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和你们的班长之前有没有接触？没有啊，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她，为什么这么问？”余一璇有些疑惑。
看起来这一次流言没有传的那么快，不知道是太复杂了不利于传播，还是因为这件事属于班级“机密”，才没有外传。
姚姜和陈冉对视一眼，一起摇头：“没什么。”
“……你们班上那群脑洞发达的家伙又想出了什么奇怪的传言？算了，不关我事，别告诉我，现在干正事！”
余一璇敏锐地猜到了一些情况，感觉有些头疼。
姚姜倒是有些好奇了：“你能猜到？”
“无非是我对你们班长的挑衅被解读成了更私人的性质，在加上你第一次找我时所说的话，联系一下你最近的反常和班长对你的特殊关照……现在在别人眼里你应该是夹在我和你们班长间的牺牲品吧。”
余一璇越是分析越是头疼，于是决定把它抛之脑后：“别管那些了，再确认一次目标：校服是一样的，所以我们可以装成这个学校的学生，进去后首先找途中没有摄像头，且可以临时藏身的位置，然后等到晚上，至少要藏到凌晨一点——都没问题吧？”
她们此刻就在一个陌生学校对面的奶茶店外面，一人一杯奶茶，咬着吸管大声密谋。
姚姜点头，陈冉却有些犹豫：“姚姜……昨天没睡好。”
“我白天睡了。”
“那也不够啊！”
“没关系，找个可以躺下的地方，到点我叫醒她就好。”余一璇打断这种无营养的争吵，看向陈冉：“你负责在前面找摄像头的位置，我们不方便抬头张望，还要注意遮挡自己的脸——有摄像头的话就低头整理前面的刘海，只要不被拍到脸，高中女生其实都差不多。”
一人一鬼同时点头，再确认一些细节，以及发生意外时如何应对后，几人大大方方地进入了校门。
过程很顺利，虽然与其他学生逆向而行有些格格不入，但并未有人阻拦询问。
只是徘徊一段时间，学校里的人渐渐少了些时，还在校内到处闲逛的两人就有些显眼了，偶尔会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于是她们在操场旁边的偏僻角落里坐下聊天，在食堂边缘的角落里坐着吃零食，每个地方呆的时间不超过十分钟，中途有老师来劝她们别玩太晚，余一璇嘻哈着糊弄了过去。
最后，两人顺利地糊弄到了天黑，躲在一个教学楼和学校外墙间的小角落里。这里没有人会经过，距离外面的大道有50米以上的距离，天黑后，外面看不清里面，而姚姜她们可以看清路灯下偶尔走过去的人。
“接下来等那边的路灯熄灭，然后再等一小时就可以行动了，你要是不嫌地上脏的话，也可以躺下睡一会。”余一璇说道。
“为什么不躲洗手间里？”
“因为怕不小心把人关起来，所以一般学校会安排人检查洗手间有没有人，然后封楼。”余一璇指了指旁边教学楼向上的楼梯口，“你看，锁了。”
姚姜隐约看到了铁门的轮廓，点了点头。但又有些奇怪：“你怎么这么熟悉？”
“电视看的多了。”
“哪个电视有提到在学校夜间行动的？”
“你猜？”
陈冉指着余一璇：“骗人，你肯定是晚上偷偷跑进来过！”
“我外号渣女，就不是个好学生，而且我还兼职驱鬼的道士，半夜出来很奇怪吗？”余一璇不以为然，“反倒是你，一个深夜活动的女鬼，怎么什么都不懂。”
“我晚上也没出去过啊，而且为什么鬼就会晚上活动啊，我没感觉晚上更精神啊。”
“因为晚上人少，安全，活人都睡着了，好找目标。谁说你没出去过，上次不就偷看到我家地址了吗？我都不知道你怎么做到的。”
“那是……”陈冉刚要说，突然惊慌起来：“等等，没有那回事！我没半夜出去过！”
“额……”余一璇看了看陈冉，又看了看姚姜，心里惊呼：你没摊牌私下找我帮忙的事吗？那为什么姚姜一副什么都知道了的样子？你们说了什么没说什么跟我这个帮手外援沟通沟通好不好，要我怎么配合你才好，猪队友啊！
姚姜疑惑地看了眼陈冉，又看了眼余一璇，开始思索起来：陈冉半夜会去找余一璇只是有些奇怪，但偷看到地址是什么意思，难道在余一璇邀请我们去她家之前就已经……
两人一鬼陷入沉默之中。
陈冉受不了这种氛围，绞尽脑汁想要扯开话题：“这个，那个，对了！教学楼被封的话，档案室的那个楼会不会也被封啊，那我们怎么上去啊！？”
“办公楼也会被封，所以要从外面爬上去，放心，爬到二楼阳台不难，刚刚也找到个不会被摄像头拍到的好地方。”顿了顿，余一璇补充到：“不过安全起见，陈冉你再去熟悉下摄像头的位置吧，顺便看看有没有人巡逻，外面的人现在多不多了。”
“好，那我去看看，马上回来！”
陈冉如蒙大赦，快速飞了出去。
等她消失在黑暗中，姚姜开口道：“一开始，是她找你帮忙？”
“对。”
“她说了什么？”
“好朋友太喜欢自己，压力太大。”
到现在这个时候，余一璇也没有隐瞒的打算了，回答简明扼要。
而且话都说开了也可以避免误解，尤其是她现在和两人有些信息不对等。
而且对于现在冷静状态的姚姜来说，知情也有利于病情。
姚姜有些欣喜，有些难受，表情复杂：“喜欢过头会压力太大吗……想要完成生前的遗愿这个说法，也是你提出来的？”
“是也不是。虽然是我提议的，但她确实是会去想完成遗愿的，这是鬼的本能，避免不了——所以她也不算欺骗你。”
“我知道，谢谢。”姚姜闭上眼睛，将内心涌动的各种思绪压好封存，让理智支配自己。
她睁开眼，平静地看着余一璇：“那么，你索取了什么报酬，她付出了什么代价？”
“没有……”
“不可能没有。我记得，她那时候犹豫过很长时间，做过很多努力很多尝试，最后是迫不得已才和我提起遗愿这件事——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一天我很高兴，还以为终于能帮朋友解决折磨她许久的难题了……”余一璇深吸口气，拳头捏的发白，低吼道：“无论代价是什么，告诉我，我来负担，可以吗？”
“……”余一璇绷紧面庞，睥睨地看着姚姜。她比姚姜高半个头，又在黑暗之中，眼神颇具压力。
姚姜回瞪着她，气势相冲，分毫不退。
“我不会告诉你代价是什么，但……可以，我会从你身上索取，而不伤害陈冉。”
姚姜终于松了口气：“谢谢。”
看起来这一次流言没有传的那么快，不知道是太复杂了不利于传播，还是因为这件事属于班级“机密”，才没有外传。
姚姜和陈冉对视一眼，一起摇头：“没什么。”
“……你们班上那群脑洞发达的家伙又想出了什么奇怪的传言？算了，不关我事，别告诉我，现在干正事！”
余一璇敏锐地猜到了一些情况，感觉有些头疼。
姚姜倒是有些好奇了：“你能猜到？”
“无非是我对你们班长的挑衅被解读成了更私人的性质，在加上你第一次找我时所说的话，联系一下你最近的反常和班长对你的特殊关照……现在在别人眼里你应该是夹在我和你们班长间的牺牲品吧。”
余一璇越是分析越是头疼，于是决定把它抛之脑后：“别管那些了，再确认一次目标：校服是一样的，所以我们可以装成这个学校的学生，进去后首先找途中没有摄像头，且可以临时藏身的位置，然后等到晚上，至少要藏到凌晨一点——都没问题吧？”
她们此刻就在一个陌生学校对面的奶茶店外面，一人一杯奶茶，咬着吸管大声密谋。
姚姜点头，陈冉却有些犹豫：“姚姜……昨天没睡好。”
“我白天睡了。”
“那也不够啊！”
“没关系，找个可以躺下的地方，到点我叫醒她就好。”余一璇打断这种无营养的争吵，看向陈冉：“你负责在前面找摄像头的位置，我们不方便抬头张望，还要注意遮挡自己的脸——有摄像头的话就低头整理前面的刘海，只要不被拍到脸，高中女生其实都差不多。”
一人一鬼同时点头，再确认一些细节，以及发生意外时如何应对后，几人大大方方地进入了校门。
过程很顺利，虽然与其他学生逆向而行有些格格不入，但并未有人阻拦询问。
只是徘徊一段时间，学校里的人渐渐少了些时，还在校内到处闲逛的两人就有些显眼了，偶尔会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于是她们在操场旁边的偏僻角落里坐下聊天，在食堂边缘的角落里坐着吃零食，每个地方呆的时间不超过十分钟，中途有老师来劝她们别玩太晚，余一璇嘻哈着糊弄了过去。
最后，两人顺利地糊弄到了天黑，躲在一个教学楼和学校外墙间的小角落里。这里没有人会经过，距离外面的大道有50米以上的距离，天黑后，外面看不清里面，而姚姜她们可以看清路灯下偶尔走过去的人。
“接下来等那边的路灯熄灭，然后再等一小时就可以行动了，你要是不嫌地上脏的话，也可以躺下睡一会。”余一璇说道。
“为什么不躲洗手间里？”
“因为怕不小心把人关起来，所以一般学校会安排人检查洗手间有没有人，然后封楼。”余一璇指了指旁边教学楼向上的楼梯口，“你看，锁了。”
姚姜隐约看到了铁门的轮廓，点了点头。但又有些奇怪：“你怎么这么熟悉？”
“电视看的多了。”
“哪个电视有提到在学校夜间行动的？”
“你猜？”
陈冉指着余一璇：“骗人，你肯定是晚上偷偷跑进来过！”
“我外号渣女，就不是个好学生，而且我还兼职驱鬼的道士，半夜出来很奇怪吗？”余一璇不以为然，“反倒是你，一个深夜活动的女鬼，怎么什么都不懂。”
“我晚上也没出去过啊，而且为什么鬼就会晚上活动啊，我没感觉晚上更精神啊。”
“因为晚上人少，安全，活人都睡着了，好找目标。谁说你没出去过，上次不就偷看到我家地址了吗？我都不知道你怎么做到的。”
“那是……”陈冉刚要说，突然惊慌起来：“等等，没有那回事！我没半夜出去过！”
“额……”余一璇看了看陈冉，又看了看姚姜，心里惊呼：你没摊牌私下找我帮忙的事吗？那为什么姚姜一副什么都知道了的样子？你们说了什么没说什么跟我这个帮手外援沟通沟通好不好，要我怎么配合你才好，猪队友啊！
姚姜疑惑地看了眼陈冉，又看了眼余一璇，开始思索起来：陈冉半夜会去找余一璇只是有些奇怪，但偷看到地址是什么意思，难道在余一璇邀请我们去她家之前就已经……
两人一鬼陷入沉默之中。
陈冉受不了这种氛围，绞尽脑汁想要扯开话题：“这个，那个，对了！教学楼被封的话，档案室的那个楼会不会也被封啊，那我们怎么上去啊！？”
“办公楼也会被封，所以要从外面爬上去，放心，爬到二楼阳台不难，刚刚也找到个不会被摄像头拍到的好地方。”顿了顿，余一璇补充到：“不过安全起见，陈冉你再去熟悉下摄像头的位置吧，顺便看看有没有人巡逻，外面的人现在多不多了。”
“好，那我去看看，马上回来！”
陈冉如蒙大赦，快速飞了出去。
等她消失在黑暗中，姚姜开口道：“一开始，是她找你帮忙？”
“对。”
“她说了什么？”
“好朋友太喜欢自己，压力太大。”
到现在这个时候，余一璇也没有隐瞒的打算了，回答简明扼要。
而且话都说开了也可以避免误解，尤其是她现在和两人有些信息不对等。
而且对于现在冷静状态的姚姜来说，知情也有利于病情。
姚姜有些欣喜，有些难受，表情复杂：“喜欢过头会压力太大吗……想要完成生前的遗愿这个说法，也是你提出来的？”
“是也不是。虽然是我提议的，但她确实是会去想完成遗愿的，这是鬼的本能，避免不了——所以她也不算欺骗你。”
“我知道，谢谢。”姚姜闭上眼睛，将内心涌动的各种思绪压好封存，让理智支配自己。
她睁开眼，平静地看着余一璇：“那么，你索取了什么报酬，她付出了什么代价？”
“没有……”
“不可能没有。我记得，她那时候犹豫过很长时间，做过很多努力很多尝试，最后是迫不得已才和我提起遗愿这件事——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一天我很高兴，还以为终于能帮朋友解决折磨她许久的难题了……”余一璇深吸口气，拳头捏的发白，低吼道：“无论代价是什么，告诉我，我来负担，可以吗？”
“……”余一璇绷紧面庞，睥睨地看着姚姜。她比姚姜高半个头，又在黑暗之中，眼神颇具压力。
姚姜回瞪着她，气势相冲，分毫不退。
“我不会告诉你代价是什么，但……可以，我会从你身上索取，而不伤害陈冉。”
姚姜终于松了口气：“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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