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麻烦
“……给你添麻烦了。”灰在回家的路上低声说道。
“算不上什么麻烦，再说是校霸主动招惹你。”威特无所谓，“而且我认为打得好。”
“你支持我这么做？”灰睁大眼睛。
“不支持，而且你做得也不算完美，下次记得留点证据，人证、物证之类的。还有下手要有分寸，要到那种你打伤了别人有让他说不了理的程度。”威特摆了摆手指，“也许现在对你来说太复杂了，你就记住要占理和不打要害，最好不要使用暴力手段。”
“……”，灰表情复杂，“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就要忍受他们吗？”
“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暴力最好作为最后手段，不过以你现在的情况，这次使用暴力我倒是不反对。”
“你讨厌暴力？”
“讨厌。我不认为暴力是解决问题的最好途径……大多数情况下。”
“是吗？我觉得暴力可以快速解决很多麻烦。比如那几个讨厌鬼。”
“我不否认。可是，有限的暴力会留下隐患，而绝对的暴力会留下坑洞。暴力终究既不是必要的也不是充分的。”
“……”，灰小眼神盯着威特，“可是我还是觉得力量很重要”
“没错，非常地重要，不只是物理……和魔法的力量。还有这里”，威特指自己的脑袋，“和这里。”威特指自己的胸口心脏的位置。
“懂了懂了，原来是想教我这个，所以别绕弯子嘛，什么有限的暴力、绝对的暴力、充分必要什么的，完全听不懂。”灰埋怨道。
威特叹气，“总之就是这些建议，下次做好点，额，还是不做最好。”
“知道了。话说老师竟然没有立刻处罚我，还能相信我的话”，灰眼神放光，“为什么会这样，我从来没有经历过。”
“这就是魔法师的特权吧，”威特耸肩，“魔法师在普通人眼中神秘甚至充满神性，翻云覆雨，改天换日，嘛，都是些夸张的想象。”
“才不是想象，话说是你太不像魔法师了，老师是怎么相信你的。”灰反驳道。
“我可是官方认证的中阶魔法师，有证件哒。”威特说道，“附魔的证件。”
“魔法师身份这么好用，为什么你不喜欢伸张，邻居都不知道，也不让我和同学说。”灰疑惑。
“……”，威特抬头，笑了笑，“可能是因为我不喜欢高人一等吧。”
“不愿当我爸也是这个原因？”
“嗯，有一部分。”威特回答，“反正请了一天假，下午去看电影怎么样。”
“哇呜，好！”灰欢呼，“……话说电影是什么？”
----------------
那是我第一次看黑白电影。我已经记不清剧情了，但对于当时那个未经世事的小女孩来说有着魔法般的吸引力，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威特去了盥洗室，而且很久没有回来。当我注意到时，我在男盥洗室里已经找不到他了。我攀到电影院房顶，在高处寻找威特的身影，竟然在电影院后门的小巷找到了。威特在小巷深处、被四个小混混模样的家伙围住。我本想立刻跳下去帮忙，但看威特泰然自若的样子就停下来——我想观赏魔法。
威特看上去在和混混头头交涉，混混头头不耐烦地嚷嚷，然后冲了上去。开始了，威特没有做什么动作，是没反应过来吗，可恶，哦，威特侧身躲闪，他伸腿绊了一下，1号混混摔倒了，撞进垃圾桶堆。接着2号、3号掏刀上前，威特用手杖砸到2号的手腕，刀落，闪过3号的刺击，反手用手杖从后方击打3号的腘窝，3号痛苦地单膝跪下，威特摆头躲过2号的挥拳，转身肘击打中2号的耳部，2号晃晃荡荡的退靠到墙上，缓缓坐倒，接着威特一脚踢翻了跪着的3号。一切行云流水在数秒间结束。4号见状慌忙逃窜。精彩的战斗，可惜没有看到魔法，结束了……1号掏出了什么？枪！我没有思考，立刻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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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在威特开启了力屏障的瞬间，他看到一道黑影落到混混身上，随之而来的是混混撕心裂肺的嚎叫。
“是灰，你没事吧。”威特踢开垃圾桶，朝两人走来。
“他掏枪了！”灰对威特解释。
“嗯，我看到了，你没事的话先帮我警戒一下。”威特俯身查看混混的伤情。混混的后颈已经血肉模糊，甚至能隐约看到脊骨。灰站在一旁警戒环境，之前两个混混一瘸一拐地逃走了，空无一人，灰不禁偷偷观察威特。
“脏手拿开。”威特拍开了混混想要摸伤口的手，打了个响指，一个纯白的带提手的铁皮盒子突然出现在一旁，上面印有金黄色十字，是圣教的标志，不过是倒着的。威特从盒子里拿出并戴上了一只绘有奇特而繁复的几何图形的手套，把手悬在伤口的上方。之间繁复的几何团焕发出圣洁的光芒，一缕丝带般柔和的线条在伤口与手套间摇曳。片刻，血液凝固、血肉聚合、血痂覆盖。
威特掏出一张100联币钞票，“拿着，去修道院或者医院看看。”
“好，好，好的，谢，谢，谢”，混混艰难地爬起来，蹒跚地走了。
威特收拾着医疗箱，灰站在一边，稍有不满地问道，“为什么要帮他？”
“你不会以为我同情他，以为我不忍心见血吧。灰，我之前告诉过你要掌握分寸。”
“可是他掏枪了！”灰委屈地低吼。
“……”，威特停下，看着灰，挠了挠头笑了，“当然，谢谢你在危机关头又出手救了我一次。无论如何我都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威特顿了顿，“只不过，虽然他掏枪了，但这里没有证人，这对我们很不利。他杀了我们，也依旧是一个巷角老鼠，而我们杀了他，就惹上了大麻烦，他们可不是无缘无故来找我麻烦。”
“……是那个肥老头（灰：我是指上一章的老家伙）？”灰低声问。
“嘛，不用在意，他对付不了我。”威特打响指，医疗箱周围的光线似乎发生了扭曲，转眼间消失不见了。
“那是什么？”灰吃惊地问。
“哦，你问的是口袋空间，还是圣术急救箱。”威特摆弄腔调。
“啊，那个，什么……”
“呵呵，口袋空间，怎么说呢，是一个存储箱，我可以控制开口，也可以直接控制物质的输入和输出。当然口袋空间的作用和原理不止于此，暂且就说这么多。”威特带着灰朝巷外走，“圣术急救箱是圣术破解学会的产品，利用变频法阵，嘛，你可以理解为魔力属性转换法阵，把我的魔力转化成圣属性，它还搭配了治愈术等圣术的铭文，这样像我这种没有任何宗教信仰的家伙就可以用圣术了。”
“额……”，灰看上去还是一知半解，“威特，你刚才的身手是怎么回事，你是魔法师，不是战士吧？”
“反射神经强化和肌肉强化加上短预言术，对付小喽啰倒是挺好用。”威特擦擦额头上的汗，“就是消耗不少。”
“听起来好厉害，”灰咽口水，“对了，那些招式看起来真专业，你是接受过训练吗？”
“那是云之城格斗俱乐部的成果，嘛，以后再和你解释。”
“有点魔法师的样子了，威特”，灰低头，“我又添麻烦了吗？”
“虽然事实如此，但你不必自责，这是你改变身份后逐渐适应的必要阶段罢了。”威特轻拍灰的肩膀。
“斩断过去的纠葛……是吧？”
“说的不错，嗯哼，从哪学的。”
“算不上什么麻烦，再说是校霸主动招惹你。”威特无所谓，“而且我认为打得好。”
“你支持我这么做？”灰睁大眼睛。
“不支持，而且你做得也不算完美，下次记得留点证据，人证、物证之类的。还有下手要有分寸，要到那种你打伤了别人有让他说不了理的程度。”威特摆了摆手指，“也许现在对你来说太复杂了，你就记住要占理和不打要害，最好不要使用暴力手段。”
“……”，灰表情复杂，“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就要忍受他们吗？”
“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暴力最好作为最后手段，不过以你现在的情况，这次使用暴力我倒是不反对。”
“你讨厌暴力？”
“讨厌。我不认为暴力是解决问题的最好途径……大多数情况下。”
“是吗？我觉得暴力可以快速解决很多麻烦。比如那几个讨厌鬼。”
“我不否认。可是，有限的暴力会留下隐患，而绝对的暴力会留下坑洞。暴力终究既不是必要的也不是充分的。”
“……”，灰小眼神盯着威特，“可是我还是觉得力量很重要”
“没错，非常地重要，不只是物理……和魔法的力量。还有这里”，威特指自己的脑袋，“和这里。”威特指自己的胸口心脏的位置。
“懂了懂了，原来是想教我这个，所以别绕弯子嘛，什么有限的暴力、绝对的暴力、充分必要什么的，完全听不懂。”灰埋怨道。
威特叹气，“总之就是这些建议，下次做好点，额，还是不做最好。”
“知道了。话说老师竟然没有立刻处罚我，还能相信我的话”，灰眼神放光，“为什么会这样，我从来没有经历过。”
“这就是魔法师的特权吧，”威特耸肩，“魔法师在普通人眼中神秘甚至充满神性，翻云覆雨，改天换日，嘛，都是些夸张的想象。”
“才不是想象，话说是你太不像魔法师了，老师是怎么相信你的。”灰反驳道。
“我可是官方认证的中阶魔法师，有证件哒。”威特说道，“附魔的证件。”
“魔法师身份这么好用，为什么你不喜欢伸张，邻居都不知道，也不让我和同学说。”灰疑惑。
“……”，威特抬头，笑了笑，“可能是因为我不喜欢高人一等吧。”
“不愿当我爸也是这个原因？”
“嗯，有一部分。”威特回答，“反正请了一天假，下午去看电影怎么样。”
“哇呜，好！”灰欢呼，“……话说电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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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第一次看黑白电影。我已经记不清剧情了，但对于当时那个未经世事的小女孩来说有着魔法般的吸引力，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威特去了盥洗室，而且很久没有回来。当我注意到时，我在男盥洗室里已经找不到他了。我攀到电影院房顶，在高处寻找威特的身影，竟然在电影院后门的小巷找到了。威特在小巷深处、被四个小混混模样的家伙围住。我本想立刻跳下去帮忙，但看威特泰然自若的样子就停下来——我想观赏魔法。
威特看上去在和混混头头交涉，混混头头不耐烦地嚷嚷，然后冲了上去。开始了，威特没有做什么动作，是没反应过来吗，可恶，哦，威特侧身躲闪，他伸腿绊了一下，1号混混摔倒了，撞进垃圾桶堆。接着2号、3号掏刀上前，威特用手杖砸到2号的手腕，刀落，闪过3号的刺击，反手用手杖从后方击打3号的腘窝，3号痛苦地单膝跪下，威特摆头躲过2号的挥拳，转身肘击打中2号的耳部，2号晃晃荡荡的退靠到墙上，缓缓坐倒，接着威特一脚踢翻了跪着的3号。一切行云流水在数秒间结束。4号见状慌忙逃窜。精彩的战斗，可惜没有看到魔法，结束了……1号掏出了什么？枪！我没有思考，立刻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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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在威特开启了力屏障的瞬间，他看到一道黑影落到混混身上，随之而来的是混混撕心裂肺的嚎叫。
“是灰，你没事吧。”威特踢开垃圾桶，朝两人走来。
“他掏枪了！”灰对威特解释。
“嗯，我看到了，你没事的话先帮我警戒一下。”威特俯身查看混混的伤情。混混的后颈已经血肉模糊，甚至能隐约看到脊骨。灰站在一旁警戒环境，之前两个混混一瘸一拐地逃走了，空无一人，灰不禁偷偷观察威特。
“脏手拿开。”威特拍开了混混想要摸伤口的手，打了个响指，一个纯白的带提手的铁皮盒子突然出现在一旁，上面印有金黄色十字，是圣教的标志，不过是倒着的。威特从盒子里拿出并戴上了一只绘有奇特而繁复的几何图形的手套，把手悬在伤口的上方。之间繁复的几何团焕发出圣洁的光芒，一缕丝带般柔和的线条在伤口与手套间摇曳。片刻，血液凝固、血肉聚合、血痂覆盖。
威特掏出一张100联币钞票，“拿着，去修道院或者医院看看。”
“好，好，好的，谢，谢，谢”，混混艰难地爬起来，蹒跚地走了。
威特收拾着医疗箱，灰站在一边，稍有不满地问道，“为什么要帮他？”
“你不会以为我同情他，以为我不忍心见血吧。灰，我之前告诉过你要掌握分寸。”
“可是他掏枪了！”灰委屈地低吼。
“……”，威特停下，看着灰，挠了挠头笑了，“当然，谢谢你在危机关头又出手救了我一次。无论如何我都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威特顿了顿，“只不过，虽然他掏枪了，但这里没有证人，这对我们很不利。他杀了我们，也依旧是一个巷角老鼠，而我们杀了他，就惹上了大麻烦，他们可不是无缘无故来找我麻烦。”
“……是那个肥老头（灰：我是指上一章的老家伙）？”灰低声问。
“嘛，不用在意，他对付不了我。”威特打响指，医疗箱周围的光线似乎发生了扭曲，转眼间消失不见了。
“那是什么？”灰吃惊地问。
“哦，你问的是口袋空间，还是圣术急救箱。”威特摆弄腔调。
“啊，那个，什么……”
“呵呵，口袋空间，怎么说呢，是一个存储箱，我可以控制开口，也可以直接控制物质的输入和输出。当然口袋空间的作用和原理不止于此，暂且就说这么多。”威特带着灰朝巷外走，“圣术急救箱是圣术破解学会的产品，利用变频法阵，嘛，你可以理解为魔力属性转换法阵，把我的魔力转化成圣属性，它还搭配了治愈术等圣术的铭文，这样像我这种没有任何宗教信仰的家伙就可以用圣术了。”
“额……”，灰看上去还是一知半解，“威特，你刚才的身手是怎么回事，你是魔法师，不是战士吧？”
“反射神经强化和肌肉强化加上短预言术，对付小喽啰倒是挺好用。”威特擦擦额头上的汗，“就是消耗不少。”
“听起来好厉害，”灰咽口水，“对了，那些招式看起来真专业，你是接受过训练吗？”
“那是云之城格斗俱乐部的成果，嘛，以后再和你解释。”
“有点魔法师的样子了，威特”，灰低头，“我又添麻烦了吗？”
“虽然事实如此，但你不必自责，这是你改变身份后逐渐适应的必要阶段罢了。”威特轻拍灰的肩膀。
“斩断过去的纠葛……是吧？”
“说的不错，嗯哼，从哪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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