会查出我给六皇子送五石散的事情。”
安绣在孙芳身后听的一愣，随即眼神飘忽，不由得暗叹王家倒霉
给皇子吃五石散，还真的是胆大包天，但是这不失一个对付王书的借口。
想到这，安绣腾挪之间离开，迅速通过宫门，一路回到司礼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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