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卡戎死了
西风的坦白本应该洗清了在徐薇心里的嫌疑，但徐薇就像惯性一样，对西风还是没有半点善意，西风有时觉得这个女人很眼熟，有时又觉得很陌生。
在医院休养阶段徐薇几乎寸步不离的跟着西风，一开始西风理所当然地觉得是在保护她，就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徐薇的眼神中微乎其微的情绪中西风看不出任何善意，徐薇的任何善意的情绪在西风面前仿佛充满罪恶感羞愧的躲起来，甚至可以说被徐薇深入骨髓的不信任杀掉了，这种审视、厌恶或许还有点痛很和蔑视的眼神让西风嫉妒不适。
那个放火熏西风的男孩儿有情绪障碍，在密城这样的小地方，也不会有人关注这种不常见的心理疾病，只要学习成绩好，其他都是小问题，只是从小说这个孩子性格比较怪而已，这孩子显然是指望不上了，也不敢打草惊蛇，和密城的马警官打招呼，就按恶作剧来批评教育家长就草草结束。
卡戎在哪儿？是不是卡戎干的？为什么要单纯地只伤害西风？从所有线索可以知道策划这件事的人并没有要把西风带走，也没有要杀掉西风，这和之前卡戎作案的风格完全不搭。
丢失的尸体虽然大多都是被原生家庭伤害的受害者，可他们却是死的干脆利落，消失的无影无踪，虽然西风也算是受原生家庭严重伤害过的人，可这种隔靴搔痒的恶作剧形式的伤人手法却是和之前完全不同的。
没有对宋爽父母那样的处决，也没有像消失的宋爽一样人间蒸发，西风还完完整整地活着，还在绞尽脑汁的思索着卡戎的动机和想法，而西风的遭遇更像是一场警告，卡戎并没有要杀了她，只是想要警告，西风忽然开口。
“是警告！”
徐薇放下书看向西风，点点头“嗯，我们也是这么想的”
“他要警告我什么？我又没在替他做事。”
“这就不知道了”徐薇的表情写着她知道。
“聊聊吧，每天连体婴一样跟着我无所事事，肯定想清楚不少”西风把身体扭向徐薇坐定。
“你先说说你这几天做废人的时候想清楚什么了？”
西风恨不能抄起水杯砸向徐薇，她也不想在医院耗着，可是警方觉得她在医院是最安全的。
徐薇没等西风说话“袭警是违法的，拘留所确实肯定比这儿安全，但是线索就断了”
“他应该没把我当作目标”西风不想再听徐薇刻薄的废话，打断徐薇说了起来“卡戎应该相信过我，他可能以为我们是同类，他警告我是因为我每天和你们在一起，和警察一起调查他算是出卖他，他小时候被朋友出卖过，他应该很讨厌被出卖的感觉。”
“所以他在警告你？为什么不是惩罚你？”
“惩罚？不是。”西风自问自答“他不会用这么轻柔的手段惩罚的，他还是寄希望于我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出卖以他的作风我早就变成干尸了，他警告我是为了让我害怕屈服？不知道，总之不像惩罚。”
“所以他还会联系你”徐薇缓缓拿起手里的书，准备继续看下去。
“你们早就猜到了，所以我不能离开密城，不能离开医院这种人来人往更容易下手的地方，我就是个饵是吗？”西风自然是不在乎自己当饵的，她一开始加入的时候就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只是现在明说了，她觉得得或多或少得表现点儿不悦。
“是啊，你一开始不就知道吗？”西风又被看穿了，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两人都觉得再说一句都多余。
陆队长为了暗中调查韩迪一家的下落离开了密城，走之前来看过一次西风，跟西风说在密城可以调查的权限还很小，线索也少，他们查到了一点关于韩迪的下落，带着小孟和壮壮一起去走访，让西风安心休息，徐薇就留下来保护她，其实更像看着她，陆队长和徐薇一明一暗的都对西风有怀疑，让西风无奈之外更多的是费解。
西风和徐薇守着手机在医院里呆了半个月，等到了陆队长的信息，是一张尸体的照片，尸体保存的很好，看上去才死不久，年龄上和韩迪相仿，只是DNA比对下来并不是韩迪，陆队长觉得和卡戎的画像有点类似，就发了照片给徐薇。
徐薇拿给西风认人，西风看着瘦脱相的一个成年男子，样貌平平，皮肤可以看的出真的很白，不知道是因为冷冻还是什么原因，凹陷的两颊紧紧贴在头骨上，颧骨看上去锋利、突兀，像是生了重病的脸，西风觉得眼熟又不确定是谁。
陆队长过了一会儿又发来说，“之前放烟的小男孩认过人，就是这个人让男孩儿放的烟”
西风眉头开始有点皱，她拿起一只手捂在照片的脸上，只露出山根和眼睛，微微眯着眼睛看着手机上的尸体“这是卡戎。”她睁大眼睛看向了徐薇，徐薇立马把西风说的告诉了陆队长，陆队长就没有再回消息。
徐薇和西风都有点儿震惊的看了看对方，“他们去的地方是按着韩迪的照片找到的一个和韩迪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生活过的地方，卡戎为什么会死在可能是韩迪的孩子家？”徐薇难得的先开了口。
“这个可能是韩迪的人还活着吗？”
“不知道，中学的时候就移民了，现在没有其他线索”
“那卡戎的真实身份现在的状况下可以查到吗？”
“不好说，暂时只和韩迪妈妈入狱时储存的DNA对比出不是韩迪，先从信息库里筛。”徐薇不停的拿着手机发着信息，一边发信息，一边敷衍的回应着西风的问题。
徐薇能敷衍她西风已经非常高兴了，起码多一点讯息多一份把握“他有被做成干尸吗？”西风试探的问道。
徐薇有点疑惑的扭头看向西风“你怎么确定是他杀？”
“不确定才问啊，会不会是同伙灭口？”
“你觉得他有同伙？”
“对”
“什么依据？”
“这两天我就一直在想，卡戎虽然是个心思缜密的杀人犯，在完善的计划之后完成没关联的不留痕迹的杀人计划是没什么问题，可现在看来棋局铺的有点太大了，卡戎容易冲动、暴躁、易怒，会有处决性质的杀人行为，证明他是有偏感性犯罪的凶手，我觉得这种凭感觉做事的人不可能有这种手腕和城府，所以我一直猜测他有同伙，或者受人指使，只是一直没有什么证据。”
徐薇专心的看着西风在说话时的神情“嗯，了解了”，西风认出死者是卡戎之后，徐薇一整天都在门口打电话，说话声音控制到很低，不管是当面来找她的局里的同事还是线上不停跟踪的陆队长，终归还是防着西风的。
西风在病房的床上辗转反侧，健康地躺了半个月其实并没有那么难熬，只是现在她有一点不适，是心理上的，卡戎无疑是罪大恶极的杀人犯，抓到多半也是死刑犯，虽已经不是嫉恶如仇的少女西风，也应该觉得卡戎是死有余辜的，现在这种莫名的低气压出现在自己的情绪曲线上，让西风很焦虑。
西风确定自己是为卡戎的死难过，只是更折磨她的是她觉得自己不应该有这样的情绪，卡戎之前暴露的软肋都不一定是真实的，就算是真实的，只因为都受到家庭的伤害就对一个杀人数量上限不详的杀人犯产生无能的悲悯，这让西风的铠甲漏了寒风进入心口。
上次情绪波动影响思维是被新闻组团队和警察调查组晾在一边，对新闻组培养的真心只是被利用，经过致幻剂迷烟之后，西风完全没把新闻组放在眼里，像是选择性失忆一样丢掉了对新闻组曾萌生的善意，她只想查清真相，给履历锦上添花，就可以回原城总部，或者其他什么安排，总之她只想好好的跑新闻，在哪儿、和谁都不重要。
这无能的悲悯的涌现，让西风想打退堂鼓，她不想再查下去，嫌疑人找到了，如果操作得当，新闻性上可以草草收场的，后续的调查是警方的工作，西风还在想着怎么把事情结束，徐薇推门进来，看到发呆的西风，“怎么，男朋友死啦？”
“你知道他不是我男朋友。”西风有气没力的回答。
“想知道他怎么死的吗？”
“想啊”西风故作轻松用耷拉的双眼看向徐薇。
“他注射了致幻剂，喝了杀虫剂把整个食道和胃烧烂，又吃了抗凝药，内出血失血过多导致的。”
听完西风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玩儿的还挺花，是他杀吗？”西风强撑着精神回话。
“现场有遗书和认罪书，还有他杀人和倒卖尸体的证据，运出境买通的私人飞机驾驶员的信息，还有倒卖尸体的账目，境外银行的账号，倒卖尸体和杀人的案子基本不用查，这些资料可以立马拿回局里结案。”
西风皱起眉头，大脑还是木的，气血仍在上涌“怎么可能？他要自杀干嘛还要警告我？”
“冷静点，你脸色不太对劲”徐薇一如既往的冷眼看着西风。
西风脸颊发烫，脖颈僵硬，应该是血压升高引起的“我没事儿，你们要这样结案吗？”
“所有手续证据都齐全为什么不能接案呢？”
“卡戎背后的人不查了？你确定只有卡戎这一个提线木偶吗？如果还有别人犯罪是不是还在继续”西风多少有点急躁，不知道是没查清楚的不甘心，还是不相信卡戎是单打独斗的幕前幕后，罪大恶极的始作俑者。
“你怎么确定他是提线木偶呢？你用你的猜测在质疑实打实的证据，你如果真的怕卡戎被冤枉，就把知道的往出倒一倒”徐薇脸色一变，严肃中还带着凶狠的感觉，这一吓反倒把不太清醒的西风吓醒了。
“我真的只见过他一面，我已经把我知道的讯息都交给警方了”徐薇的怀疑给了西风一些压力，这让西风更清醒了一点，“你们不可能就这样结案，即便你想，陆队长也不会同意的。”
“那要看你交代多少了，换衣服跟我走”徐薇一边说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
也不知道为什么，西风竟然乖乖听话换了衣服老老实实跟着徐薇走了，路上也没有说一些垃圾话，这并不是西风的作风，徐薇没有在意西风的异常，在她眼里西风的异常才是正常，她还是认定西风和卡戎不止那么简单的关系。
徐薇把西风带回了出事的宿舍，“如果有事最容易发生在这儿，如果有除了卡戎的人要对付你，那就是卡戎背后的人或者其他同伙，如果没有，那你的嫌疑也非常大”徐薇难得的开诚布公。
西风没有说话，只是老老实实的跟着徐薇，两人在房间相视坐下，准备等第二天陆队长把遗体运回原城做检查的结果，针管插进手臂的方向并不是自己完成的动作，徐薇知道这个细节他杀是必然的，她只是想要能尽量把西风知道的都倒出来，她总觉得西风有点什么。
在医院休养阶段徐薇几乎寸步不离的跟着西风，一开始西风理所当然地觉得是在保护她，就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徐薇的眼神中微乎其微的情绪中西风看不出任何善意，徐薇的任何善意的情绪在西风面前仿佛充满罪恶感羞愧的躲起来，甚至可以说被徐薇深入骨髓的不信任杀掉了，这种审视、厌恶或许还有点痛很和蔑视的眼神让西风嫉妒不适。
那个放火熏西风的男孩儿有情绪障碍，在密城这样的小地方，也不会有人关注这种不常见的心理疾病，只要学习成绩好，其他都是小问题，只是从小说这个孩子性格比较怪而已，这孩子显然是指望不上了，也不敢打草惊蛇，和密城的马警官打招呼，就按恶作剧来批评教育家长就草草结束。
卡戎在哪儿？是不是卡戎干的？为什么要单纯地只伤害西风？从所有线索可以知道策划这件事的人并没有要把西风带走，也没有要杀掉西风，这和之前卡戎作案的风格完全不搭。
丢失的尸体虽然大多都是被原生家庭伤害的受害者，可他们却是死的干脆利落，消失的无影无踪，虽然西风也算是受原生家庭严重伤害过的人，可这种隔靴搔痒的恶作剧形式的伤人手法却是和之前完全不同的。
没有对宋爽父母那样的处决，也没有像消失的宋爽一样人间蒸发，西风还完完整整地活着，还在绞尽脑汁的思索着卡戎的动机和想法，而西风的遭遇更像是一场警告，卡戎并没有要杀了她，只是想要警告，西风忽然开口。
“是警告！”
徐薇放下书看向西风，点点头“嗯，我们也是这么想的”
“他要警告我什么？我又没在替他做事。”
“这就不知道了”徐薇的表情写着她知道。
“聊聊吧，每天连体婴一样跟着我无所事事，肯定想清楚不少”西风把身体扭向徐薇坐定。
“你先说说你这几天做废人的时候想清楚什么了？”
西风恨不能抄起水杯砸向徐薇，她也不想在医院耗着，可是警方觉得她在医院是最安全的。
徐薇没等西风说话“袭警是违法的，拘留所确实肯定比这儿安全，但是线索就断了”
“他应该没把我当作目标”西风不想再听徐薇刻薄的废话，打断徐薇说了起来“卡戎应该相信过我，他可能以为我们是同类，他警告我是因为我每天和你们在一起，和警察一起调查他算是出卖他，他小时候被朋友出卖过，他应该很讨厌被出卖的感觉。”
“所以他在警告你？为什么不是惩罚你？”
“惩罚？不是。”西风自问自答“他不会用这么轻柔的手段惩罚的，他还是寄希望于我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出卖以他的作风我早就变成干尸了，他警告我是为了让我害怕屈服？不知道，总之不像惩罚。”
“所以他还会联系你”徐薇缓缓拿起手里的书，准备继续看下去。
“你们早就猜到了，所以我不能离开密城，不能离开医院这种人来人往更容易下手的地方，我就是个饵是吗？”西风自然是不在乎自己当饵的，她一开始加入的时候就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只是现在明说了，她觉得得或多或少得表现点儿不悦。
“是啊，你一开始不就知道吗？”西风又被看穿了，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两人都觉得再说一句都多余。
陆队长为了暗中调查韩迪一家的下落离开了密城，走之前来看过一次西风，跟西风说在密城可以调查的权限还很小，线索也少，他们查到了一点关于韩迪的下落，带着小孟和壮壮一起去走访，让西风安心休息，徐薇就留下来保护她，其实更像看着她，陆队长和徐薇一明一暗的都对西风有怀疑，让西风无奈之外更多的是费解。
西风和徐薇守着手机在医院里呆了半个月，等到了陆队长的信息，是一张尸体的照片，尸体保存的很好，看上去才死不久，年龄上和韩迪相仿，只是DNA比对下来并不是韩迪，陆队长觉得和卡戎的画像有点类似，就发了照片给徐薇。
徐薇拿给西风认人，西风看着瘦脱相的一个成年男子，样貌平平，皮肤可以看的出真的很白，不知道是因为冷冻还是什么原因，凹陷的两颊紧紧贴在头骨上，颧骨看上去锋利、突兀，像是生了重病的脸，西风觉得眼熟又不确定是谁。
陆队长过了一会儿又发来说，“之前放烟的小男孩认过人，就是这个人让男孩儿放的烟”
西风眉头开始有点皱，她拿起一只手捂在照片的脸上，只露出山根和眼睛，微微眯着眼睛看着手机上的尸体“这是卡戎。”她睁大眼睛看向了徐薇，徐薇立马把西风说的告诉了陆队长，陆队长就没有再回消息。
徐薇和西风都有点儿震惊的看了看对方，“他们去的地方是按着韩迪的照片找到的一个和韩迪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生活过的地方，卡戎为什么会死在可能是韩迪的孩子家？”徐薇难得的先开了口。
“这个可能是韩迪的人还活着吗？”
“不知道，中学的时候就移民了，现在没有其他线索”
“那卡戎的真实身份现在的状况下可以查到吗？”
“不好说，暂时只和韩迪妈妈入狱时储存的DNA对比出不是韩迪，先从信息库里筛。”徐薇不停的拿着手机发着信息，一边发信息，一边敷衍的回应着西风的问题。
徐薇能敷衍她西风已经非常高兴了，起码多一点讯息多一份把握“他有被做成干尸吗？”西风试探的问道。
徐薇有点疑惑的扭头看向西风“你怎么确定是他杀？”
“不确定才问啊，会不会是同伙灭口？”
“你觉得他有同伙？”
“对”
“什么依据？”
“这两天我就一直在想，卡戎虽然是个心思缜密的杀人犯，在完善的计划之后完成没关联的不留痕迹的杀人计划是没什么问题，可现在看来棋局铺的有点太大了，卡戎容易冲动、暴躁、易怒，会有处决性质的杀人行为，证明他是有偏感性犯罪的凶手，我觉得这种凭感觉做事的人不可能有这种手腕和城府，所以我一直猜测他有同伙，或者受人指使，只是一直没有什么证据。”
徐薇专心的看着西风在说话时的神情“嗯，了解了”，西风认出死者是卡戎之后，徐薇一整天都在门口打电话，说话声音控制到很低，不管是当面来找她的局里的同事还是线上不停跟踪的陆队长，终归还是防着西风的。
西风在病房的床上辗转反侧，健康地躺了半个月其实并没有那么难熬，只是现在她有一点不适，是心理上的，卡戎无疑是罪大恶极的杀人犯，抓到多半也是死刑犯，虽已经不是嫉恶如仇的少女西风，也应该觉得卡戎是死有余辜的，现在这种莫名的低气压出现在自己的情绪曲线上，让西风很焦虑。
西风确定自己是为卡戎的死难过，只是更折磨她的是她觉得自己不应该有这样的情绪，卡戎之前暴露的软肋都不一定是真实的，就算是真实的，只因为都受到家庭的伤害就对一个杀人数量上限不详的杀人犯产生无能的悲悯，这让西风的铠甲漏了寒风进入心口。
上次情绪波动影响思维是被新闻组团队和警察调查组晾在一边，对新闻组培养的真心只是被利用，经过致幻剂迷烟之后，西风完全没把新闻组放在眼里，像是选择性失忆一样丢掉了对新闻组曾萌生的善意，她只想查清真相，给履历锦上添花，就可以回原城总部，或者其他什么安排，总之她只想好好的跑新闻，在哪儿、和谁都不重要。
这无能的悲悯的涌现，让西风想打退堂鼓，她不想再查下去，嫌疑人找到了，如果操作得当，新闻性上可以草草收场的，后续的调查是警方的工作，西风还在想着怎么把事情结束，徐薇推门进来，看到发呆的西风，“怎么，男朋友死啦？”
“你知道他不是我男朋友。”西风有气没力的回答。
“想知道他怎么死的吗？”
“想啊”西风故作轻松用耷拉的双眼看向徐薇。
“他注射了致幻剂，喝了杀虫剂把整个食道和胃烧烂，又吃了抗凝药，内出血失血过多导致的。”
听完西风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玩儿的还挺花，是他杀吗？”西风强撑着精神回话。
“现场有遗书和认罪书，还有他杀人和倒卖尸体的证据，运出境买通的私人飞机驾驶员的信息，还有倒卖尸体的账目，境外银行的账号，倒卖尸体和杀人的案子基本不用查，这些资料可以立马拿回局里结案。”
西风皱起眉头，大脑还是木的，气血仍在上涌“怎么可能？他要自杀干嘛还要警告我？”
“冷静点，你脸色不太对劲”徐薇一如既往的冷眼看着西风。
西风脸颊发烫，脖颈僵硬，应该是血压升高引起的“我没事儿，你们要这样结案吗？”
“所有手续证据都齐全为什么不能接案呢？”
“卡戎背后的人不查了？你确定只有卡戎这一个提线木偶吗？如果还有别人犯罪是不是还在继续”西风多少有点急躁，不知道是没查清楚的不甘心，还是不相信卡戎是单打独斗的幕前幕后，罪大恶极的始作俑者。
“你怎么确定他是提线木偶呢？你用你的猜测在质疑实打实的证据，你如果真的怕卡戎被冤枉，就把知道的往出倒一倒”徐薇脸色一变，严肃中还带着凶狠的感觉，这一吓反倒把不太清醒的西风吓醒了。
“我真的只见过他一面，我已经把我知道的讯息都交给警方了”徐薇的怀疑给了西风一些压力，这让西风更清醒了一点，“你们不可能就这样结案，即便你想，陆队长也不会同意的。”
“那要看你交代多少了，换衣服跟我走”徐薇一边说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
也不知道为什么，西风竟然乖乖听话换了衣服老老实实跟着徐薇走了，路上也没有说一些垃圾话，这并不是西风的作风，徐薇没有在意西风的异常，在她眼里西风的异常才是正常，她还是认定西风和卡戎不止那么简单的关系。
徐薇把西风带回了出事的宿舍，“如果有事最容易发生在这儿，如果有除了卡戎的人要对付你，那就是卡戎背后的人或者其他同伙，如果没有，那你的嫌疑也非常大”徐薇难得的开诚布公。
西风没有说话，只是老老实实的跟着徐薇，两人在房间相视坐下，准备等第二天陆队长把遗体运回原城做检查的结果，针管插进手臂的方向并不是自己完成的动作，徐薇知道这个细节他杀是必然的，她只是想要能尽量把西风知道的都倒出来，她总觉得西风有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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