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从天而降的监控章节
徐薇和西风僵持不下，两个习惯以怀疑态度看世界的人考虑着相同的问题——“这一切是为什么？”对卡戎而言对西风的加害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意义，如果是同伙直接带走处决不是更干脆吗？何必要迷晕再带走呢，卡戎可以在之前的案件里全身而退，甚至没有留下任何影像证据，合情合理的情况下让干尸夫妇人间蒸发，可见他的缜密程度。
一阵风风火火的脚步声朝病房走来，打乱了徐薇和西风的思绪，徐薇出门和来人小声嘀咕了一会儿，推门进了病房。
“烟熏你的人找到了。”
西风不想表露情绪，她终究还是把徐薇当作对手的，拿腔拿调的嗯了一声。
“不想知道是谁干的？不想知道是怎么查到？怎么发现的？”
西风闭着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顶着晕乎乎的脑袋坐起来“你问想必是能跟我说，那就说说吧”
“现在还不行”徐薇坐回椅子上，眼神有一丝得意的笑意，像是在嘲笑西风的沉不住气。
“你的团队还在你宿舍拍摄素材，等他们来了架了摄像机再跟你讲。”
本就脸色极差的西风抿着嘴，闭着眼，控制着一肚子的火，让她感觉自己虚弱的身体和大脑更加摇摇欲坠，她重重地栽回床上，缓缓睁开眼，发现徐薇正在看着她，准确的说是在观察他，看她睁开眼，徐薇并没有回避西风的眼神。
“生气？愤怒？懊恼自己沉不住气？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你差点儿就变成了被好奇害死的猫。休息吧，你的团队明天一早才来”徐薇轻蔑戏谑又带着一点失望的表情，仿佛刚刚逗完一只看似聪明实则愚蠢的猴，满脸扫兴的回到座位上。
她坐下时西风看到了她腰间的枪，除了在执行很危险任务的拍摄时她才看到陆队长带枪，执行完任务他们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还枪，徐薇只是在医院陪着西风竟然带着枪，西风一直都知道自己身处险境，可现在她才知道卡戎的危险级别可能在一件件事情败露后不断攀升。
西风没有回嘴，老老实实的躺下了，徐薇瞟了她一眼“有什么需要跟我说。”
“没有，谢谢”西风像霜打了的茄子，有气无力，没有情绪，她心里的卡戎已经在越变越危险，越变越恐怖，卡戎的所作所为即便是受人指使也已经是罪不可恕的程度，不只是原生家庭的加害者，他连受害者的性命也一同带走了，就现在的线索，西风猜测他把受害者也只是当作一个战利品，他的行为在西风眼中已经毫无正义可言，极度的失望比致幻剂带来的副作用更强。
第二天，小孟和壮壮支起了机器，除了新闻组的机器，现场还有好几个小DV，每个DV上都有和图书馆书籍上同样的贴纸，贴纸上面是编号，西风知道是警方的机器，她之前进审讯室的时候有看到过相同的DV，DV的镜头是对准西风的，而新闻组的摄像机则是对着陆队长和徐薇。
陆队长和徐薇在西风床边椅子上坐着，西风脸上稍微恢复了些血色，只是嘴巴还是干裂的厉害，想也知道这是西风逞强的性格不会跟徐薇求助的结果，不再眩晕终于能坐起来的西风双手抱着医院的大搪瓷杯吞了大半缸水。
“下药迷晕你的人找到了”陆队长拿着一张十几岁孩子的照片，“你认识这个人吗？”
西风看到是个孩子一脸疑惑和惊讶，摇头道“是个孩子？”
“这个孩子在你宿舍门口烧了一编织袋湿的草木块，塞进你的门缝就走了，但是点着之后这个孩子因为吸了很多烟，在你们宿舍楼旁边的巷子里晕倒，和你前后脚进医院，他也吸了致幻剂，剂量不比你少，这个年纪的孩子吸入剂量再多一点就会有生命危险。”
“他为什么这么做？”
“说是有个高高瘦瘦的成年男性拿新款手机给他，教唆他这么干的。”
西风拿着照片看，这孩子白白瘦瘦的，并不是营养不良的那种，本来应该很阳光的年纪，但是照片上的孩子作为照片的背景，用阴森、冷漠的眼神看着镜头，有点病态白的皮肤衬得本就鲜艳的血红色的嘴唇更诡异，嘴角挂着很难察觉的微笑让西风觉得慎得慌。
“那孩子没事儿吧？”
“你还有功夫管别人，人倒是没事儿，也没有造成精神损伤，就是说话怪怪的，有点顿顿的感觉，他父母说他平时就这个样子。”
“怎么发现是他的？”
“说来也巧，你们去原城的时候他们台里宿舍楼遭了贼，后来街坊四邻就一起凑钱买了一套监控。”
“怎么这么巧，几十年都没想过安监控，在这个档口安监控”西风小声嘀咕着，在脑中搜索推理着答案。
“你不知道为什么吗？”一直很安静的徐薇忽然搭腔，“是不是你自己安排的，好摆脱嫌疑呢？”
西风白眼上天才想起来有一堆摄像机对着自己，“没那个必要，我一直积极的配合警方调查，主动报案，自觉把所有证据提供给警方，况且一开始我也不知道对方是有危险性的人，现在我变成受害人之后反倒被怀疑，如果我和嫌疑人是一伙的，那我报案的动机是什么呢？”
徐薇面无表情的听着西风的辩解，陆队长脸上也几乎没什么表情，仿佛他们并不想知道问题的答案，西风的反应才更值得他们关注，这让西风感觉很忐忑，她只是隐瞒了被迷晕之后想把自己置于危险境地寻求真相的心理，这个结果就导致好像西风并没有想反抗和自救的行为，西风皱着眉看着徐薇没有说话，时间像被暂停，只有摄像机里的时间在一帧一帧的流动。
“我不自救是因为”西风收回了目光，她知道如果不说清楚就更不可能接近真相，很可能会被踢出新闻组，或者整个新闻组被踢出调查的团队，她看向病床床尾，缓缓说道“如果是卡戎来掳走我，说不定我就可以知道案件的真相，为什么杀受虐者，为什么不把施暴者的尸体带走，还有很多问题，我都很想知道答案，所以我失神了一会儿，也就这一会儿时间我就已经晕过去了”。
“嗯”徐薇面瘫一样没有表情，一点儿也不惊讶，也没有情绪，低头做着笔记。“你说的受虐者和施暴者指的是谁呢？”
“受虐者是之前我参与过报道的死者宋爽，施暴者是她的父母。”正要继续说下去西风猛然抬眼看向徐薇，“所以你猜到了我没有自救的原因？”西风回想起前一天徐薇的那一句“好奇害死猫”。
徐薇若无其事的抬头看着西风：“没有啊，你说了才知道的。”表情上分明写着对西风的不屑和蔑视，就是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骄傲的装傻。
西风狠狠叹了一口气，虽然对徐薇的讨厌又多了一点，她也明显能感觉到徐薇对她的调查不止在案子上，感觉好像有其他的图谋，她能感觉到徐薇总是默默远远的注视着她，更像是观察她、审视她，这种如影随形的目光跟随着西风，让西风极为不安，但她现在明确了徐薇起码在这件案子上暂时是站在正义一方的。
西风暂且放下的对徐薇的讨厌，西风明白，自己远远不是这个徐薇的对手，这让西风挫败的同时，开始慢慢决定放下敌意对待徐薇，西风可不想有这么厉害的对手，况且西风还想着未来做其他新闻项目难免会再遇到，西风正出神的捋着要如何对待徐薇，被陆队长打断。
“西风，我们知道你是有经验的记者，但你也是老百姓，保护你们和调查案件是我们的职责，所幸你没有出什么问题，这次是个教训，请你以后不要再用以身犯险这种手段来得到真相，否则我们就只能把新闻组从调查组中剔除了”陆队长异常严肃，如果西风出事儿他们都得担责任，这应该才是他担心的真正目的。
西风做了口头保证，保证以后不会在好奇心的推动下冲动行事，一切听从调查组安排才作罢。
小孟和壮壮两个人在摄像机后面情绪起起伏伏，他们看向西风的表情写着：“这女人是疯的”，在最后做保证的时候两人脸上倒是洋溢着难以忍受的幸灾乐祸的笑容，西风没空理他们，扭头对着两个警察仔细询问着所有细节。
“那个孩子是哪儿来的？是密城的本地人吗？”
“不是，他是弃婴，没有找到父母，在小学门口捡到的，一直养在没有孩子的小学校长家里，基因比对也没有找出他的亲生父母，他被抛弃的前后两个礼拜密城医院都没有出生的孩子，所以应该是外地人遗弃的，校长夫妇没有生孩子还是挺疼爱这个孩子的。”
“我觉得他不会因为一部手机去做这件事情”西风几乎紧接着陆队长的话，说道：“你也说了校长老两口非常疼爱他，他自己有手机还是最新款，怎么会因为一部手机被吸引呢？”
“嗯，我们也这么觉得，只是这个孩子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给出，画像师问他问题画像，他也描述不清楚，就像智力有问题一样，可他在学校的成绩在全年级名列前茅，不应该是残障儿童。”陆队长微微皱眉。
“现在什么都确定不了，只能确定这孩子肯定有事儿，从源头查，这孩子的来历走访，做生物比对，还有他最近一周的上下学路径的监控，接触过的人，有视频资料的全部保存下来，没有视频资料的走访的时候要录音，那个监控是谁装的，谁组织的，组织者又是从哪儿买的。”西风坦白之后徐薇就没有再用正眼看过西风，反而一改往日的少言寡语和他们接触时的沉默运筹帷幄起来，陆队长默许了她的决策，两人转头就去安排警力工作。
西风想到了什么，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徐薇和陆队长：“那个，陆队长，那个巡演的乐队，可以查一下是谁请来的吗？”
陆队长和徐薇听完西风的问题，饶有兴致的看向西风：“为什么呢？”
西风感觉这两个人的脑子比自己跑的靠前，只是她害怕错过一些细枝末节的线索：“据我所知，这个乐队的表演规模是密城无法满足的，这个城市所有壮年和青年人加起来怕是勉强达到他们每次巡演的规模，他们这次还在密城连开两场，入场券也属于贱卖，我又正好在这个时间节点出事儿，我在想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我们已经查过了，他们演出的邀请和出场费都是海外账户解决的，其中确实有问题。”陆队长随后看向小孟和壮壮，“她不错，你们好好学吧。”
徐薇叫采证的同事把DV都收了，西风转头看向交头接耳的小孟和壮壮“你们两个储存卡带够了没有，所有摄像机都在录，卡够用吗？电池够用吗？不准备停下来？准备做摸鱼纪录片是吗？”西风像个满膛的机关枪，不带换气的给两人训够呛，以强硬的情绪掩盖刚刚认怂的尴尬，其实也变相拿他俩出气。
“公安局的小DV都够用，咱们这个肯定够用，一惊一乍的干啥，以为自己多大官呢。”壮壮的狂怼没有缺席。
“你看看人家连在哪里？”西风指着所有DV线连接的地方，一台连着T级硬盘的电脑。
小孟看到之后立马起身去确认每一台机器的素材，果不其然有一个机位内存卡满了，只录到一半，幸好还有其他机位，西风看着他们心浮气躁的样子，摇了摇头。
西风看着两个人笨拙的收着机器，满脑袋问号的同时一脑袋叹号，平时受限于新闻组的工作范围，小孟和壮壮的行为实在太没有经验了，大小事务事无巨细都要找西风，西风火大的同时也是宽慰的，被需要还是会给人很好的感觉，调教的字里行间还流露着一点点窃喜。
一阵风风火火的脚步声朝病房走来，打乱了徐薇和西风的思绪，徐薇出门和来人小声嘀咕了一会儿，推门进了病房。
“烟熏你的人找到了。”
西风不想表露情绪，她终究还是把徐薇当作对手的，拿腔拿调的嗯了一声。
“不想知道是谁干的？不想知道是怎么查到？怎么发现的？”
西风闭着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顶着晕乎乎的脑袋坐起来“你问想必是能跟我说，那就说说吧”
“现在还不行”徐薇坐回椅子上，眼神有一丝得意的笑意，像是在嘲笑西风的沉不住气。
“你的团队还在你宿舍拍摄素材，等他们来了架了摄像机再跟你讲。”
本就脸色极差的西风抿着嘴，闭着眼，控制着一肚子的火，让她感觉自己虚弱的身体和大脑更加摇摇欲坠，她重重地栽回床上，缓缓睁开眼，发现徐薇正在看着她，准确的说是在观察他，看她睁开眼，徐薇并没有回避西风的眼神。
“生气？愤怒？懊恼自己沉不住气？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你差点儿就变成了被好奇害死的猫。休息吧，你的团队明天一早才来”徐薇轻蔑戏谑又带着一点失望的表情，仿佛刚刚逗完一只看似聪明实则愚蠢的猴，满脸扫兴的回到座位上。
她坐下时西风看到了她腰间的枪，除了在执行很危险任务的拍摄时她才看到陆队长带枪，执行完任务他们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还枪，徐薇只是在医院陪着西风竟然带着枪，西风一直都知道自己身处险境，可现在她才知道卡戎的危险级别可能在一件件事情败露后不断攀升。
西风没有回嘴，老老实实的躺下了，徐薇瞟了她一眼“有什么需要跟我说。”
“没有，谢谢”西风像霜打了的茄子，有气无力，没有情绪，她心里的卡戎已经在越变越危险，越变越恐怖，卡戎的所作所为即便是受人指使也已经是罪不可恕的程度，不只是原生家庭的加害者，他连受害者的性命也一同带走了，就现在的线索，西风猜测他把受害者也只是当作一个战利品，他的行为在西风眼中已经毫无正义可言，极度的失望比致幻剂带来的副作用更强。
第二天，小孟和壮壮支起了机器，除了新闻组的机器，现场还有好几个小DV，每个DV上都有和图书馆书籍上同样的贴纸，贴纸上面是编号，西风知道是警方的机器，她之前进审讯室的时候有看到过相同的DV，DV的镜头是对准西风的，而新闻组的摄像机则是对着陆队长和徐薇。
陆队长和徐薇在西风床边椅子上坐着，西风脸上稍微恢复了些血色，只是嘴巴还是干裂的厉害，想也知道这是西风逞强的性格不会跟徐薇求助的结果，不再眩晕终于能坐起来的西风双手抱着医院的大搪瓷杯吞了大半缸水。
“下药迷晕你的人找到了”陆队长拿着一张十几岁孩子的照片，“你认识这个人吗？”
西风看到是个孩子一脸疑惑和惊讶，摇头道“是个孩子？”
“这个孩子在你宿舍门口烧了一编织袋湿的草木块，塞进你的门缝就走了，但是点着之后这个孩子因为吸了很多烟，在你们宿舍楼旁边的巷子里晕倒，和你前后脚进医院，他也吸了致幻剂，剂量不比你少，这个年纪的孩子吸入剂量再多一点就会有生命危险。”
“他为什么这么做？”
“说是有个高高瘦瘦的成年男性拿新款手机给他，教唆他这么干的。”
西风拿着照片看，这孩子白白瘦瘦的，并不是营养不良的那种，本来应该很阳光的年纪，但是照片上的孩子作为照片的背景，用阴森、冷漠的眼神看着镜头，有点病态白的皮肤衬得本就鲜艳的血红色的嘴唇更诡异，嘴角挂着很难察觉的微笑让西风觉得慎得慌。
“那孩子没事儿吧？”
“你还有功夫管别人，人倒是没事儿，也没有造成精神损伤，就是说话怪怪的，有点顿顿的感觉，他父母说他平时就这个样子。”
“怎么发现是他的？”
“说来也巧，你们去原城的时候他们台里宿舍楼遭了贼，后来街坊四邻就一起凑钱买了一套监控。”
“怎么这么巧，几十年都没想过安监控，在这个档口安监控”西风小声嘀咕着，在脑中搜索推理着答案。
“你不知道为什么吗？”一直很安静的徐薇忽然搭腔，“是不是你自己安排的，好摆脱嫌疑呢？”
西风白眼上天才想起来有一堆摄像机对着自己，“没那个必要，我一直积极的配合警方调查，主动报案，自觉把所有证据提供给警方，况且一开始我也不知道对方是有危险性的人，现在我变成受害人之后反倒被怀疑，如果我和嫌疑人是一伙的，那我报案的动机是什么呢？”
徐薇面无表情的听着西风的辩解，陆队长脸上也几乎没什么表情，仿佛他们并不想知道问题的答案，西风的反应才更值得他们关注，这让西风感觉很忐忑，她只是隐瞒了被迷晕之后想把自己置于危险境地寻求真相的心理，这个结果就导致好像西风并没有想反抗和自救的行为，西风皱着眉看着徐薇没有说话，时间像被暂停，只有摄像机里的时间在一帧一帧的流动。
“我不自救是因为”西风收回了目光，她知道如果不说清楚就更不可能接近真相，很可能会被踢出新闻组，或者整个新闻组被踢出调查的团队，她看向病床床尾，缓缓说道“如果是卡戎来掳走我，说不定我就可以知道案件的真相，为什么杀受虐者，为什么不把施暴者的尸体带走，还有很多问题，我都很想知道答案，所以我失神了一会儿，也就这一会儿时间我就已经晕过去了”。
“嗯”徐薇面瘫一样没有表情，一点儿也不惊讶，也没有情绪，低头做着笔记。“你说的受虐者和施暴者指的是谁呢？”
“受虐者是之前我参与过报道的死者宋爽，施暴者是她的父母。”正要继续说下去西风猛然抬眼看向徐薇，“所以你猜到了我没有自救的原因？”西风回想起前一天徐薇的那一句“好奇害死猫”。
徐薇若无其事的抬头看着西风：“没有啊，你说了才知道的。”表情上分明写着对西风的不屑和蔑视，就是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骄傲的装傻。
西风狠狠叹了一口气，虽然对徐薇的讨厌又多了一点，她也明显能感觉到徐薇对她的调查不止在案子上，感觉好像有其他的图谋，她能感觉到徐薇总是默默远远的注视着她，更像是观察她、审视她，这种如影随形的目光跟随着西风，让西风极为不安，但她现在明确了徐薇起码在这件案子上暂时是站在正义一方的。
西风暂且放下的对徐薇的讨厌，西风明白，自己远远不是这个徐薇的对手，这让西风挫败的同时，开始慢慢决定放下敌意对待徐薇，西风可不想有这么厉害的对手，况且西风还想着未来做其他新闻项目难免会再遇到，西风正出神的捋着要如何对待徐薇，被陆队长打断。
“西风，我们知道你是有经验的记者，但你也是老百姓，保护你们和调查案件是我们的职责，所幸你没有出什么问题，这次是个教训，请你以后不要再用以身犯险这种手段来得到真相，否则我们就只能把新闻组从调查组中剔除了”陆队长异常严肃，如果西风出事儿他们都得担责任，这应该才是他担心的真正目的。
西风做了口头保证，保证以后不会在好奇心的推动下冲动行事，一切听从调查组安排才作罢。
小孟和壮壮两个人在摄像机后面情绪起起伏伏，他们看向西风的表情写着：“这女人是疯的”，在最后做保证的时候两人脸上倒是洋溢着难以忍受的幸灾乐祸的笑容，西风没空理他们，扭头对着两个警察仔细询问着所有细节。
“那个孩子是哪儿来的？是密城的本地人吗？”
“不是，他是弃婴，没有找到父母，在小学门口捡到的，一直养在没有孩子的小学校长家里，基因比对也没有找出他的亲生父母，他被抛弃的前后两个礼拜密城医院都没有出生的孩子，所以应该是外地人遗弃的，校长夫妇没有生孩子还是挺疼爱这个孩子的。”
“我觉得他不会因为一部手机去做这件事情”西风几乎紧接着陆队长的话，说道：“你也说了校长老两口非常疼爱他，他自己有手机还是最新款，怎么会因为一部手机被吸引呢？”
“嗯，我们也这么觉得，只是这个孩子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给出，画像师问他问题画像，他也描述不清楚，就像智力有问题一样，可他在学校的成绩在全年级名列前茅，不应该是残障儿童。”陆队长微微皱眉。
“现在什么都确定不了，只能确定这孩子肯定有事儿，从源头查，这孩子的来历走访，做生物比对，还有他最近一周的上下学路径的监控，接触过的人，有视频资料的全部保存下来，没有视频资料的走访的时候要录音，那个监控是谁装的，谁组织的，组织者又是从哪儿买的。”西风坦白之后徐薇就没有再用正眼看过西风，反而一改往日的少言寡语和他们接触时的沉默运筹帷幄起来，陆队长默许了她的决策，两人转头就去安排警力工作。
西风想到了什么，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徐薇和陆队长：“那个，陆队长，那个巡演的乐队，可以查一下是谁请来的吗？”
陆队长和徐薇听完西风的问题，饶有兴致的看向西风：“为什么呢？”
西风感觉这两个人的脑子比自己跑的靠前，只是她害怕错过一些细枝末节的线索：“据我所知，这个乐队的表演规模是密城无法满足的，这个城市所有壮年和青年人加起来怕是勉强达到他们每次巡演的规模，他们这次还在密城连开两场，入场券也属于贱卖，我又正好在这个时间节点出事儿，我在想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我们已经查过了，他们演出的邀请和出场费都是海外账户解决的，其中确实有问题。”陆队长随后看向小孟和壮壮，“她不错，你们好好学吧。”
徐薇叫采证的同事把DV都收了，西风转头看向交头接耳的小孟和壮壮“你们两个储存卡带够了没有，所有摄像机都在录，卡够用吗？电池够用吗？不准备停下来？准备做摸鱼纪录片是吗？”西风像个满膛的机关枪，不带换气的给两人训够呛，以强硬的情绪掩盖刚刚认怂的尴尬，其实也变相拿他俩出气。
“公安局的小DV都够用，咱们这个肯定够用，一惊一乍的干啥，以为自己多大官呢。”壮壮的狂怼没有缺席。
“你看看人家连在哪里？”西风指着所有DV线连接的地方，一台连着T级硬盘的电脑。
小孟看到之后立马起身去确认每一台机器的素材，果不其然有一个机位内存卡满了，只录到一半，幸好还有其他机位，西风看着他们心浮气躁的样子，摇了摇头。
西风看着两个人笨拙的收着机器，满脑袋问号的同时一脑袋叹号，平时受限于新闻组的工作范围，小孟和壮壮的行为实在太没有经验了，大小事务事无巨细都要找西风，西风火大的同时也是宽慰的，被需要还是会给人很好的感觉，调教的字里行间还流露着一点点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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