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前朝记述
白清芷睁开眼睛，望着帐顶好一会儿。
她觉得她知道的还是太少了，那个叫玄儿的少年，岑萝的师兄又是谁？
这两人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看来是很好的。后面又发生了什么导致了两人的决裂？
她坐起身，细细回想梦中少年的容貌。
玄儿？
他是谁？为何会与阿远长得如此相像？是巧合，还是二者之间其实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白清芷坐在天乐楼的厢房中，听轻烟在台上唱曲儿。
如她第一次来的那般，台下在曲毕后，由万籁俱寂到轰然喝彩，彰显着轻烟的炙手可热，盛极一时。
白清芷喝光了盏中的茶，总算把轻烟盼来了。
“白妹妹怎么今日有雅兴来天乐楼听曲儿了？”轻烟笑着挑起珠帘。
白清芷起身回笑道：“我不是那风雅之人，哪有什么闲心听曲，今日来还是为着上次的事想请教轻烟姐姐。”
轻烟一怔，上前握住她的手臂低呼道：“你不要命啦，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岂是说那些话的时候。”
白清芷反手握住她：“我当然知道，所以这次请姐姐去我家里坐。”
轻烟犹豫了一瞬，反倒在厢房中坐了下来：“该说的我上次可都告诉你了，再问别的可是一个字儿也没有了。”
“我这次来也只是想问清一个人。”
“谁？”
白清芷回首瞧了瞧外面，旋即压低声音道：“玄儿。”
“咳咳——咳——”
轻烟刚给自己倒了一口茶喝，听到白清芷吐出的这两个字又差点呛死。
“我说，”她从怀中掏出绢帕，擦着唇边的茶水，嗔怒道：“怎么每次与你凑在一块儿总要出丑，你该不会是我的克星吧。”
白清芷忙给她拍背帮她顺着气：“姐姐莫恼，莫恼。”
“唉，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实在不知。”
“若真不如，姐姐好端端的又怎会被茶水呛到。”
轻烟拭着嘴唇的手一顿，而后笑起来：“能受三皇子青睐的人，果真不一般。”
她也不忸怩推脱了，一把攥住白清芷的手腕将她扯过来，低声在她耳旁道：“那我就告诉你。岑萝的师兄，本名为——”她微眯起双眼，一字一顿道：“姜、玄。”
说着她撒开白清芷，声色如常：“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剩下的你若想知道大可去问三皇子，他定是比我知道的多。只是肯不肯告诉你，那就不是我说的算了。”
姜玄……
“你可知他长什么样子？”
轻烟哭笑不得：“你可难为我了，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人了，我又不是神仙，有知古通今的本事。”
“多谢。”白清芷道了再会，转身就走。
轻烟在她背后提了一句：“可不要说是我说的，三皇子聪慧过人，若是发现我与前……故人的事，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姐姐放心，我既已承诺，便决不会食言而肥。”
叶昭风现在已搬至宫外居住，要想找他比之前容易多了，只是他今日不在府中，出来迎接的是叶景云。
“难得见白姐姐来，欢迎之至！”叶景云见到她十分高兴。
两人边说边向屋内走去。
白清芷瞧着叶景云的脸色不是很好，关切问道：“你怎么瘦得这么厉害？还在吃药吗？”
“当然在吃。”他点点头，眸光晦暗：“阿远下落不明，我很担心，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白清芷抿着唇，没有接话。
叶景云自顾自往下说：“他与晋王父子情深，如今晋王下世九泉，他该如何自处。”
“阿云。”
白清芷突然出声唤道。
“嗯？”叶景云不明所以。
“燕王府中可放心说话？”
叶景云失笑道：“哥哥这里再不能说，还有哪里能说呢？”他有些好奇：“白姐姐可是有什么事？”
白清芷颔首：“阿云也是皇室之人，问你也是一样的。”
“白姐姐尽管问，阿云定知无不言。”
“那我便说了，”白清芷肃然道：“阿云对前朝之事知多少？”
“前朝？”叶景云吃了一惊，“白姐姐想问前朝的事？”
“大晟开国之初，与姜皇朝有过怎样的瓜葛？”
“这……”叶景云面带难色，“实不相瞒，我自小流落民间，整日只知温饱，后来被寻回皇宫，又因为种种原因，鲜少在宫中走动……”
白清芷了然的点点头：“阿云不必为难，我只是有些事想要弄清楚。”
“但我也不是全然不知，藏书阁我也会去，偶尔翻到过一些记载。”
叶景云仰起头努力去回想。
“大晟的开国历程比较艰难，若不是得了神女的相助，也许就此土崩瓦解也说不定。”
“神女的事你知道多少？”
“史书记载不详。”叶景云看着她道：“有时候为了保持神使的威名，是不会允许史官写得太详尽，尤其是一些对大晟和神使不利的言行，包括神使的过往，更不能载入史册。”
白清芷露出失望的神色：“看来有些事还是无从得知了。”
叶景云善察言观色，此时便道：“白姐姐不必气馁，虽然正史不曾记载，但不代表这段往事没有人知道。”
白清芷陡然看向他：“你的意思是……”
“我刚回宫的那段时日，在司天监的占卦处看到过一则书卷，里面有一段是讲岑萝的。”
说到这里他又补充道：“哦，岑萝便是神女的名讳。”
白清芷早已知道这些，故而只是点了点头。
叶景云接着道：“那时候的大晟，实力远没有现在强大。”说到此处他又笑起来：“当然，现在也已是日暮途穷了。”
“姜皇朝国力雄厚，岂是能轻易撼动的？但是岑萝得到的神示便是灭了姜皇朝，助大晟崛起。”
他撇了撇嘴，给自己斟了杯茶饮下，接着道：“本来这无疑是以卵击石的做法。”
“为何……要灭了姜皇朝？”
“神使所做之事，谁又能知道呢？就算知道了也是不容置喙的。”
“……”
“说是这样说，但大概是因为那时的姜皇朝野心勃勃，想要吞并所有国家。统治者极恶不赦，倒行逆施，手中犯下的冤孽罄竹难书。”
“这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叶景云点头，“所以史书上才会有‘神女出世，阵前斩敌，以身证道’的记述。”
“还有吗？”
“当然。白姐姐听到后可不要吃惊。”
叶景云呷了一口茶，接着道：“当时的岑萝其实是有一位恋人的。”
白清芷心想那位恋人大概便是青梅竹马的姜玄了。
果不其然，就听叶景云神秘道：“你知道姜玄吗？”
然而下一刻，他说出的话却令白清芷大为惊异：“就是那位姜皇朝手执政权，杀伐四方的统治者。”
她觉得她知道的还是太少了，那个叫玄儿的少年，岑萝的师兄又是谁？
这两人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看来是很好的。后面又发生了什么导致了两人的决裂？
她坐起身，细细回想梦中少年的容貌。
玄儿？
他是谁？为何会与阿远长得如此相像？是巧合，还是二者之间其实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白清芷坐在天乐楼的厢房中，听轻烟在台上唱曲儿。
如她第一次来的那般，台下在曲毕后，由万籁俱寂到轰然喝彩，彰显着轻烟的炙手可热，盛极一时。
白清芷喝光了盏中的茶，总算把轻烟盼来了。
“白妹妹怎么今日有雅兴来天乐楼听曲儿了？”轻烟笑着挑起珠帘。
白清芷起身回笑道：“我不是那风雅之人，哪有什么闲心听曲，今日来还是为着上次的事想请教轻烟姐姐。”
轻烟一怔，上前握住她的手臂低呼道：“你不要命啦，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岂是说那些话的时候。”
白清芷反手握住她：“我当然知道，所以这次请姐姐去我家里坐。”
轻烟犹豫了一瞬，反倒在厢房中坐了下来：“该说的我上次可都告诉你了，再问别的可是一个字儿也没有了。”
“我这次来也只是想问清一个人。”
“谁？”
白清芷回首瞧了瞧外面，旋即压低声音道：“玄儿。”
“咳咳——咳——”
轻烟刚给自己倒了一口茶喝，听到白清芷吐出的这两个字又差点呛死。
“我说，”她从怀中掏出绢帕，擦着唇边的茶水，嗔怒道：“怎么每次与你凑在一块儿总要出丑，你该不会是我的克星吧。”
白清芷忙给她拍背帮她顺着气：“姐姐莫恼，莫恼。”
“唉，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实在不知。”
“若真不如，姐姐好端端的又怎会被茶水呛到。”
轻烟拭着嘴唇的手一顿，而后笑起来：“能受三皇子青睐的人，果真不一般。”
她也不忸怩推脱了，一把攥住白清芷的手腕将她扯过来，低声在她耳旁道：“那我就告诉你。岑萝的师兄，本名为——”她微眯起双眼，一字一顿道：“姜、玄。”
说着她撒开白清芷，声色如常：“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剩下的你若想知道大可去问三皇子，他定是比我知道的多。只是肯不肯告诉你，那就不是我说的算了。”
姜玄……
“你可知他长什么样子？”
轻烟哭笑不得：“你可难为我了，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人了，我又不是神仙，有知古通今的本事。”
“多谢。”白清芷道了再会，转身就走。
轻烟在她背后提了一句：“可不要说是我说的，三皇子聪慧过人，若是发现我与前……故人的事，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姐姐放心，我既已承诺，便决不会食言而肥。”
叶昭风现在已搬至宫外居住，要想找他比之前容易多了，只是他今日不在府中，出来迎接的是叶景云。
“难得见白姐姐来，欢迎之至！”叶景云见到她十分高兴。
两人边说边向屋内走去。
白清芷瞧着叶景云的脸色不是很好，关切问道：“你怎么瘦得这么厉害？还在吃药吗？”
“当然在吃。”他点点头，眸光晦暗：“阿远下落不明，我很担心，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白清芷抿着唇，没有接话。
叶景云自顾自往下说：“他与晋王父子情深，如今晋王下世九泉，他该如何自处。”
“阿云。”
白清芷突然出声唤道。
“嗯？”叶景云不明所以。
“燕王府中可放心说话？”
叶景云失笑道：“哥哥这里再不能说，还有哪里能说呢？”他有些好奇：“白姐姐可是有什么事？”
白清芷颔首：“阿云也是皇室之人，问你也是一样的。”
“白姐姐尽管问，阿云定知无不言。”
“那我便说了，”白清芷肃然道：“阿云对前朝之事知多少？”
“前朝？”叶景云吃了一惊，“白姐姐想问前朝的事？”
“大晟开国之初，与姜皇朝有过怎样的瓜葛？”
“这……”叶景云面带难色，“实不相瞒，我自小流落民间，整日只知温饱，后来被寻回皇宫，又因为种种原因，鲜少在宫中走动……”
白清芷了然的点点头：“阿云不必为难，我只是有些事想要弄清楚。”
“但我也不是全然不知，藏书阁我也会去，偶尔翻到过一些记载。”
叶景云仰起头努力去回想。
“大晟的开国历程比较艰难，若不是得了神女的相助，也许就此土崩瓦解也说不定。”
“神女的事你知道多少？”
“史书记载不详。”叶景云看着她道：“有时候为了保持神使的威名，是不会允许史官写得太详尽，尤其是一些对大晟和神使不利的言行，包括神使的过往，更不能载入史册。”
白清芷露出失望的神色：“看来有些事还是无从得知了。”
叶景云善察言观色，此时便道：“白姐姐不必气馁，虽然正史不曾记载，但不代表这段往事没有人知道。”
白清芷陡然看向他：“你的意思是……”
“我刚回宫的那段时日，在司天监的占卦处看到过一则书卷，里面有一段是讲岑萝的。”
说到这里他又补充道：“哦，岑萝便是神女的名讳。”
白清芷早已知道这些，故而只是点了点头。
叶景云接着道：“那时候的大晟，实力远没有现在强大。”说到此处他又笑起来：“当然，现在也已是日暮途穷了。”
“姜皇朝国力雄厚，岂是能轻易撼动的？但是岑萝得到的神示便是灭了姜皇朝，助大晟崛起。”
他撇了撇嘴，给自己斟了杯茶饮下，接着道：“本来这无疑是以卵击石的做法。”
“为何……要灭了姜皇朝？”
“神使所做之事，谁又能知道呢？就算知道了也是不容置喙的。”
“……”
“说是这样说，但大概是因为那时的姜皇朝野心勃勃，想要吞并所有国家。统治者极恶不赦，倒行逆施，手中犯下的冤孽罄竹难书。”
“这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叶景云点头，“所以史书上才会有‘神女出世，阵前斩敌，以身证道’的记述。”
“还有吗？”
“当然。白姐姐听到后可不要吃惊。”
叶景云呷了一口茶，接着道：“当时的岑萝其实是有一位恋人的。”
白清芷心想那位恋人大概便是青梅竹马的姜玄了。
果不其然，就听叶景云神秘道：“你知道姜玄吗？”
然而下一刻，他说出的话却令白清芷大为惊异：“就是那位姜皇朝手执政权，杀伐四方的统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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