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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love story

    WheredoIbegin

    Totellthestoryofhowgreatalovecanbe

    Thesweetlovestorythatisolderthanthesea

    Thesimpletruthaboutthelovehebringstome

    WheredoIstart……

    是啊,WheredoIstart……这故事好痛,该谁说,该打哪儿呢说啊!

    还是我来说吧,我叫张兮兮。我一直以为这是朱珠的故事,她是一个善良单纯还极度自我的人,站在她的角度,他可以把故事讲成任何她想的样子。但是,红也跳出来了,我便耐不住寂寞了,各位,你们听听我讲的吧。

    新生军训时,我崴了脚,一瘸一拐地到了校医院,见一男生也崴了脚,医生正在给他治疗。

    这男生见到我,立刻变得特别贫嘴,他问我——

    “你看咱俩都崴了脚,是不是很有缘份?”

    我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屁缘”。

    “屁缘也是缘啊!”他嬉皮笑脸。

    我不理他。

    校医给他治疗包扎后又给我治疗,他却在一旁看着不走。

    医生说:“你可以走了。”

    男生说:“说不定她需要搀扶。”

    医生说“也是,她伤得重些,一会儿你搀着她回去。”

    男生乐得屁颠颠儿的。

    他俩一瘸一拐地往回走时,这男生的嘴就没停过——

    “唉,你别那么严肃好不好,笑一个嘛!”他说。

    我还是不说话。

    “那,你不笑,我给你笑一个呗!”他说。

    我噗嗤一下乐了。

    这男生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啊,他凑近乎地说:“我们系今天在东湖边练习匍匐行进,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我给了他一个疑问的眼神。他看到我终于看了他一眼,更来劲了:“我看到水里竟然漂着一个透明的小雨衣……”

    “流氓!”兮兮面红耳赤。

    “你听我说呀,我们班有俩女生竟然指着水里的小雨衣大叫说:’快看啊,有水母耶!’”

    “哈哈哈……”我终于被他逗得大笑起来。

    看见我笑,他顺杆爬:“对了,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苏卓,数力系的,是我们班有才的男生中最帅的,帅的里面最有才的。”

    那时候,我看他跟我们一起军训,以为他也是新生,——哦对,他的确是新生,新入学的研究生。我扭头第一次仔细看了看这个家伙,他长得像港星吕良伟,还挺帅的,就是嘴贫。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清了吧?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丑,不觉得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只觉得爱即是恨恨即是爱、不爱即是不恨不恨即是不爱……”

    这会儿我真觉得他挺好玩的,笑得弯了腰。

    后来,我们同时报了网球班,苏卓网球打得好,以练球为名,我们几乎每天下午放学后都在一起。怎么就跟他谈起了恋爱?我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他总让我笑,能这样笑一辈子,也不错。

    我们很快成了男女朋友。Z大学生守则上明文规定:在校学习期间不准恋爱。嘁,这是谁定的规矩,既不科学,也不人性。

    可是就在同一段时间的不同空间里,我跟ZH在学生会相识了。我俩都是刚入选的新生委员,自然互相多看了一眼,生出了惺惺相惜的感觉。

    那时,学生会有一个男生,瘦瘦小小的,走路溜边,说话不敢看人,一年四季穿同一件衣服……大家总爱拿他开涮,而他都是面无表情,从不回应。

    一次开会,一位同学又拿这男生调侃,我和ZH同时站起来为这小男生说话,而且两人异口同声义愤填膺:“不准欺负新生!”

    我俩的话没落,大家都笑了:你俩才是新生,人家都大三了,老师兄了!

    瘦小男生面无表情地抬头看了看我和ZH,什么也没说,又把头低下了。

    我却和ZH深深地对望了一眼,这一眼超过了3秒钟。

    多年以后,这个瘦小男生成了H市的一把手,因为他改了名字,直到他成为贪官沦为阶下囚,ZH才知道他原来就是当年的那个他!

    扯远了,赶快回来!哈哈,我跟朱珠和红一样爱跑题儿。

    sadmovie事件后,我不听苏卓的任何解释,坚决分手。

    也许是爱得不够,也许是爱得不深,我走得很潇洒,其实是打碎了牙齿和血吞。

    为了疗愈自己,我每天都往学生会跑。

    学生会领导夸我字写得好,让我负责学生会会刊的刻钢板工作。而负责滚油墨的,就是ZH。

    我们俩经常一起忙到深夜,然后ZH用自行车把我送回宿舍。不知为何,我特别喜欢他的车后座,他那倒三角形的背部非常好看,头发还散发着蜂花牌洗发水好闻的气味。

    当我突然发现交往了3个月的苏卓有了外心时,便决定甩了他,答应早已表白却被我不置可否的ZH。

    这算不算无缝衔接,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我是渣?还是单纯果断!

    那时的大学生恋爱,除了一起吃饭,一起去图书馆,一起看电影,就是一起在校园里溜达了。我们Z大有几处恋爱圣地:运动场,东湖,小树林,北门江边。

    我和ZH曾无数次在运动场的跑道上散步,在东湖接吻,在图书馆后的小树林里拥抱,在江边坐上一整晚……

    ZH总说我身上有一种香气,我使劲闻,也闻不到。但他说,他一闻到我的气味就上脑,就上身,就心旌摇荡,就意乱情迷。“这就是传说中的“闻香识女人吗?”我寻思着。

    ZH特别喜欢把头埋在我的颈窝里拼命吮吸,仿佛要把我镶嵌到他的身体里似的。

    我也很喜欢被ZH搂着的感觉,很像一只被撸爽的猫。

    但我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ZH只要搂紧了我,身体好像就不对劲了……

    所以每到关键时刻,我都会使劲把ZH推开,这让ZH十分沮丧万分煎熬,也让我十分矛盾万般纠结。

    哎呀怎么得了,我俩是不见就想念,见了就腻歪,一腻歪就冲动,一冲动就戛然而止……这样的煎熬循环往复着,一次又一次,骆驼终于遇到了那根压垮它的稻草——

    ZH的导师在做“孔雀孵化”项目,把实验室交给ZH看管,我曾经得到的信物,就是那只被朱珠称作不吉祥物的小孔雀,就是ZH“监守自盗”的成果。

    说ZH想把我带到实验室图谋不轨是蓄谋已久也好是突发灵感也罢,反正那天晚上,我俩一起逃离图书馆,来到了他的实验室。

    初来乍到,我对这个实验室很好奇:一排排箱子,用灯烤着,在冬日里,感觉很温暖。ZH心不在焉地给我介绍这孵化箱。

    我看看毫无动静的孔雀蛋,不时winkZH一眼。我知道我的眼神有杀伤力,从初中开始,我只要忽闪忽闪眼睫发出请求,就没有被拒绝过。

    ZH紧紧地抱住我说:好香,你好香。

    我闻不到自己的香气,难道我是香妃,呵呵!但我闻到了实验室孵化箱里传出的淡淡骚味。

    这骚味和我身体里所谓的香气,让我俩都变得魂不守舍意乱神迷。

    ZH还是委婉了一下的。他松开我,从书包里拿出WALK-MAN,把耳机一端放在自己耳朵上另一端放到我耳朵上,这下两人像连体婴一样,又分不开了。

    音乐倾泻出来:《lovestory》。

    我双站在ZH的双脚上跳起了慢四步。啊,好久没去跳交际舞了,我突然想起了四小天鹅曾讨论的“华丽的交媾”,我瞋笑起来。

    当歌曲唱到“Shefillsmyheart”这句高潮时,ZH突然用嘴堵住了我在跟着唱歌的嘴。

    哦,mygod,我很陶醉于这个使劲的touch,但当我发现了ZH身体又有了反应时,我矛盾的心理又冒出来了,思想在激烈斗争着:todo,怀孕了怎么办?nottodo,我又不想……终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我甩开头,腾出嘴,努力用说话摆脱尴尬:“我……我们英语课上看过《lovestory》的电影,我特别喜欢他们结婚时用惠特曼的诗做誓言……呜……唔……”

    我拼命说话,ZH拼命用嘴阻止我说话。我拼命挣扎,执着地拔出嘴来,背诗,背得气喘吁吁——

    Igiveyoumyhand!

    Igiveyoumylove,morepreciousthanmoney,

    Igiveyoumyself,beforepriestsorthelaw;

    Willyougivemeyourself?Willyoucometravelwithme?

    【我把我的手给你!

    我把我的爱情给你,那比金钱还珍贵,

    我把我自己给你,请牧师或法律为我作证;

    你肯把你自己给我吗?你肯和我携手同行吗?】

    呼吸急促的ZH:“willyou?”

    我还没来得及想清楚,两人的手就缠到一起了,跟着,脚也缠到了一起,倒在小床上。

    突然,我的魂回来了,我一把推开ZH,猛地坐起来,头“咣——”的一下撞到了上铺的床板。

    空气在颤抖,仿佛在燃烧。

    两人都不说话,好像都生气了,又都不知是生自己的气还是生对方的气。

    ZH像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

    终于,还是我打破沉默:“我怕,怕……会有的。”

    “有什么?”他竟然粗声粗气。

    我哭起来。

    ZH突然觉得很烦躁,他不仅没有安慰我,还吼了一句:哭什么,不过是未遂!”

    我听了这话,很是伤心,哭着冲了实验室。

    我以为ZH会来追我的,但没有。我在校园里奔跑,悲伤的眼泪在飞。

    “谁的眼泪在飞,飞过我迷蒙的眼睛,不要叫我相信,流星会带来好运,那颗悲伤的逃兵,怎们能够实现我许过的愿?”

    啊,我是那悲伤的逃兵,只是没有想到这次逃离,促成了我的致命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