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纪念逝去的人
沉浸在过去的卡普，被眼前橙黄的烛灯晃了晃眼，走神的他此刻心都慢了一拍，右手握拳，脚下不自觉的向后拉出距离。
明媚的笑容映着烛火出现在眼前，卡普提着心才放下，他向前接过对方手中的烛灯。
“法拉，你还没睡吗？已经不早了。”
法拉没有接话，她眯起眼瞥了眼卡普，用力地嗅着卡普身上的味道；“喝酒了！对不对！你又把妻子和孩子丢在家里和不清不楚的朋友去喝酒啦！”
她大步向后跳去，纤细的手指抬起直对着卡普；“我要和我家老头告状！他的学生成天就是抱着酒瓶！把他的教诲全忘记啦！”
卡普向前握住了指着他的手，“还骗走了他的女儿。”
“你和谁学的！”法拉任由自己的手被紧紧地握住，“你以前可不会这么应我。”
“就算是老布伦那只不会说话的鸟，天天被骂的话，也能学会还嘴了。”卡普感受着手心中的温度，侧过头看着法拉；“你怎么知道是我的？天这么暗。”
烛火点亮了她面颊的轮廓，一缕灰色的发丝从额角垂下，碧蓝的瞳仁里是自己的倒影，她的笑容明媚而安抚人心。
法拉用脚尖拉着地上的尘土；“你的脚步声我记得很牢的……”
卡普很清楚，她担心了。
白天响彻利力吉的警钟声让她记起了并不美好的回忆。那一天火焰也是这般的在刺耳的钟声中燃尽了生她养她的家园。
“没事的，一切都结束了。”
他轻声说着，既是对法拉的述说也是对自己的要求。抛下过去的他选择了远离是非的小镇，卡普不会再让自己的亲人受到丝毫的伤害，宁可选择在昔日同伴眼里可耻的逃避。
卡普岔开了话题。
“雷杜因呢，睡了吗？”
“泥小孩吃了饭就困了，明明是刚刚说清楚话的泥小孩，每天除了吃居然就是和他的兄弟们乱挥木剑。你小时候是不是也是这种的？”法拉抱住了卡普的手臂；“小孩好麻烦哦。”
“那是你的儿子。”
“不可能！我的儿子才不会是泥小孩！我的儿子应该是每天乖乖的呆在家里帮他的妈妈做家务！想来想错，绝对就是你的错了！”
“那可能你要再生一个了，一个像你的泥小孩。”
法拉重重地拍在卡普的手臂上，在拍红的地方一口咬下；“你才是泥小孩！你开始顶嘴啦！讨厌的卡卡。”
无光的夜空下是偎依玩闹的身影，提灯小小的光晕照亮了他们的前路。
……
“爸爸！昨天！昨天！你消灭了恶魔对不对！镇子里传遍啦！那种，啪，全都是火焰的恶魔！还有……还有超级大的爪子！”
从睡梦里被摇醒的卡普，睁开朦胧的双眼，他没有理会面前发神经的泥小孩，起身拉开木窗四处看了看，他找到了躲在门外的法拉。
法拉聚精会神得趴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发现了，他翻了一个白眼。
自己的做的孽得认。
“是啊，是恶魔哦。”卡普重新瘫倒在床上，砸的床闷响，他有气无力的敷衍泥小孩。
兴高采烈，精神饱满的泥小孩好像知道了什么天大的喜事，“真的啊，那爸爸一定是骑士了。”
“那可能不是哦，你爸只是民兵头子。”重新闭起眼的卡普试图再次进入梦乡。
“雷杜因，民兵头子就是在民间的骑士长哦！比故事里那种骑士还要更厉害哦！”法拉的声音总于按耐不住推门进来。
瞪圆双眼的泥孩子用力拍打着自己的父亲；“我就知道！我爸超厉害的！”他提起自己的小木剑冲出屋子，他准备和自己的兄弟们分享着“全新”的消息。
法拉看着同样瞪圆双眼的卡普，把手里的木盆拍在桌上；“怎么了？允许你睡大觉不允许我说大话吗？我一大早就得做家务，你呢！呼呼大睡！更别说泥小孩还闹着听故事！你可好，睡的可香了！”
卡普一直知道自己妻子有时候挺不着调的，但是千算万算没想到她能说出这样的话。
插着腰的法拉依旧理直气壮得数落着卡普。
“你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吗？你知道你今天还要出勤吗？我家老头子如果见到他的首席每天只知道喝酒睡觉的话，能从吉斯玛德城提着剑冲过来吧。全程九百佛隆里，八十多岁的老头子绝对不用马，用他那双跛脚的腿跳到你面前，举起现在比他手臂还宽的剑戳在你的头上！”
卡普一时有些分不清楚法拉是在骂自己还是骂自己老师，他只能挠挠头拉开被子从双上起身。
“恩。早餐在厨房，自己去吃。你的法拉大人要去看一眼泥孩子了。”
心满意足的法拉用拧干水的面巾用力的给卡普擦了下脸，她把面巾丢进水盆看着卡普被搓得通红的脸，对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点点头。
卡普拉住了风风火火的法拉，要额头抵住她的你脑袋。
“早上好。”
“哼，算你还记得。”法拉狠狠地抵住对方额头左右快速晃动，脸颊微鼓发出哼哼声。
她向后跳开，灰色的衣裙撩过卡普的双手。
“记得吃饭，早点回来。”
她看着卡普点点头才满意的转身去找泥小孩。
卡普把木盆里的面巾拧干挂好，木盆里的水均匀的倒在门前的花圃里。花圃里是法拉从镇外摘回来的野花，虽然就没有种活过，但是生活需要仪式感不是吗。
浇浇水虽然不能救活断了根的花，但是说不定能养出野草和蘑菇。
卡普走进厨房，看着摆在桌上明显就是隔壁街买回来的面包牛奶，摇了摇头。
果然不该有不应该的期待，让法拉做饭还是太难为她了。
卡普靠着橱柜囫囵的塞下早餐。
……
正要出门的卡普看着桌上放着布条包裹着的火疫的兵刃，他停顿了片刻，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随后把这东西塞在了墙上纹着双翼浮雕的青色盾牌与帝国宽剑后面。
他在莫名的心颤中终究是留下了它，如果有机会给他打一个手柄吧。不要木头的，手柄底部要有破甲的短锥。
纪念……
纪念曾经的时间吧。
明媚的笑容映着烛火出现在眼前，卡普提着心才放下，他向前接过对方手中的烛灯。
“法拉，你还没睡吗？已经不早了。”
法拉没有接话，她眯起眼瞥了眼卡普，用力地嗅着卡普身上的味道；“喝酒了！对不对！你又把妻子和孩子丢在家里和不清不楚的朋友去喝酒啦！”
她大步向后跳去，纤细的手指抬起直对着卡普；“我要和我家老头告状！他的学生成天就是抱着酒瓶！把他的教诲全忘记啦！”
卡普向前握住了指着他的手，“还骗走了他的女儿。”
“你和谁学的！”法拉任由自己的手被紧紧地握住，“你以前可不会这么应我。”
“就算是老布伦那只不会说话的鸟，天天被骂的话，也能学会还嘴了。”卡普感受着手心中的温度，侧过头看着法拉；“你怎么知道是我的？天这么暗。”
烛火点亮了她面颊的轮廓，一缕灰色的发丝从额角垂下，碧蓝的瞳仁里是自己的倒影，她的笑容明媚而安抚人心。
法拉用脚尖拉着地上的尘土；“你的脚步声我记得很牢的……”
卡普很清楚，她担心了。
白天响彻利力吉的警钟声让她记起了并不美好的回忆。那一天火焰也是这般的在刺耳的钟声中燃尽了生她养她的家园。
“没事的，一切都结束了。”
他轻声说着，既是对法拉的述说也是对自己的要求。抛下过去的他选择了远离是非的小镇，卡普不会再让自己的亲人受到丝毫的伤害，宁可选择在昔日同伴眼里可耻的逃避。
卡普岔开了话题。
“雷杜因呢，睡了吗？”
“泥小孩吃了饭就困了，明明是刚刚说清楚话的泥小孩，每天除了吃居然就是和他的兄弟们乱挥木剑。你小时候是不是也是这种的？”法拉抱住了卡普的手臂；“小孩好麻烦哦。”
“那是你的儿子。”
“不可能！我的儿子才不会是泥小孩！我的儿子应该是每天乖乖的呆在家里帮他的妈妈做家务！想来想错，绝对就是你的错了！”
“那可能你要再生一个了，一个像你的泥小孩。”
法拉重重地拍在卡普的手臂上，在拍红的地方一口咬下；“你才是泥小孩！你开始顶嘴啦！讨厌的卡卡。”
无光的夜空下是偎依玩闹的身影，提灯小小的光晕照亮了他们的前路。
……
“爸爸！昨天！昨天！你消灭了恶魔对不对！镇子里传遍啦！那种，啪，全都是火焰的恶魔！还有……还有超级大的爪子！”
从睡梦里被摇醒的卡普，睁开朦胧的双眼，他没有理会面前发神经的泥小孩，起身拉开木窗四处看了看，他找到了躲在门外的法拉。
法拉聚精会神得趴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发现了，他翻了一个白眼。
自己的做的孽得认。
“是啊，是恶魔哦。”卡普重新瘫倒在床上，砸的床闷响，他有气无力的敷衍泥小孩。
兴高采烈，精神饱满的泥小孩好像知道了什么天大的喜事，“真的啊，那爸爸一定是骑士了。”
“那可能不是哦，你爸只是民兵头子。”重新闭起眼的卡普试图再次进入梦乡。
“雷杜因，民兵头子就是在民间的骑士长哦！比故事里那种骑士还要更厉害哦！”法拉的声音总于按耐不住推门进来。
瞪圆双眼的泥孩子用力拍打着自己的父亲；“我就知道！我爸超厉害的！”他提起自己的小木剑冲出屋子，他准备和自己的兄弟们分享着“全新”的消息。
法拉看着同样瞪圆双眼的卡普，把手里的木盆拍在桌上；“怎么了？允许你睡大觉不允许我说大话吗？我一大早就得做家务，你呢！呼呼大睡！更别说泥小孩还闹着听故事！你可好，睡的可香了！”
卡普一直知道自己妻子有时候挺不着调的，但是千算万算没想到她能说出这样的话。
插着腰的法拉依旧理直气壮得数落着卡普。
“你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吗？你知道你今天还要出勤吗？我家老头子如果见到他的首席每天只知道喝酒睡觉的话，能从吉斯玛德城提着剑冲过来吧。全程九百佛隆里，八十多岁的老头子绝对不用马，用他那双跛脚的腿跳到你面前，举起现在比他手臂还宽的剑戳在你的头上！”
卡普一时有些分不清楚法拉是在骂自己还是骂自己老师，他只能挠挠头拉开被子从双上起身。
“恩。早餐在厨房，自己去吃。你的法拉大人要去看一眼泥孩子了。”
心满意足的法拉用拧干水的面巾用力的给卡普擦了下脸，她把面巾丢进水盆看着卡普被搓得通红的脸，对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点点头。
卡普拉住了风风火火的法拉，要额头抵住她的你脑袋。
“早上好。”
“哼，算你还记得。”法拉狠狠地抵住对方额头左右快速晃动，脸颊微鼓发出哼哼声。
她向后跳开，灰色的衣裙撩过卡普的双手。
“记得吃饭，早点回来。”
她看着卡普点点头才满意的转身去找泥小孩。
卡普把木盆里的面巾拧干挂好，木盆里的水均匀的倒在门前的花圃里。花圃里是法拉从镇外摘回来的野花，虽然就没有种活过，但是生活需要仪式感不是吗。
浇浇水虽然不能救活断了根的花，但是说不定能养出野草和蘑菇。
卡普走进厨房，看着摆在桌上明显就是隔壁街买回来的面包牛奶，摇了摇头。
果然不该有不应该的期待，让法拉做饭还是太难为她了。
卡普靠着橱柜囫囵的塞下早餐。
……
正要出门的卡普看着桌上放着布条包裹着的火疫的兵刃，他停顿了片刻，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随后把这东西塞在了墙上纹着双翼浮雕的青色盾牌与帝国宽剑后面。
他在莫名的心颤中终究是留下了它，如果有机会给他打一个手柄吧。不要木头的，手柄底部要有破甲的短锥。
纪念……
纪念曾经的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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