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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秘宗

    妙林真人此言说的理所当然,仿佛妙木已是瓮中之鳖,可以任由他拿捏,这也难怪,两名真人、一位宗师、还有一个十二楼阁,如果这都拿不下妙木,妙林真人干脆找块豆腐一头撞死上去算了。

    李玄驹微微一楞,没想到妙林真人竟然将选择的权利交到了他手里,不过这也正合他意,当即笑问道:

    “若是妙木疯了,栖云观该如何?可还会继续让他担任掌门?”

    妙林真人一惊,心中掂量了一下李玄驹的问题,回答道:

    “若是妙木疯了,观中自然不可能让他再继续担任掌门,还得找个地方将他锁起来。”

    李玄驹笑吟吟的道:

    “那么就好办了,栖云观掌门妙木真人为求魂门修行禁法,导致记忆错乱发疯,栖云观中为防止其发狂伤人,便将其囚禁于后山,如何?”

    秦名远与李文江皆是会心一笑,明白了李玄驹的意思,妙林真人也笑道:

    “确是个好主意,教妙木自食其果。”

    当下却是沉吟一二,问道:

    “玄驹的幻术确定能对真人起效?”

    李玄驹曾经对那位被他勾了金魄的真人做过实验,确定能对真人起效,却不好直接承认,当下即道:

    “我也不知,不过据那功法所言,对真人亦可起效。”

    妙林真人微微点头,道:

    “也不可全都依托玄驹的幻术,还是得做好两手准备,想想妙木死了该如何处理。”

    众人皆同意妙林真人的话,当下便仔细斟酌起来,考虑起这一事的方方面面来。

    数日后。

    孔清欢在书阁中挑选到了合适的功法,辞别妙木下山归家去了,到了永州城,孔清欢对秦名远道:

    “我将我归家的路线告知于你,你办好了事,就顺着路线一路追上来。”

    孔清欢言罢,秦名远当即点头答应下来,去客栈中寻李文江去了,李文江已致信回家说明情况,当下见了他来,问道:

    “可是要动手了?”

    秦名远点了点头,二人当即往落霞山上赶去,妙林真人已在山下等候,见了二人来,一笑道:

    “可都准备好了?如无意外,那便上山吧。”

    李文江问道:

    “不知玄驹如今在何处?”

    妙林真人回答道:

    “他已先去引出妙木了,我等也快点赶过去吧。”

    另一边,妙木送走了孔清欢,这几日为招待孔清欢,他可谓是身心俱疲,如今送走了她,只觉心中长长舒了一口气,正欲回房休息,却瞥见路旁似有亮光,当即一楞,不知那是何物,顺着亮光追寻过去,那亮光却渐行渐远,心中不知为何涌上一股躁动,竟是跟着亮光入了山中。

    妙木真人于山中渐行渐深,心头猛的涌上一股不妙之感,立刻掉头,想要回到栖云观中,却见后方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正在身后,看其模样,似是已跟了许久。

    李玄驹也没有想到效果竟然如此之好,许是妙木劳累过度,以幻术引他,挑动情绪的效果都出乎了他的意料,即使没有勾上妙木的金魄,也发挥了明显的效果。

    妙木即刻大惊失色,不知此人是什么时候跟上来的,随即平复了一下情绪,不料那人又道:

    “真人不妨再看看后面。”

    妙木飞速的往后一瞥,却瞧见后面同样来了两个脸戴面具的人士,隐隐间与前方之人呈现出三角包围之态,心下不由得一沉,当机立断往前方那人方向奔去,那人却只是略作阻拦,就这么任由他过去了。

    妙木心中正感到疑惑,眼前突兀出现一把大刀,正对着其左肩斩下,妙木正欲躲闪,不料那刀变化更快,先一步砍到了妙木的肩上,妙木这才注意到其用的似乎是刀背,这一刀,不伤皮肉,妙林却感到全身剧震,险些直接软倒下去。

    宗师!妙木无比确定,要知道,武者有无求得金魄堪称天差地别,未求得金魄,那怕是十二楼阁,真人也能与其打个平手,哪怕是生死搏杀,十二楼阁也未必不会被真人杀死,可若是遇见宗师,虽说算是同一境界,但真人几乎只有引颈待戮的份,当下对天高呼道:

    “我命休矣。”

    妙木下一瞬间就晕了过去,秦名远收起刀来,疑惑问道:

    “就这么轻松?”

    亏他们之前还做了各种可能的假设,李文江道:

    “因为妙木如今状态不好,本就身心俱惫,又在山林里行了良久,自然容易解决,若是正常情况,真人虽不是宗师的对手,但与之缠斗片刻还是不成问题的。”

    妙林与李玄驹也是无语,妙木如此好对付,反而让他们有一种全力打到棉花上的感觉,妙林真人看向李玄驹道:

    “玄驹,可以施展幻术了。”

    李玄驹点了点头,尝试勾起妙林真人的金魄,却发现分外难勾,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将其勾上,抬头望向秦名远说:

    “你有没有感觉妙木的身体有些异常?”

    秦名远一楞,不知为何李玄驹会问出这个问题,回想了一下,道:

    “先前你和妙木的气血运转都非常异常,可是施术时的正常反应?”

    李玄驹心中一惊,果然宗师可以察觉到他勾人金魄时的动静,心中庆幸幸亏没有去勾孔清欢的金魄,回答秦名远说:

    “并非,我只是感到在给妙木施术时有些不对劲,可能是真人与常人的不同所导致。”

    李玄驹早在发现真人可以察觉自身金魄异常时就开始思考,既然真人都可以察觉到金魄的变化,更加重视金魄上修行的宗师对金魄的异常会不会有更多的反应,甚至可以察觉到他人金魄被自己所勾?

    今日得到了秦名远的确定,终于可以肯定自己的推测,不过,宗师是靠气血的异常来进行判断的吗...

    李玄驹正思考着,那边妙林真人道:

    “既然一切顺利,那就开始计划吧。”

    众人皆点头称是,秦名远扛起妙木就向栖云观行去。

    过了半晌,妙木在一张床上悠悠醒来,望着头顶的横梁,心中猛的涌起一股无名怒火,再往床边一看,竟是那先前戴面具之人,即刻一拳打了上去。

    妙音真人听说掌门因不明原因在观中昏倒,急忙赶来查看,却没想到妙木刚醒就对他不分青红皂白来了一拳,当即喊道:

    “师兄,怎么了?是我,妙音啊!”

    可是在妙木听来看来,眼前的面具男子挨了他一拳后却是再对他冷嘲热讽:

    “哟哟,真弱呀,使劲,使劲点!”

    妙木听后那心中无名火更加旺盛,一把将妙音压在床榻上,骑着妙音扇着他巴掌:

    “使劲,使劲是吧?!老子就使劲给你看看。”

    门外的弟子听见里面的动静,连忙往里瞧了一眼,只见二位真人在房中扭打了起来,心下一急,刚欲前去阻止,突然福至心灵,急忙去三清殿寻诸位真人。

    那弟子到了三清殿,诸位真人见他急急忙忙的过了,不由皱起眉头,其中一名真人道:

    “何事如此惊慌?”

    那弟子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他所看到的事情,却猛的抓住了什么,灵机一动道:

    “回真人的话,妙木...妙木掌门恐怕疯了。”

    真人们即刻站起,震惊的看着彼此,当下也顾不得确定真假,见了妙木一切都可以确定。

    几位真人立刻急匆匆的赶到掌门房间,却已被两位真人打成了废墟,急忙上前拉开两人,妙木却是见更多的面具人前来,一时又急又怒,只感觉头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打了一下,即刻又晕了过去。

    诸位真人即刻询问妙音真人发生了何事,妙音真人道:

    “不知怎的,师兄醒来之后突然见了我就打,我没有办法,只好对师兄动了手。”

    诸真人见妙木真人晕倒,急忙上前查看,一位真人道:

    “现在应该如何处理?”

    “先将妙木师兄单独关在一间房间,看看他再次醒来之后会不会还这样吧。”

    妙林真人如此提议道,其余真人也纷纷同意,便将妙木架起,将其送到一处静室,又有真人问道:

    “师兄...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妙林真人沉思一二后,答道:

    “恐怕是求性出了问题,师兄在金魄已有多年,若是急于求成,很有可能导致求魂门失败,魂门与人的记忆息息相关,师兄兴许是记忆出现了偏差。”

    又有一真人道:

    “不如我们去询问一下观中养老的那几位?”

    妙林思考一二道:

    “不妥,那几位大多都在静室闭关求性,若仓促前去,怕是不美,不如先当作师兄求魂门出了问题,待那几位出关后在作询问。”

    其余真人也觉得妙林考虑的妥当,纷纷表示同意,在静室中等到妙木醒来,妙木依旧认不出各位真人,众真人一叹,合力将妙木制服,将其锁了起来。

    之后的几日,妙木时而清醒,时而疯癫,众人知道妙木不能再担任掌门了,便推举妙林暂代掌门职务,每日让弟子去看守妙木。

    这一日,负责看守的弟子前来交接,新来的弟子却直接步入了妙木所在的静室中,妙木此时却是难得清醒,抬头看了看来人,喊道:

    “李玄驹。”

    语气平静,仿佛仍是平常时候,李玄驹略微有些惊讶,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平静,问道:

    “真人还记得我?”

    妙木答道:

    “自然是记得的,如果贫道所料未差,贫道被认为是疯了应该也是你的手笔,虽然贫道不知你是如何办到的。”

    李玄驹有些惊讶,没想到妙木竟然猜出来幕后黑手就是自己,问道:

    “真人是怎么知道的?”

    妙木道:

    “直觉而已。”

    “真人好像并不恨我。”

    妙木真人别过头去,叹息道:

    “贫道做错了事,这无非是上天给贫道的惩罚罢了,所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李玄驹微微一楞,感觉妙木说出此言似是真心实意,不由感叹道:

    “真人真是爽利。”

    妙木却道:

    “你来这儿做什么,总不会是单纯来羞辱贫道的吧?”

    李玄驹答道:

    “真人神机妙算,晚辈的确有事情想问。”

    妙木道:

    “可以,但贫道有一个条件,对你来说应该相当轻松。”

    “真人但说无妨。”

    妙木真人眼里突然涌出来一种渴望,咽着口水道:

    “贫道要你下山,给贫道带一盘猪头肉,不,还是叫花鸡好些。”

    李玄驹微微惊讶道:

    “我记得栖云观的门规规定,真人不得吃肉。”

    妙林真人道:

    “但我想吃。”

    李玄驹随即了然,下山去买了只叫花鸡来,放在妙木面前,妙木有些矜持的打开叫花鸡上包裹着的荷叶,金黄色的鸡肉立刻出现在在妙木面前。

    金灿灿,油光光的鸡肉,上面还滴着油脂,散发出一股诱人的奇香,妙木小心的用手将鸡撕开,鸡肚子中所藏的糯米也呈现在妙木面前,糯米吸收了鸡肉的精华,颗颗饱满而又粒粒分明,其中还点缀着诸如香菇,笋干之类的食材,妙木再也抵抗不了叫花鸡的诱惑,埋下头大快朵颐了起来。

    李玄驹安静的等着他吃完,妙木将整只鸡吃的只剩几根骨头,方才对李玄驹说:

    “你有什么想问的。”

    李玄驹沉吟片刻,问道:

    “真人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会招人猜忌的秘密?”

    妙木真人哈哈一笑道:

    “你说的是什么,可是秘宗?若真要算算,贫道也就可能知道秘宗一件隐秘,因此被秘宗猜忌了。”

    李玄驹一惊,秘宗,似乎孔清欢的外公就是秘宗宗主,问道:

    “你知道的是秘宗什么秘密?”

    妙木真人瘫了瘫手,道:

    “贫道却是不知,因为贫道不止知道秘宗一件秘密,却只有一个是秘宗所重视的‘隐秘’,贫道自然不可能自己去问秘宗他们的隐秘是什么,甚至于贫道知道的那些秘密中其中未必有隐秘,但是贫道不敢去找秘宗确定。”

    李玄驹想了一会,又问道:

    “如果有杀掉真人的机会,真人觉得秘宗会因为保守秘密对真人动手吗?”

    妙木哭笑不得道:

    “怎么可能,天下不知多少人可能知道秘宗的隐秘,秘宗怎么可能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就算是确定某人知晓隐秘,也不大可能去杀他,最多就是加以提防,当然,自己跑到秘宗那承认的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