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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狠下毒手

    勾胜这几天,已经把麻家兄弟盯得死死的。他深信;这兄弟俩是无利不起早,肯定是在办什么大事。

    别看兄弟俩三年来,对别的事情不管不问,除了自家那两亩瓜地,凑合的侍弄、侍弄外,剩下的时间只是埋头在家,从不与人、哪怕是平日里关系不错的人,都不主动招呼来往。完全是幅老实巴交的地道庄稼人。

    麻家兄弟俩的如此表现,勾胜心里跟明镜似得。他知道,这是两个人要干大事情、惊天动地大事情的前兆。其目的为得是给全村人,留下他们俩是个老实窝囊的好人印象,以至于以后出了什么大事,谁都不会想到他们俩身上。

    正是在这种思路引导下,勾胜心里的好奇、似解非解的疑虑,越发的让他止不住自己的冲动。他下定决心,不把其中的原因搞清楚誓不罢休。

    现在既然已经掌握了他们的行动规律,那就在黑暗中,加入他们成为其中的一员、是在暗中监视的一员。

    当勾胜从黑子口中得知,二子在他那里拿走四只雷管后,心头止不住狂跳不已,心里说;

    “我知道,他这绝不是去炸鱼,肯定是要炸孤坟。可是,早已荒了上百年孤坟,早已见了天的孤坟,也不知曾被多少人光顾的孤坟,就连自己都下去过好几回孤坟,现在早就成为蛇窝、狼窝的孤坟,为什么会让这俩个不傻也不苶的家伙,如此的大费周章,最后还要如此的下狠手。他大爷的,管他呢,什么都别想,只管盯住他们俩,我倒要看看,他们俩最后会闹出个什么幺蛾子。如果真的有什么便宜可占,我就给他来个出其不意,好好地捞他一把。还是那句话,最后即便是落个双手攥空拳也无所谓,只当是看傻子演傻戏罢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勾胜的种种疑虑,在麻家兄弟连续三次,不顾一切的、几乎是发了疯的抡锤狂砸孤坟后,他终于明白;他们是发现孤坟底下有座更大的坟。

    想到这一点,勾胜真是心花怒放、欣喜若狂。他真的很想马上到麻大家去,把自己的所有的想法,好好地同兄弟俩讲明,成为他们的组员。

    但是,思来想去,他还是没这样做。原因很简单,万一麻家兄弟不同意接纳自己,那他们俩绝不会轻易地、放过那得知自己多年来处心积虑、经心谋划、吃苦受累,才发现的天大秘密的人。突然间来个要掺和进来想分财宝的主,他们俩必定要先除掉而后快。

    我在村子了消失了、不见了,村里人最多是传上几句闲话,当个故事样说上几天。之后,也就所有的都归于正常,家家户户照样过自己的小日子,少个人也就少了呗,无所谓啦。

    勾胜正是想到了这些,并且认为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这才最后下定决心,还是实行之前的计划,并且给整个计划起名为“黄雀计划”。他在心里想;

    “麻家兄弟激灵的很,心里肯定早就想到不能惊动外人。因此,这心里警惕性还是很高的,关键时刻这要是我没伤到他们,反被他们顺手把我给解决喽,那我可是自找苦吃,人家毕竟是兄弟两个。”

    勾胜想到此不禁犯起了核计,等想了一会儿,不禁暗自说道;

    “要不我也找个帮手?我们俩对付他们俩,我们又是突然袭击,他们俩措手不及,那将必定成功。可我找谁呀?我倒是有几个算得上过命的好哥们,可那都是在平日里。是,只要是我发句话,让他过来帮个不大不小的忙,他保准是二话不说,毫无怨言的帮我把事给办喽。可是、可是,当他面对无数的真金白银的时候,像是这么大的大事摆在眼前的时候,他还能真心实意的帮我吗?还能不能做到我八他二的分账吗?俗话说的好,‘瞎子见钱也眼开’,万一我们俩再为分赃不均,或者我和他,见了那么多宝贝就摆在眼前,还能不能再白白的让他人拿走?这窝里斗的好戏,我看也就真枪实刀的开始上演啦。我取胜自是没的说,所有的宝贝都归我。哪万一我败了,被人家埋在孤坟里,那将是最为悲惨的下场。说真的,这又不是不可能的事。”

    勾胜想到此,心里是不禁乱哄哄的,拿不准了注意。过了阵子,他拍了拍脑门子暗自叹息道;

    “咳,我该怎么办,”

    因此,勾胜已经是好几天都吃不香、睡不着,愣是熬出了黑眼圈,熬出双腮塌陷,使得整个人掉了有十几肉。

    辛亏他有先见之明,为了不让老婆孩子,发现自己整夜、整夜出门不着家的秘密,他头几天,就已经让老婆带着孩子回了娘家。

    正好老婆也要回家看看,帮助父母干些农活,便高高兴兴的带着孩子,回了西黄村的娘家。

    天下事,世事难料,就在勾胜老婆带着孩子,离开黄村的第一天,勾胜的秘密,就被西黄村有个叫黄胜的人发现。

    原来黄胜与勾胜的关系本来就不错,再加上两个人的名字里,都有个“胜”字,再加上黄胜家与勾胜老婆家是邻居。为此,两个人又更亲近了一步。以至于两个人的老婆,相互间也是很密切,使得两家人家长里短的无话不说。

    今天黄胜老婆见勾胜老婆带着孩子来,住了一天还没有要回去的意思,便起了好奇心。于是,在一起闲聊时,说什么你可是大松心,回来就多住几天再回去的话。

    也是,勾胜老婆之前,每次带着孩子回娘家,就住一天,第二天下午准回家。这让与自己关系不错的姐妹说起来,也是既亲切又合理。

    听到姐妹的话,勾胜老婆笑着对她说出,是勾胜让自己回来多住几天的,到时候他会来接自己回去。

    她是说话无心,倒是听者有意,黄胜老婆已经从她的话语中,非常敏锐的察觉到这里有问题。

    可她并没有把自己的想到疑惑说出来,而是把话题一转,随即说了些“三只蛤蟆五只眼”的闲话。

    等到她回到自己家中后,见黄胜正坐在椅子上抽烟,便凑到他近前,把自己的对勾胜的怀疑,和勾胜老婆,住在娘家这么长时间不回家的猜想,是绘声绘色的说个不停。

    黄胜开始听着,心里还挺不耐烦,自己正在抽烟更不想说话,只是略微的点点头,还白了老婆两眼。

    他老婆本就是个话痨,说起自己要说的话那是没结没完。因此,并不在意丈夫想不想听,只要自己能够敞开说就是。

    但是,黄胜听了有两分钟后,这心里不免一动,不免开始猜测,暗自想道;

    “勾胜准没憋什么好屁。耍心眼儿把老婆孩子给打发走,他自己这要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能是什么事呢?在外面有女人啦?不会,即便是有了,他怎么敢明目张胆的把老婆打发走,他老婆还美滋滋回来。哪究竟是为了什么?”

    一个为什么,勾起了闲的没事干的黄胜的猎奇心,他心里对自己说道;

    “反正闲得正闹心,不如出去找点乐子,也是挺过瘾的事情。”

    这黄胜心里想着,可脸上一丁点儿的变化都没有,直到老婆说的过足了瘾,稍微有些停顿的时候,他才若无其事的接过老婆的话来说道;

    “行、行,我都听明白啦。这样,再等会儿你过去找她,约她晚上你们几个玩儿斗纸牌。晚上我到老四家去一趟。”

    “你去他们家干什么?”

    他老婆顿时变了脸色,语气里含着有些不耐烦的问到。

    “没别的事儿,老四说他家的房门轴折了,我去帮他修修,”

    这黄胜是个木匠,对锛凿斧锯之能很是精通,是这一带有名的木匠。

    他老婆听他如此说,便不再说什么,再加上让自己找人晚上来斗牌,也不愿意他在场。

    天黑了,三位约好的牌友陆续来到,黄胜也以有事为名,带上工具离开家走人。

    黄胜不尽手艺可以,也称得上是个精明人。当他听老婆说,是勾胜提出让自己老婆回娘家的,而且还要多住些日子,这心里便有了自己的打算。

    他相信勾胜必有什么勾当,连自己老婆都要瞒着。既然如此,那就必须出去打探打探。

    他还是话赴前言,先来到老四家,帮他看看门轴,之后也没多座,就着黑沉沉的夜色,直接向勾胜家奔来。

    此时,勾胜尽量压制住急切的心情,潦潦草草的吃过晚饭。本想躺下来先打个盹儿,可又担心这几天没睡好,已是严重缺觉的自己,会一觉睡到大天亮,从而错过就在眼前的大好时机。

    也难怪,自从连续盯上麻家兄弟后,他前两天是不敢睡觉,担心自己后半夜起不来而误了大事。人家麻家兄弟有到瓜地看瓜的由头,大白天的回来,可以名正言顺的再补个回笼觉,可勾胜就不行了。

    因此,他为了让自己在村里人看来一切照常,大白天的也必须到地里干活,至少是装模作样的,出现在地里干活人们的面前。

    由此,为了不让别人起疑心,还要为了每个细节完全不落的盯住麻家兄弟,勾胜只得自己默默地承受着吃不下、睡不着所带来的折磨。

    此时,他坐在椅子上,面对旁边桌子上“突突”乱跳的油灯,正在胡寻思。可没隔多久,浓浓的睡意向他袭来,令他无法自控的把眼皮向下一合,便死死的睡了过去。

    可就在他闭上眼睛的同时,却看到自己在似明犹暗的旷野里,远远地看见那座突兀在眼前的孤坟。

    他心里高兴,迈开大步加紧向前直奔而去。但是,他走了很长时间,却总到不了孤坟的近前,可那孤坟仍然就在他眼前不远处。

    他已经是气喘吁吁,他已经是满头大汗,更已经是疲惫不堪。怎就是急切,怎就是无奈,怎就是到不了孤坟近前。他急不可待,却也是毫无办法。

    他正在心急火燎之时,人竟然一下子趴到了地上,学做狗样,撒开四脚向前又是一阵狂奔。他马上就要到孤坟前了,还看见从孤坟里有金光在闪动。

    见此,他狂喜不止,向前奔跑的速度越发的急速。而然,就在他撒着欢的猛跑、猛冲甚是得意时,不料想突然间居然会跑折了前左脚。

    于是,他就像是个皮球似得,叽里咕噜得往前滚了过去。待他完全停下来时,已是晕头转向、两眼发花。等过了好半天,他虽然感到浑身疼痛,四肢也不听使唤不能动弹,可眼睛还能够看清眼前的一切。

    他第一眼就看到孤坟,那孤坟前开满鲜花,长着绿油油的青草,还有一只麻雀在草尖上蹦来蹦去,喳喳的叫个不停。这令黄胜大为不解,在心里直划弧,暗自说道;

    “咦,这孤坟从来都是光秃秃的,怎么会有了鲜花绿草?”

    他趴在那里还在胡思乱想,猛然间从绿草丛中,缓缓地爬出一条巨大的黑蛇。那麻雀给吓飞了,鲜花绿草被大蛇碾压后,顷刻间变成枯黄色。而这条大蛇,吐着长长信子,两只又大又圆的眼睛,闪着冷森森的寒光,不紧不慢的正向他爬来。

    勾胜之前的高兴劲没有了,立刻被即将到来的毁灭,吓得是真魂出窍。想跑跑不动,想喊喊不出,只得看着大蛇缓缓地靠近自己的头、自己的头。待大蛇与他只有半尺时,大蛇用它紫红色的信子,在他的脸上刮了几下。他能够感觉到自己脸上的肉皮,已经被信子刮开了,黏糊糊的血流顺着脖子往下淌。

    可是,他无能为力,心中纵然有要挣扎、反抗的激动,没法子,实在是没法子,他仍然是无能为力

    大蛇胡乱的舔他几下,然后两只眼睛,又冒出两道泛着冷气蓝光,便扭动长长的蛇尾,开始将他紧紧地缠绕住。最后眼睁睁的看着大蛇,任凭它把自己一口、一口的吞入腹内。大蛇虽然不是在咀嚼,但是,它尖利的牙齿,依然像是刀子似得,把他刺得是疼痛万分。

    勾胜知道,自己的脑袋已经被吞进蛇口,要是能够从里面赶紧退出,兴许还能活下来。想到此,他使出全身的力气,用双手狠狠地抓住蛇口两侧软的地方,用力地把自己向外褪、向外拔,不顾一切的向外拼命挣扎着。只见他手刨脚蹬,身体来来回回的在翻腾。

    还别说,经过他这番玩儿命的折腾,还真把自己从大蛇的口中拔了出来。

    头是拔出来了,可他却听到“哗啦”一声响,自己是重重的、也是狠狠地倒在地上。

    这下摔得还挺厉害,同时也令他立刻清醒过来。他睁开眼睛,些迷迷糊糊的向周围看了看,看到桌子上的油灯还在“突、突”的亮着,而自己座的椅子却翻倒在地。

    他又详细的想了想,他明白了,刚才是一场梦,一场好悬要了自己小命的噩梦。

    他心里清楚了,可没有马上站起来,只是把手搭在椅子腿上,心里七上八下的开始胡思乱想。

    那黄胜在黑暗中,从村西口悄悄地走进黄村,他溜着墙边,蹑手蹑脚、悄无声息的向勾胜家移动。

    因为,他也经常到村子来走动,所以,各家看门的狗,能够听出是熟人的脚步而不会狂吠不已。

    很快,他来到勾胜家的门前,通过大门逢,看见正房屋里有灯光,知道勾胜没睡。为了能够悄悄地打探出勾胜的秘密,因此,他并没有叫门,而是翻墙跳进院子里。然后慢慢的摸到亮灯光房间的窗根儿下,用舌头尖儿舔湿窗户纸,再轻轻地用中指点破,接下来便是使出“木匠单调线”方式,用一只眼向屋子里窥视。

    真是巧的很,当黄胜向里面看时,正是勾胜在梦中垂死挣扎时的情景。只见勾胜的双手,在头顶上胡乱得来回瞎抓,双脚在地上使劲得乱蹬个不停。脸色在幽暗灯光的映照下,呈现出可怕的灰白色,两只不大的小眼睛,显得几乎都要从眼角掉下来似得。扭曲的五官都不在原来的位置上,整个人看上去,简直就是个张牙舞爪的鬼怪。

    眼前这一切,可把正在窗外偷看的黄胜吓坏了,不禁眼前是金灯乱冒,两腿打颤,紧接着便是“哎呀”一声,就昏倒在地。

    好在黄胜叫出声来的同时,屋子里的勾胜,也是“啊”的一声惨叫,而这俩个人的叫声,恰巧被合在了一起。再加上勾胜连椅子带人,同时“呼啦”一下子都摔倒在地,人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呢。因此,双方谁都没听到谁的叫声。

    黄胜倒在地上,过来许久才有了感觉。尽管心里十分恐惧,尽管心头在“咚咚”猛跳,可脑子还算是清醒。

    他尽量把自己的身体往墙根儿里靠,以便将整个人都藏在黑暗里,免得被人发现。他趴伏黑暗中,脑子里又闪出刚才看到的那些情景。不由得在心里说道;

    “看勾胜的样子也太吓人啦。怎么好好地一个人,竟然会变得和小鬼似得这么可怕,这-----”

    他还在想着,忽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又疼又痒,他马上知道,自己趴在这里是喂了蚊子了。

    没办法,他只得必须马上离开,时间耽误的越久,不禁会被蚊子叮出毛病,还会有被人发现当成贼,而从此无法再面对乡里乡亲们。

    为此,他努力平复下纷乱思绪,咬紧牙关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没敢再去偷看,只是支棱着耳朵,向屋子里仔细地听了听。见里面悄无声息的很是安静,没有人走动的声音。这才猫着腰,尽量把身体压低,屏息止气,悄悄地向院墙挪动。

    他来到院墙边准备翻墙离开,可是,连续爬两次都没爬上去。他明白,自己是再也没力气往上爬啦,没办法,只能走院子大门。

    他又来到院子大门前,伸手摸住门闩,知道门闩只是插在那里,并没用锁头锁住。这让他心里略微的小喜了一下,心说;

    “勾胜,对不住啦,是我把你的院门打开的,否则我出不去你家的院子。万一在被你发现喊叫起来,那才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得,反正你正在犯神经呢,到明天没准你也记不清楚,这院子大门闩插还是没插”

    他说着,已经把门闩轻轻地拉开,再把一扇门用力地向上抬起,为的是在开门时,不让转动的门轴发出声音。他把门推开一条缝,自己侧着身子蹭出门外,之后又轻轻地把门给带上。出得门来,黄胜是跌跌撞撞的向村西口而去。

    就在此时,勾胜刚从地上站起来,也没去扶起椅子,而是若有所思、晃晃悠悠的走到炕沿儿边上坐下。抬起软绵绵的手,抹掉脑门子上的汗珠子,眼睛眨都不眨,愣磕磕的看着桌子上,油灯闪动的火苗子,心里明白的很,自己几乎死于自己的梦中。紧接着又想道;

    “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这梦是不是主凶?我怎样才能破解?我-----哎,管他呢,不就是个梦嘛,人都说梦是反梦,这是在提醒我,我是大吉大利、出入平安。”

    尽管勾胜在给自己吃“定心丸”,但是,在心里仍然反复的纠缠着、烦躁着,还在时不时中惊恐的颤栗着。

    他无法再合上眼来眯个小觉,只得把眼睛瞪得大大的,掐着钟点,继续等待着,可以出门的那个令人热血喷张的时刻。

    时间到了,勾胜觉得自己好了许多,精神头也大的很,不禁站起来长长的出了口气,梗梗着脖子,冲窗外满不在乎说道;

    “臭狗屁,我怕谁!我是专门吓唬别人的人。”

    言罢,他在屋子里看了看后,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再说了,我手里的宝刀可不是吃素的,你个臭蛇,别让我再碰到你。再碰到你,我一定把你的老窝给端喽。用你白花花的肉做碗蛇羹吃。”

    说完,走到桌子旁端起茶壶,嘴对嘴咕咚、咕咚的喝几大口凉白开水。然后把嘴一抹,两只细细的小眼睛里,再次闪出阴险还狡黠的目光。

    当这目光看向油灯时,一直在“突、突”跳跃的火苗,竟然会在刹那间,忽的一下彻底熄灭。

    勾胜见此,止不住高兴地笑出声来,心里很是得意的说;

    “看看,我正想着熄灯走人呢,这灯自己就灭了,看来连头上的神灵都在帮助我。”

    屋子里漆黑一片,但是,勾胜根本没把这当回事,而是走出几步,在墙旮旯里,拿出个不算大的布包,将其往胳肢窝底下一夹,便离开屋子向院子里而去。

    当他伸手去拉门闩时,这才发现大门是打开的,有条细细的门缝,是十分清晰的出现在眼前。这让他皱起眉头,心跳也开始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