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观刀创刀试刀
决战已经开始，由不得他分心细想。
长矛上似乎有种奇特的力量，黏住了他的刀，他使出的力量越大，刀越是猛烈越是无法摆脱，想要收力时发觉自己根本无法收手。
这那里还是一根长矛，分明是一根绑住刀柄的绳子。殊不知周杰只是借力化力，将其当成武学一途的磨刀石，来磨练自己对力的掌控。
既然如此索性放开来打，不管三七二十一用了出去，呼伦紧接着使出了“先登式”，二十一路刀法丝毫不见停顿地出手，刀光闪烁间气势大变，隐隐有金戈铁马，战阵杀伐之声扑面而来。
他现在正值壮年，战场杀伐，身经百战，当下这路注重杀伐果决的刀法，使将出来与敌搏杀，威力更胜以往。
决一死战的决心，与敌搏杀的刀法，在这一刻意境，心境，刀意三重境界，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倏然间一刀匹练雪白如月，像是劈开了另一个次元的世界。刀光化雨，烟雨一般缥缈，密集的雨声中奔腾出千军万马。
有人惊呼出声：“这是——刀意！！！”
二十一路刀法化四十九式，寻常时战场遇见同等境界的武将，只要使出五十三招，敌人必定死于呼伦的刀下。
若是“先登式”前六十三招使出，对手太强无法战胜，那么接下来的招式将不再是单纯的招式，而是刀刀与敌同归于尽的杀招。
因此，他的每一刀，每一式出手都不留余地，不留余力。
所以当最后一刀出手后，必分生死，不是敌死，就是我亡。
刀风呼吟，转眼间已出手六十招，每一招刀法出手，都像先登死士杀敌攻城一般，义无反顾，舍生忘死。
刀法上的悲壮勇烈之意，草原上绝没有任何一种刀法能与之媲美。
可是这六十招刀法出手后，又像是劈在空处，一腔悍勇无处发泄。
等到这时，人纵然还没有死去，刀法却已断绝，没有死去的人也必定会死去。
旁观的部下精骑们，无法插手这种程度的战斗，眼看着呼伦使出最后一招时，都不禁露出惊叹恐惧之声。
就当所有人都认为，这一刀必定是开天辟地的一刀，谁知呼伦这一刀出手，却不似先前那般猛烈决绝，刀法忽变，从刚到柔像轻风一般轻柔惬意。
刚才的杀伐刀气，金戈铁马悄然散去。这一刀是怎样的一刀，就像是乌云密布的天空上，突然射下一缕阳光拨开黑色的云层，继而云开日出，光曜万里。
并不是那种温暖和煦的阳光，而是赤红鎏金的酷阳，其红如钢的烈日。
刚才呼伦施展出那般壮烈悲勇的刀法，周杰全程都像没看见一般，可是这一刀挥出之后，他居然失声高呼：“好刀法。”
这句话一出口，呼伦又连着出了数刀，每一刀都脱离了单刀的范畴，那仿佛已不是刀，它可以是任何兵器。挥刀的人也仿佛不再是那人，刀在他的手中似乎活了过来。
其上有无穷变化，又好似完全没有变化。落时沉重激烈，带着劲风刮面；转瞬轻舞灵动，丝带般悠然轻忽；挑动优美如画，实则毒辣异常。
周杰看到此刀法，一时间竟然看痴了，他没有还手，没有躲避，只是痴痴地观看，就像是在看一件无价的瑰宝。
当所有人都以为这刀必中，连呼伦都是这样认为的，只因他从没有进入过这种其妙的状态，仿佛人与刀已不分彼此，同生命，共呼吸，彼此的意志交相呼应。
练刀数十年之久，第一次挥出这样神奇的一刀，这也许是他这一辈子，最惊艳夺目的一刀。
他甚至能够想象，在胜利之后，自己往后余生里，都会怀念今天自己挥出的这一刀。
周杰没有动，只是手中长矛一动，呼伦必中的一刀也没有中，明明可以将其刺穿的一刀，却偏偏刺空了。
被周杰手中的长矛，轻飘飘地推开了。
呼伦眼中绽放出幸福的光彩，他的刀还没有完，眼中看到一条路出现在眼前，很远很远似乎没有尽头。
刀势忽然就变了，猛烈的刀成为了轻盈的小草，挥动翅膀的蝴蝶。一刀挥出，不紧不慢，不着边际，没有章法。
这一刀挥出时，就像是飞龙画像上的眼睛，仿佛为之前挥出的所有刀注入了灵魂。
刀还是那把刀，却已不在是那把刀，表面看上去没什么区别，却好似长上了双眼睛，无论对方怎么动。下面的一刀就可以劈死他的命。
周杰在刀锋下感受到了那双眼睛，那是呼伦的眼睛，也是刀的眼睛，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动是死，不动也是死。
所以他选择不动，目光中射出逼人的光芒，所有的动都在刹那间静止，只是刹那的时间里，他刺出慢而迟缓的一矛，平平无奇地刺了过去忽然春风化雨。
漫天的雨，满天的矛，无数盛开的花儿，眨眼间又化作一道璀璨的飞虹。
像划过夜空的流星一般，散发出明亮而美丽的光华，它的目标笔直似没有任何变化，从星空到人间无人知晓它的归处。
呼伦的动作突然僵硬起来，身体抖动着，豆大的汗珠如雨流淌下来。那条路，没了！
刀停顿在空中，再也无法斩落。
周杰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脸上带着轻松愉悦的笑容：“生死之中能前进的刀法，这是什么刀法？”
呼伦沉默良久，没有开口，这刀法本就没有名字。
周杰道：“好刀法。”他已学会了，就在刚才那一刀中，有幸窥见了此刀法的真谛。
忽地又长长地叹口气：“可惜可惜啊。”
呼伦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同样叹气道：“可惜了。”他明白自己这辈子，都无法再见到那之后的刀法，更无法再像今天一样顿悟。
顿悟从来都是，可遇不可求！
忽地他抬起头问道：“你学会了吗？你刚刚那一矛——”
周杰点头又摇头，他看懂的真意，与呼伦看到的是不一样的，其中真意却又是想通的。
更何况，那一矛是自己与野兽搏杀悟出的招式。正因为有过同样的经历，才能凭借天赋轻易看透呼伦的刀法。
其中精粹不仅是兵器的灵魂，也是人的灵魂，虚无缥缈的存在着，平时看不见摸不着，却没有人否认它的存在。
“现在该你了。”呼伦深吸一口气，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收手，为什么没有杀掉自己。但作为勇士，他早有死的觉悟。
周围准备围上来的骑兵闻言，默默给二人让出战场。他们牢记使命，目的不是战，而是拖。
周杰突然笑了，他笑的很灿烂：“你想拖住我。”
呼伦也笑了，笑的同样灿烂：“我已经做到了。”
周杰摇摇头：“你让我很开心，所以我故意的。”
呼伦点头：“我明白了。你未免也太低估我部的实力，依你现在的实力，没有活的可能。”
他自然不会告诉周杰，你已经被悬赏，即将成为草原狼群中的羔羊。
所谓故意的，就是一种警告，告诉羌族人自己不好惹，最好别再来找麻烦。
周杰横拿长矛，脸色露出一种特别的笑意：“你刀法中所有的变化和威力，最强的不是最后一招。”
呼伦脸色微变，他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心里却不敢去相信。
嘴上还是情不自禁地问了出来：“是哪一招？”
周杰以矛做刀：“第三十六刀。只有第三十六刀之后再出变化，才可以比最后一招走的更远，且不会被我刚才的矛法打断。”
呼伦脸色难看，这岂不是说，之后的招式全是画蛇添足。他师父可是释比，族中屈指可数的高手，岂会比不上一个毛头小子。
周杰见他望来也不多说，他的手一动，黑色长矛忽然如刀出鞘，就像一柄怪异的大刀。
刀挥出，如满月，又如骄阳，带着虹光，乌云压顶，虚虚实实，左右前后难分，速度快慢难辨，似空有实。
在零星的雪花中，看似简单的一刀挥出，这一瞬间已胜过所有杀人的利器，超乎呼伦所有的刀法想象。
这一刻，呼伦的冷汗湿透了衣甲，眼睛只有那一刀，他已完全不能理解，不能招架，甚至不能躲避。
周杰道：“这就是第三十七刀的变化。”
呼伦紧咬唇齿，双拳紧握，还未从刚才那一刀中回神。
周杰得意道：“你若使出这一刀，就可以将我全部的退路封死。”
呼伦看到了，却使不出来，心里恨自己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想出这一招的变化。
十多年了，他一直都在苦练，就是没有想出过这一招。如今看到了它的光芒，却还是想不出来。
周杰问道：“看清楚了吗？”
呼伦自然是看清楚了，但也仅仅只是看清楚了。他从小就练刀，在师父的督促下苦练。
师父曾说他是练刀的天才，经过血汗的洗礼，假以时日定可成为草原上的名刀。
望着呼伦惨白的脸，周杰很有耐心：“你再看一遍。”
他将这一刀的招式变化又重复了一次，而且比上一次要慢很多：“现在你是否已经记住？”
呼伦木讷地点点头，完全搞不懂对方现在是在想什么。
周杰笑道：“你再来试试。”
呼伦看着他，完全没明白话里的意思。
周杰道：“我要你用这一刀来对付我。”
他想试试，这一刀是否能够破了自己的矛，自己的矛能否破得了这一刀。
这一招虽然是他创出来的，可是其中的精华，却是来自那无名刀法。
这刀法中的魂，也是属于那位未曾相逢的高手的。
呼伦灰败的眼睛里立刻发出了光，脸上带着尊敬之色：“你是个骄傲的人。”
周杰傲然道：“我是这样的人。”
呼伦佩服道：“你这样的人值得骄傲。”
周杰笑道：“一点没错。”
呼伦笑了，笑的十分畅快，笑的满嘴黄牙都露了出来。
忽的一刀挥出，森冷的刀光逼人而来，天地间苍白的雪失去了颜色。
周杰冷峻着神色面无表情，只是一味地后退，他对这一刀的可怕再清楚不过。
这一刀已将他的所有生路与攻势封死，只能选择后退。
长矛上似乎有种奇特的力量，黏住了他的刀，他使出的力量越大，刀越是猛烈越是无法摆脱，想要收力时发觉自己根本无法收手。
这那里还是一根长矛，分明是一根绑住刀柄的绳子。殊不知周杰只是借力化力，将其当成武学一途的磨刀石，来磨练自己对力的掌控。
既然如此索性放开来打，不管三七二十一用了出去，呼伦紧接着使出了“先登式”，二十一路刀法丝毫不见停顿地出手，刀光闪烁间气势大变，隐隐有金戈铁马，战阵杀伐之声扑面而来。
他现在正值壮年，战场杀伐，身经百战，当下这路注重杀伐果决的刀法，使将出来与敌搏杀，威力更胜以往。
决一死战的决心，与敌搏杀的刀法，在这一刻意境，心境，刀意三重境界，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倏然间一刀匹练雪白如月，像是劈开了另一个次元的世界。刀光化雨，烟雨一般缥缈，密集的雨声中奔腾出千军万马。
有人惊呼出声：“这是——刀意！！！”
二十一路刀法化四十九式，寻常时战场遇见同等境界的武将，只要使出五十三招，敌人必定死于呼伦的刀下。
若是“先登式”前六十三招使出，对手太强无法战胜，那么接下来的招式将不再是单纯的招式，而是刀刀与敌同归于尽的杀招。
因此，他的每一刀，每一式出手都不留余地，不留余力。
所以当最后一刀出手后，必分生死，不是敌死，就是我亡。
刀风呼吟，转眼间已出手六十招，每一招刀法出手，都像先登死士杀敌攻城一般，义无反顾，舍生忘死。
刀法上的悲壮勇烈之意，草原上绝没有任何一种刀法能与之媲美。
可是这六十招刀法出手后，又像是劈在空处，一腔悍勇无处发泄。
等到这时，人纵然还没有死去，刀法却已断绝，没有死去的人也必定会死去。
旁观的部下精骑们，无法插手这种程度的战斗，眼看着呼伦使出最后一招时，都不禁露出惊叹恐惧之声。
就当所有人都认为，这一刀必定是开天辟地的一刀，谁知呼伦这一刀出手，却不似先前那般猛烈决绝，刀法忽变，从刚到柔像轻风一般轻柔惬意。
刚才的杀伐刀气，金戈铁马悄然散去。这一刀是怎样的一刀，就像是乌云密布的天空上，突然射下一缕阳光拨开黑色的云层，继而云开日出，光曜万里。
并不是那种温暖和煦的阳光，而是赤红鎏金的酷阳，其红如钢的烈日。
刚才呼伦施展出那般壮烈悲勇的刀法，周杰全程都像没看见一般，可是这一刀挥出之后，他居然失声高呼：“好刀法。”
这句话一出口，呼伦又连着出了数刀，每一刀都脱离了单刀的范畴，那仿佛已不是刀，它可以是任何兵器。挥刀的人也仿佛不再是那人，刀在他的手中似乎活了过来。
其上有无穷变化，又好似完全没有变化。落时沉重激烈，带着劲风刮面；转瞬轻舞灵动，丝带般悠然轻忽；挑动优美如画，实则毒辣异常。
周杰看到此刀法，一时间竟然看痴了，他没有还手，没有躲避，只是痴痴地观看，就像是在看一件无价的瑰宝。
当所有人都以为这刀必中，连呼伦都是这样认为的，只因他从没有进入过这种其妙的状态，仿佛人与刀已不分彼此，同生命，共呼吸，彼此的意志交相呼应。
练刀数十年之久，第一次挥出这样神奇的一刀，这也许是他这一辈子，最惊艳夺目的一刀。
他甚至能够想象，在胜利之后，自己往后余生里，都会怀念今天自己挥出的这一刀。
周杰没有动，只是手中长矛一动，呼伦必中的一刀也没有中，明明可以将其刺穿的一刀，却偏偏刺空了。
被周杰手中的长矛，轻飘飘地推开了。
呼伦眼中绽放出幸福的光彩，他的刀还没有完，眼中看到一条路出现在眼前，很远很远似乎没有尽头。
刀势忽然就变了，猛烈的刀成为了轻盈的小草，挥动翅膀的蝴蝶。一刀挥出，不紧不慢，不着边际，没有章法。
这一刀挥出时，就像是飞龙画像上的眼睛，仿佛为之前挥出的所有刀注入了灵魂。
刀还是那把刀，却已不在是那把刀，表面看上去没什么区别，却好似长上了双眼睛，无论对方怎么动。下面的一刀就可以劈死他的命。
周杰在刀锋下感受到了那双眼睛，那是呼伦的眼睛，也是刀的眼睛，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动是死，不动也是死。
所以他选择不动，目光中射出逼人的光芒，所有的动都在刹那间静止，只是刹那的时间里，他刺出慢而迟缓的一矛，平平无奇地刺了过去忽然春风化雨。
漫天的雨，满天的矛，无数盛开的花儿，眨眼间又化作一道璀璨的飞虹。
像划过夜空的流星一般，散发出明亮而美丽的光华，它的目标笔直似没有任何变化，从星空到人间无人知晓它的归处。
呼伦的动作突然僵硬起来，身体抖动着，豆大的汗珠如雨流淌下来。那条路，没了！
刀停顿在空中，再也无法斩落。
周杰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脸上带着轻松愉悦的笑容：“生死之中能前进的刀法，这是什么刀法？”
呼伦沉默良久，没有开口，这刀法本就没有名字。
周杰道：“好刀法。”他已学会了，就在刚才那一刀中，有幸窥见了此刀法的真谛。
忽地又长长地叹口气：“可惜可惜啊。”
呼伦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同样叹气道：“可惜了。”他明白自己这辈子，都无法再见到那之后的刀法，更无法再像今天一样顿悟。
顿悟从来都是，可遇不可求！
忽地他抬起头问道：“你学会了吗？你刚刚那一矛——”
周杰点头又摇头，他看懂的真意，与呼伦看到的是不一样的，其中真意却又是想通的。
更何况，那一矛是自己与野兽搏杀悟出的招式。正因为有过同样的经历，才能凭借天赋轻易看透呼伦的刀法。
其中精粹不仅是兵器的灵魂，也是人的灵魂，虚无缥缈的存在着，平时看不见摸不着，却没有人否认它的存在。
“现在该你了。”呼伦深吸一口气，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收手，为什么没有杀掉自己。但作为勇士，他早有死的觉悟。
周围准备围上来的骑兵闻言，默默给二人让出战场。他们牢记使命，目的不是战，而是拖。
周杰突然笑了，他笑的很灿烂：“你想拖住我。”
呼伦也笑了，笑的同样灿烂：“我已经做到了。”
周杰摇摇头：“你让我很开心，所以我故意的。”
呼伦点头：“我明白了。你未免也太低估我部的实力，依你现在的实力，没有活的可能。”
他自然不会告诉周杰，你已经被悬赏，即将成为草原狼群中的羔羊。
所谓故意的，就是一种警告，告诉羌族人自己不好惹，最好别再来找麻烦。
周杰横拿长矛，脸色露出一种特别的笑意：“你刀法中所有的变化和威力，最强的不是最后一招。”
呼伦脸色微变，他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心里却不敢去相信。
嘴上还是情不自禁地问了出来：“是哪一招？”
周杰以矛做刀：“第三十六刀。只有第三十六刀之后再出变化，才可以比最后一招走的更远，且不会被我刚才的矛法打断。”
呼伦脸色难看，这岂不是说，之后的招式全是画蛇添足。他师父可是释比，族中屈指可数的高手，岂会比不上一个毛头小子。
周杰见他望来也不多说，他的手一动，黑色长矛忽然如刀出鞘，就像一柄怪异的大刀。
刀挥出，如满月，又如骄阳，带着虹光，乌云压顶，虚虚实实，左右前后难分，速度快慢难辨，似空有实。
在零星的雪花中，看似简单的一刀挥出，这一瞬间已胜过所有杀人的利器，超乎呼伦所有的刀法想象。
这一刻，呼伦的冷汗湿透了衣甲，眼睛只有那一刀，他已完全不能理解，不能招架，甚至不能躲避。
周杰道：“这就是第三十七刀的变化。”
呼伦紧咬唇齿，双拳紧握，还未从刚才那一刀中回神。
周杰得意道：“你若使出这一刀，就可以将我全部的退路封死。”
呼伦看到了，却使不出来，心里恨自己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想出这一招的变化。
十多年了，他一直都在苦练，就是没有想出过这一招。如今看到了它的光芒，却还是想不出来。
周杰问道：“看清楚了吗？”
呼伦自然是看清楚了，但也仅仅只是看清楚了。他从小就练刀，在师父的督促下苦练。
师父曾说他是练刀的天才，经过血汗的洗礼，假以时日定可成为草原上的名刀。
望着呼伦惨白的脸，周杰很有耐心：“你再看一遍。”
他将这一刀的招式变化又重复了一次，而且比上一次要慢很多：“现在你是否已经记住？”
呼伦木讷地点点头，完全搞不懂对方现在是在想什么。
周杰笑道：“你再来试试。”
呼伦看着他，完全没明白话里的意思。
周杰道：“我要你用这一刀来对付我。”
他想试试，这一刀是否能够破了自己的矛，自己的矛能否破得了这一刀。
这一招虽然是他创出来的，可是其中的精华，却是来自那无名刀法。
这刀法中的魂，也是属于那位未曾相逢的高手的。
呼伦灰败的眼睛里立刻发出了光，脸上带着尊敬之色：“你是个骄傲的人。”
周杰傲然道：“我是这样的人。”
呼伦佩服道：“你这样的人值得骄傲。”
周杰笑道：“一点没错。”
呼伦笑了，笑的十分畅快，笑的满嘴黄牙都露了出来。
忽的一刀挥出，森冷的刀光逼人而来，天地间苍白的雪失去了颜色。
周杰冷峻着神色面无表情，只是一味地后退，他对这一刀的可怕再清楚不过。
这一刀已将他的所有生路与攻势封死，只能选择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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