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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掰 头

    这一part,谁都不愿讲,那还是我来吧,谁让我是上帝吧。

    先给大家说结果吧,以免你们太担心。小树林口口口口事件虽然轰动了全校,但是红并没有受处分,反而成了受害者。这是ZH的“功劳”,他想他反正已经被开除了,也不能被开除两次,于是他把红说成是受害者,自己承担了一切。

    回到那天晚上,啊,那天晚上有美丽的月光……

    就在红和ZH在校警队受审的时候,朱珠“砰”一脚踢开宿舍的门,看到兮兮在熄灯后的黑暗中坐着。朱珠义愤填膺,空气中仿佛充满了炸药。

    朱珠先开炸——

    “你为什么领着校警队去抓他们?今天我才知道红抢的原来是ZH,哈哈可笑荒唐啊,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吗我们只围着一个ZH打转转。啊!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本来我还是一直站在你这边的,但是今天你过分了,太过分了!”朱珠气呼呼地说。

    兮兮冷笑不答。

    朱珠:“别以为他们没看到你你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逃了,我看到你了!”

    黑暗中,兮兮的大眼睛放着诡异的光。

    朱珠的眼睛适应了黑暗,看清了兮兮的表情是一副“那又怎样?”的样子。

    朱珠气鼓鼓地说:“我们谈谈。”

    兮兮讽刺地从鼻子里挤出声音想避开话题:“谈什么?谈你的哲学?”

    朱珠:“谈哲学就谈哲学!请你回答,爱是什么?”

    兮兮:“你的叔本华没告诉你爱是本能吗?”

    朱珠:“叔本华说爱是精神的升华,而且人类之爱的本能与畜生的本能有区别。而你,以爱之名,做了完全违背爱的真意之事!人人都懂得投鼠忌器,你呢?恨红也就罢了,竟然连ZH一块伤,还好意思谈什么爱不爱的!”

    “砰”一声,门又开了,红回来了。

    兮兮和朱都很惊讶地望着红,两人脑子里面蹦出的疑问都一样:“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只不过兮兮的疑惑是震惊,而朱朱是真诚的问候。

    兮兮脱口而出:“ZH呢?”

    红谁也不理,径直扑倒在自己的小床上。

    朱珠连忙起身走到红的床边,轻轻推了推脸朝墙躺着的红:“你……还好吗?”。

    红没说话,甩开朱朱的手,拉过被子蒙住了头。

    朱珠叹口气,又走回兮兮身边对兮兮轻声说:“你过分了,太过分了……”

    兮兮立马反唇相讥而且故意提高了嗓门:“来,我告诉你什么叫过分。前天我和ZH去了酒店,今天早上才回的学校,可是今天晚上他们俩就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我这叫以牙还牙!”

    这时,红的小床上传来了一声怒吼:“张兮兮,原来是你?”

    兮兮义正辞严:“对,是我!”

    “你恨我也就算了,你就不担心ZH?看来我说的没错对了,你根本不爱他!”红大哭起来。

    兮兮:“你爱?你不就是给不如抢,抢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兮兮怒吼:“我爱他不仅比你先还比你多,只不过我没有满足他的口口口口而已,所以你才有空子可钻!不过,你也不过是他用来口口口口口口的工具而已,而我们用灵魂相爱,比你高级一万倍!”

    “真好笑,完美的爱是身心合一,他口口口口都不想口口口你还美其名曰高级的爱?”红说着从床上坐起来,走向兮兮。

    兮兮:“有没搞错?是他不想?是我不肯!我没有你那么贱。”

    红:“真爱哪有高低贵贱,真爱就是愿意低下自由的头,所以,我和他才是身心交融,才是真爱!”

    兮兮:“算了吧你,色诱而已!”她提高了嗓门,“本来我和他好好的,可是由于你的介入,不,确切地说是你口口口口口的介入,他才用你当了味精,但我是正餐,懂吗?”

    红:“笑死人了,雪藏的正餐,要做成木乃伊吗?”

    兮兮:“好,你不是味精,你是rou,是糖衣炮弹,不,就是个rou蛋。”兮兮说着也哭了起来,“你那山口百惠般纯洁美丽的画皮下全TMD是rou欲。”

    “rou欲怎么了?你没有rou欲?哦对了,还真没有,你冰清玉洁,可是ZH就是不要你!”红说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

    朱珠终于有了插嘴的机会:“叔本华说的爱本能是说爱先于思想,并不是说没有思想。”

    兮兮:“那思想之前又是什么?是无思想,是无可想,是粗鄙,是残忍,是野蛮,是兽yu……”兮兮的声音越来越高,语速越来越快。

    红也嚷起来:“不,是有机体,是物质,是肉rou体,是不受思想控制的rou体,这才是本质和前提。”

    朱珠:“rou欲是本能,但人不能只有rou欲,还有思想和人格,否则就是畜生。”

    兮兮:“你到底在说她是畜生还是我是畜生?”

    朱珠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了英语课本中的一句话:“bothSir.”,但是她还是把这句到了嘴边的话话生生咽了回去,蹦出的话是:“哦,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俩抢的是ZH,但你们不知道是我最先认识他的吗?张兮兮,你有什么资格理直气壮的指责红偷啊抢啊的?你不是如出一辙?你知道我各个饭堂去处找的人是他,还装好人陪着我找?红你也知道我恋的是ZH对么?你们都不告诉我,却都跟他打得火热,你们看我的笑话是不是?特过瘾是不是?”她一指兮兮,再一指红,“两个狗男女,不,是女女……”她扑到自己的小床上也大哭起来,“流氓,大流氓!”不知骂的是谁,但哭得比兮兮和红都大声。

    兮兮:“搞清时间,有点逻辑,讲点道理好不好?我开始真不知道你找的人是他,等我知道了,又看你陷得很深,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了。再说,我没暗示过你吗?我的话你听得进去吗?ZH也无数次想跟你说明白的,可你根本不给他机会。要怪就怪他心软,他不想伤害你,结果你越陷越深。我们都希望大卫追到你,一切问题就解决了。可是你根本就是个瞎子,你看不到大卫的好,你就会拼命追你得不到的,越得不到越来劲是不是?”

    朱珠边哭边嚷:“不爱我?那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为什么跟我通信?为什跟我彻夜长谈?为什么总是用自行车载我……”

    兮兮:“离爱十万八千里!你读那么多书怎么越读越蠢呢?他那是可怜你,他是不好戳穿你!他就是不爱你!多少次都是他在躲你,多少次你都扑空了你感觉不到吗?你太自以为是了,你连问他一句爱不爱你都没问过凭什么就笃定他爱你?你爱别人别人就一定爱你?”

    红突然吼了一句:“他可是跟我说过‘我爱你’的!”

    门又“砰”地一声被踢开了,盛芷淇回来了,她接过红的话茬:“男人在口口口口的时候说的话统统不算数!”她也吼起来:“人类的命运你们不关心,祖国的前途你们不在意,世界上男人都死光了?抢来抢去三人抢一个ZH,可他被开除了你们却不在意,这意味着什么你们也不在意?他千军万马过了独木桥后又被踢回到河那边去了,你们还在这里争他是谁的?争个屁呀,他谁的也不是!他连他自己的都不是了!还有,大卫失踪了你们知道吗?你们还在这里撕?吃了多少他打的饭?喝过多少他打的水,听过多少他唱的歌?真是,都喂了狗了!”

    朱珠一指兮兮:“她卑鄙,她叫校警队去抓人,还说是抓流氓。”

    盛芷淇:“我知道,我和王春也在小树林,我们都看到了,我们还去了校警室。ZH放了,他认罪,本来就是被开除的人,总不能死两次吧!”

    兮兮明显地松了一口气,不哭了,指着红,狡辩着:“她……和他,实在太……太流氓了,光天化日,众目睽睽。”

    朱珠:“喂,你实事求是点好吗?什么光天化日,夜晚,没人!”

    盛芷淇噗嗤一下笑场了,“唉,情之所至……今晚的月光很美,小树林里有好多人……爱是do的,不是说的。”

    这下,兮兮和红也“噗嗤”一下破涕为珠。

    可是朱珠没听懂,她梗着脖子,一副大专辩论赛的样子:“爱情也有纯粹的,没听说过柏拉图吗?”

    红:“柏拉图说的就是你吗?可是你满足吗?你也恨ZH吧?”

    朱珠又喊了一嗓子:“胡说!”

    兮兮和红异口同声:“你不恨ZH?”

    朱珠摇摇头。

    兮兮:“那你恨我和红?”

    朱珠也摇摇头。

    盛芷淇把一直坐在地上像撒泼野妇般的红拉起来,又用另一只手把坐在床上的兮兮揪下地,朱珠自动靠近,四个姑娘抱在一起,又哭了起来。

    盛芷淇吸吸鼻子说:“都怪臭男人……我们是好姐妹,永远的……”

    如果她们知道这次掰头是“四小天鹅”的最后一次夜聊,她们应该都后悔说出了刚才那些话吧。

    唉,谁知道呢,那年,必将写入历史;那年,全都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