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构建秦山驿站的设想
赵平看向赵功亮的身后，一连串的车队，载满了粮草和肉干，车队的最后面是布匹，赵平原以为大福商会能送来两百万斤粮草就可以了，谁知道赵功亮这次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三百万斤粮草！更别说后续的肉干和布匹。想到这，赵平的笑容也是有些收敛不住了：“赵叔，你真的太客气了！小侄这怎么好意思呢？”
赵功亮摆了摆手：“诶~犒军就得有个犒军的样子！哪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
说罢，又拍了拍赵平的肩膀：“那个叫王莽的，已经被我毒打了一顿，赶出了商会，以后他再也不是我大福商会的人了！”
赵平也是连忙应和，同时转身一把拉过李吉三人：“赵叔，这几个人是某的兄弟，都是老爹当年收养的，这个叫江叶，他负责我秦山周边的哨探和巡查；这个是李吉，负责我秦山一切财政事务和制度确立；这个叫李元，负责秦山寨的整体安全工作。”
江叶三人也是躬身行礼，分别与赵功亮打了招呼，赵功亮也一一还礼，而后开口道：“正好，也让你们见见我的义子，这次便是由他来负责犒军物资的，秋雨，来！”
名叫秋雨的少年也上前行礼：“见过各位兄长，我名甘秋雨，从六岁开始便跟在义父身边学习！这次便劳烦各位兄长了。”
众人也纷纷见礼，赵平也是引着赵功亮向秦山寨走去，而江叶三人则是与甘秋雨一起招呼着大福商会的伙计与秦山军交接物资。
……
赵平一路与赵功亮说说笑笑，观赏着秦山的美景，而半山腰的水车和梯田更是引起了赵功亮的注意：“平哥儿，那片田是谁设计的？好生聪明的想法！以往北周的稻米只能在南方种植，若是你这个种田方法流传出去，怕是北方的产粮会大大增多啊。”
赵平嘿嘿一笑：“赵叔，那片梯田正是小侄的主意，你且往山上走，山上有更多有意思的东西！”
赵功亮则是双眼一亮：“哦？更有意思的东西？那我可要走快点了！”
说着，两人加快了步伐，临近寨门，一股浓烈酒精味传来，赵功亮嗅了嗅，双眼一放光：“平哥儿，这是你们寨子酿的酒？我在京城从未闻到过如此烈的酒，这种酒若是运到西夏和大汗国，绝对能大卖！贤侄啊，不知这酒造价几何啊？”
赵平对赵功亮说道：“赵叔啊，这不是喝的酒，我们寨子管这个叫酒精，乃是酒的精华，若是谁受了外伤，便需要用此物处理伤口，防止一些细小的毒物落入伤口之中，不过若是真想喝的话，往酒精中兑些水就可以，不过味道远不如我秦山的秦河酿。”
赵功亮肚中的酒虫似是被勾起：“贤侄，不知可否去看看这酒精是如何制作的？”
赵平无奈一笑：“有何不可？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若是赵叔想看看的话，那咱们就先去一趟。”
说罢，两人便拐向秦山寨的酒精工坊，工坊内，十余个光着膀子的秦山寨的居民在其中忙碌，将酿制好的低度数酒倒入蒸馏器中，经过三次蒸馏后，便化为酒精流入一个盖着盖子的桶中。
赵功亮进入工坊后看着那巨大的蒸馏器，扭头问道：“贤侄，这是何物？为何之前并未在他处看到过此物啊？”
赵平想了想，决定捡一些能说的东西说给赵功亮：“此物名为蒸馏器，是老爹当年捣鼓出来的东西，我们只知道往里倒入酒，出来就是酒精，至于是怎么成酒精的，我还真不知道。”
赵功亮也没说什么，看向桌子上摆放的小瓶子，指着问道：“贤侄啊，这里面装的就是酒精嘛？”
赵平点了点头：“当然，若是赵叔你感兴趣，这瓶酒精就送给赵叔了，毕竟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
只见赵功亮拔出盖子闻了闻，便将嘴凑了上去，狠狠地喝了一口，赵平甚至没反应过来要阻拦：“嘶——哈——，好烈的酒！贤侄，好酒啊！咱们打个商量，这个酒精？是叫这个吧，咱们兑点水，把他卖到西夏和大汗国如何？绝对能赚一笔大钱！”
赵平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幸亏是土法制酒精，出来的度数没那么高，不然赵功亮的嗓子和胃怕不是已经烧坏了！还好还好
“如果能换大笔利润的话，确实无可厚非，具体怎么卖，赵叔你还是跟李吉一块商量吧，走，咱们继续去寨子里看看。”
言罢，二人转身拐回去往山寨的路，赵功亮又往嘴里倒了一口酒精：“嘶——真是好酒，平哥儿，你们这寨子还有啥好东西？快让我见识见识。”
赵平又领着他去看了看前些日子苏安制造出来的纺织机，让赵功亮又是一通感慨。
……
秦山寨中没有什么大的酒楼，因此便在赵平和江叶二人的家中为赵功亮和甘秋雨准备了一桌宴席，整个宴席有赵平五个兄弟、樊良和赵功亮二人。
席中不仅有秦河中的河鱼，还有各种来自秦山中的野味，整个宴席的菜都是由樊良来制作的，这个前宋军的斥候队长显然有着一手精湛的厨艺。
席间，赵平取出了由秦山山涧水和山中野果酿制的秦河酿，给众人一人倒了一杯酒，而后率先站起身：“赵叔，这杯酒小侄先敬你！感谢你这大老远跑来给我们送物资！”
说罢，赵平一口将酒饮下，赵功亮见状大喊豪爽，也是将杯中的酒一口饮下。
紧接着赵平又给二人一人倒了一杯酒：“赵叔，这第二杯酒，我还得敬你，就敬这么多年来，你还一直记着我老爹！敬你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而后，赵平五人轮番上阵，樊良也跟着和赵功亮喝了几杯，赵功亮本就喝了小半瓶酒精，胃中有些翻涌，又经过几人的轮番敬酒，胃里已是翻江倒海，整个人已经变得不清醒了，而一旁的甘秋雨则一早趴在了桌子上不省人事。
这时李吉见情况差不多了，便开始跟赵功亮搭话：“赵叔，我们对于卖酒可是很感兴趣啊！”
赵功亮迷茫地看了李吉一眼：“对卖酒感兴趣？好说！你赵叔我这趟来啊，不仅是给你们送东西来了，还要去新开通一条从交州到西夏再到大汗国的商路！”
李吉又赶忙问道：“那这卖酒赚钱嘛？如果咱们合作的话，我们寨子能得几分利？”
赵功亮大手一挥：“卖酒可是暴利！贤侄我跟你说，嗝——，如果你们一坛子酒就能产出一小瓶酒精，那这一小瓶酒精，你赵叔我！最少！能给弄出来五十文的利润，二十瓶，那就是一贯钱！”
赵平又起身敬了赵功亮一杯酒，赵功亮这会已经没有知觉了，本是甘冽的酒到他嘴里已经同水没有两样了，只见他往嘴里一倒，几乎一眨眼的功夫，一杯酒就下了肚。
李吉又问道：“赵叔，那咱们能得利几分啊？”
赵功亮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但很显然，秦河酿越到后面越上头，只见赵功亮又是大手一挥：“我们大福商会！只要三分利！剩下的七分利都是你们的！”
赵平和李吉对视一眼，知道目的达成了，说实话，三分利确实不少了，但考虑到大福商会的运输成本和打通商路的成本，利润其实非常微薄，而李吉则看了苏安一眼，示意他赶快起草一份文书，让赵功亮摁下手印。
不一会，苏安就写好了三分文书，文书上规定了由秦山寨供货，大福商会将其运往西夏和大汗国销售，所得利润，由秦山寨占七成，大福商会占三成，并专门标注了违约金：整整十万贯！
而后赵平将三份文书摆在赵功亮面前：“赵叔，你看看咱们写的这个文书，我们供货，你们卖，我们七成利，你们三成利，你看要是没有什么问题，咱们就按下手印吧？”
赵功亮努力睁大了自己的双眼，又一巴掌把一旁的甘秋雨拍醒：“秋雨，你来看看这上面写的什么？”
甘秋雨也是努力睁大了双眼，而后对赵功亮说道：“义父，这上面写的买卖酒水，咱们负责卖，然后得利三分！秦山，嗝——，寨供货，得利七分。”
赵功亮努力让自己思考了一下，对甘秋雨说道：“没问题！把某的印章和印泥拿出来！”
说罢，便在三张文书上盖上了手印和私印，这个生意也就就此决定了。
众人又开始了吃吃喝喝，而赵功亮在席间也是指着赵平和李吉笑骂道：“两只小狐狸，趁着我喝醉的时候谈生意。”
赵功亮是一个资深的商人，十余年的商场沉浮，让他早就养成了不在酒桌上谈生意的习惯，而今天在这秦山寨，他最终还是破例了，小辈顾忌自己的面子，不好意思跟自己争利，只敢趁着自己喝醉来和自己谈生意，那自己便主动让利给他们，自己这么多年一直没机会答谢当年辛旺的恩情，那如今便回报给辛旺的孩子们吧。
……
众人吃饱喝足后，宴席也终是散场，李元带着赵功亮和甘秋雨去寨中休息，江叶和樊良二人则在收拾残局，苏安拐回家中，他还要跟寨中的匠人教导制作纺织机的事宜。
而赵平和李吉则在卧室内说话，李吉端着一杯酒浅浅的抿了一口：“赵功亮故意让利于我们，究竟有没有问题？”
赵平往嘴里扔了一粒花生米：“应该没什么问题，他本性不坏，今日拉着我要去看酒精工坊，也只是商人驱利的本性，并没有过分深究那个蒸馏器的来历和酒精的制作过程。”
李吉也是点了点头，又抿了一口酒：“你说你费劲心思带他去看寨子中的东西图什么？那纺织机和酒精若是被他传出去，难免会有人动心。”
赵平摇了摇头：“我捣鼓出来纺织机和酒精本就是用的，是否流传出去又有什么所谓呢？倒不如告诉外人，我秦山寨有别处根本没有的烈酒，我秦山寨一个人能产出的布匹是别处的数倍！我就是要引来大量的商人，若是真有人想对我秦山军下手，那尽管来试试！”
李吉的双眼突然变得锐利，直勾勾地盯着赵平：“你想把秦山打造成一个政府无法管辖的法外之城！北周每年收取的商税便是一笔天文数字，你想把商人都引到秦山来，和北周抢利？”
赵平嘿嘿一笑：“别说什么法外之城这么难听的名号，我准备叫他：秦山驿站！咱们依靠大福商会来打开销路，让天下商人知道我秦山有利可图，而且我秦山还可以为他们提供保护。既然如此，我秦山为何不能作为北周贸易的驿站呢？”
李吉依旧直勾勾地盯着赵平：“你在玩火！以往咱们只是在西夏和大汗国打草谷，朝中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这番与朝中争利的行为，朝中迟早要派兵过来！”
赵平也是直勾勾地盯着李吉：“在这之前，他得先挡得住大汗国和西夏的冲击才行！这么多年西军一直堪称尽职尽责，但朝中是怎么对待他们的？压住粮草不发放！韩党已经在朝中只手遮天了，但是朝中文武百官无一人敢言。”
“韩党如今更是想让折家下台，好让臣服于他的将门上来。西线近二十年没被西夏人攻入过关内，靠的就是折家人的悍勇，如今韩党却是想把折家给拉下来！”
“而北方在韩党的干预下，早就成为了大汗国予取予求的宝库了，缺粮了便跨过大梁河打草谷，缺奴隶了也是直接跨过大梁河打草谷，北军连个屁都不敢放！我不信我都能看出来的问题，西夏人和大汗人看不出来。李吉，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西夏人和大汗人攻入北周之前，尽力的积攒势力！别忘了咱们老爹说的，除非秦山军死绝，否则贼寇永远不能跨过秦山！”
李吉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娘的，老子不会忘！秦山驿站是吧？交给我李大了！”
说罢，李吉转身出门，朝自己家中走去。
赵功亮摆了摆手：“诶~犒军就得有个犒军的样子！哪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
说罢，又拍了拍赵平的肩膀：“那个叫王莽的，已经被我毒打了一顿，赶出了商会，以后他再也不是我大福商会的人了！”
赵平也是连忙应和，同时转身一把拉过李吉三人：“赵叔，这几个人是某的兄弟，都是老爹当年收养的，这个叫江叶，他负责我秦山周边的哨探和巡查；这个是李吉，负责我秦山一切财政事务和制度确立；这个叫李元，负责秦山寨的整体安全工作。”
江叶三人也是躬身行礼，分别与赵功亮打了招呼，赵功亮也一一还礼，而后开口道：“正好，也让你们见见我的义子，这次便是由他来负责犒军物资的，秋雨，来！”
名叫秋雨的少年也上前行礼：“见过各位兄长，我名甘秋雨，从六岁开始便跟在义父身边学习！这次便劳烦各位兄长了。”
众人也纷纷见礼，赵平也是引着赵功亮向秦山寨走去，而江叶三人则是与甘秋雨一起招呼着大福商会的伙计与秦山军交接物资。
……
赵平一路与赵功亮说说笑笑，观赏着秦山的美景，而半山腰的水车和梯田更是引起了赵功亮的注意：“平哥儿，那片田是谁设计的？好生聪明的想法！以往北周的稻米只能在南方种植，若是你这个种田方法流传出去，怕是北方的产粮会大大增多啊。”
赵平嘿嘿一笑：“赵叔，那片梯田正是小侄的主意，你且往山上走，山上有更多有意思的东西！”
赵功亮则是双眼一亮：“哦？更有意思的东西？那我可要走快点了！”
说着，两人加快了步伐，临近寨门，一股浓烈酒精味传来，赵功亮嗅了嗅，双眼一放光：“平哥儿，这是你们寨子酿的酒？我在京城从未闻到过如此烈的酒，这种酒若是运到西夏和大汗国，绝对能大卖！贤侄啊，不知这酒造价几何啊？”
赵平对赵功亮说道：“赵叔啊，这不是喝的酒，我们寨子管这个叫酒精，乃是酒的精华，若是谁受了外伤，便需要用此物处理伤口，防止一些细小的毒物落入伤口之中，不过若是真想喝的话，往酒精中兑些水就可以，不过味道远不如我秦山的秦河酿。”
赵功亮肚中的酒虫似是被勾起：“贤侄，不知可否去看看这酒精是如何制作的？”
赵平无奈一笑：“有何不可？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若是赵叔想看看的话，那咱们就先去一趟。”
说罢，两人便拐向秦山寨的酒精工坊，工坊内，十余个光着膀子的秦山寨的居民在其中忙碌，将酿制好的低度数酒倒入蒸馏器中，经过三次蒸馏后，便化为酒精流入一个盖着盖子的桶中。
赵功亮进入工坊后看着那巨大的蒸馏器，扭头问道：“贤侄，这是何物？为何之前并未在他处看到过此物啊？”
赵平想了想，决定捡一些能说的东西说给赵功亮：“此物名为蒸馏器，是老爹当年捣鼓出来的东西，我们只知道往里倒入酒，出来就是酒精，至于是怎么成酒精的，我还真不知道。”
赵功亮也没说什么，看向桌子上摆放的小瓶子，指着问道：“贤侄啊，这里面装的就是酒精嘛？”
赵平点了点头：“当然，若是赵叔你感兴趣，这瓶酒精就送给赵叔了，毕竟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
只见赵功亮拔出盖子闻了闻，便将嘴凑了上去，狠狠地喝了一口，赵平甚至没反应过来要阻拦：“嘶——哈——，好烈的酒！贤侄，好酒啊！咱们打个商量，这个酒精？是叫这个吧，咱们兑点水，把他卖到西夏和大汗国如何？绝对能赚一笔大钱！”
赵平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幸亏是土法制酒精，出来的度数没那么高，不然赵功亮的嗓子和胃怕不是已经烧坏了！还好还好
“如果能换大笔利润的话，确实无可厚非，具体怎么卖，赵叔你还是跟李吉一块商量吧，走，咱们继续去寨子里看看。”
言罢，二人转身拐回去往山寨的路，赵功亮又往嘴里倒了一口酒精：“嘶——真是好酒，平哥儿，你们这寨子还有啥好东西？快让我见识见识。”
赵平又领着他去看了看前些日子苏安制造出来的纺织机，让赵功亮又是一通感慨。
……
秦山寨中没有什么大的酒楼，因此便在赵平和江叶二人的家中为赵功亮和甘秋雨准备了一桌宴席，整个宴席有赵平五个兄弟、樊良和赵功亮二人。
席中不仅有秦河中的河鱼，还有各种来自秦山中的野味，整个宴席的菜都是由樊良来制作的，这个前宋军的斥候队长显然有着一手精湛的厨艺。
席间，赵平取出了由秦山山涧水和山中野果酿制的秦河酿，给众人一人倒了一杯酒，而后率先站起身：“赵叔，这杯酒小侄先敬你！感谢你这大老远跑来给我们送物资！”
说罢，赵平一口将酒饮下，赵功亮见状大喊豪爽，也是将杯中的酒一口饮下。
紧接着赵平又给二人一人倒了一杯酒：“赵叔，这第二杯酒，我还得敬你，就敬这么多年来，你还一直记着我老爹！敬你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而后，赵平五人轮番上阵，樊良也跟着和赵功亮喝了几杯，赵功亮本就喝了小半瓶酒精，胃中有些翻涌，又经过几人的轮番敬酒，胃里已是翻江倒海，整个人已经变得不清醒了，而一旁的甘秋雨则一早趴在了桌子上不省人事。
这时李吉见情况差不多了，便开始跟赵功亮搭话：“赵叔，我们对于卖酒可是很感兴趣啊！”
赵功亮迷茫地看了李吉一眼：“对卖酒感兴趣？好说！你赵叔我这趟来啊，不仅是给你们送东西来了，还要去新开通一条从交州到西夏再到大汗国的商路！”
李吉又赶忙问道：“那这卖酒赚钱嘛？如果咱们合作的话，我们寨子能得几分利？”
赵功亮大手一挥：“卖酒可是暴利！贤侄我跟你说，嗝——，如果你们一坛子酒就能产出一小瓶酒精，那这一小瓶酒精，你赵叔我！最少！能给弄出来五十文的利润，二十瓶，那就是一贯钱！”
赵平又起身敬了赵功亮一杯酒，赵功亮这会已经没有知觉了，本是甘冽的酒到他嘴里已经同水没有两样了，只见他往嘴里一倒，几乎一眨眼的功夫，一杯酒就下了肚。
李吉又问道：“赵叔，那咱们能得利几分啊？”
赵功亮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但很显然，秦河酿越到后面越上头，只见赵功亮又是大手一挥：“我们大福商会！只要三分利！剩下的七分利都是你们的！”
赵平和李吉对视一眼，知道目的达成了，说实话，三分利确实不少了，但考虑到大福商会的运输成本和打通商路的成本，利润其实非常微薄，而李吉则看了苏安一眼，示意他赶快起草一份文书，让赵功亮摁下手印。
不一会，苏安就写好了三分文书，文书上规定了由秦山寨供货，大福商会将其运往西夏和大汗国销售，所得利润，由秦山寨占七成，大福商会占三成，并专门标注了违约金：整整十万贯！
而后赵平将三份文书摆在赵功亮面前：“赵叔，你看看咱们写的这个文书，我们供货，你们卖，我们七成利，你们三成利，你看要是没有什么问题，咱们就按下手印吧？”
赵功亮努力睁大了自己的双眼，又一巴掌把一旁的甘秋雨拍醒：“秋雨，你来看看这上面写的什么？”
甘秋雨也是努力睁大了双眼，而后对赵功亮说道：“义父，这上面写的买卖酒水，咱们负责卖，然后得利三分！秦山，嗝——，寨供货，得利七分。”
赵功亮努力让自己思考了一下，对甘秋雨说道：“没问题！把某的印章和印泥拿出来！”
说罢，便在三张文书上盖上了手印和私印，这个生意也就就此决定了。
众人又开始了吃吃喝喝，而赵功亮在席间也是指着赵平和李吉笑骂道：“两只小狐狸，趁着我喝醉的时候谈生意。”
赵功亮是一个资深的商人，十余年的商场沉浮，让他早就养成了不在酒桌上谈生意的习惯，而今天在这秦山寨，他最终还是破例了，小辈顾忌自己的面子，不好意思跟自己争利，只敢趁着自己喝醉来和自己谈生意，那自己便主动让利给他们，自己这么多年一直没机会答谢当年辛旺的恩情，那如今便回报给辛旺的孩子们吧。
……
众人吃饱喝足后，宴席也终是散场，李元带着赵功亮和甘秋雨去寨中休息，江叶和樊良二人则在收拾残局，苏安拐回家中，他还要跟寨中的匠人教导制作纺织机的事宜。
而赵平和李吉则在卧室内说话，李吉端着一杯酒浅浅的抿了一口：“赵功亮故意让利于我们，究竟有没有问题？”
赵平往嘴里扔了一粒花生米：“应该没什么问题，他本性不坏，今日拉着我要去看酒精工坊，也只是商人驱利的本性，并没有过分深究那个蒸馏器的来历和酒精的制作过程。”
李吉也是点了点头，又抿了一口酒：“你说你费劲心思带他去看寨子中的东西图什么？那纺织机和酒精若是被他传出去，难免会有人动心。”
赵平摇了摇头：“我捣鼓出来纺织机和酒精本就是用的，是否流传出去又有什么所谓呢？倒不如告诉外人，我秦山寨有别处根本没有的烈酒，我秦山寨一个人能产出的布匹是别处的数倍！我就是要引来大量的商人，若是真有人想对我秦山军下手，那尽管来试试！”
李吉的双眼突然变得锐利，直勾勾地盯着赵平：“你想把秦山打造成一个政府无法管辖的法外之城！北周每年收取的商税便是一笔天文数字，你想把商人都引到秦山来，和北周抢利？”
赵平嘿嘿一笑：“别说什么法外之城这么难听的名号，我准备叫他：秦山驿站！咱们依靠大福商会来打开销路，让天下商人知道我秦山有利可图，而且我秦山还可以为他们提供保护。既然如此，我秦山为何不能作为北周贸易的驿站呢？”
李吉依旧直勾勾地盯着赵平：“你在玩火！以往咱们只是在西夏和大汗国打草谷，朝中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这番与朝中争利的行为，朝中迟早要派兵过来！”
赵平也是直勾勾地盯着李吉：“在这之前，他得先挡得住大汗国和西夏的冲击才行！这么多年西军一直堪称尽职尽责，但朝中是怎么对待他们的？压住粮草不发放！韩党已经在朝中只手遮天了，但是朝中文武百官无一人敢言。”
“韩党如今更是想让折家下台，好让臣服于他的将门上来。西线近二十年没被西夏人攻入过关内，靠的就是折家人的悍勇，如今韩党却是想把折家给拉下来！”
“而北方在韩党的干预下，早就成为了大汗国予取予求的宝库了，缺粮了便跨过大梁河打草谷，缺奴隶了也是直接跨过大梁河打草谷，北军连个屁都不敢放！我不信我都能看出来的问题，西夏人和大汗人看不出来。李吉，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西夏人和大汗人攻入北周之前，尽力的积攒势力！别忘了咱们老爹说的，除非秦山军死绝，否则贼寇永远不能跨过秦山！”
李吉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娘的，老子不会忘！秦山驿站是吧？交给我李大了！”
说罢，李吉转身出门，朝自己家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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