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得失
“这个操蛋的世道，当真是无法无天。”
长耳朵似是知道周杰话里的意思，附和着点点头，大概是酒意上头，不忿道：“我家以前是杀猪宰羊的，有一家肉铺，生意可观。”
“我媳妇一手杀猪宰羊的刀法，学自我家丈父，刀法出神入化也远超我家丈父。”
“人要几两骨头几两肉，我媳妇一刀就能给他切出来，不多不少从未出错。”
“后来被那刘家大户看上了，派人来索要我家媳妇杀猪的刀法，说是不给他们，我家这肉铺的买卖就别想再做。”
“我媳妇脾气直，这刀法是她们家祖传的，想要没门儿。”
“刘大户这个小人见威胁不成，就每天派人去我家肉铺捣乱，不让人来卖肉。”
“我本想教训一下这个家伙，摸着黑套麻袋揍他一堆，没成想刘大户家里，跟宫里的公公有点亲戚关系，连本地的县太爷都惹不起-----”
“那狗官，竟然帮着刘大户，欺压我等老百姓。特娘的，若是那天这世道乱了，老子第一个宰了他们。”
长耳朵不生气不要紧，一生气身上反而透出一股凶狠的煞气，让杀人如麻的周杰，都忍不住点头，家里不愧是卖肉杀生的，这股凶悍的气劲，在寻常百姓身上可没有。
送菜过来的大碗恰好听到此胡言，立刻放下手中菜碟，伸手捂住长耳朵的臭嘴，冲着周杰讪讪笑道：“这狗东西酒量差，酒品更差，喝了酒最容易胡诌-----”
周杰淡淡一笑：“我可什么都没听见。”
大碗听了立刻放开长耳朵，任由他继续发泄怒气，对周杰拱手笑道：“在下大碗，是这店里的厨子，周公子高义，果然名不虚传。”
周杰眉梢一动：“读过书？”
大碗腼腆笑道：“这都是从说书人那里学来的酸词，听得久了，自然就学了点，让公子看笑话了。”
周杰道：“那里，我可不是什么文人士子，反而是个十足的匹夫，大家都一样的。”
“公子谦虚了。”大碗麻利地将五盘菜肴，从掌盘上端下来在桌子上摆好位置，“公子请用，若是味道不好，某家在重新做一份。”
这话在他嘴里，都快成顺口溜啦，语气之中尽是无奈之意。任何一个厨子，时刻需要对顾客说出这样的话来，内心都会备受煎熬。
无关厨艺高低，只怪老板太抠。更何况明明是个厉害的厨子，偏偏需要对顾客说出这种话语。
周杰笑道：“反正店里就我一个客人，大碗兄弟不妨坐下来，咱们三个一起吃喝。”
说着不由分说，起身将大碗摁在凳子上，给他倒上酒水。不是周杰如何好客，而是原本向问长耳朵的事，此时对方已然喝醉，自是不能再问了，遂变换目标拦下这位厨子。
“大碗兄弟请。”
大碗不好意思地举杯道：“公子请。”
等二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儿，等大碗被夸的飘飘然忘乎所以，兴致高昂之时，周杰问出了自行最重要的问题：“你家掌柜的人哪，我咋没有见到？”
“掌柜的就在楼上。”大碗想也不想地说道，这其实也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周杰紧着笑问道：“你家掌柜的，对这酒馆生意，态度如何？”
大碗道：“每日抱怨客稀钱少，食材浪费心疼不已，多则备个两三桌，少则临时出门购买。若是客少还好说，若是客多饭菜晚上是常事。”
“往日里是能省则省，到了夏季更是日日念叨，恨不得把我们两个也辞退了。”
周杰笑呵呵道：“那为何不把这店面转手？”
大碗苦笑摇头：“不是不卖，是舍不得，这可是掌柜的祖产。”
周杰闻言苦笑摇头，看着来店面是买不成了，让他与对方合作吧，心里又看不上，如此抠搜的掌柜，如何能够做大做强？
当下也不在再多言酒馆一事，只是与微醺的大碗，迷醉的长耳朵，三个人把酒言欢，好好地吃了顿不咸不淡的菜肴。
酒馆生意大概是做不成了，镇上其他的酒馆生意兴隆，多是祖产，入手价格太高，一着不慎就会让他破产。
原本他还打算损失一些东西，换得自己在商业上稳定的发展，毕竟在他那个世界里，顶级的商人都讲究共赢互利。
如今没有十足的把握，周杰不会出手，经历了这么多，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毛头小子。
有些人的成长是循序渐进的，而他的快速成长，完全是被外在因素强行催发的。
行侠、背叛、悬赏、仁爱、暗杀、杀戮、拉拢------这些东西在短暂的时间内，一股脑地让年轻的周杰尝了一遍。
所幸他内心足够强大，又拥有足够的底蕴支持，不至于在外界的环境影响中迷失自己。
“钱钱钱-----”周杰心里不断地念叨着，让他去给别人当保镖，内心深处的傲气不允许，再说了，那才赚几个钱。
西北的春季，万物复苏，明媚的阳光驱散了阴霾的天空。
草原清晰而明亮，戈壁黄沙闪闪发光。沉寂了许久的动物，开始发出独属于他们的声音。
在充满生命的气息中，东风在阳光下依然冷冽如刀，呼啸不止，甚至比冬季里还要冷上三分，这是严冬最后的挣扎。
身上的羊皮袄得穿上三层，要不然都挡不住那股寒风的穿透力。
忽如其来的瑞雪，一夜之间积攒了三尺之深，大家各扫门前雪，街道上人来人往，车马碾压。
冷硬的土路，在阳光下反复消融结冰，留下一个个往来人群的印迹。
脸色通红的西北汉子们，呼着热气，穿着厚实保暖的兽皮袄，骑着健壮高大的马匹，成群结队地呼啸山林，弯弓搭箭射猎草原。
这里的百姓身高体壮，民风彪悍，尚武之风盛行。
性情之刚烈，就连文人士子们出门，也会配带弓箭和宝剑，一言不合便怒而动武，血溅三尺。
有文人风采，亦有匹夫之怒！
冬去春来夏又至，南风所过之处，百花争艳，虫鸟争鸣，走兽呼啸山野彻夜不息。
周杰已逐渐适应了这个世界的生活，融入了这个特殊的时代中。心境的变化，使得吐纳练气之法进展尤为迅猛，实力早已是今非昔比，几乎是几天一个样。
通过测力石的判断，他现在的拳力达到了三十万斤力道，堪比吐纳锻体境界之士的力道标准。
日常生活质量还算不错，当初买卖得来的那些金子，只要不乱花钱，够他活几辈子的。
在大汉王朝，金子的购买超乎想象，一两金子，足够一家四口大吃大喝生活三年，还有富余的。
这一日，周杰正在院子里磨刀，他打算去山野之中，打些猎物解解馋，卖些皮毛好补贴家用。
在朔风镇生活的半年时间里，心有不甘的他，也尝试着做过一些买卖，要么效果一般，要么爆火之后被人强行收购。
不是他不想反抗，而是对方带来的武者，实力比他高了好几层，根本不是对手。
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周杰可没有受虐的倾向，只要价钱到位该给就给，他一向是很大方的。
不过他也不是傻子，短期利益和长期利益，还是能分得出轻重的。
与其被动放弃，不如主动结交，双方合作共赢。他主动选择与王、张、郑、吴等几大本土家族合作，凭借赚大钱的想法和能力，很快得到了应有的地位。
在几大家族的相互钳制下，也避免了自己成为某一家族的傀儡，被对方所掌控。
如此一来二去，也因此结识了本地的大富豪，虽然他们做着吃人不吐骨头的勾当，但大家起码表面上看起来和谐友善。
对于一个潜力很高，又会赚钱又会管理生意的年轻人，那方势力不会心动？
既然大家都有参与，那就心照不宣地维持局势，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直到进入凉州大富商的圈子，周杰的眼界方才大开，这时才发觉大汉高手何其之多，草原高手也是如过江之鲫，多不胜数。
自己当初之所以没有被高手追杀，除了价钱不够之外，还有身份问题。
在草原上，曾经发生过一件惨烈的，报复性的大屠杀。
至今有人说起来都头头是道，那件事情影响之深远，直接导致草原部族联盟，面对大汉帝国再无进取之力，只有保守之能，颠覆了双方的攻守之势。
草原在经历那场报复性的屠杀之后，直接失去了百分之六十的顶尖高手，致使在于大汉帝国的长久战争中，双方彻底攻守易形。
最初的起因只是一个大部族的公子，误杀了另一位王庭的世子，双方打了小的，来了老的，最后一发不可收拾，寻亲戚、拉朋友、找伙伴，最终将整个草原都卷了进去。
从此草原上便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年轻一辈的事，交给年轻一辈处理，老一辈的人不得顺意插手，你可以救人，但绝不能自持身份，轻易对年轻一代下杀手。
同理，高境界的武者，不能轻易对低界的武者出杀手。
一般情况下，可能违背一下也没事，但若是将事情闹大了，那就得面对整个草原高手，群起而攻之的境地。
周杰的磨刀声戛然而止，他现在有钱了，也不怎么着急去买什么官爵，而是在大山里盖了数十处大宅院，买了许多的田地，房产，商铺，圈养了许多的家丁门客。
这些人大部分都来路清白，除了一些出身寒门的读书人之外，就是些流浪汉与农家子弟。
这些人说是门客，事实上就是各司其职的私人军队，只是没有装备上甲胄罢了。
在这个国家，不论你招收多少手拿武器的门客，都是小事一桩。但若是穿上了甲胄，或者是私自铸造铠甲，那便是形同造反，是要被灭九族的。
他还在家里秘密办了私塾，分了不同的科目因材施教，让招收来的清白孩子们读书识字。
长耳朵似是知道周杰话里的意思，附和着点点头，大概是酒意上头，不忿道：“我家以前是杀猪宰羊的，有一家肉铺，生意可观。”
“我媳妇一手杀猪宰羊的刀法，学自我家丈父，刀法出神入化也远超我家丈父。”
“人要几两骨头几两肉，我媳妇一刀就能给他切出来，不多不少从未出错。”
“后来被那刘家大户看上了，派人来索要我家媳妇杀猪的刀法，说是不给他们，我家这肉铺的买卖就别想再做。”
“我媳妇脾气直，这刀法是她们家祖传的，想要没门儿。”
“刘大户这个小人见威胁不成，就每天派人去我家肉铺捣乱，不让人来卖肉。”
“我本想教训一下这个家伙，摸着黑套麻袋揍他一堆，没成想刘大户家里，跟宫里的公公有点亲戚关系，连本地的县太爷都惹不起-----”
“那狗官，竟然帮着刘大户，欺压我等老百姓。特娘的，若是那天这世道乱了，老子第一个宰了他们。”
长耳朵不生气不要紧，一生气身上反而透出一股凶狠的煞气，让杀人如麻的周杰，都忍不住点头，家里不愧是卖肉杀生的，这股凶悍的气劲，在寻常百姓身上可没有。
送菜过来的大碗恰好听到此胡言，立刻放下手中菜碟，伸手捂住长耳朵的臭嘴，冲着周杰讪讪笑道：“这狗东西酒量差，酒品更差，喝了酒最容易胡诌-----”
周杰淡淡一笑：“我可什么都没听见。”
大碗听了立刻放开长耳朵，任由他继续发泄怒气，对周杰拱手笑道：“在下大碗，是这店里的厨子，周公子高义，果然名不虚传。”
周杰眉梢一动：“读过书？”
大碗腼腆笑道：“这都是从说书人那里学来的酸词，听得久了，自然就学了点，让公子看笑话了。”
周杰道：“那里，我可不是什么文人士子，反而是个十足的匹夫，大家都一样的。”
“公子谦虚了。”大碗麻利地将五盘菜肴，从掌盘上端下来在桌子上摆好位置，“公子请用，若是味道不好，某家在重新做一份。”
这话在他嘴里，都快成顺口溜啦，语气之中尽是无奈之意。任何一个厨子，时刻需要对顾客说出这样的话来，内心都会备受煎熬。
无关厨艺高低，只怪老板太抠。更何况明明是个厉害的厨子，偏偏需要对顾客说出这种话语。
周杰笑道：“反正店里就我一个客人，大碗兄弟不妨坐下来，咱们三个一起吃喝。”
说着不由分说，起身将大碗摁在凳子上，给他倒上酒水。不是周杰如何好客，而是原本向问长耳朵的事，此时对方已然喝醉，自是不能再问了，遂变换目标拦下这位厨子。
“大碗兄弟请。”
大碗不好意思地举杯道：“公子请。”
等二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儿，等大碗被夸的飘飘然忘乎所以，兴致高昂之时，周杰问出了自行最重要的问题：“你家掌柜的人哪，我咋没有见到？”
“掌柜的就在楼上。”大碗想也不想地说道，这其实也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周杰紧着笑问道：“你家掌柜的，对这酒馆生意，态度如何？”
大碗道：“每日抱怨客稀钱少，食材浪费心疼不已，多则备个两三桌，少则临时出门购买。若是客少还好说，若是客多饭菜晚上是常事。”
“往日里是能省则省，到了夏季更是日日念叨，恨不得把我们两个也辞退了。”
周杰笑呵呵道：“那为何不把这店面转手？”
大碗苦笑摇头：“不是不卖，是舍不得，这可是掌柜的祖产。”
周杰闻言苦笑摇头，看着来店面是买不成了，让他与对方合作吧，心里又看不上，如此抠搜的掌柜，如何能够做大做强？
当下也不在再多言酒馆一事，只是与微醺的大碗，迷醉的长耳朵，三个人把酒言欢，好好地吃了顿不咸不淡的菜肴。
酒馆生意大概是做不成了，镇上其他的酒馆生意兴隆，多是祖产，入手价格太高，一着不慎就会让他破产。
原本他还打算损失一些东西，换得自己在商业上稳定的发展，毕竟在他那个世界里，顶级的商人都讲究共赢互利。
如今没有十足的把握，周杰不会出手，经历了这么多，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毛头小子。
有些人的成长是循序渐进的，而他的快速成长，完全是被外在因素强行催发的。
行侠、背叛、悬赏、仁爱、暗杀、杀戮、拉拢------这些东西在短暂的时间内，一股脑地让年轻的周杰尝了一遍。
所幸他内心足够强大，又拥有足够的底蕴支持，不至于在外界的环境影响中迷失自己。
“钱钱钱-----”周杰心里不断地念叨着，让他去给别人当保镖，内心深处的傲气不允许，再说了，那才赚几个钱。
西北的春季，万物复苏，明媚的阳光驱散了阴霾的天空。
草原清晰而明亮，戈壁黄沙闪闪发光。沉寂了许久的动物，开始发出独属于他们的声音。
在充满生命的气息中，东风在阳光下依然冷冽如刀，呼啸不止，甚至比冬季里还要冷上三分，这是严冬最后的挣扎。
身上的羊皮袄得穿上三层，要不然都挡不住那股寒风的穿透力。
忽如其来的瑞雪，一夜之间积攒了三尺之深，大家各扫门前雪，街道上人来人往，车马碾压。
冷硬的土路，在阳光下反复消融结冰，留下一个个往来人群的印迹。
脸色通红的西北汉子们，呼着热气，穿着厚实保暖的兽皮袄，骑着健壮高大的马匹，成群结队地呼啸山林，弯弓搭箭射猎草原。
这里的百姓身高体壮，民风彪悍，尚武之风盛行。
性情之刚烈，就连文人士子们出门，也会配带弓箭和宝剑，一言不合便怒而动武，血溅三尺。
有文人风采，亦有匹夫之怒！
冬去春来夏又至，南风所过之处，百花争艳，虫鸟争鸣，走兽呼啸山野彻夜不息。
周杰已逐渐适应了这个世界的生活，融入了这个特殊的时代中。心境的变化，使得吐纳练气之法进展尤为迅猛，实力早已是今非昔比，几乎是几天一个样。
通过测力石的判断，他现在的拳力达到了三十万斤力道，堪比吐纳锻体境界之士的力道标准。
日常生活质量还算不错，当初买卖得来的那些金子，只要不乱花钱，够他活几辈子的。
在大汉王朝，金子的购买超乎想象，一两金子，足够一家四口大吃大喝生活三年，还有富余的。
这一日，周杰正在院子里磨刀，他打算去山野之中，打些猎物解解馋，卖些皮毛好补贴家用。
在朔风镇生活的半年时间里，心有不甘的他，也尝试着做过一些买卖，要么效果一般，要么爆火之后被人强行收购。
不是他不想反抗，而是对方带来的武者，实力比他高了好几层，根本不是对手。
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周杰可没有受虐的倾向，只要价钱到位该给就给，他一向是很大方的。
不过他也不是傻子，短期利益和长期利益，还是能分得出轻重的。
与其被动放弃，不如主动结交，双方合作共赢。他主动选择与王、张、郑、吴等几大本土家族合作，凭借赚大钱的想法和能力，很快得到了应有的地位。
在几大家族的相互钳制下，也避免了自己成为某一家族的傀儡，被对方所掌控。
如此一来二去，也因此结识了本地的大富豪，虽然他们做着吃人不吐骨头的勾当，但大家起码表面上看起来和谐友善。
对于一个潜力很高，又会赚钱又会管理生意的年轻人，那方势力不会心动？
既然大家都有参与，那就心照不宣地维持局势，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直到进入凉州大富商的圈子，周杰的眼界方才大开，这时才发觉大汉高手何其之多，草原高手也是如过江之鲫，多不胜数。
自己当初之所以没有被高手追杀，除了价钱不够之外，还有身份问题。
在草原上，曾经发生过一件惨烈的，报复性的大屠杀。
至今有人说起来都头头是道，那件事情影响之深远，直接导致草原部族联盟，面对大汉帝国再无进取之力，只有保守之能，颠覆了双方的攻守之势。
草原在经历那场报复性的屠杀之后，直接失去了百分之六十的顶尖高手，致使在于大汉帝国的长久战争中，双方彻底攻守易形。
最初的起因只是一个大部族的公子，误杀了另一位王庭的世子，双方打了小的，来了老的，最后一发不可收拾，寻亲戚、拉朋友、找伙伴，最终将整个草原都卷了进去。
从此草原上便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年轻一辈的事，交给年轻一辈处理，老一辈的人不得顺意插手，你可以救人，但绝不能自持身份，轻易对年轻一代下杀手。
同理，高境界的武者，不能轻易对低界的武者出杀手。
一般情况下，可能违背一下也没事，但若是将事情闹大了，那就得面对整个草原高手，群起而攻之的境地。
周杰的磨刀声戛然而止，他现在有钱了，也不怎么着急去买什么官爵，而是在大山里盖了数十处大宅院，买了许多的田地，房产，商铺，圈养了许多的家丁门客。
这些人大部分都来路清白，除了一些出身寒门的读书人之外，就是些流浪汉与农家子弟。
这些人说是门客，事实上就是各司其职的私人军队，只是没有装备上甲胄罢了。
在这个国家，不论你招收多少手拿武器的门客，都是小事一桩。但若是穿上了甲胄，或者是私自铸造铠甲，那便是形同造反，是要被灭九族的。
他还在家里秘密办了私塾，分了不同的科目因材施教，让招收来的清白孩子们读书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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