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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成为富婆

    又写了一个tobe句式的标题,亲爱的读者不要骂我,我就是懒得动脑子,因为起标题这件事在我这儿是如便秘般难受的,一起标题我就失眠,一失眠我就掉头发,本来及腰长发现在都变成蘑菇了。

    啥?这标题好像我想弄“tobe”系列?

    ——别误会,我从来就不是个严谨细致有谋有略有章有法的人——我身随心动,心随键盘动……

    又跑题了?

    您以后听我讲故事吧,要习惯,跑题不仅是我的惯用伎俩,而且是我的特色。我不仅写字儿跑题,人生也跑题,比如说我明明是经济系的,偏偏抢人家新闻系的饭碗……还有……以后再说,赶快言归正传,回到盛芷淇。

    盛芷淇成为寡妇后,便立即带着小鱼儿(小鱼儿是盛芷淇的女儿,第二章写她是怎样出生的,被禁了sorry!)离开了那个让她伤心的城市。也许是感念于买非国产奶粉之便,或者是用她的话说,她只有我这么一个信得过的人,于是她来到了我的城市。

    那些年,我们这里到处是刚被挖开、堆起的红土,城市跟我们一样年轻。那潮湿的热带的海风,那疯狂的开发的浪潮,那像热血一样喷薄的激情,使得年轻的寡妇盛芷淇忘却了伤痛。套用那句我在做记者时使用频率极高的话来说就是:她投入到了火热的特区开发的浪潮之中。

    我发现,盛芷淇虽然没我长得好看吧,但她特有男人缘,起码比我多得多。她来到我这个城市不久,就被他们单位一男的狂追,这男的不仅对盛芷淇一见钟情,而且丝毫不嫌弃小鱼儿这个拖油瓶。于是,我和盛芷淇就私下给那男的起了个不知是褒义还是贬义的外号,叫做“承蒙不弃”(嫌弃的弃,不是抛弃的弃。呵呵,起外号可比起文章标题爽多了。)

    记得在一个月上柳梢头的傍晚,盛芷淇没有跟“承蒙不弃”人约黄昏后,而是独自背着一个鼓囊囊的大帆布包鬼鬼祟祟地进了我的家。补充一下,那时盛芷淇经常让我妈给她带小鱼儿,所以来我家很正常,只是鬼鬼祟祟是为哪样?

    她一进门就跟我说,公交车(那个年代大家都没车)上人真多,挤死了。还好,我蹭上了个座位,可谁成想有个波涛汹涌的妹子挤在我面前,那胸就在我脸上蹭啊蹭了整整一路啊,我要是一男的该有多好啊……

    听了盛芷淇这话,我心里想(没敢说):这大概是盛芷淇永远的痛吧!(不解君请看前戏)。但是她鬼祟的样子肯定不是为了这波霸妹子吧?我寻思着,忙问:“承蒙不弃”呢?

    “吹了!”盛芷淇说。

    “为啥?”我说。“这哥们儿有病,拿着一块石头送给我,还肉麻地说‘我对你的爱坚如磐石’。我问他这是什么石头,他说是陨石。然后他深沉(或深情)地说,‘它是在经历了大气无数次的磨砺之后,坚定不移地来到你身边的,就像我!’我去,听了这话我气就不打一处来,我说‘哪一块陨石不是出轨后才有机会来到地球的!’然后就跟他BYEBYE了您呐!”

    哈哈,这就是我们可爱的、自有老天照应的盛芷淇!

    盛芷淇说着打开了大帆布包。天,里面装满了百元大钞,还不是像现在这样粉红色的,而是那种青蓝色的。蓝盈盈的光像一排排蓝盈盈的牙齿,蓝森森地张着鲨鱼般的嘴向我扑来。我的脑子嗡的一下(说实话我是第一次见那么多钱,而且我也弄不清有多少钱,盛芷淇跟我说是10万。)人家是见钱眼开,我却紧紧闭住了双眼,脑子在激烈斗争,心里在使劲打鼓:偷的?抢的?卖身求荣来的?怎么办怎么办?我是该大义灭亲还是该成为共犯?

    正在我莎士比亚式地满脑子tobeornottobe……纠结着的时候,盛芷淇说话了,她已经激动得说都不会话了(我没写错),所以我用我理顺后的间接引语表述——

    我曾经跟“承蒙不弃”去了个饭局,饭桌上的人都在谈“拿地”的事儿,可他们讲的话我全听不懂。“承蒙不弃”就问我手头上有没有闲钱,我的确还有一些春的丧葬费没用完,就全给他了。他当时对我说“今天借你一碗水,明天还你一桶油!”喏,这就是那桶油!

    看到我一会儿变蓝一会儿变绿的眼白和三叉神经疼似的表情,盛芷淇都快哭了,她说:“我真的没干任何事,好事坏事都没干!”

    然后,她又提了一件让我头大的事:“这钱我不想存银行,也不能放我出租屋里,先放你家,等过年回老家时我再拿回去给我妈。”

    盛芷淇的这第一桶金可把我害苦了,也让我彻底明白了“不怕偷就怕惦记”这句话的深刻含义。有大半年的时间,我每天对着这个帆布包早请示晚汇报的,还时不时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我不敢跟家里人说,那时我们都是每月几百块工资,这钱实在说不清。

    盛芷淇的妈也不敢要这笔钱,她双手捂着帆布包跟盛芷语重心长地淇谈了一夜,第二天天一亮就逼着盛芷淇跟她去派出所,盛芷淇好说歹说她妈才作罢。于是,盛芷淇拿着这第一桶金回珠海干了一件极为浪漫的事,从此她就靠着它过上了飞黄腾达的日子——这事我下篇再说。

    反正吧,盛芷淇成为富婆,所有人都跌了眼镜掉了下巴,连她自己都常常让我掐她一下,以证明她不是在做梦。每次当她怀疑人生的时候,我都这样安慰她:“这是老天对你失去那叫春的哥哥的安慰。”(新来的读者君不明白的话往前翻,看前戏。)

    盛芷淇听了我这话,深情地对我唱起了当年最流行的一首歌:“最了解我的人是你,最心疼我的人是你,想起我的人,祝福我的人,是你是你还是你……”

    我急眼了:什么是我是我还是我,烦不烦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