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一次接触
“我，我想回去，我再也不想来学校了……”
陈冉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恐惧，颤抖着，像是要哭出来：“对不起，我明明应该和你一起……但我不敢……对不起，对不起……”
她拼命地道歉，低着头向后退去，就要走出教室。
而此时正在上课，全班都在安安静静地听讲，姚姜根本不可能开口和她说话，不可能给她答复。
或许陈冉也是因此才选在这个时候开口的吧。
但姚姜突然站了起来。
所有人都看向了她，她能感受到周围投射到身上的各种视线，像是聚光灯一般，将她暴露在了舞台的中央，接下来她的一举一动都将是他人眼中娱乐的戏码，饭后的谈资。
“姚姜同学，你……”
姚姜抬起头，看了老师一眼，挤出两个字：“厕所。”
然后转身，大步越过有些发愣的陈冉，先一步离开教室。
陈冉小心翼翼地走出教室，看到了不远处交叉双手靠在外墙上等着她的姚姜。
她感觉更害怕了。
“不用怕。”
姚姜如此说道。
陈冉低下头，心道：是的，您更可怕。
“如果一个人回去的话，可能会遇到危险，她可能已经通知了同伴，在外面等你。”
的确有这个可能，陈冉的心情沉重了一些，鼻子一酸，又有种想哭的冲动。
“我会保护你。”
“……”
“余一璇在学校内无法随意行动，我会和她交涉，让她不对你出手。”
“可是……”
“如果交涉失败，我也绝对会保护好你，无论如何。”
陈冉愣愣地看着姚姜，她感觉姚姜身上的气息，暖洋洋的。
姚姜回到教室，就如同离开时一样气势汹汹地回到座位上，端正坐好，拿出笔记本快速书写。
那模样不像是上厕所回来，更像是打了场战回来。
周围的人看了她一眼，纷纷移开视线，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老师又一次被打断说话，很想跟姚姜说教说教什么叫做尊师重道什么叫做礼貌，但考虑到上课期间和她说这些可能吵起来影响课堂氛围，只能无声叹气就此作罢。
不过你在写什么啊，和上课有关吗？我还没有说什么要做笔记的东西吧？
算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上完这节课再说……
“咳咳，刚刚说到了……”
……
余一璇接触方案，全3种，完成。
姚姜舒了口气，再次快速过了一遍笔记，确认自己应该没有疏漏的地方，到时候哪怕思维僵硬了也能按照流程说话后，将笔记放好，离开了教室。
首先，要等余一璇独自一人的时候。
姚姜爬上二楼，远远地观察者猎物的状态，等待时机的到来。
这一等就是一个课间过去。
姚姜皱了皱眉头，隐约察觉到好像有些不对。
下一个课间依然没有机会，姚姜也发现了问题所在：余一璇周围总是围着很多人，等她独自一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以余一璇独处为前提做计划……为什么自己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是什么让自己认为“独处”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似乎感受到陈冉默默注视着自己的目光，姚姜吸了口气，说：“中午放学后我会直接去找她，你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一下，等我回来。”
“可是……”
“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
“不，不是的，我是想说……”陈冉深吸口气，握紧拳拳头压住乱跳的心脏：“我，和你一起去吧。”
姚姜愣了愣：“可是……”
“你会保护好我的不是吗？”
“……对。”
“那我就不能离开。”陈冉勉强笑了笑，眼中带着决意。“我想了很久，我一直都很胆小，很没用，什么都做不了，没有什么能为你做的事情……所以至少，我想陪在你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让你转过身的时候，都能看到我在你旁边。”
“……好，我知道了。”
……
堵在陌生的教室门口是件稍微想一想就感觉很恐怖的事情。
从教室里涌出来的学生，每一个都会朝着自己投来好奇的目光。那目光肆无忌惮，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自己，有时会觉得无趣变挪开，有时会皱着眉仿佛在问为何要挡道，有时会响起古怪的笑声……
最重要的是，很多人像是嗅到了乐子的气息，眼珠子一转后也不急着走了，而是远远地围在周围，等着看戏。
没多久周围就已经站了一大圈人，其中还包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路人。
若是以前，姚姜早已经承受不压力，站着失去知觉了。
但现在，这一切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令人难以接受。
尽管她感觉嘴唇都有些发白，但眼角的余光看到和她并肩而站的陈冉时，又感觉一切都无所畏惧。
余一璇过了五分钟才从教室里出来。
她的身边一如既往簇拥着迷弟迷妹们，看到姚姜时脸上丝毫没有惊讶的神色。
她对外面的情况早已知晓，也自然明白姚姜是来找自己的。
目光不留痕迹地撇过姚姜身旁的陈冉，余一璇张开嘴正要说话，姚姜却抢先开口。
“她是我朋友，请你别对她出手！”
这句话声音洪亮，字正腔圆，气势凌厉，将姚姜这些天努力练习朗诵的成果展现的淋漓尽致。
周围安静了一瞬，紧接着便炸开了锅，一群人压低声音嗡嗡地讨论起来。
“果然是来找渣女的，她又去祸害人了！”
“没去吃饭真是太对了！”
“这次祸害的还是独行侠的朋友！”
“独行侠居然有朋友！！”
“要打起来了！”
“说不准独行侠也会被祸害呢？”
“不可能，渣女在祸害人之前就会被杀掉的！”
“不好说，毕竟她们都对上视线了——要押注吗？”
……
周围混乱的声音并没有对姚姜造成影响，不如说终于把心底反复念叨的台词说出来后，她总算是松了口气。
接下来，就等余一璇的回复了。
要是能直接答应就好了呢。
而余一璇脸色有些僵硬，刚准备说出口的话深深给咽了回去。
她身边的迷弟迷妹们都有些慌乱，纷纷看向余一璇，目光中带着委屈。
其中一个女生倒是迅速反应过来，斩钉截铁地说道：“不可能，一璇一直和我们在一起，最近都没有去接触别人，而且就算真的有……也从来没有特意隐瞒过不是么。”
说道最后女生都感觉心里苦涩无比，便化苦涩为愤怒，向前一步，将怨气对准了姚姜。
“你不要血口喷人！一璇根本没有……你要拿出证据来！”
姚姜的目光平移，落在了她的身上，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唔！”
女生心中一紧，在对方的气势下后退一步，却感觉肩膀传来了温暖的触感。
余一璇搂着女生的肩膀，轻轻叹息了一声。
“没关系，你们先走吧，我想和她好好聊聊。”
“可是……”
余一璇也平静地看着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我想和人单独聊聊，不行吗？”
“……”
女生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只能退开，和其他同伴一样眼睁睁看着余一璇向前走去，站到了姚姜的面前。
余一璇看着姚姜笑了笑，态度温和，举止优雅：“我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坐坐如何，你也不想被这么多人围观吧——我知道家不错的餐厅，正好一起吃个饭？”
姚姜凝重地点了点头。
陈冉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恐惧，颤抖着，像是要哭出来：“对不起，我明明应该和你一起……但我不敢……对不起，对不起……”
她拼命地道歉，低着头向后退去，就要走出教室。
而此时正在上课，全班都在安安静静地听讲，姚姜根本不可能开口和她说话，不可能给她答复。
或许陈冉也是因此才选在这个时候开口的吧。
但姚姜突然站了起来。
所有人都看向了她，她能感受到周围投射到身上的各种视线，像是聚光灯一般，将她暴露在了舞台的中央，接下来她的一举一动都将是他人眼中娱乐的戏码，饭后的谈资。
“姚姜同学，你……”
姚姜抬起头，看了老师一眼，挤出两个字：“厕所。”
然后转身，大步越过有些发愣的陈冉，先一步离开教室。
陈冉小心翼翼地走出教室，看到了不远处交叉双手靠在外墙上等着她的姚姜。
她感觉更害怕了。
“不用怕。”
姚姜如此说道。
陈冉低下头，心道：是的，您更可怕。
“如果一个人回去的话，可能会遇到危险，她可能已经通知了同伴，在外面等你。”
的确有这个可能，陈冉的心情沉重了一些，鼻子一酸，又有种想哭的冲动。
“我会保护你。”
“……”
“余一璇在学校内无法随意行动，我会和她交涉，让她不对你出手。”
“可是……”
“如果交涉失败，我也绝对会保护好你，无论如何。”
陈冉愣愣地看着姚姜，她感觉姚姜身上的气息，暖洋洋的。
姚姜回到教室，就如同离开时一样气势汹汹地回到座位上，端正坐好，拿出笔记本快速书写。
那模样不像是上厕所回来，更像是打了场战回来。
周围的人看了她一眼，纷纷移开视线，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老师又一次被打断说话，很想跟姚姜说教说教什么叫做尊师重道什么叫做礼貌，但考虑到上课期间和她说这些可能吵起来影响课堂氛围，只能无声叹气就此作罢。
不过你在写什么啊，和上课有关吗？我还没有说什么要做笔记的东西吧？
算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上完这节课再说……
“咳咳，刚刚说到了……”
……
余一璇接触方案，全3种，完成。
姚姜舒了口气，再次快速过了一遍笔记，确认自己应该没有疏漏的地方，到时候哪怕思维僵硬了也能按照流程说话后，将笔记放好，离开了教室。
首先，要等余一璇独自一人的时候。
姚姜爬上二楼，远远地观察者猎物的状态，等待时机的到来。
这一等就是一个课间过去。
姚姜皱了皱眉头，隐约察觉到好像有些不对。
下一个课间依然没有机会，姚姜也发现了问题所在：余一璇周围总是围着很多人，等她独自一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以余一璇独处为前提做计划……为什么自己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是什么让自己认为“独处”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似乎感受到陈冉默默注视着自己的目光，姚姜吸了口气，说：“中午放学后我会直接去找她，你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一下，等我回来。”
“可是……”
“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
“不，不是的，我是想说……”陈冉深吸口气，握紧拳拳头压住乱跳的心脏：“我，和你一起去吧。”
姚姜愣了愣：“可是……”
“你会保护好我的不是吗？”
“……对。”
“那我就不能离开。”陈冉勉强笑了笑，眼中带着决意。“我想了很久，我一直都很胆小，很没用，什么都做不了，没有什么能为你做的事情……所以至少，我想陪在你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让你转过身的时候，都能看到我在你旁边。”
“……好，我知道了。”
……
堵在陌生的教室门口是件稍微想一想就感觉很恐怖的事情。
从教室里涌出来的学生，每一个都会朝着自己投来好奇的目光。那目光肆无忌惮，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自己，有时会觉得无趣变挪开，有时会皱着眉仿佛在问为何要挡道，有时会响起古怪的笑声……
最重要的是，很多人像是嗅到了乐子的气息，眼珠子一转后也不急着走了，而是远远地围在周围，等着看戏。
没多久周围就已经站了一大圈人，其中还包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路人。
若是以前，姚姜早已经承受不压力，站着失去知觉了。
但现在，这一切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令人难以接受。
尽管她感觉嘴唇都有些发白，但眼角的余光看到和她并肩而站的陈冉时，又感觉一切都无所畏惧。
余一璇过了五分钟才从教室里出来。
她的身边一如既往簇拥着迷弟迷妹们，看到姚姜时脸上丝毫没有惊讶的神色。
她对外面的情况早已知晓，也自然明白姚姜是来找自己的。
目光不留痕迹地撇过姚姜身旁的陈冉，余一璇张开嘴正要说话，姚姜却抢先开口。
“她是我朋友，请你别对她出手！”
这句话声音洪亮，字正腔圆，气势凌厉，将姚姜这些天努力练习朗诵的成果展现的淋漓尽致。
周围安静了一瞬，紧接着便炸开了锅，一群人压低声音嗡嗡地讨论起来。
“果然是来找渣女的，她又去祸害人了！”
“没去吃饭真是太对了！”
“这次祸害的还是独行侠的朋友！”
“独行侠居然有朋友！！”
“要打起来了！”
“说不准独行侠也会被祸害呢？”
“不可能，渣女在祸害人之前就会被杀掉的！”
“不好说，毕竟她们都对上视线了——要押注吗？”
……
周围混乱的声音并没有对姚姜造成影响，不如说终于把心底反复念叨的台词说出来后，她总算是松了口气。
接下来，就等余一璇的回复了。
要是能直接答应就好了呢。
而余一璇脸色有些僵硬，刚准备说出口的话深深给咽了回去。
她身边的迷弟迷妹们都有些慌乱，纷纷看向余一璇，目光中带着委屈。
其中一个女生倒是迅速反应过来，斩钉截铁地说道：“不可能，一璇一直和我们在一起，最近都没有去接触别人，而且就算真的有……也从来没有特意隐瞒过不是么。”
说道最后女生都感觉心里苦涩无比，便化苦涩为愤怒，向前一步，将怨气对准了姚姜。
“你不要血口喷人！一璇根本没有……你要拿出证据来！”
姚姜的目光平移，落在了她的身上，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唔！”
女生心中一紧，在对方的气势下后退一步，却感觉肩膀传来了温暖的触感。
余一璇搂着女生的肩膀，轻轻叹息了一声。
“没关系，你们先走吧，我想和她好好聊聊。”
“可是……”
余一璇也平静地看着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我想和人单独聊聊，不行吗？”
“……”
女生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只能退开，和其他同伴一样眼睁睁看着余一璇向前走去，站到了姚姜的面前。
余一璇看着姚姜笑了笑，态度温和，举止优雅：“我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坐坐如何，你也不想被这么多人围观吧——我知道家不错的餐厅，正好一起吃个饭？”
姚姜凝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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