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亲友祭天，法力......
来到两天后，失语百无聊赖地翻阅着术学典籍。
连牛顿都没有的时代，却妄图修改规则，凭借魔这一变量，他们能够做到无中生有，直至灰烬。
魔可以转化为现实，然而会被真正的现实修正。在这段时差里，术士能够完成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失语无力吐槽的是这居然真的行得通，就好像存在便捷的无尽能源一样。
当然第一步是学习魔语言。魔语言是一切术式的基础，只有由魔语言串成代码，才能发挥其含义。
现在人类中最热门的魔语言是C++，这是和创世一样古老的存在。
C++啊，啊，啊......
这不就是英文嘛。
现如今残存的术学典籍大多都是由C语言编写，那不正好......就是基础编程学知识嘛。术士若想使用术，就需要记忆一段术式的全部代码，考虑到这些动辄成百上千行的信息量，她忽然明白了一个问题。
英语好复杂，写成代码还没有中文好记。所以这就是它在之后一百年内被新生的魔语言淘汰的原因吗？
啊，到底多久没碰英文了呢？失语居然感到了文字间传来的生疏。
不不不，话说最大的问题是，魔语言用英文编写，她居然不感到一点意外，就好像本该如此似的。
不过依靠她的某个特性，好像记下所有的术式也不成问题，等到她熟悉了26个字母，或许能成为最强的术士呢。
先从简单的火球术开始吧。
然后她找遍了不止的整个藏书阁，都没有找到这方面的术式。毕竟让物体一边燃烧空气一边飞行，可能还是太超前了一点。
也不是不可以，核爆就能做到类似火球术的效果。
不过这里人好像连物理学这个概念都还在初级阶段，突然想要他们来到爱因斯坦这个水平属实有点为难。
也不是不可能的，这里失语突然想写一点牛顿定律。然后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即使把文字都背下来了，会不会运用还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不过当她真正抬起笔的时候，既没有因为思考先考虑语法还是先考虑词汇而混淆，因为她握错了笔头。
连羽毛笔都没有的时代，差评！
这个时代的笔主要有两种，一种是原始人都会使用的铅笔，刚刚失语没有见到，不然她肯定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另外一种是介于毛笔和水笔之间的雏形钢笔（现在暂且这么称呼吧），论手感的话......你得先知道哪里是笔头再说。
文献大多用第二种誊录，不过这种笔蛋疼的屯墨量本身就很有问题。写文献的人的辛苦可想而知。
为了能记录下牛顿，失语决定先造支笔。
“神使大人，如果您对术学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教你一点。”茉菈突然告诉她。
那是在四分钟前来到失语身后的女仆的名字。
顺带交代一下一些不打紧的事情，这两天的失语被刻意隐藏在这栋宅子里，而七堇和不至则为了她的顺利现身四处奔波。
做一些必要的清扫工作。
那么快进到日常部分吧。
“你——”
“对，我是术士。”茉菈点点头。
失语记得，在她翻开的第一本术士入门上，作者和誊抄者都用最最最醒目的注释写道：
当你打算成为一个术士的时候，第二重要的就是有一位术学老师，一个人单单看书是很难有所成就的。
“请问，你能给我演示一个比较基础的术吗？”
茉菈点点头。
“请跟我到院子里去。”
只是最基础的术，居然要到院子里演示。失语应允，然后两人来到庭院中。
茉菈还不嫌满意，在整个庭院最宽敞的部分发动了术式。
不需要闭眼，不需要咏唱，但精神一定要集中，顿时少了那么一丝中二的气息。
魔的流动，没有声音，没有形体。
魔的迸发，宛若湍流，宛若洪波。
黑色的固体从茉菈的手中生成、膨胀。当其完全展开的时候，是一个直径1.5米的滚球。
肯定是实心的，失语用手触碰了一下生成物。
手黑啊手黑。
碳元素，这应该是类似于物质炼成之类的术式吧，只是要求形体的单一物质，用魔语言确实很简单。
“这是我全部的魔，大约是180个单位。”茉菈说道。
球在消失，表面和内部一起归于虚无。
好像是现实的修正，魔能够影响现实，却终无法改变现实。
“请问，这个术的代码是怎么样的？”
“神使大人，如果您愿意给我一支笔，我可以写下来。”
失语把笔递了过去。
茉菈用的明显很顺手，甚至比失语想象中的写字速度还快——看起来不是笔设计的问题，只是单纯的失语无法适应写一下蘸一下墨水的感觉。
“神使大人，您有家人吗？我听七堇大人说，您是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请问，神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呢？”
啊，硬要说的话，失语觉得这里还不是回忆的时候。
过去的事情，哪怕是家人，也是很遥远的记忆了。
“有啊，父亲。”
“那就是神吧......”
啊对，在嗟叹典章里，神使的父亲是类似于神的身份，虽说真身并非如此，不过大多数没有仔细考究的信徒都把他当做官方钦定的神明。
茉菈信任着这一切，能够如此根深蒂固的宗教，哪怕是现在也很难见到如此坚不可摧的信仰。
写完了。
失语花了一秒钟记住，又花了五分钟好好看一遍。
大约有二三十行的样子。
只身走到庭院的中心。
确定框架，构成元素，诱导，构成形态，诱导，设置极限，生成。
......
啊，没有反应。
就好像这个世界都在嘲弄失语一样。
“额，茉菈，没问题吧。”她有一点小尴尬，哪怕不能做到从海底冒出一根直通天际的石柱这种无中生有的超级术式，这些小玩意儿怎么还能失败。
“神使大人，您有魔结晶吗？”
“好像......额......那是什么？”
失语没听说过。现在她疯狂搜寻记忆，才记起那本名为《术学入门》的书中曾经有那么一句话：
本书不建议那些结晶含魔量超过400的人阅读，那只会误导你对术学的印象。
结晶含魔量，本来以为是一个比较高级的词汇，现在才发现是太基础没人提呢。
所以魔结晶是人能使用术的前提条件。
“那是一种五颜六色的宝石状的驻魔晶体，通过特殊的术将之融入人体后，人才有使用术的权能。晶体的质量主要决定了术士魔的含量，就像我这块含有180个单位的魔。”
原来如此，术学救国这条路是行不通了。失语原本以为自己本来就含有魔，现在她才发现当时伽鲁说的另有道理。
“比起人类，你和我们纯魔种更像，不会损坏的躯体，不会消失的记忆，哪怕是纯魔种也不可能都做到这两点。”
它的原句是像，不是一样，好吧。
作为纯魔种的伽鲁，天生就有海量的魔，也不需要魔结晶这一华而不实的存在诱导。
那——失语是怎样的存在呢？不会真如不至所言，是命中注定的神使吧。
让她冷静一下。
“神使大人。”
“嗯？”失语不想纠正，她已经决定，无论以后谁这么久叫，她都这么应和。在答应七堇和不至后，再违逆这个称号好像有点不太对味了吧。
“我听七堇大人说过，您的速度快得出奇。”
这是事实，以人类而言，失语确实有着奇怪的天赋，所以她知道自己不论现在是什么东西，反正不能说是人了。
茉菈走到她的身后，语气仿佛完全换了一个人。
“我想攒很多钱，然后给我的弟弟买一颗好一点的魔结晶，送他去术士的国度伊兰扎读书。”
“但是最近，有人找到我，说他们能够完成我的梦想。他们能给我很多很多钱。”
茉菈在抽泣。
“可是啊......要我命来换。”
尖刀，高高举起。失语猛然回头，少女放弃一切的表情跃然于脸。她的刀刃对准自己的胸口，狠狠扎入。
确实，失语速度很快，那是因为周围的一切都慢了不少的缘故。
几步的距离，比瞬息之间还要短暂。
茉菈安然无事，她扎向胸口的手腕被失语握住，瞬间转了90度。不管她是出于何种原因，这位在七堇家工作整整三年有余的女仆也不像那种会背叛的人。
大概是只有死才能两全其美吧。
茉菈凭借自己的力量，又将手腕转了90度。
插在失语的心脏上。肌肉破碎的绞痛让失语的瞳孔反射性的收缩，神经总是先血流一步做出反应。
“抱歉，神使大人，您能为我去死吗？”茉菈的眼中闪烁着泪花，就好像一个人的信仰来到末路。
连牛顿都没有的时代，却妄图修改规则，凭借魔这一变量，他们能够做到无中生有，直至灰烬。
魔可以转化为现实，然而会被真正的现实修正。在这段时差里，术士能够完成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失语无力吐槽的是这居然真的行得通，就好像存在便捷的无尽能源一样。
当然第一步是学习魔语言。魔语言是一切术式的基础，只有由魔语言串成代码，才能发挥其含义。
现在人类中最热门的魔语言是C++，这是和创世一样古老的存在。
C++啊，啊，啊......
这不就是英文嘛。
现如今残存的术学典籍大多都是由C语言编写，那不正好......就是基础编程学知识嘛。术士若想使用术，就需要记忆一段术式的全部代码，考虑到这些动辄成百上千行的信息量，她忽然明白了一个问题。
英语好复杂，写成代码还没有中文好记。所以这就是它在之后一百年内被新生的魔语言淘汰的原因吗？
啊，到底多久没碰英文了呢？失语居然感到了文字间传来的生疏。
不不不，话说最大的问题是，魔语言用英文编写，她居然不感到一点意外，就好像本该如此似的。
不过依靠她的某个特性，好像记下所有的术式也不成问题，等到她熟悉了26个字母，或许能成为最强的术士呢。
先从简单的火球术开始吧。
然后她找遍了不止的整个藏书阁，都没有找到这方面的术式。毕竟让物体一边燃烧空气一边飞行，可能还是太超前了一点。
也不是不可以，核爆就能做到类似火球术的效果。
不过这里人好像连物理学这个概念都还在初级阶段，突然想要他们来到爱因斯坦这个水平属实有点为难。
也不是不可能的，这里失语突然想写一点牛顿定律。然后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即使把文字都背下来了，会不会运用还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不过当她真正抬起笔的时候，既没有因为思考先考虑语法还是先考虑词汇而混淆，因为她握错了笔头。
连羽毛笔都没有的时代，差评！
这个时代的笔主要有两种，一种是原始人都会使用的铅笔，刚刚失语没有见到，不然她肯定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另外一种是介于毛笔和水笔之间的雏形钢笔（现在暂且这么称呼吧），论手感的话......你得先知道哪里是笔头再说。
文献大多用第二种誊录，不过这种笔蛋疼的屯墨量本身就很有问题。写文献的人的辛苦可想而知。
为了能记录下牛顿，失语决定先造支笔。
“神使大人，如果您对术学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教你一点。”茉菈突然告诉她。
那是在四分钟前来到失语身后的女仆的名字。
顺带交代一下一些不打紧的事情，这两天的失语被刻意隐藏在这栋宅子里，而七堇和不至则为了她的顺利现身四处奔波。
做一些必要的清扫工作。
那么快进到日常部分吧。
“你——”
“对，我是术士。”茉菈点点头。
失语记得，在她翻开的第一本术士入门上，作者和誊抄者都用最最最醒目的注释写道：
当你打算成为一个术士的时候，第二重要的就是有一位术学老师，一个人单单看书是很难有所成就的。
“请问，你能给我演示一个比较基础的术吗？”
茉菈点点头。
“请跟我到院子里去。”
只是最基础的术，居然要到院子里演示。失语应允，然后两人来到庭院中。
茉菈还不嫌满意，在整个庭院最宽敞的部分发动了术式。
不需要闭眼，不需要咏唱，但精神一定要集中，顿时少了那么一丝中二的气息。
魔的流动，没有声音，没有形体。
魔的迸发，宛若湍流，宛若洪波。
黑色的固体从茉菈的手中生成、膨胀。当其完全展开的时候，是一个直径1.5米的滚球。
肯定是实心的，失语用手触碰了一下生成物。
手黑啊手黑。
碳元素，这应该是类似于物质炼成之类的术式吧，只是要求形体的单一物质，用魔语言确实很简单。
“这是我全部的魔，大约是180个单位。”茉菈说道。
球在消失，表面和内部一起归于虚无。
好像是现实的修正，魔能够影响现实，却终无法改变现实。
“请问，这个术的代码是怎么样的？”
“神使大人，如果您愿意给我一支笔，我可以写下来。”
失语把笔递了过去。
茉菈用的明显很顺手，甚至比失语想象中的写字速度还快——看起来不是笔设计的问题，只是单纯的失语无法适应写一下蘸一下墨水的感觉。
“神使大人，您有家人吗？我听七堇大人说，您是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请问，神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呢？”
啊，硬要说的话，失语觉得这里还不是回忆的时候。
过去的事情，哪怕是家人，也是很遥远的记忆了。
“有啊，父亲。”
“那就是神吧......”
啊对，在嗟叹典章里，神使的父亲是类似于神的身份，虽说真身并非如此，不过大多数没有仔细考究的信徒都把他当做官方钦定的神明。
茉菈信任着这一切，能够如此根深蒂固的宗教，哪怕是现在也很难见到如此坚不可摧的信仰。
写完了。
失语花了一秒钟记住，又花了五分钟好好看一遍。
大约有二三十行的样子。
只身走到庭院的中心。
确定框架，构成元素，诱导，构成形态，诱导，设置极限，生成。
......
啊，没有反应。
就好像这个世界都在嘲弄失语一样。
“额，茉菈，没问题吧。”她有一点小尴尬，哪怕不能做到从海底冒出一根直通天际的石柱这种无中生有的超级术式，这些小玩意儿怎么还能失败。
“神使大人，您有魔结晶吗？”
“好像......额......那是什么？”
失语没听说过。现在她疯狂搜寻记忆，才记起那本名为《术学入门》的书中曾经有那么一句话：
本书不建议那些结晶含魔量超过400的人阅读，那只会误导你对术学的印象。
结晶含魔量，本来以为是一个比较高级的词汇，现在才发现是太基础没人提呢。
所以魔结晶是人能使用术的前提条件。
“那是一种五颜六色的宝石状的驻魔晶体，通过特殊的术将之融入人体后，人才有使用术的权能。晶体的质量主要决定了术士魔的含量，就像我这块含有180个单位的魔。”
原来如此，术学救国这条路是行不通了。失语原本以为自己本来就含有魔，现在她才发现当时伽鲁说的另有道理。
“比起人类，你和我们纯魔种更像，不会损坏的躯体，不会消失的记忆，哪怕是纯魔种也不可能都做到这两点。”
它的原句是像，不是一样，好吧。
作为纯魔种的伽鲁，天生就有海量的魔，也不需要魔结晶这一华而不实的存在诱导。
那——失语是怎样的存在呢？不会真如不至所言，是命中注定的神使吧。
让她冷静一下。
“神使大人。”
“嗯？”失语不想纠正，她已经决定，无论以后谁这么久叫，她都这么应和。在答应七堇和不至后，再违逆这个称号好像有点不太对味了吧。
“我听七堇大人说过，您的速度快得出奇。”
这是事实，以人类而言，失语确实有着奇怪的天赋，所以她知道自己不论现在是什么东西，反正不能说是人了。
茉菈走到她的身后，语气仿佛完全换了一个人。
“我想攒很多钱，然后给我的弟弟买一颗好一点的魔结晶，送他去术士的国度伊兰扎读书。”
“但是最近，有人找到我，说他们能够完成我的梦想。他们能给我很多很多钱。”
茉菈在抽泣。
“可是啊......要我命来换。”
尖刀，高高举起。失语猛然回头，少女放弃一切的表情跃然于脸。她的刀刃对准自己的胸口，狠狠扎入。
确实，失语速度很快，那是因为周围的一切都慢了不少的缘故。
几步的距离，比瞬息之间还要短暂。
茉菈安然无事，她扎向胸口的手腕被失语握住，瞬间转了90度。不管她是出于何种原因，这位在七堇家工作整整三年有余的女仆也不像那种会背叛的人。
大概是只有死才能两全其美吧。
茉菈凭借自己的力量，又将手腕转了90度。
插在失语的心脏上。肌肉破碎的绞痛让失语的瞳孔反射性的收缩，神经总是先血流一步做出反应。
“抱歉，神使大人，您能为我去死吗？”茉菈的眼中闪烁着泪花，就好像一个人的信仰来到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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