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尸体掠夺者
西风带着心里的疙瘩实在在医院躺不下去，西风太想知道卡戎的验尸结果，徐薇却无视她的焦虑和烦躁，她一个记者本就没什么权限去一线跟进案件的调查过程，能给她的最大权限就是选择一部分不会影响之后调查进度的讯息跟新闻组分享。
继原城一行后，西风和新闻组表面上还是一个团队，但心里是把界限划分的很清晰的，不管是西风还是小孟，壮壮自然是一如既往的对西风没好感，小孟和壮壮几次拍摄任务也是单独行动，只在最后剪辑现有素材留存的时候会和西风一起，一个是小孟不好意思，让她多少有点参与感，另一个原因是徐薇的嘱咐。
壮壮的意思是直接架空西风，反正警方多多少少都有点儿怀疑西风的，陆队长嘴上不说，徐薇奚落试探西风的话和行为却一样都没有阻止，壮壮认为小孟和他们的团队是完全不需要和西风走这个流程，小孟不好意思卸磨杀驴，正僵持着他们收到了徐薇的电话。
“你好，小孟，我是徐薇。你们的新闻组领队还是西风，她现在身体抱恙，你们的工作进度和决策性工作还是要交给西风来处理，可以直接来医院，她的经验是你们和我们警方合作的筹码，自作主张不太好，容易弄巧成拙。”
小孟连声应和，同时对着电话点头哈腰的“是是是，您说的没错，我们这边不太熟练业务，早就想拿去给西风看了，我们一是没整理出来，二是怕影响西风休息，您这么一说想必身体恢复的不错，我们这两天就安排去医院跟西风汇报工作。”电话挂掉之后看着黑着脸的壮壮，无奈的笑了笑。
“西风是我们能参与调查的筹码。”
“西风说的？”壮壮听完有点儿来气。
“徐薇说的。”小孟看向壮壮，眯缝着眼看着壮壮，两人就没有再讨论这个问题。
西风密集的看了好几天新闻组的拍摄素材，表情越看越凝重，拍摄的逻辑有点儿奇怪，小孟拍摄的小习惯不太好，总有一种暗访的感觉，气氛很暧昧，有一种在暗访偷拍和创造冲突中间暧昧，西风理解这个手法，想要凸显冲突，，好让片子看着更精彩，但是气质上就不像跟着警察跟踪报道的样子，市井气息太重了。
西风正在愁素材该怎么用的时候卡戎死了，新闻组新拍摄的素材也送到了西风的面前，西风感觉在密室逃脱里解题一样，一遍一遍目不转睛的盯着找到卡戎尸体的视频看，生怕错过哪个细节，细节很容易影响事情走向。
在刚打完一个哈欠的清晨，西风整晚没睡，她看到了卡戎的针孔，针孔出现在身体的多个位置
，有一个位置是在脖子、肩膀和背的交界处，这个位置平时够到就不容易了，针孔的位置却是从正后方偏下的位置扎进去的，这不科学啊，针头走向这样一定不是自己注射的，就算不能确定是他杀，也能证明这一针一定是其他人扎的。
而且这个注射点周边的颜色要比其他几个注射点的颜色浅一些，证明这个注射点注射之后一段时间内卡戎还活着，注射进去的药剂大部分都被吸收了，其他注射点皮下的药物残留还没有被吸收他就死了，所以针孔周边的淤要更重一些。
西风刚想跟徐薇说什么，发现徐薇又在盯着她：“你又在看什么？”
“在想怎么能从你身上得到更多的讯息。”
“卡戎有一个针孔有问题”西风看向徐薇等着她的反应，西风有预感徐薇又比她快一步。
“嗯，能看出来还不错，就是慢了点儿。”徐薇没有回避西风的阴森森的直视“说点儿我不知道的。”
西风咬着后槽牙，看着这个聪慧过人的老阿姨，“验尸结果呢？”她得到了确定的答案没好气的问徐薇。
“得到的信息还不完善，还不能跟你说”
“你觉得和我有关是不是？”
“那有没有关系呢？”
西风像习惯了每日一问的样子，各怀鬼胎、心急火燎的环境逐渐让她麻木，看似平静，内心却感受到极度强烈的愤怒和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惧。
“我和卡戎没有关系，只是我可能有某种可利用的价值才短暂的保住了小命。”西风想继续说下去，徐薇打断了她。
“没有我想听的，你可以不用说了。”
西风窝火的闭上眼睛，想要控制自己的愤怒，却在徐薇一次次的怀疑和不尊重下把一次次堆叠的火种点燃。
“你有完没完，跟你说了800遍了，我和卡戎没有关系，我只是惹了上司被下放到密城的小记者，在密城的我没有什么名记的光环，新闻组那帮人只想调查他们小时候朋友失踪的案子，才想搞一个新闻组，我就是那个倒霉被派来的领导的眼中钉，我现在急需要一个可以帮我打开局面的项目，帮我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密城，回到原城我首席记者的位置上去，所以我所有的努力和好奇心都只是想要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我对正义、对谁被做成干尸、谁被杀一点儿兴趣没有，我冒的所有险都是为了回到原城，你也没必要对我这么针对，认识那个卡戎于我而言只是一个巧合，他和他背后的人接近我什么目的我不知道，我也不关心，我现在就只想推进我杀回原城的进度条。”
真假参半的气话让西风的脸通红，眉头紧锁，徐薇仍然保持着冷静看着她，可看她的眼神有一种逐渐被点燃的感觉，只是表面不露声色而已。
“说完了？”徐薇缓缓的问道。
“说完了，爱信不信。”西风整理着有点失控的情绪，坐回病床上，闭着眼躺下深呼吸调整自己。
徐薇从兜里掏出录音笔，“好的，记下来了”说的同时还不忘在手上挥一挥，显摆完之后又放回衬衣兜里。
西风的情绪直接被击溃了，却又说不出什么狠话，现在她想说的话是她的教养不允许说出口的，西风气的直接倒在床上，那些讲不出的脏话不停的在西风脑子里转，蒙上被子的她久违的有一种委屈的想哭的感觉，西风在心里一直告诉自己不能让徐薇看笑话，擦掉眼眶里的泪，把其他泪水咽进了肚子里。
一大早心情就大起大落的西风被刺激的神经快要崩断了，往往受到刺激或情绪激动神经紧张是很难入睡的，西风却只感觉自己被掏空了一样，对着徐薇的一顿咆哮和内心防线的崩塌，反倒让沉浸在一心推进案件的神经松弛了，像泄了洪的水坝，沉沉的睡去，没有噩梦、听不到环境声，像晕倒一样沉沉睡去。
徐薇看着没有动静的西风，刚刚眼神中的炙热还没有褪去，并不是善意的温暖的炙热，她的眼神像是一把极其锋利的刀，想把西风一层层剖开，想看清她，徐薇眼里的西风绝不是个有正向情绪的人，她眼里藏了很多旧相识的仇恨。
徐薇看着西风想起一个孩子，那个孩子不合群，和亲戚不聊天，不吃大家都喜欢吃的东西，被年龄小的孩子抢去了心爱的玩具也不哭不闹，所有人只夸她懂事，可那个玩具会在下次她去那个亲戚家的时候不小心毁坏。
这孩子经常还有点阴森的样子，尤其是和父母在一起的时候，眼里有很多不甘心和不情愿，可她言听计从，父母说什么她做什么，不遂愿的时候不哭不闹，但会在未来的某个时刻让愿望成真，让她的阻碍受到惩罚或者消失。
出神的徐薇被睡醒的西风叫醒“发什么呆呢？没把握气死不甘心是不是？”
徐薇白了西风一眼，回头假装继续看小说。
“验尸有没有结果？”发泄完睡了一觉的西风感觉自己电力满满，整理掉了负面情绪，尽量让氛围轻松的打听案情。
“这不是你该问的。”徐薇没有接她的话茬，两人就这样僵持的时候徐薇的电话响了“你老实的呆着，别出这个房间”徐薇看了一眼来电警告了西风过后就出了门。
西风确实也不敢轻举妄动，卡戎已经死了，这背后的人可是来真的，卡戎根本不可能对西风有感情，他见到的家庭不幸的人应该不在少数，西风的背叛一定会激怒卡戎，卡戎也一定是想处决自己的，西风想的很清楚，自己没死和背后的人有关系。
她现在有一种隐秘的高手在等待另一个高手过招的快感，她没想过这种感觉来源于哪里，自己明明就只是依附于警察的失势的小记者，她冷笑了一下，嘲笑自己的自我感觉良好。
徐薇推门进房间，看到站在窗边的西风，徐薇一只手摸着腰间的枪，另一只手紧张的把她拉进房间最里面她的病床上“你不想活了别拖累我，影响我的工作。”
“验尸有消息了吗？还是定性自杀吗？”
徐薇走到自己的椅子坐下“是他杀。”
西风还想继续问徐薇打断了她“明天带你回原城，明天就知道了，在把你带去警局之前你最好老老实实呆在我的视线里，少问，你能知道的明天会知道，你不能知道的也就别想别问。”徐薇把话口封的死死的，西风无从下嘴，只是听到可以回原城还是开心的。
卡戎死了之后，西风脑子里一直冒出一个人，在殡仪馆的阿姨，韩迪的妈妈，姚梅。
这个让西风只见一面就印在脑子里的人是这个案子为数不多的突破口，人间蒸发在现在的科技下很难做到，她需要有个工作，她需要有个身份，她需要钱，她需要住的地方，她需要很多东西，这些信息的任何一项都会暴露自己的信息，可姚梅是怎么做到人间蒸发的呢？
“你看过爆炸吗？”西风被徐薇没头没脑的提问打断了思路。
“没有，我们去了案发地的时候往往都已经发生完了，持续发生的大爆炸案件我没接触过”西风还是完整的回答了徐薇的问题，24小时开着的录音笔还在徐薇的口袋里，想必自己还是没办法完全摆脱嫌疑，想让自己摆脱嫌疑最好的办法就是全力配合，真诚作答。
“小时候也没有？”徐薇面无表情却散发着前所未有的严肃和威严。
“没有吧”西风回想着不堪回首的童年。
“没有吧是不确定吗？”徐薇的声音很轻，她从来没有这么轻声说过话，但语言氛围压抑的要命。
“我小时候受过很多罪，有好些童年的回忆因为创伤后遗症忘掉了，到现在为止我接触过的爸妈都不是我亲生父母，可能是真的失忆了吧”西风故作轻松的姿态。
“失忆？”徐薇表情满是怀疑“你没想过找找你的父母？”
“找过，以前的户籍不像现在的严谨，连上亲生父母我应该至少有3对父母，我逃脱了第二对父母去了孤儿院才有了户口，生日是进孤儿院的日子”西风的轻松演的勉强，徐薇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两人陷入了长长的沉默，徐薇挑了一下眉继续看书，西风也低头给小孟发信息确定第二天的行程，这个话题的结束就像开始一样猝不及防。
继原城一行后，西风和新闻组表面上还是一个团队，但心里是把界限划分的很清晰的，不管是西风还是小孟，壮壮自然是一如既往的对西风没好感，小孟和壮壮几次拍摄任务也是单独行动，只在最后剪辑现有素材留存的时候会和西风一起，一个是小孟不好意思，让她多少有点参与感，另一个原因是徐薇的嘱咐。
壮壮的意思是直接架空西风，反正警方多多少少都有点儿怀疑西风的，陆队长嘴上不说，徐薇奚落试探西风的话和行为却一样都没有阻止，壮壮认为小孟和他们的团队是完全不需要和西风走这个流程，小孟不好意思卸磨杀驴，正僵持着他们收到了徐薇的电话。
“你好，小孟，我是徐薇。你们的新闻组领队还是西风，她现在身体抱恙，你们的工作进度和决策性工作还是要交给西风来处理，可以直接来医院，她的经验是你们和我们警方合作的筹码，自作主张不太好，容易弄巧成拙。”
小孟连声应和，同时对着电话点头哈腰的“是是是，您说的没错，我们这边不太熟练业务，早就想拿去给西风看了，我们一是没整理出来，二是怕影响西风休息，您这么一说想必身体恢复的不错，我们这两天就安排去医院跟西风汇报工作。”电话挂掉之后看着黑着脸的壮壮，无奈的笑了笑。
“西风是我们能参与调查的筹码。”
“西风说的？”壮壮听完有点儿来气。
“徐薇说的。”小孟看向壮壮，眯缝着眼看着壮壮，两人就没有再讨论这个问题。
西风密集的看了好几天新闻组的拍摄素材，表情越看越凝重，拍摄的逻辑有点儿奇怪，小孟拍摄的小习惯不太好，总有一种暗访的感觉，气氛很暧昧，有一种在暗访偷拍和创造冲突中间暧昧，西风理解这个手法，想要凸显冲突，，好让片子看着更精彩，但是气质上就不像跟着警察跟踪报道的样子，市井气息太重了。
西风正在愁素材该怎么用的时候卡戎死了，新闻组新拍摄的素材也送到了西风的面前，西风感觉在密室逃脱里解题一样，一遍一遍目不转睛的盯着找到卡戎尸体的视频看，生怕错过哪个细节，细节很容易影响事情走向。
在刚打完一个哈欠的清晨，西风整晚没睡，她看到了卡戎的针孔，针孔出现在身体的多个位置
，有一个位置是在脖子、肩膀和背的交界处，这个位置平时够到就不容易了，针孔的位置却是从正后方偏下的位置扎进去的，这不科学啊，针头走向这样一定不是自己注射的，就算不能确定是他杀，也能证明这一针一定是其他人扎的。
而且这个注射点周边的颜色要比其他几个注射点的颜色浅一些，证明这个注射点注射之后一段时间内卡戎还活着，注射进去的药剂大部分都被吸收了，其他注射点皮下的药物残留还没有被吸收他就死了，所以针孔周边的淤要更重一些。
西风刚想跟徐薇说什么，发现徐薇又在盯着她：“你又在看什么？”
“在想怎么能从你身上得到更多的讯息。”
“卡戎有一个针孔有问题”西风看向徐薇等着她的反应，西风有预感徐薇又比她快一步。
“嗯，能看出来还不错，就是慢了点儿。”徐薇没有回避西风的阴森森的直视“说点儿我不知道的。”
西风咬着后槽牙，看着这个聪慧过人的老阿姨，“验尸结果呢？”她得到了确定的答案没好气的问徐薇。
“得到的信息还不完善，还不能跟你说”
“你觉得和我有关是不是？”
“那有没有关系呢？”
西风像习惯了每日一问的样子，各怀鬼胎、心急火燎的环境逐渐让她麻木，看似平静，内心却感受到极度强烈的愤怒和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惧。
“我和卡戎没有关系，只是我可能有某种可利用的价值才短暂的保住了小命。”西风想继续说下去，徐薇打断了她。
“没有我想听的，你可以不用说了。”
西风窝火的闭上眼睛，想要控制自己的愤怒，却在徐薇一次次的怀疑和不尊重下把一次次堆叠的火种点燃。
“你有完没完，跟你说了800遍了，我和卡戎没有关系，我只是惹了上司被下放到密城的小记者，在密城的我没有什么名记的光环，新闻组那帮人只想调查他们小时候朋友失踪的案子，才想搞一个新闻组，我就是那个倒霉被派来的领导的眼中钉，我现在急需要一个可以帮我打开局面的项目，帮我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密城，回到原城我首席记者的位置上去，所以我所有的努力和好奇心都只是想要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我对正义、对谁被做成干尸、谁被杀一点儿兴趣没有，我冒的所有险都是为了回到原城，你也没必要对我这么针对，认识那个卡戎于我而言只是一个巧合，他和他背后的人接近我什么目的我不知道，我也不关心，我现在就只想推进我杀回原城的进度条。”
真假参半的气话让西风的脸通红，眉头紧锁，徐薇仍然保持着冷静看着她，可看她的眼神有一种逐渐被点燃的感觉，只是表面不露声色而已。
“说完了？”徐薇缓缓的问道。
“说完了，爱信不信。”西风整理着有点失控的情绪，坐回病床上，闭着眼躺下深呼吸调整自己。
徐薇从兜里掏出录音笔，“好的，记下来了”说的同时还不忘在手上挥一挥，显摆完之后又放回衬衣兜里。
西风的情绪直接被击溃了，却又说不出什么狠话，现在她想说的话是她的教养不允许说出口的，西风气的直接倒在床上，那些讲不出的脏话不停的在西风脑子里转，蒙上被子的她久违的有一种委屈的想哭的感觉，西风在心里一直告诉自己不能让徐薇看笑话，擦掉眼眶里的泪，把其他泪水咽进了肚子里。
一大早心情就大起大落的西风被刺激的神经快要崩断了，往往受到刺激或情绪激动神经紧张是很难入睡的，西风却只感觉自己被掏空了一样，对着徐薇的一顿咆哮和内心防线的崩塌，反倒让沉浸在一心推进案件的神经松弛了，像泄了洪的水坝，沉沉的睡去，没有噩梦、听不到环境声，像晕倒一样沉沉睡去。
徐薇看着没有动静的西风，刚刚眼神中的炙热还没有褪去，并不是善意的温暖的炙热，她的眼神像是一把极其锋利的刀，想把西风一层层剖开，想看清她，徐薇眼里的西风绝不是个有正向情绪的人，她眼里藏了很多旧相识的仇恨。
徐薇看着西风想起一个孩子，那个孩子不合群，和亲戚不聊天，不吃大家都喜欢吃的东西，被年龄小的孩子抢去了心爱的玩具也不哭不闹，所有人只夸她懂事，可那个玩具会在下次她去那个亲戚家的时候不小心毁坏。
这孩子经常还有点阴森的样子，尤其是和父母在一起的时候，眼里有很多不甘心和不情愿，可她言听计从，父母说什么她做什么，不遂愿的时候不哭不闹，但会在未来的某个时刻让愿望成真，让她的阻碍受到惩罚或者消失。
出神的徐薇被睡醒的西风叫醒“发什么呆呢？没把握气死不甘心是不是？”
徐薇白了西风一眼，回头假装继续看小说。
“验尸有没有结果？”发泄完睡了一觉的西风感觉自己电力满满，整理掉了负面情绪，尽量让氛围轻松的打听案情。
“这不是你该问的。”徐薇没有接她的话茬，两人就这样僵持的时候徐薇的电话响了“你老实的呆着，别出这个房间”徐薇看了一眼来电警告了西风过后就出了门。
西风确实也不敢轻举妄动，卡戎已经死了，这背后的人可是来真的，卡戎根本不可能对西风有感情，他见到的家庭不幸的人应该不在少数，西风的背叛一定会激怒卡戎，卡戎也一定是想处决自己的，西风想的很清楚，自己没死和背后的人有关系。
她现在有一种隐秘的高手在等待另一个高手过招的快感，她没想过这种感觉来源于哪里，自己明明就只是依附于警察的失势的小记者，她冷笑了一下，嘲笑自己的自我感觉良好。
徐薇推门进房间，看到站在窗边的西风，徐薇一只手摸着腰间的枪，另一只手紧张的把她拉进房间最里面她的病床上“你不想活了别拖累我，影响我的工作。”
“验尸有消息了吗？还是定性自杀吗？”
徐薇走到自己的椅子坐下“是他杀。”
西风还想继续问徐薇打断了她“明天带你回原城，明天就知道了，在把你带去警局之前你最好老老实实呆在我的视线里，少问，你能知道的明天会知道，你不能知道的也就别想别问。”徐薇把话口封的死死的，西风无从下嘴，只是听到可以回原城还是开心的。
卡戎死了之后，西风脑子里一直冒出一个人，在殡仪馆的阿姨，韩迪的妈妈，姚梅。
这个让西风只见一面就印在脑子里的人是这个案子为数不多的突破口，人间蒸发在现在的科技下很难做到，她需要有个工作，她需要有个身份，她需要钱，她需要住的地方，她需要很多东西，这些信息的任何一项都会暴露自己的信息，可姚梅是怎么做到人间蒸发的呢？
“你看过爆炸吗？”西风被徐薇没头没脑的提问打断了思路。
“没有，我们去了案发地的时候往往都已经发生完了，持续发生的大爆炸案件我没接触过”西风还是完整的回答了徐薇的问题，24小时开着的录音笔还在徐薇的口袋里，想必自己还是没办法完全摆脱嫌疑，想让自己摆脱嫌疑最好的办法就是全力配合，真诚作答。
“小时候也没有？”徐薇面无表情却散发着前所未有的严肃和威严。
“没有吧”西风回想着不堪回首的童年。
“没有吧是不确定吗？”徐薇的声音很轻，她从来没有这么轻声说过话，但语言氛围压抑的要命。
“我小时候受过很多罪，有好些童年的回忆因为创伤后遗症忘掉了，到现在为止我接触过的爸妈都不是我亲生父母，可能是真的失忆了吧”西风故作轻松的姿态。
“失忆？”徐薇表情满是怀疑“你没想过找找你的父母？”
“找过，以前的户籍不像现在的严谨，连上亲生父母我应该至少有3对父母，我逃脱了第二对父母去了孤儿院才有了户口，生日是进孤儿院的日子”西风的轻松演的勉强，徐薇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两人陷入了长长的沉默，徐薇挑了一下眉继续看书，西风也低头给小孟发信息确定第二天的行程，这个话题的结束就像开始一样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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