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情敌？
眼见杨壬寅走脱了视线都没有回头，江叶看了看赵平：“头都不回一下，这小子这心性可以啊！”
赵平点了点头：“心性不坏，回寨子里好好教导一番，早晚会是个人才！”
于是赵平又带着两人慢悠悠地朝杨壬寅刚刚的方向走去，想看看那个少年在失望的时候会有什么反应。
安济坊门前，杨庚辰抬头看着杨壬寅：“哥哥，我们以后是不是没有煎饺子吃了。”
杨壬寅摸了摸妹妹的头：“那是锅贴，哥哥会想办法让你吃到的……”
话还没说完，杨壬寅突然看到流民中有人指向他的妹妹。
“在那！抓住那个小妮子！我才将问过，这小妮子卖到青楼最少能卖五十贯！够咱们吃上好长时间的饱饭了！”
看着缓缓向自己包围过来的一众流民，杨壬寅将妹妹迅速背在身后，扭头便跑，身后的流民见状喊道：“快追！别让那个小妮子跑了！”
杨壬寅飞快的在人群中穿梭，对背上的杨庚辰说道：“庚辰别怕！他们追不到我们的！”
但下一瞬，便踩到了一块碎石，狠狠地栽到地上，背上的杨庚辰也被甩了出去，一屁股摔在了地上，身后的流民杨壬寅摔倒，又加快了脚步。
杨壬寅挣扎着站起身，试图重新背起妹妹逃跑，但脚踝的巨痛让他根本没办法行走，身后的流民一把将其推在地上，为首一人随即抱起挣扎的杨庚辰：“某抓到她了！都跟某走！”
但下一瞬，两道身影冲了过来，一人从腰间掏出匕首刺穿了为首之人的右臂，另一人稳稳地将杨庚辰抱入怀中。
“赵平，你说你非得摆什么谱？小孩都差点让人给抢走了！”江叶一边安抚着在赵平怀中挣扎的杨庚辰，一边指责着赵平。
赵平看也不看地上那个捂着自己手臂嚎叫的人，摸了摸杨庚辰的头：“对不起。”
江叶怀中的杨庚辰此时也终于反应了过来，挣扎着要去看杨壬寅：“哥哥！我要哥哥！”
被推倒在地的杨壬寅又艰难的爬起身，拖着疼痛的脚踝，走到江叶身边一把抢过杨庚辰，将其抱在怀中。
“呜啊啊啊啊——我不要离开哥哥！”杨庚辰在哥哥怀中放声大哭。
江叶看着赵平，冷哼一声：“娘的，你满意了？”
赵平一时语噎，憋红了脸：“我的错。”
赵平自小便有这般毛病，自视甚高，辛旺几次三番地说教，赵平每次都说要改，但迟迟没有改变的迹象。反倒是这次杨庚辰差点因为他想考验杨壬寅而被掳走，让他内心感到不安，且羞愧难当。
江叶又是冷哼一声，转头看向身后的那群流民：“怎么？光天化日之下准备强行掳掠小孩？”
流民们面面相觑，眼前这俩人明显不是善茬，但仍有人不甘心，试图胡搅蛮缠：“这本就是某的孩子！是你们在拐卖孩童！”
江叶闻言更是气愤，抽出匕首便向开口那人逼近，所幸苏安及时赶了过来，一把拽住江叶：“别把事情闹大，我来处理！”
江叶看了苏安一眼，将匕首重新收回腰间，苏安见江叶收回匕首，也是松了一口气，若是在这大梁城中把人杀了，便是沈北望也不好护住他们，城中韩党的人会不停鼓噪，借此来攻击沈北望，在沈北望即将前往京城叩阙的关头，还是不要将把柄递到韩党手中为好。
苏安平静地看向一众流民：“你说这是你的孩子，有何证明？”
先前开口那人道：“那就是我的孩子，这还要什么证明？都来看看啊！光天化日之下抢小孩啦！”
说罢，身后一群流民也是鼓噪起来，纷纷大喊，街边的行人和商贩都将目光移了过来。
苏安见状，也是开口道：“既然你没办法证明这是你的孩子，那也好说，烦请各位父老乡亲做个见证，某这便带着孩子和这群人一起去官府！让沈知州来判定！”
开口那人听闻要去官府，顿时慌了，想往后退，但围观的人群太多，他和流民们根本没有活动空间。若是被带到官府，只需那杨壬寅和杨庚辰一开口便知他是个骗子，再加上拐卖幼童这一罪行，最轻也要刺配八百里，若是判罚重一点，怕是要直接掉脑袋！
围观的众人见这群流民试图逃跑，哪还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一时间群情激奋，一群壮汉便要拿下这群流民，此时城内巡逻的士兵也是分开众人，询问什么情况，众人添油加醋地一描述，巡逻的士兵当即便带人将流民押回官府，就连躺在地上哀嚎的那人也不例外，至于那人右臂怎么伤的？那肯定是自己摔得啊，还能是那三个见义勇为的人干的？
而后围观的众人也纷纷散开，赵平三人看着杨壬寅兄妹，赵平率先开口：“我不该想着考验你的，若是当时你不回来，也不会有这些事情发生。”
杨壬寅摇了摇头：“不关三位大哥的事，那群人一早就想把我妹妹给卖了，只不过这次我没能跑掉。”
赵平沉默了一下，又开口道：“我们是秦山军的人，刚刚问你敢不敢劫掠和掳掠妇幼并不是真的，我们秦山军更多的是与外藩人争斗，若是你不在意我秦山在外的名号，那秦山绝对是你跟你妹妹目前最好的去处。”
杨壬寅也是沉默了一会，犹豫地开口道：“果真是与外藩人争斗？不劫掠和掳掠北周的百姓？”
赵平点了点头：“若是有半分虚假，你随时可以带着你妹妹离开，我秦山军再给你五十贯的盘缠。”
杨壬寅又是思索了一阵，终于是点了点头，怀中的杨庚辰也终于是安静了下来，紧张地看着赵平三人。
江叶见杨壬寅答应了下来，也是咧开了嘴，于是主动请缨：“我这便带他们回秦山，争取今天晚上赶回来！你跟苏安去逛一逛。”
赵平本想先将杨壬寅兄妹留在沈府，但江叶既然说要带他们回秦山，赵平也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随后又开口对江叶说道：“如此，便辛苦你送他们一趟，来的时候再带上二十骑秦山军，顺带把我的长枪也带过来，这一路怕是跟我原先预想不一样。”
江叶点头表示了解，而后带着杨壬寅兄妹回到沈府，骑上马朝秦山奔去。
……
赵平和苏安两人来到东市，苏安说要去买些笔墨作为拜礼送给沈北望和沈平北，而赵平则要去饰品店和药店给沈姝蕙和翟芸香买些东西作为拜礼，于是两人在东市口分开，约定买好后在沈府中见面。
与苏安分开后，赵平首先来到了饰品店，老板见到赵平的衣着打扮便主动迎了上来：“这位公子，不知要买些什么？”
赵平看向眼前大腹便便的老板：“某想买两件饰品作为拜礼，不知老板你可有推荐？”
大腹便便的老板闻言便知道今天怕是要赚上一笔，便开口道：“某叫齐北，公子叫某老齐便是，不知公子是要送给何人作为拜礼啊？”
赵平道：“某要去一位长辈家中，所以便来给我那婶婶和妹子挑两件饰品，老齐你给说说有什么？”
齐北闻言便领着赵平来到座前，并向他展示了一番店中的收藏，赵平给翟芸香挑了一枚墨绿色翡翠镯子，但迟迟挑不出心仪的饰品送给沈姝蕙，店中的饰品都太过老气，不适合送给沈姝蕙。
于是赵平便问道：“老齐，你这店里可能定制饰品？”
齐北道：“当然可以，不知公子想要何等样式的？”
赵平便向齐北讨要了一张纸，在纸上绘出了一朵兰花：“给某雕出这样一枚玉作为项链需要多久？”
齐北看了看纸上的兰花：“最多三日！毕竟店里还有其他的订单要做，三日后公子便可来取！”
赵平摇了摇头，从怀中掏出一块拳头大小的玉石：“用这块玉石做出来，剩下的都是你们的，需要多久？”
齐北凑近一看：“公子，这可是西夏的翠玉！若是做完项链剩下的都归我们，最多三个时辰，不！两个时辰便可做出来！”
赵平点了点头，又从怀中掏出一片巴掌大小的厚玉片：“再用这个掏一个镯子出来，我等会把尺寸给你画出来，剩下的玉料也都是你们的，要多久？”
齐北又是凑近端详：“公子，这……这可是羊脂玉！如此，若是公子只需用刚刚的玉石做一枚项链，这片玉石掏一个镯子，剩下的都给某的话，最多一个时辰便可以做出来！先前公子挑的那枚镯子也送给公子了！”
赵平点了点头，将两块玉石递给齐北：“那我便一个时辰之后过来拿，若是有半分差错……”
齐北接过两块玉石：“公子放心！某这齐氏饰品在北周可是很有名气的！公子只管一个时辰之后过来取便是。”
这两块玉石都是先前赵平在董奉帐中抢来的，目前赵平手里仍有大量的玉料和金银器，也不知道那董奉从哪倒腾来这么多好东西。而赵平没想到的是，董奉这批玉料和金银器是他在韦州搜集了将近一年才搜集出来的，准备拿下泾关后，将这批东西送给西夏的皇帝作为登基十年的贺礼，可惜被赵平一网打尽。
而后赵平又在东市逛了许久，给沈北望买了一个茶壶，又在药房中挑了一整盒上好的阿胶，约摸着有一个时辰后，赵平拐回饰品店，齐北已经将赵平需要的东西都装在了盒子里，还用羊脂玉多掏了一枚戒指出来，又用墨玉也做了一枚戒指，刚好凑齐一黑一白，作为赠礼送给了赵平。
……
回到沈府中，苏安已经回来多时了，见赵平手中提着的大盒小盒，苏安赶忙上前接过：“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
赵平放下手中的一堆盒子，开口道：“在街上看到好的就买了，一不注意就买了这么多，不过无碍，礼多人不怪！”
苏安对赵平说道：“沈平北刚遣人来说，此刻沈府的小园子里正开着诗会呢，我想着等你回来咱俩一起去看看，你可有兴趣？”
赵平点了点头，他也想见识见识这交州的才子文采如何，于是两人结伴前往沈府的小园子。
沈府的面积也是极大，在其西北方还修建了一个小园子，里面种满了枫树和小园子中心还有一片面积不小的人造湖，连片的长廊修建在其上，直通湖中心的凉亭。
此时交州的一众才子正在此吟诗作赋，饮酒作乐，好不快活！
“夏尽秋来雁南归，湖畔红叶伴风飞。”
“秋风吹到湖亭，波难平，寂寞红叶落地终难行。”
“……”
赵平二人刚进到园子，就听见一众人在湖心凉亭中作诗，而席间的沈平北见赵平二人前来，也是站起招手：“赵兄！苏兄！快来快来！一同吟诗作赋！”
凉亭中众人也是看向赵平二人，赵平和苏安快步走到凉亭中，赵平开口到：“刚一进园子就听见诸位的诗词，不愧是我交州的才子啊！”
众人也是举杯，一片欢声笑语，突然一名身着白袍的士子起身：“不知二位姓名？”
沈平北赶忙接话：“跟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赵平，这位是苏安，两位都是我沈府的贵客，今日听闻咱们在此举办诗会，便来凑凑热闹。”
身着白袍的士子似是对赵平有些敌意：“正好我等正在以秋为题，二位可有诗词？”
沈平北皱着眉头看向白袍士子：“林景南，赵兄和苏兄刚来，好歹让两人休息一番！”
林景南闻言瞥了一眼赵平：“我等都在此吟诗作赋，你二人不作岂不是大煞风景？莫不做不出来吧！”
沈平北有些不快：“林景南，你为难我沈府贵客？”
林景南对着沈平北拱手：“非也，景南只是想看看这位赵兄，有何德何能让沈姑娘倾心！”
赵平此时才反应过来林景南为何对自己抱有敌意，合着是情敌啊！
而苏安则在一旁平静的喝着淡酒，从小和赵平一起长大，就连自己的师父都不敢和赵平比作诗词，赵平那小子写诗就像喝水一般流畅，这个叫林景南的今天怕是要遭重咯！
赵平点了点头：“心性不坏，回寨子里好好教导一番，早晚会是个人才！”
于是赵平又带着两人慢悠悠地朝杨壬寅刚刚的方向走去，想看看那个少年在失望的时候会有什么反应。
安济坊门前，杨庚辰抬头看着杨壬寅：“哥哥，我们以后是不是没有煎饺子吃了。”
杨壬寅摸了摸妹妹的头：“那是锅贴，哥哥会想办法让你吃到的……”
话还没说完，杨壬寅突然看到流民中有人指向他的妹妹。
“在那！抓住那个小妮子！我才将问过，这小妮子卖到青楼最少能卖五十贯！够咱们吃上好长时间的饱饭了！”
看着缓缓向自己包围过来的一众流民，杨壬寅将妹妹迅速背在身后，扭头便跑，身后的流民见状喊道：“快追！别让那个小妮子跑了！”
杨壬寅飞快的在人群中穿梭，对背上的杨庚辰说道：“庚辰别怕！他们追不到我们的！”
但下一瞬，便踩到了一块碎石，狠狠地栽到地上，背上的杨庚辰也被甩了出去，一屁股摔在了地上，身后的流民杨壬寅摔倒，又加快了脚步。
杨壬寅挣扎着站起身，试图重新背起妹妹逃跑，但脚踝的巨痛让他根本没办法行走，身后的流民一把将其推在地上，为首一人随即抱起挣扎的杨庚辰：“某抓到她了！都跟某走！”
但下一瞬，两道身影冲了过来，一人从腰间掏出匕首刺穿了为首之人的右臂，另一人稳稳地将杨庚辰抱入怀中。
“赵平，你说你非得摆什么谱？小孩都差点让人给抢走了！”江叶一边安抚着在赵平怀中挣扎的杨庚辰，一边指责着赵平。
赵平看也不看地上那个捂着自己手臂嚎叫的人，摸了摸杨庚辰的头：“对不起。”
江叶怀中的杨庚辰此时也终于反应了过来，挣扎着要去看杨壬寅：“哥哥！我要哥哥！”
被推倒在地的杨壬寅又艰难的爬起身，拖着疼痛的脚踝，走到江叶身边一把抢过杨庚辰，将其抱在怀中。
“呜啊啊啊啊——我不要离开哥哥！”杨庚辰在哥哥怀中放声大哭。
江叶看着赵平，冷哼一声：“娘的，你满意了？”
赵平一时语噎，憋红了脸：“我的错。”
赵平自小便有这般毛病，自视甚高，辛旺几次三番地说教，赵平每次都说要改，但迟迟没有改变的迹象。反倒是这次杨庚辰差点因为他想考验杨壬寅而被掳走，让他内心感到不安，且羞愧难当。
江叶又是冷哼一声，转头看向身后的那群流民：“怎么？光天化日之下准备强行掳掠小孩？”
流民们面面相觑，眼前这俩人明显不是善茬，但仍有人不甘心，试图胡搅蛮缠：“这本就是某的孩子！是你们在拐卖孩童！”
江叶闻言更是气愤，抽出匕首便向开口那人逼近，所幸苏安及时赶了过来，一把拽住江叶：“别把事情闹大，我来处理！”
江叶看了苏安一眼，将匕首重新收回腰间，苏安见江叶收回匕首，也是松了一口气，若是在这大梁城中把人杀了，便是沈北望也不好护住他们，城中韩党的人会不停鼓噪，借此来攻击沈北望，在沈北望即将前往京城叩阙的关头，还是不要将把柄递到韩党手中为好。
苏安平静地看向一众流民：“你说这是你的孩子，有何证明？”
先前开口那人道：“那就是我的孩子，这还要什么证明？都来看看啊！光天化日之下抢小孩啦！”
说罢，身后一群流民也是鼓噪起来，纷纷大喊，街边的行人和商贩都将目光移了过来。
苏安见状，也是开口道：“既然你没办法证明这是你的孩子，那也好说，烦请各位父老乡亲做个见证，某这便带着孩子和这群人一起去官府！让沈知州来判定！”
开口那人听闻要去官府，顿时慌了，想往后退，但围观的人群太多，他和流民们根本没有活动空间。若是被带到官府，只需那杨壬寅和杨庚辰一开口便知他是个骗子，再加上拐卖幼童这一罪行，最轻也要刺配八百里，若是判罚重一点，怕是要直接掉脑袋！
围观的众人见这群流民试图逃跑，哪还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一时间群情激奋，一群壮汉便要拿下这群流民，此时城内巡逻的士兵也是分开众人，询问什么情况，众人添油加醋地一描述，巡逻的士兵当即便带人将流民押回官府，就连躺在地上哀嚎的那人也不例外，至于那人右臂怎么伤的？那肯定是自己摔得啊，还能是那三个见义勇为的人干的？
而后围观的众人也纷纷散开，赵平三人看着杨壬寅兄妹，赵平率先开口：“我不该想着考验你的，若是当时你不回来，也不会有这些事情发生。”
杨壬寅摇了摇头：“不关三位大哥的事，那群人一早就想把我妹妹给卖了，只不过这次我没能跑掉。”
赵平沉默了一下，又开口道：“我们是秦山军的人，刚刚问你敢不敢劫掠和掳掠妇幼并不是真的，我们秦山军更多的是与外藩人争斗，若是你不在意我秦山在外的名号，那秦山绝对是你跟你妹妹目前最好的去处。”
杨壬寅也是沉默了一会，犹豫地开口道：“果真是与外藩人争斗？不劫掠和掳掠北周的百姓？”
赵平点了点头：“若是有半分虚假，你随时可以带着你妹妹离开，我秦山军再给你五十贯的盘缠。”
杨壬寅又是思索了一阵，终于是点了点头，怀中的杨庚辰也终于是安静了下来，紧张地看着赵平三人。
江叶见杨壬寅答应了下来，也是咧开了嘴，于是主动请缨：“我这便带他们回秦山，争取今天晚上赶回来！你跟苏安去逛一逛。”
赵平本想先将杨壬寅兄妹留在沈府，但江叶既然说要带他们回秦山，赵平也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随后又开口对江叶说道：“如此，便辛苦你送他们一趟，来的时候再带上二十骑秦山军，顺带把我的长枪也带过来，这一路怕是跟我原先预想不一样。”
江叶点头表示了解，而后带着杨壬寅兄妹回到沈府，骑上马朝秦山奔去。
……
赵平和苏安两人来到东市，苏安说要去买些笔墨作为拜礼送给沈北望和沈平北，而赵平则要去饰品店和药店给沈姝蕙和翟芸香买些东西作为拜礼，于是两人在东市口分开，约定买好后在沈府中见面。
与苏安分开后，赵平首先来到了饰品店，老板见到赵平的衣着打扮便主动迎了上来：“这位公子，不知要买些什么？”
赵平看向眼前大腹便便的老板：“某想买两件饰品作为拜礼，不知老板你可有推荐？”
大腹便便的老板闻言便知道今天怕是要赚上一笔，便开口道：“某叫齐北，公子叫某老齐便是，不知公子是要送给何人作为拜礼啊？”
赵平道：“某要去一位长辈家中，所以便来给我那婶婶和妹子挑两件饰品，老齐你给说说有什么？”
齐北闻言便领着赵平来到座前，并向他展示了一番店中的收藏，赵平给翟芸香挑了一枚墨绿色翡翠镯子，但迟迟挑不出心仪的饰品送给沈姝蕙，店中的饰品都太过老气，不适合送给沈姝蕙。
于是赵平便问道：“老齐，你这店里可能定制饰品？”
齐北道：“当然可以，不知公子想要何等样式的？”
赵平便向齐北讨要了一张纸，在纸上绘出了一朵兰花：“给某雕出这样一枚玉作为项链需要多久？”
齐北看了看纸上的兰花：“最多三日！毕竟店里还有其他的订单要做，三日后公子便可来取！”
赵平摇了摇头，从怀中掏出一块拳头大小的玉石：“用这块玉石做出来，剩下的都是你们的，需要多久？”
齐北凑近一看：“公子，这可是西夏的翠玉！若是做完项链剩下的都归我们，最多三个时辰，不！两个时辰便可做出来！”
赵平点了点头，又从怀中掏出一片巴掌大小的厚玉片：“再用这个掏一个镯子出来，我等会把尺寸给你画出来，剩下的玉料也都是你们的，要多久？”
齐北又是凑近端详：“公子，这……这可是羊脂玉！如此，若是公子只需用刚刚的玉石做一枚项链，这片玉石掏一个镯子，剩下的都给某的话，最多一个时辰便可以做出来！先前公子挑的那枚镯子也送给公子了！”
赵平点了点头，将两块玉石递给齐北：“那我便一个时辰之后过来拿，若是有半分差错……”
齐北接过两块玉石：“公子放心！某这齐氏饰品在北周可是很有名气的！公子只管一个时辰之后过来取便是。”
这两块玉石都是先前赵平在董奉帐中抢来的，目前赵平手里仍有大量的玉料和金银器，也不知道那董奉从哪倒腾来这么多好东西。而赵平没想到的是，董奉这批玉料和金银器是他在韦州搜集了将近一年才搜集出来的，准备拿下泾关后，将这批东西送给西夏的皇帝作为登基十年的贺礼，可惜被赵平一网打尽。
而后赵平又在东市逛了许久，给沈北望买了一个茶壶，又在药房中挑了一整盒上好的阿胶，约摸着有一个时辰后，赵平拐回饰品店，齐北已经将赵平需要的东西都装在了盒子里，还用羊脂玉多掏了一枚戒指出来，又用墨玉也做了一枚戒指，刚好凑齐一黑一白，作为赠礼送给了赵平。
……
回到沈府中，苏安已经回来多时了，见赵平手中提着的大盒小盒，苏安赶忙上前接过：“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
赵平放下手中的一堆盒子，开口道：“在街上看到好的就买了，一不注意就买了这么多，不过无碍，礼多人不怪！”
苏安对赵平说道：“沈平北刚遣人来说，此刻沈府的小园子里正开着诗会呢，我想着等你回来咱俩一起去看看，你可有兴趣？”
赵平点了点头，他也想见识见识这交州的才子文采如何，于是两人结伴前往沈府的小园子。
沈府的面积也是极大，在其西北方还修建了一个小园子，里面种满了枫树和小园子中心还有一片面积不小的人造湖，连片的长廊修建在其上，直通湖中心的凉亭。
此时交州的一众才子正在此吟诗作赋，饮酒作乐，好不快活！
“夏尽秋来雁南归，湖畔红叶伴风飞。”
“秋风吹到湖亭，波难平，寂寞红叶落地终难行。”
“……”
赵平二人刚进到园子，就听见一众人在湖心凉亭中作诗，而席间的沈平北见赵平二人前来，也是站起招手：“赵兄！苏兄！快来快来！一同吟诗作赋！”
凉亭中众人也是看向赵平二人，赵平和苏安快步走到凉亭中，赵平开口到：“刚一进园子就听见诸位的诗词，不愧是我交州的才子啊！”
众人也是举杯，一片欢声笑语，突然一名身着白袍的士子起身：“不知二位姓名？”
沈平北赶忙接话：“跟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赵平，这位是苏安，两位都是我沈府的贵客，今日听闻咱们在此举办诗会，便来凑凑热闹。”
身着白袍的士子似是对赵平有些敌意：“正好我等正在以秋为题，二位可有诗词？”
沈平北皱着眉头看向白袍士子：“林景南，赵兄和苏兄刚来，好歹让两人休息一番！”
林景南闻言瞥了一眼赵平：“我等都在此吟诗作赋，你二人不作岂不是大煞风景？莫不做不出来吧！”
沈平北有些不快：“林景南，你为难我沈府贵客？”
林景南对着沈平北拱手：“非也，景南只是想看看这位赵兄，有何德何能让沈姑娘倾心！”
赵平此时才反应过来林景南为何对自己抱有敌意，合着是情敌啊！
而苏安则在一旁平静的喝着淡酒，从小和赵平一起长大，就连自己的师父都不敢和赵平比作诗词，赵平那小子写诗就像喝水一般流畅，这个叫林景南的今天怕是要遭重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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