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母亲
距威特收养灰已经过去了两个月，这两个月里，威特带着灰去见了他居住在临市小镇的母亲，威特的母亲对灰很亲切，不过对威特的婚姻状况更加担忧了。这两周里，灰也开始适应这里的新生活，而且在社区里交到了新朋友。虽然灰的狼人裔身份让她总是受人歧视，但只要打上一架就能确立地位了，灰不出意外地成为了这里的孩子王，当然也少不了威特挨家挨户地赔礼道歉。
嘛，生活大体上恢复正常，除了这个女人，整个人都藏在大衣中，背着挎包，压低帽子让人看不清面容，在这两周里总是频繁地出现，行动轨迹也总是围绕着威特所在的公寓。灰早就发现了这个奇怪的女人，当时就跃跃欲试准备主动出击，结果被威特制止了。
现在威特正跟在这个女人的身后，感觉她没有那种危险的气息，不过以防万一还是得谨慎处理。她一直在威特的公寓四周晃悠，时不时还朝威特家窗户的方向望去，在转了几圈之后，威特等待她像之前一样离开，不料这次她朝威特的公寓走去，威特只能跟上。女人左顾右盼，畏手畏脚，最后终于来到威特的家门前。在她犹豫着要不要敲门的时候，威特最终失去了耐心。
“女士，请问您找这户人家有事吗？”威特停止了寂静术，一手扶着拐杖，一手背在身后按在手枪上，突然出现在女人身旁。
“啊！”女人被吓了一跳，后背紧贴着门，“我……我是来找威特.劳埃德先生的，请问……您认识他吗？”
“再熟悉不过了女士。”威特热情地回答道，同时仔细地观察女人的面貌，她是标准的白精灵裔，年龄比自己大一点，大概三十岁左右，稍尖的耳朵，白皙的皮肤，清秀的脸庞因刚刚惊吓而泛红。
“太好了。”女人看上去松了一口气，将挎包从肩上脱下，捏在手里，从门口退到走廊，与威特拉开了一段距离，“请问您能给威特.劳埃德先生带几句话，顺便帮我稍一点东西给他。如此麻烦您，我会给您补偿的。”
“您为什么不亲口和他说呢？女士。”威特面带笑意，亲切地问道。
“对不起……我感觉我做不到……”女人移开视线，小声回答。
威特摇了摇，“不，女士，你已经做到了。”没有给女人反应的时间，威特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女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威特，威特翘眉，朝女人挥手说道，“还在等什么，有什么事进屋再谈。”
进屋后，在客厅中，威特给她倒了一杯咖啡，远远地从茶几一端推给她，“首先，请问你是谁？”
“我的名字叫格蕾.菲斯，那个……我是……格瑞伊的母亲……”格蕾吞吞吐吐地说，不敢直视威特的眼睛。
“灰的母亲？”威特掏出口袋里的硬币把玩，“救济院的资料记载灰的母亲已经过世了，格蕾女士，而且竟然还是精灵裔。”
“那个……我”，格蕾闭着眼睛，憋出话来，“我不是故意的，我……我的父亲禁止我见她，她的父亲是个，是个……”
威特挑了挑眉毛。
“砰！”灰的房门突然打开，灰正站在门内。
“你就是我的妈妈？！”灰怒目而视，眼里噙着泪水。
“这个孩子从一开始就跟着我？”威特苦笑，心想，“是什么时候翻回房间的？”
此时格蕾目瞪口呆，断断续续说不上话，“格瑞伊？你……是格瑞伊吗？我……我……”
“你为什么抛下我？！”
“我……我不是……”格蕾在灰愤怒的质问下不知所措，掩面哭了起来。
“砰！咔嚓。”灰关上了门，反锁。
威特看着哭泣的格蕾，反而觉得好笑，不过还是忍住了，“请问格蕾女士来这里是为了见灰吗？”
“不是……我不敢……我只是想送灰一点东西”格蕾擦拭眼泪，从提包里掏出毛衣、围脖等织物，以及几卷联邦纸钞，“我一直只敢偷偷地送给她……从来没有见过她……我不敢。”
“可是据我所知，灰在救济院从来没有收到过任何东西。”威特摸了摸毛衣，材质柔软，用料应该相当高级，“她基本上没有行李。”
“怎么会……”格蕾再一次惊呆了。
“女士，稍等一会，让我和灰谈谈。”，威特朝灰的房间走去，“灰，是我，让我进去。”
灰猛然打开门，放威特进去后又猛然关上。
“她不是我的妈妈，为什么现在恰好才出现！”
“是啊，为什么现在恰好出现呢？”威特递给灰手帕，在床边坐下，“不过我觉得她应该是真的。她可能是想像以前一样偷偷给你送礼物，才想找你不在的时候悄悄联系我，这些我去救济院就能验证。”
“我从来没有收到任何礼物！”
“这可能不是她的问题，恐怕是救济院的问题。”威特冷冷地说道。
“可是她为什么抛弃我？”
威特耸肩，“谁知道呢，总归是有一些理由，多半和你外公有关。你母亲应该是非常软弱的人，发生了什么意外的恋情，然后被你外公插手，把你送到救济院这样差不多的情况。“
“真是烂透了……”灰望着一边，翻白眼。
“是啊，小说里俗透的剧情。”威特轻轻笑了两声，“不过你的母亲心里一直有你，至少对你还是有愧疚之意。”
灰扭过头，生气地看着威特，“难道我要原谅她？”
“是否原谅她是你的权利。灰，我希望你即使不原谅她，也能允许她过来见见你，至少给她弥补过错的机会？你愿意吗?”
“如果她要拉我回去，你会怎么做？”灰直视威特的双眼。
“她基本不可能提这个要求。提了我也不可能轻易让她带走你，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威特语气轻快，“你觉得这个回答怎么样。”
“如果这样的话，说话算话……不过今天我不想见她。”
威特在说服灰之后，又回去安抚哭得不成人样的格蕾。救济院的行径让她备受打击，不过得知可以随时过来看望灰后，她的情绪稍微好了些。此时天色已晚，威特不得不把格蕾送到她的住所附近，这桩麻烦事才终于接近尾声。
在格蕾的住所，一束目光紧紧盯着威特离去的背影。
嘛，生活大体上恢复正常，除了这个女人，整个人都藏在大衣中，背着挎包，压低帽子让人看不清面容，在这两周里总是频繁地出现，行动轨迹也总是围绕着威特所在的公寓。灰早就发现了这个奇怪的女人，当时就跃跃欲试准备主动出击，结果被威特制止了。
现在威特正跟在这个女人的身后，感觉她没有那种危险的气息，不过以防万一还是得谨慎处理。她一直在威特的公寓四周晃悠，时不时还朝威特家窗户的方向望去，在转了几圈之后，威特等待她像之前一样离开，不料这次她朝威特的公寓走去，威特只能跟上。女人左顾右盼，畏手畏脚，最后终于来到威特的家门前。在她犹豫着要不要敲门的时候，威特最终失去了耐心。
“女士，请问您找这户人家有事吗？”威特停止了寂静术，一手扶着拐杖，一手背在身后按在手枪上，突然出现在女人身旁。
“啊！”女人被吓了一跳，后背紧贴着门，“我……我是来找威特.劳埃德先生的，请问……您认识他吗？”
“再熟悉不过了女士。”威特热情地回答道，同时仔细地观察女人的面貌，她是标准的白精灵裔，年龄比自己大一点，大概三十岁左右，稍尖的耳朵，白皙的皮肤，清秀的脸庞因刚刚惊吓而泛红。
“太好了。”女人看上去松了一口气，将挎包从肩上脱下，捏在手里，从门口退到走廊，与威特拉开了一段距离，“请问您能给威特.劳埃德先生带几句话，顺便帮我稍一点东西给他。如此麻烦您，我会给您补偿的。”
“您为什么不亲口和他说呢？女士。”威特面带笑意，亲切地问道。
“对不起……我感觉我做不到……”女人移开视线，小声回答。
威特摇了摇，“不，女士，你已经做到了。”没有给女人反应的时间，威特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女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威特，威特翘眉，朝女人挥手说道，“还在等什么，有什么事进屋再谈。”
进屋后，在客厅中，威特给她倒了一杯咖啡，远远地从茶几一端推给她，“首先，请问你是谁？”
“我的名字叫格蕾.菲斯，那个……我是……格瑞伊的母亲……”格蕾吞吞吐吐地说，不敢直视威特的眼睛。
“灰的母亲？”威特掏出口袋里的硬币把玩，“救济院的资料记载灰的母亲已经过世了，格蕾女士，而且竟然还是精灵裔。”
“那个……我”，格蕾闭着眼睛，憋出话来，“我不是故意的，我……我的父亲禁止我见她，她的父亲是个，是个……”
威特挑了挑眉毛。
“砰！”灰的房门突然打开，灰正站在门内。
“你就是我的妈妈？！”灰怒目而视，眼里噙着泪水。
“这个孩子从一开始就跟着我？”威特苦笑，心想，“是什么时候翻回房间的？”
此时格蕾目瞪口呆，断断续续说不上话，“格瑞伊？你……是格瑞伊吗？我……我……”
“你为什么抛下我？！”
“我……我不是……”格蕾在灰愤怒的质问下不知所措，掩面哭了起来。
“砰！咔嚓。”灰关上了门，反锁。
威特看着哭泣的格蕾，反而觉得好笑，不过还是忍住了，“请问格蕾女士来这里是为了见灰吗？”
“不是……我不敢……我只是想送灰一点东西”格蕾擦拭眼泪，从提包里掏出毛衣、围脖等织物，以及几卷联邦纸钞，“我一直只敢偷偷地送给她……从来没有见过她……我不敢。”
“可是据我所知，灰在救济院从来没有收到过任何东西。”威特摸了摸毛衣，材质柔软，用料应该相当高级，“她基本上没有行李。”
“怎么会……”格蕾再一次惊呆了。
“女士，稍等一会，让我和灰谈谈。”，威特朝灰的房间走去，“灰，是我，让我进去。”
灰猛然打开门，放威特进去后又猛然关上。
“她不是我的妈妈，为什么现在恰好才出现！”
“是啊，为什么现在恰好出现呢？”威特递给灰手帕，在床边坐下，“不过我觉得她应该是真的。她可能是想像以前一样偷偷给你送礼物，才想找你不在的时候悄悄联系我，这些我去救济院就能验证。”
“我从来没有收到任何礼物！”
“这可能不是她的问题，恐怕是救济院的问题。”威特冷冷地说道。
“可是她为什么抛弃我？”
威特耸肩，“谁知道呢，总归是有一些理由，多半和你外公有关。你母亲应该是非常软弱的人，发生了什么意外的恋情，然后被你外公插手，把你送到救济院这样差不多的情况。“
“真是烂透了……”灰望着一边，翻白眼。
“是啊，小说里俗透的剧情。”威特轻轻笑了两声，“不过你的母亲心里一直有你，至少对你还是有愧疚之意。”
灰扭过头，生气地看着威特，“难道我要原谅她？”
“是否原谅她是你的权利。灰，我希望你即使不原谅她，也能允许她过来见见你，至少给她弥补过错的机会？你愿意吗?”
“如果她要拉我回去，你会怎么做？”灰直视威特的双眼。
“她基本不可能提这个要求。提了我也不可能轻易让她带走你，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威特语气轻快，“你觉得这个回答怎么样。”
“如果这样的话，说话算话……不过今天我不想见她。”
威特在说服灰之后，又回去安抚哭得不成人样的格蕾。救济院的行径让她备受打击，不过得知可以随时过来看望灰后，她的情绪稍微好了些。此时天色已晚，威特不得不把格蕾送到她的住所附近，这桩麻烦事才终于接近尾声。
在格蕾的住所，一束目光紧紧盯着威特离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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