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肖岚的猜想
面对林默的诘问，肖岚撤下轻浮的表象，神色郑重，心中却是在挣扎，是否要跟林默彻底摊牌，有些话说了人家未必能信。
说了原本可以成为朋友也会变成敌人，他从开始就说破了林默的身份何尝不是他想赌一赌，有时候心里藏了个巨大的秘密，沉甸甸的没有吐露的机会，久而久之确实想找个人倾诉。
至于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大战一场，杀人灭口罢了，他肖岚为缉盗司少卿，统管大楚的全国各地捕快。
各级官员都要称他一声少卿大人，江湖上更是用了无数的大盗悍匪的命，换得了神捕的名头，谁当他是善男信女就大错特错了。
“林兄既然这样问，肖某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只不过林兄听了这些话，就没法抽身了，林兄确定要听吗？”
“林某人也不是怕事的人，事情还是说开的好，心里装着芥蒂做事，谁也不安心。”
林默回答的斩钉截铁，没有半分犹豫，肖岚自然不会再拒绝。
“事还是要从头说起，镇海镖局押送黄金，为赈济江南府水灾的灾民，由这二十万两黄金，引发了一系列的风波，但是林兄可知，那江南府的水灾，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林默闻言也是大吃一惊，江南府地域广阔，物产丰富人口众多，占据大楚近乎四分之一的人数，不论因为什么而视近百万的人命如草芥，这等行径实在是令人发指。
肖岚说到这里也是充满了愤懑，眼睛沉痛的闭上，良久吐出口气，平复了激荡的心情，继续说道。
“江南水域众多，常年有专门的银两用度维护堤坝，一年一检，又朝廷排专人查验，次次不同每年的报告都是优等，而且维护得当。
虽然江南府一个月前，迎来了百年难遇的大雨，但是这大雨绝对不可能造成，全境的水域堤坝，在一夜之间全部被冲毁。
楚皇惩办了所有的河堤检查人员，也同时派人前往查证，我曾亲眼见过现场，有一些堪称不可思议的痕迹，虽然细微但绝对不是无迹可寻，那可以支持百年的河堤，竟然像是被从外部打破的。
如果说前面的依旧是站不住脚的推测，那么还有一事，让我作证了推测，为救灾而筹集的二十万两黄金不是小数，可是从提议到筹集完毕，一共仅用了七天，这只是疑点之一。
其二还有筹集善款，无论为名为利，还是真正的无私大善人，都应该有人知道是谁率先发起的，又是经过谁的手段促成的。
可是知情人极少，而我追查多日查清身份，找到发起人踪迹的时候，人已经失踪了。
失踪前的行踪，正是去往江南府，在那之后的事务，都是留下了专人代办或者留下信件，遥控指挥的，最后找到人的时候，已经枯骨一具，死去的时间甚至有一年有余了。”
“你说的这些，我可以相信，但是跟我的身份有什么关系。”
“林兄莫急，话说完，你才能有个正确的判断不是，此事说起来匪夷所思，还请多几分耐心。”
林默闻言也就从善如流，摆了摆手，示意肖岚继续。
“最主要的就是我查询了，大楚缉盗司积累了八百年的奇诡无头案件，其中有些记载，与河堤决口之事类似，而每每发生这等事儿的时候，江湖上总会出现一些怪人。”
“这些怪人原本都是江湖上一些不起眼的角色，又或者是卷在什么必死杀局的人物，可是总会在一定时间后，心性大变，武功路数也面目全非，战力大增罕有人敌甚至变成非人的存在。”
讲到这里肖岚意味深长的看着林默，想从他那张平静的脸上，看到一些波澜，可惜他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人的性情可以变，但是习惯不会变，对待身边的亲友家人不会变，可是这些人，几乎变成了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人。”
“七日前李茗儿身死，林兄就在当场，当时还有个神秘人物，他以近乎神奇的手法，杀了丧魂山四兽中的三个，最后还追逐林兄而去，如今林兄好好的，想必他的下场也不用在说什么了。”
“而同一时间，我之前关注的镇海镖局，让我用打草惊蛇的手段，扫出了两个不明身份的人物，出手的那人，可以化身虫人，有近乎不死之身和怪力，另一人虽然没有出手，但是想必也是不凡。”
“连想起这些人，包括原本冰清玉洁的李茗儿，突然放浪形骸与顾无言合谋夺取黄金，相比也是怪人中的一员，他们都卷在黄金案中。
偏偏还有一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二流镖头，竟然能够逆伐先天，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你的身份。”
“道经中也说有天上魔怪，有经无符，则天魔害人，佛经里说天外有欲界，欲界第六天主为天子魔。
这些典籍之中，都提到了有外域天魔，为凶为恶掀起人世劫难，乱中取乐掀起杀劫。”
“林兄，听完这些你有什么是能对我说的吗，肖岚洗耳恭听，还望林兄能解开，我心中的疑虑。”
林默听完不得不赞叹一声，这肖岚以小见大，管中窥豹于细微之处，竟然能想到这些，而且敢想他人所不敢想，实在是此界难得的人才，本着些许的赞赏，林默也准备对他透露些有用的。
他倒是不怕拆穿什么穿梭世界的事儿，毕竟这个世界来此一次，下一次还不知道有没有。
这一界生灵如何看待穿越众，对他影响不大，更何况还有可能给之后的命运祭献者带来麻烦，他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通过肖岚，也给他自己提了个醒，不要把自己摆在什么高人一等的位置，更不要把这些世界的原生民众当白痴。
这些人不是游戏里的NPC，各方天地各种人才大有人在，若是始终以轻视对待，说不定他什么时候，就魂散他乡了。
“肖大人不愧有神捕之名，凭着蛛丝马迹竟然能想到如此之多，实在让林某佩服。
不过林某其实也是所知有限，大人部分猜测可以说和事实一样，只是这些被大人所称为的域外天魔的这些人，他们的背后也有着堪比仙神的存在。
大人也许可以做些，有限度的阻止，但是我与大人目前，都是渺小的不入眼的存在，还是以保全自身为要。
至于我和他们不是一路人，信不信全由肖大人你自行决断。”
听了林默的话，虽然在一般人停来，更像是敷衍，但是肖岚还是听出了些许不同的东西，这些怪人的存在，充满了诡异的色彩。
而且能够凭借一人之能，同时拆掉江南府内全部河坝，这不是堪比仙佛的存在又是什么。
这种诡事，贯穿于大楚八百年的历史之中，根本不是他一人之力所能根治的，唯有徐徐图之，走一步看一步。
“林兄的话我记下了，眼前咱们还是说说黄金的事儿吧，想必林兄来到这里，就是想确认李乾的嫌疑吧。”
“肖大人不愧是名捕，相必大人已经胸有成竹了吧。”
“不错，你我二人之前的交手，已经算是全力而发，周边所波及的一切，也没能在撼动那石台分毫，这一点这二人着实演过头了。”
“那么接下来咱们该怎么找这李乾、柳长空呢。”
林默和肖岚相视之后微微一笑，二人同时说道。
“血雨楼、无恨堂。”
说了原本可以成为朋友也会变成敌人，他从开始就说破了林默的身份何尝不是他想赌一赌，有时候心里藏了个巨大的秘密，沉甸甸的没有吐露的机会，久而久之确实想找个人倾诉。
至于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大战一场，杀人灭口罢了，他肖岚为缉盗司少卿，统管大楚的全国各地捕快。
各级官员都要称他一声少卿大人，江湖上更是用了无数的大盗悍匪的命，换得了神捕的名头，谁当他是善男信女就大错特错了。
“林兄既然这样问，肖某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只不过林兄听了这些话，就没法抽身了，林兄确定要听吗？”
“林某人也不是怕事的人，事情还是说开的好，心里装着芥蒂做事，谁也不安心。”
林默回答的斩钉截铁，没有半分犹豫，肖岚自然不会再拒绝。
“事还是要从头说起，镇海镖局押送黄金，为赈济江南府水灾的灾民，由这二十万两黄金，引发了一系列的风波，但是林兄可知，那江南府的水灾，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林默闻言也是大吃一惊，江南府地域广阔，物产丰富人口众多，占据大楚近乎四分之一的人数，不论因为什么而视近百万的人命如草芥，这等行径实在是令人发指。
肖岚说到这里也是充满了愤懑，眼睛沉痛的闭上，良久吐出口气，平复了激荡的心情，继续说道。
“江南水域众多，常年有专门的银两用度维护堤坝，一年一检，又朝廷排专人查验，次次不同每年的报告都是优等，而且维护得当。
虽然江南府一个月前，迎来了百年难遇的大雨，但是这大雨绝对不可能造成，全境的水域堤坝，在一夜之间全部被冲毁。
楚皇惩办了所有的河堤检查人员，也同时派人前往查证，我曾亲眼见过现场，有一些堪称不可思议的痕迹，虽然细微但绝对不是无迹可寻，那可以支持百年的河堤，竟然像是被从外部打破的。
如果说前面的依旧是站不住脚的推测，那么还有一事，让我作证了推测，为救灾而筹集的二十万两黄金不是小数，可是从提议到筹集完毕，一共仅用了七天，这只是疑点之一。
其二还有筹集善款，无论为名为利，还是真正的无私大善人，都应该有人知道是谁率先发起的，又是经过谁的手段促成的。
可是知情人极少，而我追查多日查清身份，找到发起人踪迹的时候，人已经失踪了。
失踪前的行踪，正是去往江南府，在那之后的事务，都是留下了专人代办或者留下信件，遥控指挥的，最后找到人的时候，已经枯骨一具，死去的时间甚至有一年有余了。”
“你说的这些，我可以相信，但是跟我的身份有什么关系。”
“林兄莫急，话说完，你才能有个正确的判断不是，此事说起来匪夷所思，还请多几分耐心。”
林默闻言也就从善如流，摆了摆手，示意肖岚继续。
“最主要的就是我查询了，大楚缉盗司积累了八百年的奇诡无头案件，其中有些记载，与河堤决口之事类似，而每每发生这等事儿的时候，江湖上总会出现一些怪人。”
“这些怪人原本都是江湖上一些不起眼的角色，又或者是卷在什么必死杀局的人物，可是总会在一定时间后，心性大变，武功路数也面目全非，战力大增罕有人敌甚至变成非人的存在。”
讲到这里肖岚意味深长的看着林默，想从他那张平静的脸上，看到一些波澜，可惜他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人的性情可以变，但是习惯不会变，对待身边的亲友家人不会变，可是这些人，几乎变成了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人。”
“七日前李茗儿身死，林兄就在当场，当时还有个神秘人物，他以近乎神奇的手法，杀了丧魂山四兽中的三个，最后还追逐林兄而去，如今林兄好好的，想必他的下场也不用在说什么了。”
“而同一时间，我之前关注的镇海镖局，让我用打草惊蛇的手段，扫出了两个不明身份的人物，出手的那人，可以化身虫人，有近乎不死之身和怪力，另一人虽然没有出手，但是想必也是不凡。”
“连想起这些人，包括原本冰清玉洁的李茗儿，突然放浪形骸与顾无言合谋夺取黄金，相比也是怪人中的一员，他们都卷在黄金案中。
偏偏还有一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二流镖头，竟然能够逆伐先天，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你的身份。”
“道经中也说有天上魔怪，有经无符，则天魔害人，佛经里说天外有欲界，欲界第六天主为天子魔。
这些典籍之中，都提到了有外域天魔，为凶为恶掀起人世劫难，乱中取乐掀起杀劫。”
“林兄，听完这些你有什么是能对我说的吗，肖岚洗耳恭听，还望林兄能解开，我心中的疑虑。”
林默听完不得不赞叹一声，这肖岚以小见大，管中窥豹于细微之处，竟然能想到这些，而且敢想他人所不敢想，实在是此界难得的人才，本着些许的赞赏，林默也准备对他透露些有用的。
他倒是不怕拆穿什么穿梭世界的事儿，毕竟这个世界来此一次，下一次还不知道有没有。
这一界生灵如何看待穿越众，对他影响不大，更何况还有可能给之后的命运祭献者带来麻烦，他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通过肖岚，也给他自己提了个醒，不要把自己摆在什么高人一等的位置，更不要把这些世界的原生民众当白痴。
这些人不是游戏里的NPC，各方天地各种人才大有人在，若是始终以轻视对待，说不定他什么时候，就魂散他乡了。
“肖大人不愧有神捕之名，凭着蛛丝马迹竟然能想到如此之多，实在让林某佩服。
不过林某其实也是所知有限，大人部分猜测可以说和事实一样，只是这些被大人所称为的域外天魔的这些人，他们的背后也有着堪比仙神的存在。
大人也许可以做些，有限度的阻止，但是我与大人目前，都是渺小的不入眼的存在，还是以保全自身为要。
至于我和他们不是一路人，信不信全由肖大人你自行决断。”
听了林默的话，虽然在一般人停来，更像是敷衍，但是肖岚还是听出了些许不同的东西，这些怪人的存在，充满了诡异的色彩。
而且能够凭借一人之能，同时拆掉江南府内全部河坝，这不是堪比仙佛的存在又是什么。
这种诡事，贯穿于大楚八百年的历史之中，根本不是他一人之力所能根治的，唯有徐徐图之，走一步看一步。
“林兄的话我记下了，眼前咱们还是说说黄金的事儿吧，想必林兄来到这里，就是想确认李乾的嫌疑吧。”
“肖大人不愧是名捕，相必大人已经胸有成竹了吧。”
“不错，你我二人之前的交手，已经算是全力而发，周边所波及的一切，也没能在撼动那石台分毫，这一点这二人着实演过头了。”
“那么接下来咱们该怎么找这李乾、柳长空呢。”
林默和肖岚相视之后微微一笑，二人同时说道。
“血雨楼、无恨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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