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老教堂
格雷塔出门前往镇子西南的教堂时，还没到一天中最热的中午，偶尔有微风迎面吹来，带来舒服的清凉感。
一路沿着玫瑰街前行，穿过人群拥挤的闹市之后，来到玫瑰街与红石街交汇的广场前。
惊奇的发现，这里搭建了一个宽大的帐篷。
一名身着黑色燕尾服的年轻男子正在发着传单。
他身穿白色立领衬衫，蓝色领结，戴着高顶礼帽，身后披着宽阔的斗篷。
“最伟大的魔术师，大卫·费雷恩……索斯帝国的最后一场巡演……”格雷特接过传单，低声读了出来。
“没错，世界上最伟大的魔术师正是在下。”年轻男子脱帽致意，深蓝的双眸中充溢着骄傲。
魔术师本人亲自发传单？
还是全世界最伟大的魔术师？
“哦。”格雷特被“最伟大”几个字勾起的兴趣，顿时如烟雾般消散。
年轻的魔术师看出了他的质疑，微微一笑，双手一扬，两只白鸽从袖口飞出，在空中盘旋。
接着他手腕一抖，一副纸牌出现在他的手中。
他灵巧的洗牌，双手动作模糊，纸牌在他手指间翩翩起舞，不停旋转，最终他双手一合，一撮，再摊开时，纸牌变成了一张画着一扇门的奇怪卡牌。
魔术师将卡牌放入他的掌心，然后双手夹住他的手掌后，轻轻一吹，纸牌消失在了他手心。
就这？
鸽子应该是触发藏在袖子里的机关，然后放出。纸牌魔术只需要多练习，利用视线死角，就可以轻松完成。
格雷特虽然心里有些不屑，仍是礼貌地笑了笑，正要迈步离开。
“最伟大的魔术，源自于对时间和空间的完美操控。”
年轻的魔术师一副“和你说了，你也不懂”的倨傲神态，手中跃出那张画有拱门的卡牌，一晃而过后，又消失不见。
“有道理。”格雷特转身就走。
“傲慢的旅人，人们对现实越无奈，就会对魔术的越痴迷。
“当你陷入无尽的绝望之中，虔诚祈求奇迹发生之时，魔术才会真正开始。”魔术师右手按胸，躬身行了一礼，目送他离开。
这魔术师手段真多，发现拙劣的表演不能吸引别人买票后，立刻换了方法，想用黑塔诺人的箴言来吸引自己回头。
黑塔诺人是索斯帝国内的流浪民族，生活在马车之上，居无定所，常年漂泊。他们在整个北陆都非常有名的原因，是因为他们谜语一般的箴言。
沿着红石街走到一半，然后绕道背面的橡树街，那里有一处漂亮的喷泉，以及被挺拔橡树环绕的宏伟教堂。
小镇居民习惯的称呼这座教堂为老教堂，据说学院建立之前，这座教堂就已经屹立在小镇西南角了。可从外观上看，一点都没有风沙侵蚀的痕迹。
教堂整体是灰色的，正面立着高耸的钟塔，尖顶刷着金漆，在阳光的沐浴下，闪着刺眼的光辉。
格雷特步入教堂，首先映入眼中的是气氛威严的祈祷厅，高高的拱形天花板上印着瑰丽的彩色壁画。四周排列着威严的雕像，有的举着长剑，有的捧着圣典，有的拿着权杖。
中心处的祭坛下，一名穿着白色教袍的牧师正在高声地宣读着教诲，教袍左胸处挂着权杖与宝剑交叉的徽章，徽章形状是苍白色的火焰。
“圣焰点燃我们，保护我们不受邪恶的诱惑。
至高无上的圣焰，治愈我们饱受伤害的心灵。
炽白纯净的圣焰，净化堕落者的心灵。
圣焰永不熄灭，为我们照亮跟随主的道路。
圣焰给于温暖，为我们驱赶苦难和悲痛。
永恒的圣焰，我们向你祈祷，求你赐予我们智慧与力量……”
教堂里崇敬而庄严的气氛感染了格雷特，他并没有站在原地等候，而是安静地行走在过道上，找了一处无人的位置，缓缓坐下。
牧师低沉的声音，驱赶了他心中所有的杂念。
一直等到牧师结束了宣读，木椅上的信众起身后，全部离去，他才凑到祭坛下。
没等他开口。
牧师在胸前画了一个圣印。
“尊敬的格雷特·柯罗诺先生，请跟我来。”
他认识我？
可是我不认识他啊。
格雷特犹豫了一刻，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跟着牧师穿过祭坛后的矮门，走下白石堆砌的台阶，穿过昏暗的长廊，来到了走廊尽头的一扇木门前。
“我是来找伯多禄主教商谈兼职工作的事情。”
他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以免产生一些误会。
“主教就在里面。愿圣燃与你同在。”
牧师敲了敲了木门，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敲门声在空旷的走廊中，不停地回响。
空气中泛着浓烈的熏香味道。
墙壁上的蜡烛，忽明忽暗地不停闪烁。
地上的影子随着火光的摇曳，犹如怪兽一般狰狞的蔓延晃动。
有那么一瞬间，格雷特产生了立刻逃离这里的念头。
可是牧师和教徒看起来很像是正派人。
正在他内心仍处于挣扎的时候，木门缓缓被拉开。
门口，露出一名中年男子的身影。
他身穿和牧师相同的白色教袍，但袖角和袍边镶着金线。带着一顶银色尖顶的斜接帽，两鬓苍白，深蓝的双眸犹如湖水一般深邃。
屋内的烛光似乎全部都被他吸引，将这位主教棱角分明的五官映衬得十分威严。
令人惊奇的是，尽管他头发和胡须已经花白，但眼角和手上却被没有任何皱纹，犹如年轻人一般紧致光滑。
伯多禄主教在胸口划了一个圣印之后，发出一声似笑非笑的声响，将格雷特迎进屋内，关上木门之后，低声说道：
“格雷特·柯罗诺，拜尔金沃斯冉冉升起的新星，很高兴你能如约而来。”
木门关上的瞬间，屋内的烛火猛地一跳，发出耀眼的白光，将整个屋子照的如同白昼。
名头再好听，也没用啊。
他清醒的明白，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异能。
真要让他去完成一些传奇或者英雄人物要做的事情，那不等于送死。
格雷特小心斟酌了一阵，最终还是决定向这位面容慈祥的主教坦白。
“其实……我失去了一些记忆。”
“当然，失去记忆总是最好的借口。请坐。”
伯多禄主教的神情，就像是听到忏悔的教徒说，“这一切都不是我本来的想法”一般充满了宽容与慈爱。
待他坐下后，主教犹如雕像一般站在他的身前，双手交握，深邃的蓝眸静静地俯视着格雷特。
格雷特挪了挪椅子，忽然发现，木椅与地面的碰撞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屋子内，不知何时变成了毫无声响的死寂。
他故意将木椅在地面上用力的蹭了蹭，仍是没有丝毫动静。
“咳咳。”
假装咳嗽了两声，发觉嗓子是能可以发声，但是其他的物体都失去了产生声音的能力。
这应该就异能。
伯多禄主教关切地问道：“你身体不舒服？需要我提供一些治疗吗？”
“只是嗓子有点痒。”
交谈的声音清晰响亮，而且没有任何回音。
格雷特将屋子里的异样抛到脑后，坦然说道：“我是来了解一下兼职工作的具体情况。”
“哦，是的。”主教微微点头，“不过，考虑到你失去了一些记忆。我必须确定一下，你是否还想做这份兼职。”
“当然。”
“那就好。”
主教起身从身后柜子中拿出一个细长的蓝色玻璃瓶，上面刻绘着繁复的符号和图纹，里面盛着粘稠的黑色液体。
他将玻璃瓶放到桌上，笑容越发的和蔼，声音变得轻柔而和缓：
“按照约定，这是叛徒源性。鉴于我们以往良好的合作关系。就先给交付给你了。
“尽管我很好奇，以你的能力位阶，这份源性根本不会对你有什么提升。但是交易只是交易，知道的越少，对双方都好。”
不等格雷特发表意见，伯多禄主教继续说道：
“我需要知道学院‘伊卡洛斯’计划的负责人和相关人员，一个月应该足够你获取这些消息了。”
前面的话，让格雷特听得直皱眉头，没来及的发问。
最后一句话，犹如耳边响起一声炸雷。
什么？
自己竟然是从学院窃取绝密信息，然后向教会换取好处的背叛者？
而且按主教的意思，自己早就做了很多次了？
虽说背叛这种事情，只分做过和没做过，根本没有做多或者做少的区别，可这也过分了了吧。
不应该啊。
自己为什么会做这种被人唾弃的事情？
要是被学院知道，至少也是一个绞刑啊。
太多杂乱的思绪交织在脑海之中，令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伯多禄主教自然看出了他的震惊，温和地笑了笑：
“你不愿意透漏‘伊卡洛斯’计划的信息，也没关系。我们的交易一向都是非常的……灵活。
“最近学院丢失了一件被列为1-27的秘物，经过多方证实，其实这件秘物是0-158。”
“因为0级秘物被学院禁止用来研究，所以项目负责人故意将它降为1级。
“0-158的另一个代称你应该更加熟悉，‘浑浊的眼球’。
“如果你能将有关它下落的线索告诉我，也算完成交易。”
语调依旧轻柔而和缓，但在格雷特的耳中，那声音犹如魔鬼的呢喃。
一路沿着玫瑰街前行，穿过人群拥挤的闹市之后，来到玫瑰街与红石街交汇的广场前。
惊奇的发现，这里搭建了一个宽大的帐篷。
一名身着黑色燕尾服的年轻男子正在发着传单。
他身穿白色立领衬衫，蓝色领结，戴着高顶礼帽，身后披着宽阔的斗篷。
“最伟大的魔术师，大卫·费雷恩……索斯帝国的最后一场巡演……”格雷特接过传单，低声读了出来。
“没错，世界上最伟大的魔术师正是在下。”年轻男子脱帽致意，深蓝的双眸中充溢着骄傲。
魔术师本人亲自发传单？
还是全世界最伟大的魔术师？
“哦。”格雷特被“最伟大”几个字勾起的兴趣，顿时如烟雾般消散。
年轻的魔术师看出了他的质疑，微微一笑，双手一扬，两只白鸽从袖口飞出，在空中盘旋。
接着他手腕一抖，一副纸牌出现在他的手中。
他灵巧的洗牌，双手动作模糊，纸牌在他手指间翩翩起舞，不停旋转，最终他双手一合，一撮，再摊开时，纸牌变成了一张画着一扇门的奇怪卡牌。
魔术师将卡牌放入他的掌心，然后双手夹住他的手掌后，轻轻一吹，纸牌消失在了他手心。
就这？
鸽子应该是触发藏在袖子里的机关，然后放出。纸牌魔术只需要多练习，利用视线死角，就可以轻松完成。
格雷特虽然心里有些不屑，仍是礼貌地笑了笑，正要迈步离开。
“最伟大的魔术，源自于对时间和空间的完美操控。”
年轻的魔术师一副“和你说了，你也不懂”的倨傲神态，手中跃出那张画有拱门的卡牌，一晃而过后，又消失不见。
“有道理。”格雷特转身就走。
“傲慢的旅人，人们对现实越无奈，就会对魔术的越痴迷。
“当你陷入无尽的绝望之中，虔诚祈求奇迹发生之时，魔术才会真正开始。”魔术师右手按胸，躬身行了一礼，目送他离开。
这魔术师手段真多，发现拙劣的表演不能吸引别人买票后，立刻换了方法，想用黑塔诺人的箴言来吸引自己回头。
黑塔诺人是索斯帝国内的流浪民族，生活在马车之上，居无定所，常年漂泊。他们在整个北陆都非常有名的原因，是因为他们谜语一般的箴言。
沿着红石街走到一半，然后绕道背面的橡树街，那里有一处漂亮的喷泉，以及被挺拔橡树环绕的宏伟教堂。
小镇居民习惯的称呼这座教堂为老教堂，据说学院建立之前，这座教堂就已经屹立在小镇西南角了。可从外观上看，一点都没有风沙侵蚀的痕迹。
教堂整体是灰色的，正面立着高耸的钟塔，尖顶刷着金漆，在阳光的沐浴下，闪着刺眼的光辉。
格雷特步入教堂，首先映入眼中的是气氛威严的祈祷厅，高高的拱形天花板上印着瑰丽的彩色壁画。四周排列着威严的雕像，有的举着长剑，有的捧着圣典，有的拿着权杖。
中心处的祭坛下，一名穿着白色教袍的牧师正在高声地宣读着教诲，教袍左胸处挂着权杖与宝剑交叉的徽章，徽章形状是苍白色的火焰。
“圣焰点燃我们，保护我们不受邪恶的诱惑。
至高无上的圣焰，治愈我们饱受伤害的心灵。
炽白纯净的圣焰，净化堕落者的心灵。
圣焰永不熄灭，为我们照亮跟随主的道路。
圣焰给于温暖，为我们驱赶苦难和悲痛。
永恒的圣焰，我们向你祈祷，求你赐予我们智慧与力量……”
教堂里崇敬而庄严的气氛感染了格雷特，他并没有站在原地等候，而是安静地行走在过道上，找了一处无人的位置，缓缓坐下。
牧师低沉的声音，驱赶了他心中所有的杂念。
一直等到牧师结束了宣读，木椅上的信众起身后，全部离去，他才凑到祭坛下。
没等他开口。
牧师在胸前画了一个圣印。
“尊敬的格雷特·柯罗诺先生，请跟我来。”
他认识我？
可是我不认识他啊。
格雷特犹豫了一刻，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跟着牧师穿过祭坛后的矮门，走下白石堆砌的台阶，穿过昏暗的长廊，来到了走廊尽头的一扇木门前。
“我是来找伯多禄主教商谈兼职工作的事情。”
他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以免产生一些误会。
“主教就在里面。愿圣燃与你同在。”
牧师敲了敲了木门，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敲门声在空旷的走廊中，不停地回响。
空气中泛着浓烈的熏香味道。
墙壁上的蜡烛，忽明忽暗地不停闪烁。
地上的影子随着火光的摇曳，犹如怪兽一般狰狞的蔓延晃动。
有那么一瞬间，格雷特产生了立刻逃离这里的念头。
可是牧师和教徒看起来很像是正派人。
正在他内心仍处于挣扎的时候，木门缓缓被拉开。
门口，露出一名中年男子的身影。
他身穿和牧师相同的白色教袍，但袖角和袍边镶着金线。带着一顶银色尖顶的斜接帽，两鬓苍白，深蓝的双眸犹如湖水一般深邃。
屋内的烛光似乎全部都被他吸引，将这位主教棱角分明的五官映衬得十分威严。
令人惊奇的是，尽管他头发和胡须已经花白，但眼角和手上却被没有任何皱纹，犹如年轻人一般紧致光滑。
伯多禄主教在胸口划了一个圣印之后，发出一声似笑非笑的声响，将格雷特迎进屋内，关上木门之后，低声说道：
“格雷特·柯罗诺，拜尔金沃斯冉冉升起的新星，很高兴你能如约而来。”
木门关上的瞬间，屋内的烛火猛地一跳，发出耀眼的白光，将整个屋子照的如同白昼。
名头再好听，也没用啊。
他清醒的明白，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异能。
真要让他去完成一些传奇或者英雄人物要做的事情，那不等于送死。
格雷特小心斟酌了一阵，最终还是决定向这位面容慈祥的主教坦白。
“其实……我失去了一些记忆。”
“当然，失去记忆总是最好的借口。请坐。”
伯多禄主教的神情，就像是听到忏悔的教徒说，“这一切都不是我本来的想法”一般充满了宽容与慈爱。
待他坐下后，主教犹如雕像一般站在他的身前，双手交握，深邃的蓝眸静静地俯视着格雷特。
格雷特挪了挪椅子，忽然发现，木椅与地面的碰撞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屋子内，不知何时变成了毫无声响的死寂。
他故意将木椅在地面上用力的蹭了蹭，仍是没有丝毫动静。
“咳咳。”
假装咳嗽了两声，发觉嗓子是能可以发声，但是其他的物体都失去了产生声音的能力。
这应该就异能。
伯多禄主教关切地问道：“你身体不舒服？需要我提供一些治疗吗？”
“只是嗓子有点痒。”
交谈的声音清晰响亮，而且没有任何回音。
格雷特将屋子里的异样抛到脑后，坦然说道：“我是来了解一下兼职工作的具体情况。”
“哦，是的。”主教微微点头，“不过，考虑到你失去了一些记忆。我必须确定一下，你是否还想做这份兼职。”
“当然。”
“那就好。”
主教起身从身后柜子中拿出一个细长的蓝色玻璃瓶，上面刻绘着繁复的符号和图纹，里面盛着粘稠的黑色液体。
他将玻璃瓶放到桌上，笑容越发的和蔼，声音变得轻柔而和缓：
“按照约定，这是叛徒源性。鉴于我们以往良好的合作关系。就先给交付给你了。
“尽管我很好奇，以你的能力位阶，这份源性根本不会对你有什么提升。但是交易只是交易，知道的越少，对双方都好。”
不等格雷特发表意见，伯多禄主教继续说道：
“我需要知道学院‘伊卡洛斯’计划的负责人和相关人员，一个月应该足够你获取这些消息了。”
前面的话，让格雷特听得直皱眉头，没来及的发问。
最后一句话，犹如耳边响起一声炸雷。
什么？
自己竟然是从学院窃取绝密信息，然后向教会换取好处的背叛者？
而且按主教的意思，自己早就做了很多次了？
虽说背叛这种事情，只分做过和没做过，根本没有做多或者做少的区别，可这也过分了了吧。
不应该啊。
自己为什么会做这种被人唾弃的事情？
要是被学院知道，至少也是一个绞刑啊。
太多杂乱的思绪交织在脑海之中，令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伯多禄主教自然看出了他的震惊，温和地笑了笑：
“你不愿意透漏‘伊卡洛斯’计划的信息，也没关系。我们的交易一向都是非常的……灵活。
“最近学院丢失了一件被列为1-27的秘物，经过多方证实，其实这件秘物是0-158。”
“因为0级秘物被学院禁止用来研究，所以项目负责人故意将它降为1级。
“0-158的另一个代称你应该更加熟悉，‘浑浊的眼球’。
“如果你能将有关它下落的线索告诉我，也算完成交易。”
语调依旧轻柔而和缓，但在格雷特的耳中，那声音犹如魔鬼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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