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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在小院里用柴火灶炖肉,太香了

    32,在小院里用柴火灶炖肉,太香了

    我住在韩岭村的秀岭乡村民宿,经常在乡间的小路散步,路过村舍民居,听到狗吠,看到一群鸡在刨食,在傍晚的时候,炊烟缭绕,又嗅到浓浓的柴火味和饭菜飘香的气味它的气味,这些都是久居城市的人久违了的。

    这一幕幕的田园生活气息,勾起了我儿时的记忆,记得小时候在农村老家,一家家烟囱里,白烟袅袅,那是烧的柴禾,尤其是春节期间,家家炖肉,灶头火旺,有劲!肉香,够谗!

    我来乡村,过田园生活,返璞归真,一定要用柴火灶,复制儿时的乡村生活气息。

    我请当地的农民把柴火灶搭起来了,柴火也批了一大堆。这时我才面临一个问题,小时候在老家,劈柴火,炖大肉,够味儿。可柴火是我父亲劈的,饭是我母亲做的。我小时候在家没做过饭,家里虽然很穷,却过的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后来离开农村,到了城里单身汉的时候在集体食堂吃饭,结了婚是老婆做饭,我除了搬运煤气灶,别的心也不操。

    现在要用砖砌泥糊的露天灶和柴火做饭,我老婆也不会,她在城里用的锅灶是燃气灶,过去用煤气,现在用天燃气。

    没办法,那就请教别人吧。

    我的一位朋友,他是个美食家,不管多忙,每个周末,都要花几个小时,熬一锅牛骨汤或者鸡汤,要么一家人享用,要么叫几个朋友一块来喝酒。

    我叫上几个朋友,谎称请他来喝酒。人到齐了,有人傻眼了,这饭怎么做呀?

    我那朋友嘿嘿一笑,说出了一句自己的名言:“不能掌控自己三餐的人,是没有未来可言的。”

    他把袖子一撸,指挥大家一起行动,我去采购和准备食材,其实肉我昨天就买好了。

    有的人支锅洗碗,有的人切菜打扫卫生。

    我的锅碗瓢盆很齐全,我的朋友说:这么好的院子,这么好的灶,这么好的柴火,遇上你这个不会做饭的人,可惜了这些好东西了。

    我借着这个话蹬鼻子上脸,提了一个厚里皮的要求:既然你喜欢,那就在这里住上一周吧,我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你教会我做饭。

    我的这个朋友馋嘴,其实美食家都是因为馋嘴才走上厨师道路的。

    他大大咧咧地说:好嘞,我现在开始炖肉,你在旁边给我添柴火,看着,学着。

    他往大铁锅添了多半锅水,把一块块猪肉洗净,还有二块大骨头和一把排骨放在锅里。柴火旺,不大会儿,锅里水就开了,到处冒泡,一股股热流,顶起肉块和骨头,他一边打着沫,一边把顶出水面的肉块、骨头用勺子摁下去,5分钟后,把肉捞出来。他提醒我说:用开水焯了肉,去掉腥味肉沫杂质,肉的味道更好吃,煮了肉的汤可以下面条,也不会浪费。

    把锅擦干净,它往里面倒了半斤油,放了姜丝葱段和辣椒,这时候他要求我把鼓风机打开,火烧的大大的,旺旺的,然后他把肉倒进去煎炒,肉里面的水快炒干时,他又往里面倒了大半斤生抽,然后加佐料大料、桂皮、八角、白芷、香叶、肉蔻等。又煎炒了一会,接着加水盖上了锅盖。

    我看他加料很猛,油放半斤,生抽放大半斤,调料也是大把抓,与我们在家做饭大不一样,我看我老婆在家做饭,油倒一点点,酱油滴上几滴滴。

    我对此不解,向他请教。

    他问我:你在家吃饭香还是在饭馆吃饭香?

    当然是在饭馆吃饭香了,我毫不掩饰的回答。

    他说:那就对了,为什么饭馆的饭菜特别有味道?就是料加的重,就是这么做出来的。还有饭馆的菜为什么价格高?也是因为用的料多,花的代价大。

    他说完这些,弯下身子从灶头里抽掉几个柴火棒,又教导我说:火小些,文火慢炖,有味,好吃!”

    关了鼓风机,又拿掉了几个柴火棒子,火苗是淡淡的红,沸腾冒泡的沸水立刻停了下来。

    他看着柴火灶里的红火苗子满意的说:这火多好,红红的旺旺的,给人的感觉很温暖,火大了很猛,火小了也很温柔,不像城里的液化气灶,火苗蓝幽幽的,据说这蓝的部分比红火苗子温度更高,却是清冷的感觉,缺乏柴火味,做出来的饭也没有味道。

    很快,肉的香味,开始充溢在锅里,散发到院子里,继而弥漫到空气中,其他几个人也过来看。

    他的鼻子嗅了嗅,又对我说:你现在闻闻,细品那香气,多纯朴,多厚道,多浓。

    我说确实很香。

    只是柴火才能炖出这么香的肉味。他自言自语,也很陶醉。他和我一样,怀旧的结果是莫名的满足,是亲切与安详。

    灶里的火,还燃烧着,不用鼓风机,也不用添柴火,我到厨房里准备碗筷。

    其他几个围着锅灶转的人迫不及待,从锅里捞出两个骨头就要啃。我朋友说:慢着,肉炖熟了,捞出来,大家可以吃了,但骨头不能动。

    众人问为什么?

    他说:捞肉,火不要熄,接着炖大骨头,炖到猪肉离骨,骨髓外流,就差不多了,在肉上加点大骨汤,味更好。

    又过了十几分钟,我朋友从锅里把所有的肉捞到一个大盘子里,桌子上还摆着其他几个朋友一起炒的菜,还有从街上买来的蓝田烚烙面酿皮子。

    肉的香味太浓了,围在桌边的人已等不及,一人夹一块子肉,捏一块骨头,也不怕烫着,急不可耐地往嘴里填,连声说:好吃!好吃!我是主人要招呼大家,我不能抢着吃,我朋友给我挑了一块肉放进碗里,我接过碗,一边用嘴吹着,尝了一口,香!似乎这一辈子还没有吃过这么香的肉。

    酒足饭饱后,大家打着饱嗝,说这肉吃的真是过瘾,比饭馆的香,夸赞我的朋友手艺好。

    我的朋友谦虚的说:不是他的手艺好,这手艺也是从饭馆学来的,关键是柴火灶做的饭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