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5月11日早上，李自然闹铃响了，他现在骑行有了目标，就不再睡懒觉了。
不管怎样，先到太原，完成老奶奶的心愿再说。
李自然想起在BJ上班的日子，上班时间是早上九点。他七点起床，匆匆洗漱完骑着车到地铁站，坐地铁换乘大概要1个小时。
从地铁站出来之后，又火急火燎地朝公司奔去。顺路买上一两个包子的简单早餐，边跑就边吃完了。
而今天，他七点睡到自然醒，不紧不慢起床，打开手机音乐，看着窗外风轻云淡，听着虫鸣鸟叫，悠然地洗漱完毕，不紧不慢下楼吃顿早餐。再去超市补给一些水和食物，骑上自行车往前方奔去。
上午九点，李自然正骑着车走在路上，两旁是茂密高大的树林。清晨的风夹杂着一股新鲜自然的味道，让人神清气爽，呼吸畅快。
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是人事部经理打来的。
李自然看到是公司短码，仿佛不由自主闻到一股腐朽沉闷的味道。
他印象中的公司，窗户总是闭着的，一点也不透气，一些部门经理还喜欢在室内抽烟。他自己住着的地方在地下室，是另外一股难闻的味道，有点像尸体腐烂，夹杂着动物尿液的骚臭。
李自然骑上车走在外面宽阔的大路上，他闻着大自然的花木清香，才意识到以前的味道有多么刺鼻。
他接起电话，人事部经理客气的声音传来。
“李先生，你的离职手续全部办好了，离职核算也全部弄清楚了。除按照公司规矩补偿之外，这个月工资也将分文不少支付给你。另外，副总经理说你三年辛苦了，还额外补贴了一部分钱。昨天财务部就应该打给你了，请你查看下。”
“好的。”
“祝您今后生活愉快，工作顺利。”
“谢谢。”
“不客气。希望你这次高抬贵手，我们公司会不断完善相关的规章制度的...”
李自然入职三年来，这是头一次听见人事部经理这么礼貌地和他说话。称呼也成之前的小李，转变成了现在的李先生。
李自然想起自己辞职时那一番狠话，那个扮猪吃老虎的骚操作，果然让公司领导都害怕起来了。
公司领导怎么也没想到，在他们这种外包公司里竟然还卧虎藏龙，有这么一位考过司法考试的律师，而且还是北大法学院毕业的。
他又想起陆若依说的，“你如果太善良，就只会被人欺负。他们不会怜悯你的，只会变本加厉地欺凌你。所以，永远不要对坏人妥协。只有你比他们还狠还强硬，他们才会退缩的。”
挂掉电话，李自然打开手机办公软件，同事们都还在一个个打卡签到，有迟到的员工又被朱副经理训斥着，他笑了笑。
上班这三年的三点一线生活，让李自然渐渐觉得公司犹如一部永不停歇的机械，而他如同机械里的一颗螺丝钉。机器每日不停在运转着，他这颗螺丝丁也必须坚守在自己的位置，风雨无阻。
现在，没有人管他，没有人催他，也没有什么迟到惩罚等制度来约束他。一切都是那么自由，那么随心所欲。
可心里还有最后一件事，把这件事搞定，李自然就是真正意义上的自由了。
他打开手机银行，把到账的离职补贴转到了一个账号上。
“妈，钱转给你了，我们的债终于还清了吧！”
“孩子你哪来这么多钱，你可千万别犯罪呀。”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的嚎啕大哭声音。
“妈，你放心，这钱都是我自己辛苦赚回来的。你就放心拿去，把那些亲戚的债都还了吧。”
“儿子，你在哪啊？你回来让妈见一见你呀！”
“妈，你别担心。现在债还清了，我下个月就打算回家看你和爸。”
“好的，好的，我的好孩子。三年了，你终于肯回家了...”
电话那头母亲嘶哑的声音和担忧的啜泣，让李自然心中也涌起一阵难受。
“爸的身体好点了没？”
“还是老样子，时不时要去医院住几天。”
“我转给你的钱还给那群人之后，应该还有点剩，你给爸买点药材，补下身子。”
李自然把自己那群亲戚称之为，那群人。
“好孩子，你告诉妈妈，你到底在哪，妈妈担心你呀！”母亲言辞恳切地说道。
毕业那年，李自然让父母在亲戚中借了一圈钱，凑了三十万。另外又在高利贷公司借了十万，一共凑了四十万。
四十万，在BJ只能买一个五六平米左右的厕所间，但却是让李自然整个家庭都背上了巨额债务。
刚开始父母帮他借钱的时候，由于李自然是北大大学生，又考上了国家部委公务员，亲戚们都十分乐意借钱。
可这三年来，李自然没有回过老家，就连奶奶去世，父亲生了重病，李自然都没有现身。
随着李自然的销声匿迹，村里的人关于李自然的谣言越来越多了。有人说他违法犯罪，被开除了；有人说他去国外念书了；有人说他欠了高利贷，被人砍死了。
总之，村里的亲戚对李自然家不再信任，纷纷上门讨债。
李自然的父亲李明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被气的得了重病，住进了医院。
本身李自然上学家里就有一些欠债了，加上他父亲重病住院，李自然下落不明。一些亲戚害怕自己借出的钱打水漂，竟然不管不顾冲进李自然家里搬抢东西。
一旦有人开了抢夺东西的头，就像是破窗效应，其他亲戚也就放下了心里道德的包袱。
至于法律，这些人认为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所以拿走他们家值钱的东西抵债，也是理所应当的。
这些李自然曾经亲口喊的叔叔伯伯、阿姨大婶，此刻化身如强盗一般，争先恐后地抢夺李自然家里任何值钱的东西，他们生怕别人多拿了，生怕自己吃了亏。
即便如此，亲戚们还叫嚣着，“这些东西远远不足偿还的债务，这还只是利息，借的钱还是总是要还的，否则别叫他们看到李自然！见一次打一次！”
李自然看到《增广贤文》书上的一句话，“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他在书上的这一页空白处写下笔记，“我的这些所谓的亲戚，只会锦上添花，从来不会雪中送炭，都是一群趋炎附势、目光短浅之徒，我对所谓的亲情很失望。”
他想起陆若依说的她不喜欢看海，因为海太大，无法到达。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确实，他曾经也觉得亲戚们都很好，足以依赖。可突然一下子，又觉得他们面目可憎，令人寒心。与其落得一个失望的下场，倒不如最开始就不对这些亲情有所期待。
即使李自然十分担忧家庭状况和父亲身体，可他还是没有选择回去。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回去被亲戚们抓住，就难以脱身了。更何况，他对所谓的亲戚也失望透顶，再也不想回去面对那群人了。
最主要的是，李自然接受不了心里的落差，曾经父母眼中引以为傲的天之骄子、社会栋梁，如今成为了躲躲闪闪的过街老鼠。
但是他不后悔。李自然被开除出公务系统之后，为了谋生，他在网上看了一圈，发现除了刑法上写的那些非常规手段，就只有搞计算机当码农来钱最快了。
他仅仅用了两个月就自学了编程，进入了这家软件外包公司，不舍昼夜的加班干活赚钱。
也是因为债务，李自然奶奶去世，他也没有回去见奶奶最后一面。
当李自然把钱转给南方小屋里的母亲后，他站在西北高山的树林里，伸出双手朝天长长舒了口气。
背负了三年的债务彻底还清这一刻，他终于理解电影《肖申克救赎》里，男主角安迪在大雨磅礴的夜晚越狱成功后，伸出双臂朝向天空时，那种摆脱桎梏囚笼的痛快。
无债一身轻。李自然吃过中餐，心情愉快地继续往前骑着。
下午时分，他已经到达了SJZ市区。李自然看天色还早，于是又继续往前骑着。
骑行的方向也由之前的一路南下，在这个地方要往西边行进了。骑行的国道也由107国道改为307国道，这条国道通向的目的地，宁夏银川。
李自然直到日暮西沉，时间已到晚上七点半了。李自然在307国道上骑着，找了好久都没有见到一家饭店和住宿的地方。
沿途李自然看到了几家饭店，可都歇业关门了。他觉得好奇，现在正好是饭点，怎么会没有生意呢？
下了一个坡之后，前面一盏红色小灯广告，下面停着几辆大货车。广告上印着八个发着红光的字，“枫桥夜泊，吃饭住宿。”
枫桥夜泊，李自然笑了笑，着名字在这穷乡僻壤的乡村里，倒显得别致有趣。
自立然走进小饭店，把车靠在墙上，里面一位热情的老板娘迎了上来。
老板娘虽然年纪较大，但长相姣好，身材也不错。虽是半老徐娘，但仍风韵犹存。这从在旁边吃饭司机盯着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
“哟，骑行的小帅哥，是吃饭还是住宿？”
“吃饭，也住宿。”
“好的，这是菜单，你看你吃点什么。”
李自然点了一个蛋炒饭，老板娘笑着说，“这么点？能吃饱吗？”
然后不等李自然回答，又转身扭着屁股，往厨房喊着：“一份蛋炒饭，加量。再多加一个鸡蛋。”
旁边三个司机模样的男人围在一桌，已经吃完饭了，桌上一堆残羹剩饭，和一些空饮料瓶。
长途司机一出门跑车短则数天，长则过月，难免思念家里的媳妇。此刻司机们正抽着烟剔着牙。说话间，眼睛犹如饿狼一样盯着老板娘的身材。
“小伙子，骑车去哪？”一个司机好奇地问道。
“去太原。”
“我们去银川，路过太原。”
“前面这段路可不好走，山路多，隧道也多。”
另外一个司机笑着问，“我车是空的，要不要载你一截？”
李自然友好地拒绝，“谢谢，不用了，我自己骑过去。”
“好，小伙子有毅力，不过要注意安全，这条路可不好走！”
老板娘也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
聊了一会儿，司机们起身，大喊，“结账。”
老板娘满脸笑意走了过来，伸出洁白的手臂绕在一位司机身上，又转身和另外一位司机勾肩搭背，司机们的大手趁机抚摸着老板娘的手臂和腰肢。
老板娘笑靥如花，“一共一百七十二，就收你们一六八吧，祝你们一路发！”
“我们不要一路发，我们要来一发。”一位司机坏笑着说道。
“哈哈哈。”
“去你的，老不正经。”老板娘又是笑着故作打了那位司机胸脯上一掌。
“要不是赶着送货，我还真想在这里住一晚上。”
“下次来呀，我等你们。”老板娘挑眉笑着说。
“骚娘们。”三位司机笑着走出了门，轰隆隆的发动货车，消失在苍茫夜色中。
不管怎样，先到太原，完成老奶奶的心愿再说。
李自然想起在BJ上班的日子，上班时间是早上九点。他七点起床，匆匆洗漱完骑着车到地铁站，坐地铁换乘大概要1个小时。
从地铁站出来之后，又火急火燎地朝公司奔去。顺路买上一两个包子的简单早餐，边跑就边吃完了。
而今天，他七点睡到自然醒，不紧不慢起床，打开手机音乐，看着窗外风轻云淡，听着虫鸣鸟叫，悠然地洗漱完毕，不紧不慢下楼吃顿早餐。再去超市补给一些水和食物，骑上自行车往前方奔去。
上午九点，李自然正骑着车走在路上，两旁是茂密高大的树林。清晨的风夹杂着一股新鲜自然的味道，让人神清气爽，呼吸畅快。
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是人事部经理打来的。
李自然看到是公司短码，仿佛不由自主闻到一股腐朽沉闷的味道。
他印象中的公司，窗户总是闭着的，一点也不透气，一些部门经理还喜欢在室内抽烟。他自己住着的地方在地下室，是另外一股难闻的味道，有点像尸体腐烂，夹杂着动物尿液的骚臭。
李自然骑上车走在外面宽阔的大路上，他闻着大自然的花木清香，才意识到以前的味道有多么刺鼻。
他接起电话，人事部经理客气的声音传来。
“李先生，你的离职手续全部办好了，离职核算也全部弄清楚了。除按照公司规矩补偿之外，这个月工资也将分文不少支付给你。另外，副总经理说你三年辛苦了，还额外补贴了一部分钱。昨天财务部就应该打给你了，请你查看下。”
“好的。”
“祝您今后生活愉快，工作顺利。”
“谢谢。”
“不客气。希望你这次高抬贵手，我们公司会不断完善相关的规章制度的...”
李自然入职三年来，这是头一次听见人事部经理这么礼貌地和他说话。称呼也成之前的小李，转变成了现在的李先生。
李自然想起自己辞职时那一番狠话，那个扮猪吃老虎的骚操作，果然让公司领导都害怕起来了。
公司领导怎么也没想到，在他们这种外包公司里竟然还卧虎藏龙，有这么一位考过司法考试的律师，而且还是北大法学院毕业的。
他又想起陆若依说的，“你如果太善良，就只会被人欺负。他们不会怜悯你的，只会变本加厉地欺凌你。所以，永远不要对坏人妥协。只有你比他们还狠还强硬，他们才会退缩的。”
挂掉电话，李自然打开手机办公软件，同事们都还在一个个打卡签到，有迟到的员工又被朱副经理训斥着，他笑了笑。
上班这三年的三点一线生活，让李自然渐渐觉得公司犹如一部永不停歇的机械，而他如同机械里的一颗螺丝钉。机器每日不停在运转着，他这颗螺丝丁也必须坚守在自己的位置，风雨无阻。
现在，没有人管他，没有人催他，也没有什么迟到惩罚等制度来约束他。一切都是那么自由，那么随心所欲。
可心里还有最后一件事，把这件事搞定，李自然就是真正意义上的自由了。
他打开手机银行，把到账的离职补贴转到了一个账号上。
“妈，钱转给你了，我们的债终于还清了吧！”
“孩子你哪来这么多钱，你可千万别犯罪呀。”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的嚎啕大哭声音。
“妈，你放心，这钱都是我自己辛苦赚回来的。你就放心拿去，把那些亲戚的债都还了吧。”
“儿子，你在哪啊？你回来让妈见一见你呀！”
“妈，你别担心。现在债还清了，我下个月就打算回家看你和爸。”
“好的，好的，我的好孩子。三年了，你终于肯回家了...”
电话那头母亲嘶哑的声音和担忧的啜泣，让李自然心中也涌起一阵难受。
“爸的身体好点了没？”
“还是老样子，时不时要去医院住几天。”
“我转给你的钱还给那群人之后，应该还有点剩，你给爸买点药材，补下身子。”
李自然把自己那群亲戚称之为，那群人。
“好孩子，你告诉妈妈，你到底在哪，妈妈担心你呀！”母亲言辞恳切地说道。
毕业那年，李自然让父母在亲戚中借了一圈钱，凑了三十万。另外又在高利贷公司借了十万，一共凑了四十万。
四十万，在BJ只能买一个五六平米左右的厕所间，但却是让李自然整个家庭都背上了巨额债务。
刚开始父母帮他借钱的时候，由于李自然是北大大学生，又考上了国家部委公务员，亲戚们都十分乐意借钱。
可这三年来，李自然没有回过老家，就连奶奶去世，父亲生了重病，李自然都没有现身。
随着李自然的销声匿迹，村里的人关于李自然的谣言越来越多了。有人说他违法犯罪，被开除了；有人说他去国外念书了；有人说他欠了高利贷，被人砍死了。
总之，村里的亲戚对李自然家不再信任，纷纷上门讨债。
李自然的父亲李明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被气的得了重病，住进了医院。
本身李自然上学家里就有一些欠债了，加上他父亲重病住院，李自然下落不明。一些亲戚害怕自己借出的钱打水漂，竟然不管不顾冲进李自然家里搬抢东西。
一旦有人开了抢夺东西的头，就像是破窗效应，其他亲戚也就放下了心里道德的包袱。
至于法律，这些人认为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所以拿走他们家值钱的东西抵债，也是理所应当的。
这些李自然曾经亲口喊的叔叔伯伯、阿姨大婶，此刻化身如强盗一般，争先恐后地抢夺李自然家里任何值钱的东西，他们生怕别人多拿了，生怕自己吃了亏。
即便如此，亲戚们还叫嚣着，“这些东西远远不足偿还的债务，这还只是利息，借的钱还是总是要还的，否则别叫他们看到李自然！见一次打一次！”
李自然看到《增广贤文》书上的一句话，“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他在书上的这一页空白处写下笔记，“我的这些所谓的亲戚，只会锦上添花，从来不会雪中送炭，都是一群趋炎附势、目光短浅之徒，我对所谓的亲情很失望。”
他想起陆若依说的她不喜欢看海，因为海太大，无法到达。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确实，他曾经也觉得亲戚们都很好，足以依赖。可突然一下子，又觉得他们面目可憎，令人寒心。与其落得一个失望的下场，倒不如最开始就不对这些亲情有所期待。
即使李自然十分担忧家庭状况和父亲身体，可他还是没有选择回去。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回去被亲戚们抓住，就难以脱身了。更何况，他对所谓的亲戚也失望透顶，再也不想回去面对那群人了。
最主要的是，李自然接受不了心里的落差，曾经父母眼中引以为傲的天之骄子、社会栋梁，如今成为了躲躲闪闪的过街老鼠。
但是他不后悔。李自然被开除出公务系统之后，为了谋生，他在网上看了一圈，发现除了刑法上写的那些非常规手段，就只有搞计算机当码农来钱最快了。
他仅仅用了两个月就自学了编程，进入了这家软件外包公司，不舍昼夜的加班干活赚钱。
也是因为债务，李自然奶奶去世，他也没有回去见奶奶最后一面。
当李自然把钱转给南方小屋里的母亲后，他站在西北高山的树林里，伸出双手朝天长长舒了口气。
背负了三年的债务彻底还清这一刻，他终于理解电影《肖申克救赎》里，男主角安迪在大雨磅礴的夜晚越狱成功后，伸出双臂朝向天空时，那种摆脱桎梏囚笼的痛快。
无债一身轻。李自然吃过中餐，心情愉快地继续往前骑着。
下午时分，他已经到达了SJZ市区。李自然看天色还早，于是又继续往前骑着。
骑行的方向也由之前的一路南下，在这个地方要往西边行进了。骑行的国道也由107国道改为307国道，这条国道通向的目的地，宁夏银川。
李自然直到日暮西沉，时间已到晚上七点半了。李自然在307国道上骑着，找了好久都没有见到一家饭店和住宿的地方。
沿途李自然看到了几家饭店，可都歇业关门了。他觉得好奇，现在正好是饭点，怎么会没有生意呢？
下了一个坡之后，前面一盏红色小灯广告，下面停着几辆大货车。广告上印着八个发着红光的字，“枫桥夜泊，吃饭住宿。”
枫桥夜泊，李自然笑了笑，着名字在这穷乡僻壤的乡村里，倒显得别致有趣。
自立然走进小饭店，把车靠在墙上，里面一位热情的老板娘迎了上来。
老板娘虽然年纪较大，但长相姣好，身材也不错。虽是半老徐娘，但仍风韵犹存。这从在旁边吃饭司机盯着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
“哟，骑行的小帅哥，是吃饭还是住宿？”
“吃饭，也住宿。”
“好的，这是菜单，你看你吃点什么。”
李自然点了一个蛋炒饭，老板娘笑着说，“这么点？能吃饱吗？”
然后不等李自然回答，又转身扭着屁股，往厨房喊着：“一份蛋炒饭，加量。再多加一个鸡蛋。”
旁边三个司机模样的男人围在一桌，已经吃完饭了，桌上一堆残羹剩饭，和一些空饮料瓶。
长途司机一出门跑车短则数天，长则过月，难免思念家里的媳妇。此刻司机们正抽着烟剔着牙。说话间，眼睛犹如饿狼一样盯着老板娘的身材。
“小伙子，骑车去哪？”一个司机好奇地问道。
“去太原。”
“我们去银川，路过太原。”
“前面这段路可不好走，山路多，隧道也多。”
另外一个司机笑着问，“我车是空的，要不要载你一截？”
李自然友好地拒绝，“谢谢，不用了，我自己骑过去。”
“好，小伙子有毅力，不过要注意安全，这条路可不好走！”
老板娘也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
聊了一会儿，司机们起身，大喊，“结账。”
老板娘满脸笑意走了过来，伸出洁白的手臂绕在一位司机身上，又转身和另外一位司机勾肩搭背，司机们的大手趁机抚摸着老板娘的手臂和腰肢。
老板娘笑靥如花，“一共一百七十二，就收你们一六八吧，祝你们一路发！”
“我们不要一路发，我们要来一发。”一位司机坏笑着说道。
“哈哈哈。”
“去你的，老不正经。”老板娘又是笑着故作打了那位司机胸脯上一掌。
“要不是赶着送货，我还真想在这里住一晚上。”
“下次来呀，我等你们。”老板娘挑眉笑着说。
“骚娘们。”三位司机笑着走出了门，轰隆隆的发动货车，消失在苍茫夜色中。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