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风高浪急狩猎忙
赵窉与二苏站在本岛靠近白沙岛的一处制高点，远远的看着宋军在屠戮残存的元军，三人都很震撼，没良心炮的密集齐射威力，他们也是首次见到。那些还没被炸死，或者被震伤的元军，双耳流血，目光呆滞，见到宋军拿弩弓瞄向他们，也不知道躲避。宋军不想靠近了拿刀砍，尽量避免近战损伤。
赵窉有些不忍，“捉活的吧，岛上需要劳力干活的”。
苏景瞻发出了一些军令，宋军开始拿绳子捆缚那些如呆瓜的元军士卒，有反抗的，或者想逃跑的，依然射杀。
白沙岛的海滩上，看守登陆船只的几个元军，已顾不得那些小船了，合力推了一艘船下水，几人跳上船拼命往战船划去。
“张弘范会跑吗？”苏刘义看向远方停泊的战船，问赵窉和苏景瞻，也是在问自己。
“如果他再命更多的人，来攻白沙岛又如何”？苏景瞻有些担心，“一旦更多的人来冲锋白沙岛，即便有暴雨梨花针和没良心炮，也挡不住。张弘范只需要占领滩头，修筑防御工事，再逐层推进即可。暴雨梨花针打不透沙袋，没良心炮每发射一回，都要清理炮膛残渣，打几炮还要歇一歇，否则会炸膛。”
“他还会把八牛弩搬上岛，射击没良心炮。还可以在滩头起砲砸，他有霹雳弹和铁蒺藜，没良心炮打不到砲车。”苏刘义也很担心，“一旦白沙岛被他占了，他会从渔翁岛再登陆本岛，毕竟两岛之间间隔太小，他若不计伤亡的登岛，是可以上本岛的，若上了本岛…”。苏刘义没有再说下去。
“本岛丢了，这澎湖湾就守不住了”。赵窉接了话，“不过…他应该不会跑，名将嘛，一点损失就跑路了，那是啪啪打脸啊。”二苏投来疑惑的目光，也在努力适应小皇帝的新鲜词语。“他也不会再打白沙岛，他要打渔翁岛。”赵窉又看向长长的渔翁岛，心里盘算着，“把渔翁岛给他又如何，只是不能太便宜他了。”
张弘范在战船上，亲眼目睹了白沙岛的惨烈场面。那些小黑点砸出的血雾，让他浑身肌肉抽搐，腿更疼了。那些翻滚的竹筒产生的爆炸气浪，他在船上也能感觉到。宋军在捆缚呆若木鸡的军卒，稍有反抗就被射杀，还有宋军站在海边，不断的朝着他叫骂。
逃回来的几个军卒，张弘范没有处罚他们，他不是嗜杀之人。良久沉默，他盯着白沙岛看一会，又盯着渔翁岛看一会，“八牛弩还没看到”，心里想着，又转头向南边看去，只能看到南边几个黑点，四十里外，海岛南边，在三个孤独的小岛上，有宋军把守着，“他们真是斥候？”
“发两千卒，登渔翁岛，挖壕沟，架八牛弩，起砲。”张弘范做出了决定。
“得令”！
两千军卒，数十只小舟冲向渔翁岛，一上岛，立即沿二十里长的海岸散开，挖沙，装填麻袋，麻袋不够用，就拖了衣服包裹沙子，随后砲车和八牛弩被运上岸，沿路放置。
宋军只是远远的站在高处，看着元军布置工事，指指点点的，并不急于攻击。几架八牛弩稀稀拉拉的布置在狭长的岛上，弩床上放的都是寒鸦箭箭筒。
岛上依然插有几面小旗，元军士卒知道那是定位旗，也不靠近，只是抓紧时间装沙袋。
“娘的，这帮腌臜货学聪明了，不上来了”。一个军士吐了一口痰，没好气的抱怨。
“盯住了便是，官家自有妙计。”校尉叮嘱着。
元军终于动了，一队元军扛着沙袋，一点点往上挪，后方的八牛弩绞上弦，放好了箭镞，随时可以击发。
几百个宋军冒头上了高处，三个一组，支起没良心炮，对着一群爬上来的元军。
元军军卒见了，慌忙扛着麻袋横向跑，想跑出没良心炮的覆盖范围，“娘的，这么长的岛，爷爷看你有多少炮”。校尉一边叫骂一边猛跑。
上面的宋军，也开始抱着木头横向跑，“你个腌臜东西，还想跑，爷爷盯死你了，你跑不脱的”。校尉也在叫骂着。
于是，张弘范就看到了有趣的一幕，下面元军扛着沙袋跑，上面的宋军抱着木头跑，跑来跑去，沙包和木头都很沉重，跑不动了，双方就停下来，相互叫骂。
张弘范挥了挥手，船上军士打出旗语，岸上八牛弩“嗡嗡嗡”攒射了一波，宋军只是趴下来，也不理会，一阵沙石飞溅，宋军没受多大影响。
“再发两千卒，上岸，一起冲，。”
张弘范面无表情，又发出军令。
不久之后，四千军卒，散开在二十里的海岸，发一声喊，向上冲锋，有麻袋的顶个麻袋，没麻袋的，顶个包裹沙子的衣服，什么都没有的就拿着护盾，一起往上冲！
“嗡嗡嗡”！暴雨梨花针密集坠落，打出少许血雾，大片的是沙石飞溅，元军分散了冲，被打到的只是少数倒霉蛋。
“轰轰轰”！没良心炮密集发射，有军卒被炸碎，有军卒趴倒躲避，又被气浪冲飞，摔到地上，有扛沙包的军卒沙包被震碎，一身血污混着泥沙。但，还是有更多军卒在冲锋。
宋军已经开始投掷竹筒炸药包，也不看炸没炸到人，只是机械的点燃药捻子，奋力扔出去。有几个军士，用皮兜子兜了方方正正的炸药包，在原地转圈，粗大的药捻子冒出的火花在军士周身绕成了光环，转速越来越快，军士利用自身的离心力，奋力将炸药包扔出去。
“轰轰轰”！血雾，烟雾，残肢，沙石，喊声，叫骂声，哀嚎声交织在一起。
然后是弩弓扳机的击发声，“噗噗噗”，中箭声不绝。
元军仍在冲锋，冲到宋军阵前的元军已所剩无几，拔刀出鞘，厮杀声不断。
“再发两千卒”！
张弘范的声音依然平稳，他已经看到了希望。
两千劲卒蹚水冲向岸边，奋力往上冲。
“元帅，宋军也在增员，人越来越多了”！副将在旁边喊叫。
“再发两千”！张弘范大声威喝，他感觉渔翁岛就要是他的了。
除了架船的水手和亲卫，所有的元军都出动了，渔翁岛上厮杀声震天，双方都杀红了眼，撑着一口气，拼死缠斗。
只是双方军卒都没有注意到，澎湖湾内，有几艘宋军战船紧紧靠向了渔翁岛，还有更多的战船从渔翁岛与本岛之间的大出口驶出湖湾，还有更多更多的战船从白沙岛和本岛之间狭窄的出口溜了出去。
“咻，咻咻”！海面上锚定的元军战船频频发出响箭示警。张弘范转头看向湖湾出口，猛然惊醒，宋军战船出阵了！
“咻，咻咻”！湖湾内，宋军的战船也发出响箭！渔翁岛上的校尉一脚踹翻一个元兵，又扑上前举刀猛的劈下，“噗”！一刀入肉，刀卡在骨头里拔不动。校尉弃了刀，大喊：“撤，快撤！撤！”周围宋军跟着一起大喊：“撤啊，撤啊”！
狭长的岛上，宋军再不恋战，纷纷往湖湾内狂奔。元军有不甘的，在身后追杀，有拿弩弓的，瞄准狙杀，宋军依然发足狂奔。
“嗡，嗡嗡”！湖湾内战船上的八牛弩开始攒射，糖葫芦冒着火花砸向渔翁岛，“轰轰轰”！渔翁岛上火光冲天，爆炸的气浪掀飞了众多元军士卒。更多的元军趴伏在地上，躲在沙包后面，躲在岩石后面，不敢露头。撤退的宋军“扑通扑通”跳进湖湾水中，发力向湖湾中心游，自有船只把他们捞上船。
校尉被两个军士连拖带拽的拉上船，吐了几口水，还没站定，就跳起脚来，指着渔翁岛叫骂：“直娘贼！老子一箭射死你”！
湖湾外，元军的几百条战船开始匆忙起锚，渔翁岛上有军士在拼命推小船入水，想回到战船上。似乎有些晚了，宋军战船已经接近渔翁岛外围，也不理会元军战船射来的八牛弩，只是拿八牛弩射击小船，一支糖葫芦冒着烟，精准的射中一只小船，“轰”，火光与血雾齐飞，十个药包把小船炸成了齑粉，船上的人连同碎肉掉进了大海。再没有军士敢离开渔翁岛。
“命所有船都散开，散开！”张弘范明白了，宋军不是在守岛，而是要围猎战船，渔翁岛已经成了元军的监狱。
澎湖列岛西南角，最外围那三个小岛上，军士们看到元军船只乱了阵型，知道时机已到。“娘的，可憋死爷爷了”。一个军士推开一个沙包，看向下方海面上的斥候船，也不多话，糖葫芦放上箭槽，稍微调整下角度，“呲呲”，尾部的捻子冒起青烟，“直娘贼，老子一箭射死你”！猛砸机括。在陆地上，八牛弩的精准度比海上高出很多，糖葫芦自上而下，毫无阻碍的砸穿了斥候船的甲板，钻入水密舱，“轰”！斥候船猛然震颤了一下，一团火光冲破甲板，甲板上燃烧起来，船壳板猛然爆裂成碎屑，海水灌入船舱，浓烟与火光交织在一起，船上的斥候试图灭火，已无济于事，估计一箭炸毁了三个水密舱，这条船会沉入海底。
其他两艘斥候船，正在升帆，调转船头，企图驶向元军船队。“娘的，你把个屁股对着爷爷，是要奉承爷爷吗”？岛上的军士狞笑着，“轰”，一只糖葫芦砸进了尾舱，随即爆炸，连同船舵一起被炸粉碎。“轰轰”，最后一条船砸进了两个糖葫芦。
六月的海峡内，风从西南向北吹拂，而岛的北边已经布满了宋军的战船，他们迎着风，不疾不徐的在海中游弋，等着元军战船到来。
有几条元军战船，不断调整风帆，企图依靠侧风向西南逃窜，“轰轰轰”！西南岛上的八牛弩从三个方位齐射，没有船能从他们手中逃窜。
方圆百里，已经成了宋军的狩猎场，宋军战船南北包抄夹击，只要挨上一支糖葫芦，至少有一个舱进水，船就跑不脱了。
张弘范站在甲板上，看着一艘艘战船爆炸起火，心如油煎，“那个八牛弩！那个八牛弩…”
“轰”！张弘范的帅船被一支八牛弩击中，甲板的一块碎屑击中了张弘范的右腿，也许是怒火攻心，也许是腿上创口被打烂，“元帅！元帅！”副将大声的喊着。张弘范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看到了耀眼的阳光，失去了知觉。
赵窉有些不忍，“捉活的吧，岛上需要劳力干活的”。
苏景瞻发出了一些军令，宋军开始拿绳子捆缚那些如呆瓜的元军士卒，有反抗的，或者想逃跑的，依然射杀。
白沙岛的海滩上，看守登陆船只的几个元军，已顾不得那些小船了，合力推了一艘船下水，几人跳上船拼命往战船划去。
“张弘范会跑吗？”苏刘义看向远方停泊的战船，问赵窉和苏景瞻，也是在问自己。
“如果他再命更多的人，来攻白沙岛又如何”？苏景瞻有些担心，“一旦更多的人来冲锋白沙岛，即便有暴雨梨花针和没良心炮，也挡不住。张弘范只需要占领滩头，修筑防御工事，再逐层推进即可。暴雨梨花针打不透沙袋，没良心炮每发射一回，都要清理炮膛残渣，打几炮还要歇一歇，否则会炸膛。”
“他还会把八牛弩搬上岛，射击没良心炮。还可以在滩头起砲砸，他有霹雳弹和铁蒺藜，没良心炮打不到砲车。”苏刘义也很担心，“一旦白沙岛被他占了，他会从渔翁岛再登陆本岛，毕竟两岛之间间隔太小，他若不计伤亡的登岛，是可以上本岛的，若上了本岛…”。苏刘义没有再说下去。
“本岛丢了，这澎湖湾就守不住了”。赵窉接了话，“不过…他应该不会跑，名将嘛，一点损失就跑路了，那是啪啪打脸啊。”二苏投来疑惑的目光，也在努力适应小皇帝的新鲜词语。“他也不会再打白沙岛，他要打渔翁岛。”赵窉又看向长长的渔翁岛，心里盘算着，“把渔翁岛给他又如何，只是不能太便宜他了。”
张弘范在战船上，亲眼目睹了白沙岛的惨烈场面。那些小黑点砸出的血雾，让他浑身肌肉抽搐，腿更疼了。那些翻滚的竹筒产生的爆炸气浪，他在船上也能感觉到。宋军在捆缚呆若木鸡的军卒，稍有反抗就被射杀，还有宋军站在海边，不断的朝着他叫骂。
逃回来的几个军卒，张弘范没有处罚他们，他不是嗜杀之人。良久沉默，他盯着白沙岛看一会，又盯着渔翁岛看一会，“八牛弩还没看到”，心里想着，又转头向南边看去，只能看到南边几个黑点，四十里外，海岛南边，在三个孤独的小岛上，有宋军把守着，“他们真是斥候？”
“发两千卒，登渔翁岛，挖壕沟，架八牛弩，起砲。”张弘范做出了决定。
“得令”！
两千军卒，数十只小舟冲向渔翁岛，一上岛，立即沿二十里长的海岸散开，挖沙，装填麻袋，麻袋不够用，就拖了衣服包裹沙子，随后砲车和八牛弩被运上岸，沿路放置。
宋军只是远远的站在高处，看着元军布置工事，指指点点的，并不急于攻击。几架八牛弩稀稀拉拉的布置在狭长的岛上，弩床上放的都是寒鸦箭箭筒。
岛上依然插有几面小旗，元军士卒知道那是定位旗，也不靠近，只是抓紧时间装沙袋。
“娘的，这帮腌臜货学聪明了，不上来了”。一个军士吐了一口痰，没好气的抱怨。
“盯住了便是，官家自有妙计。”校尉叮嘱着。
元军终于动了，一队元军扛着沙袋，一点点往上挪，后方的八牛弩绞上弦，放好了箭镞，随时可以击发。
几百个宋军冒头上了高处，三个一组，支起没良心炮，对着一群爬上来的元军。
元军军卒见了，慌忙扛着麻袋横向跑，想跑出没良心炮的覆盖范围，“娘的，这么长的岛，爷爷看你有多少炮”。校尉一边叫骂一边猛跑。
上面的宋军，也开始抱着木头横向跑，“你个腌臜东西，还想跑，爷爷盯死你了，你跑不脱的”。校尉也在叫骂着。
于是，张弘范就看到了有趣的一幕，下面元军扛着沙袋跑，上面的宋军抱着木头跑，跑来跑去，沙包和木头都很沉重，跑不动了，双方就停下来，相互叫骂。
张弘范挥了挥手，船上军士打出旗语，岸上八牛弩“嗡嗡嗡”攒射了一波，宋军只是趴下来，也不理会，一阵沙石飞溅，宋军没受多大影响。
“再发两千卒，上岸，一起冲，。”
张弘范面无表情，又发出军令。
不久之后，四千军卒，散开在二十里的海岸，发一声喊，向上冲锋，有麻袋的顶个麻袋，没麻袋的，顶个包裹沙子的衣服，什么都没有的就拿着护盾，一起往上冲！
“嗡嗡嗡”！暴雨梨花针密集坠落，打出少许血雾，大片的是沙石飞溅，元军分散了冲，被打到的只是少数倒霉蛋。
“轰轰轰”！没良心炮密集发射，有军卒被炸碎，有军卒趴倒躲避，又被气浪冲飞，摔到地上，有扛沙包的军卒沙包被震碎，一身血污混着泥沙。但，还是有更多军卒在冲锋。
宋军已经开始投掷竹筒炸药包，也不看炸没炸到人，只是机械的点燃药捻子，奋力扔出去。有几个军士，用皮兜子兜了方方正正的炸药包，在原地转圈，粗大的药捻子冒出的火花在军士周身绕成了光环，转速越来越快，军士利用自身的离心力，奋力将炸药包扔出去。
“轰轰轰”！血雾，烟雾，残肢，沙石，喊声，叫骂声，哀嚎声交织在一起。
然后是弩弓扳机的击发声，“噗噗噗”，中箭声不绝。
元军仍在冲锋，冲到宋军阵前的元军已所剩无几，拔刀出鞘，厮杀声不断。
“再发两千卒”！
张弘范的声音依然平稳，他已经看到了希望。
两千劲卒蹚水冲向岸边，奋力往上冲。
“元帅，宋军也在增员，人越来越多了”！副将在旁边喊叫。
“再发两千”！张弘范大声威喝，他感觉渔翁岛就要是他的了。
除了架船的水手和亲卫，所有的元军都出动了，渔翁岛上厮杀声震天，双方都杀红了眼，撑着一口气，拼死缠斗。
只是双方军卒都没有注意到，澎湖湾内，有几艘宋军战船紧紧靠向了渔翁岛，还有更多的战船从渔翁岛与本岛之间的大出口驶出湖湾，还有更多更多的战船从白沙岛和本岛之间狭窄的出口溜了出去。
“咻，咻咻”！海面上锚定的元军战船频频发出响箭示警。张弘范转头看向湖湾出口，猛然惊醒，宋军战船出阵了！
“咻，咻咻”！湖湾内，宋军的战船也发出响箭！渔翁岛上的校尉一脚踹翻一个元兵，又扑上前举刀猛的劈下，“噗”！一刀入肉，刀卡在骨头里拔不动。校尉弃了刀，大喊：“撤，快撤！撤！”周围宋军跟着一起大喊：“撤啊，撤啊”！
狭长的岛上，宋军再不恋战，纷纷往湖湾内狂奔。元军有不甘的，在身后追杀，有拿弩弓的，瞄准狙杀，宋军依然发足狂奔。
“嗡，嗡嗡”！湖湾内战船上的八牛弩开始攒射，糖葫芦冒着火花砸向渔翁岛，“轰轰轰”！渔翁岛上火光冲天，爆炸的气浪掀飞了众多元军士卒。更多的元军趴伏在地上，躲在沙包后面，躲在岩石后面，不敢露头。撤退的宋军“扑通扑通”跳进湖湾水中，发力向湖湾中心游，自有船只把他们捞上船。
校尉被两个军士连拖带拽的拉上船，吐了几口水，还没站定，就跳起脚来，指着渔翁岛叫骂：“直娘贼！老子一箭射死你”！
湖湾外，元军的几百条战船开始匆忙起锚，渔翁岛上有军士在拼命推小船入水，想回到战船上。似乎有些晚了，宋军战船已经接近渔翁岛外围，也不理会元军战船射来的八牛弩，只是拿八牛弩射击小船，一支糖葫芦冒着烟，精准的射中一只小船，“轰”，火光与血雾齐飞，十个药包把小船炸成了齑粉，船上的人连同碎肉掉进了大海。再没有军士敢离开渔翁岛。
“命所有船都散开，散开！”张弘范明白了，宋军不是在守岛，而是要围猎战船，渔翁岛已经成了元军的监狱。
澎湖列岛西南角，最外围那三个小岛上，军士们看到元军船只乱了阵型，知道时机已到。“娘的，可憋死爷爷了”。一个军士推开一个沙包，看向下方海面上的斥候船，也不多话，糖葫芦放上箭槽，稍微调整下角度，“呲呲”，尾部的捻子冒起青烟，“直娘贼，老子一箭射死你”！猛砸机括。在陆地上，八牛弩的精准度比海上高出很多，糖葫芦自上而下，毫无阻碍的砸穿了斥候船的甲板，钻入水密舱，“轰”！斥候船猛然震颤了一下，一团火光冲破甲板，甲板上燃烧起来，船壳板猛然爆裂成碎屑，海水灌入船舱，浓烟与火光交织在一起，船上的斥候试图灭火，已无济于事，估计一箭炸毁了三个水密舱，这条船会沉入海底。
其他两艘斥候船，正在升帆，调转船头，企图驶向元军船队。“娘的，你把个屁股对着爷爷，是要奉承爷爷吗”？岛上的军士狞笑着，“轰”，一只糖葫芦砸进了尾舱，随即爆炸，连同船舵一起被炸粉碎。“轰轰”，最后一条船砸进了两个糖葫芦。
六月的海峡内，风从西南向北吹拂，而岛的北边已经布满了宋军的战船，他们迎着风，不疾不徐的在海中游弋，等着元军战船到来。
有几条元军战船，不断调整风帆，企图依靠侧风向西南逃窜，“轰轰轰”！西南岛上的八牛弩从三个方位齐射，没有船能从他们手中逃窜。
方圆百里，已经成了宋军的狩猎场，宋军战船南北包抄夹击，只要挨上一支糖葫芦，至少有一个舱进水，船就跑不脱了。
张弘范站在甲板上，看着一艘艘战船爆炸起火，心如油煎，“那个八牛弩！那个八牛弩…”
“轰”！张弘范的帅船被一支八牛弩击中，甲板的一块碎屑击中了张弘范的右腿，也许是怒火攻心，也许是腿上创口被打烂，“元帅！元帅！”副将大声的喊着。张弘范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看到了耀眼的阳光，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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