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出席准备
在克劳兹事件的第四周我们收到了克劳兹葬礼的邀请函，葬礼于一周后举行。这么算下来，在威特杀死克劳兹一个月多后，克劳兹的葬礼才举行。从表面上来看，通过冷冻魔艺品对保存尸体没有任何问题，当然以克劳兹的尸体状况恐怕也不需要多么严苛的存储环境了。
之所以这么晚举办葬礼，应该是NSA需要时间来清除克劳兹的势力，如此来避免他们提前得到消息并相互交换情报。事实上，从克劳兹死亡那天起，克劳兹的所有信息都销声匿迹，所有人能至今为止能准确得到的消息，恐怕就是和威特收到一样的邀请函——克劳兹的死亡确认书。而爱德华在我们收到邀请函的几天后与威特见面。
由NSA经营的破旧酒馆里，在最深处的套件，年轻的军官身着便装提着一个小纸袋放在桌上，打开纸袋，露出黑色金属盒，上面印有危险化学物质的标志，一个年轻人在此恭候多时。
“威特.劳埃德，这是你申请的威安抑制剂。”爱德华把盒子放在桌上，“在此重新正式提醒你，第一，中度、重度肉体腐化者，不用管剂量，想办法直接让药剂接触到他们，杀伤效果卓越。”
“了然。”
“第二，你要给我记住，如果遇到了可以拉拢的轻度腐化者，比如马修（威特：谁告诉你们马修是轻度腐化者），这些药剂只是给你做谈判筹码，做信誉担保，想要医治他们就必须联络总部，你不要私自使用，更禁止隐瞒不报，明白了吗？”
“了然。”
“拿去吧。”爱德华把箱子往前轻轻推了一下。箱子周围光线扭曲，骤然消失。
“帕瓦的尸体已经处理好了吗？它很可能已经尸变了。”
“出口控制权在我手上，挑选合适的位置处理起来并不困难。”
“呵呵，竟然还能没有心理负担地使用存放过尸体的空间，作为一个普通人，不得不令人称赞你的心理素质。”爱德华轻笑道。
“过奖。”
“接下来是葬礼的事情。”爱德华恢复严肃，“葬礼上你就待在角落，不要找人交流。而任何其他主动找你交流的人都会被我们重点关照。”
“你们没有处理完克劳兹的人吗？”
“不是克劳兹，而是缄默之尘。”
“我从来没和他们的人接触过。”
“没有证据表明他们对你一无所知，况且你还有和凯恩的一些牵连。”爱德华说道，“你也不过是一步闲棋，多少值得我们分出一点精力留意一下。”
“明白了，但是我有一些熟人。”
“我知道，所以我是说‘其他人’。”爱德华临走前最后补充道，“总之，劳埃德，不要轻举妄动。”
……
“所以你打算怎么出席克劳兹的葬礼。”灰担忧地问道，“虽然克劳兹的势力应该被NSA解决掉了，但缄默之尘怎么办，你又是腐化者，要是被感应到了…”
“不用担心，我早有准备。”威特从口袋空间掏出黑色铁皮箱子，“这是威安抑制剂。”
“用这个就一定能隐藏腐化？”灰疑惑。
“现在已知的事实是：1.NSA无法直接鉴定出我这个轻度（威特：我自认为是轻度）的精神腐化者（威特：我的身体没有腐化迹象）2.NSA里有腐化者，且在使用威安抑制剂。3.腐化者之间会有感应。4.我没有在总部感应到任何腐化者。”威特手指从一伸到四，然后合成拳头，“由此我推断，威安抑制剂不仅有避免恶梦的功效，还有阻隔腐化者之间的感应的效果，简直就是把腐化者恢复成了正常人。不过第二个效果有利有弊。”
“原来如此，只要你在出席前服用威安抑制剂就可以避免被缄默之尘发现了。”灰高兴地说道。
“虽然不确定缄默之尘会不会就这么来趟浑水。但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威特打开黑盒子，呆住了。
“怎么了？”灰慌忙绕过来，看到盒子里的固定的支架，竟几乎竖直摆满了装着红色和绿色溶液的密封玻璃管，只有左上角有两支空玻璃管和一支空注射器。
威特拿起空试管，定睛细看，那试管上的容量标记精确到了0.1毫升。威特弹了弹试管，发出清脆的声响，“试管还被附魔处理过。”
灰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支绿色溶液玻璃管，液体浓稠，若隐若现悬浮着细微颗粒，颜色如同垃圾场底部多年未处理的污水。灰面露难色，“这个真的不会出人命吗？”
此时威特也拿起了一支猩红的溶液，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如果调错比例，可能真的会出人命。”
威特轻轻地把玻璃管放进盒子，在盒子里翻找什么（威特：我在找说明书），最后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可恶，爱德华是故意的。”
“这下该怎么办？”灰也小心地把溶液放回去。
“没有办法，正面应战吧。”威特耸肩。
“称病缺席行不行？”
“在这个时间点，就像在向所有人宣布我有问题。”威特苦笑。
“你为什么一定要向NSA隐瞒你是腐化者呢，他们不是接受腐化者吗？”灰提出疑惑。
“第一，鬼知道腐化者在他们组织中的地位是什么样?”威特解释，“第二，我不是正常的腐化者，你猜他们得知我的独特症状之后，想不想打开我的脑袋进行研究。”
“可是你这样有很高的价值，他们不一定愿意杀你。”灰问道。
“你的意思不正是，如果某一天失去了价值，我就必死无疑。”威特无奈地笑了。
灰忧从中来，“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不要太悲观了。缄默之尘不一定会来，毕竟克劳兹的死太蹊跷了。最多会派人来刺探情报，很有可能还是没有腐化的教徒。”威特看上去轻松地说，“更何况即使相互感应到了，我也不会立刻有危险。他们可不会大喊，‘喂，老兄，你也是腐化者啊！’。我还有周旋的余地。”
灰稍微放松了些，威特继续说道，“不过，灰，接下来的葬礼依旧不可轻视，你准备好了吗？”
“我准备好了，是时候实践配合训练的结果了。”灰看上去信心十足。
“既然这么有信心，那么准备迎接你的第一个挑战吧。”威特从口袋空间里掏出一套黑色的小礼服。
“啊！一定要……穿裙子吗？”灰惊慌。
“这是正式场合，没有办法的事。”威特微笑，“况且你的衣柜里全是男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养的是男孩。是时候试着再穿一次女装了吧。”
“好吧……最后一次。”灰叹气。
……
NSA总部的某个房间，爱德华把一束深棕色的溶液注射进自己的手臂，随后青筋暴起，爱德华忍受着剧痛，咬牙切齿，默不出声。随后，爱德华缓和下来。
“为什么不愿意接受安抚术呢？”坐在一旁的红褐色长发的年轻女孩问道。
爱德华整理着黑色试管箱，把空试管和注射器中的残余液体用清水冲洗，倒进一旁的废液箱，“我不接受精神魔法，更不想接受圣教廷的精神魔法。”
“我是现代派教徒（威特：不信神却拥有教职的圣职者），而且还曾经是圣术破解协会的秘密成员（威特：还记得圣术破解协会吗？就是他们发明了圣术急救箱）。我觉得我们之间可以更多相互信任。”虽然女孩穿着现代服装，但无法掩盖她古朴、传统的内敛气质。
“不正是因为局里不完全信任我们，才会派你们来‘协助’的吗？安德莉娅小姐。”爱德华没好气。
“你也不愿意变成疯子却无法自裁吧。”安德莉娅叹气，“我们都是旋涡中无力的挣扎者，没必要彼此埋怨。”
“哼。”爱德华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旋涡又卷进来一个，嗯，或者是两个。”
“你是说你的新线人吗？”安德莉娅说道，“我还没有见过他。他的名字好像是……威特.劳埃德。”
“你会见到他的，在葬礼之后。”
“你认为他怎么样？”安德莉娅问道。
“他有潜力，可以活的更久。”爱德华又思考了一下，补充道，“不过，我认为他对我还有所隐瞒。”
“你不也是一样吗？”安德莉娅指向房间角落的保险柜，上面浮现着繁复的封印结界图案，“这次不使用祂吗？”
“不要用敬词！”爱德华愤懑地说，接着恢复平静，“不会使用，这次是隐匿行动，又不是打探照灯。”
“看来你的精神依旧正常，我放心了。”安德莉娅起身，离开，“到时候见。”
爱德华没有回应，仿佛烦人的东西终于离开般，舒展了一下身体，盯着天花板，怔怔地，把手放在心脏的位置，闭上眼，低声祈祷，“帝国保佑。”
之所以这么晚举办葬礼，应该是NSA需要时间来清除克劳兹的势力，如此来避免他们提前得到消息并相互交换情报。事实上，从克劳兹死亡那天起，克劳兹的所有信息都销声匿迹，所有人能至今为止能准确得到的消息，恐怕就是和威特收到一样的邀请函——克劳兹的死亡确认书。而爱德华在我们收到邀请函的几天后与威特见面。
由NSA经营的破旧酒馆里，在最深处的套件，年轻的军官身着便装提着一个小纸袋放在桌上，打开纸袋，露出黑色金属盒，上面印有危险化学物质的标志，一个年轻人在此恭候多时。
“威特.劳埃德，这是你申请的威安抑制剂。”爱德华把盒子放在桌上，“在此重新正式提醒你，第一，中度、重度肉体腐化者，不用管剂量，想办法直接让药剂接触到他们，杀伤效果卓越。”
“了然。”
“第二，你要给我记住，如果遇到了可以拉拢的轻度腐化者，比如马修（威特：谁告诉你们马修是轻度腐化者），这些药剂只是给你做谈判筹码，做信誉担保，想要医治他们就必须联络总部，你不要私自使用，更禁止隐瞒不报，明白了吗？”
“了然。”
“拿去吧。”爱德华把箱子往前轻轻推了一下。箱子周围光线扭曲，骤然消失。
“帕瓦的尸体已经处理好了吗？它很可能已经尸变了。”
“出口控制权在我手上，挑选合适的位置处理起来并不困难。”
“呵呵，竟然还能没有心理负担地使用存放过尸体的空间，作为一个普通人，不得不令人称赞你的心理素质。”爱德华轻笑道。
“过奖。”
“接下来是葬礼的事情。”爱德华恢复严肃，“葬礼上你就待在角落，不要找人交流。而任何其他主动找你交流的人都会被我们重点关照。”
“你们没有处理完克劳兹的人吗？”
“不是克劳兹，而是缄默之尘。”
“我从来没和他们的人接触过。”
“没有证据表明他们对你一无所知，况且你还有和凯恩的一些牵连。”爱德华说道，“你也不过是一步闲棋，多少值得我们分出一点精力留意一下。”
“明白了，但是我有一些熟人。”
“我知道，所以我是说‘其他人’。”爱德华临走前最后补充道，“总之，劳埃德，不要轻举妄动。”
……
“所以你打算怎么出席克劳兹的葬礼。”灰担忧地问道，“虽然克劳兹的势力应该被NSA解决掉了，但缄默之尘怎么办，你又是腐化者，要是被感应到了…”
“不用担心，我早有准备。”威特从口袋空间掏出黑色铁皮箱子，“这是威安抑制剂。”
“用这个就一定能隐藏腐化？”灰疑惑。
“现在已知的事实是：1.NSA无法直接鉴定出我这个轻度（威特：我自认为是轻度）的精神腐化者（威特：我的身体没有腐化迹象）2.NSA里有腐化者，且在使用威安抑制剂。3.腐化者之间会有感应。4.我没有在总部感应到任何腐化者。”威特手指从一伸到四，然后合成拳头，“由此我推断，威安抑制剂不仅有避免恶梦的功效，还有阻隔腐化者之间的感应的效果，简直就是把腐化者恢复成了正常人。不过第二个效果有利有弊。”
“原来如此，只要你在出席前服用威安抑制剂就可以避免被缄默之尘发现了。”灰高兴地说道。
“虽然不确定缄默之尘会不会就这么来趟浑水。但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威特打开黑盒子，呆住了。
“怎么了？”灰慌忙绕过来，看到盒子里的固定的支架，竟几乎竖直摆满了装着红色和绿色溶液的密封玻璃管，只有左上角有两支空玻璃管和一支空注射器。
威特拿起空试管，定睛细看，那试管上的容量标记精确到了0.1毫升。威特弹了弹试管，发出清脆的声响，“试管还被附魔处理过。”
灰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支绿色溶液玻璃管，液体浓稠，若隐若现悬浮着细微颗粒，颜色如同垃圾场底部多年未处理的污水。灰面露难色，“这个真的不会出人命吗？”
此时威特也拿起了一支猩红的溶液，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如果调错比例，可能真的会出人命。”
威特轻轻地把玻璃管放进盒子，在盒子里翻找什么（威特：我在找说明书），最后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可恶，爱德华是故意的。”
“这下该怎么办？”灰也小心地把溶液放回去。
“没有办法，正面应战吧。”威特耸肩。
“称病缺席行不行？”
“在这个时间点，就像在向所有人宣布我有问题。”威特苦笑。
“你为什么一定要向NSA隐瞒你是腐化者呢，他们不是接受腐化者吗？”灰提出疑惑。
“第一，鬼知道腐化者在他们组织中的地位是什么样?”威特解释，“第二，我不是正常的腐化者，你猜他们得知我的独特症状之后，想不想打开我的脑袋进行研究。”
“可是你这样有很高的价值，他们不一定愿意杀你。”灰问道。
“你的意思不正是，如果某一天失去了价值，我就必死无疑。”威特无奈地笑了。
灰忧从中来，“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不要太悲观了。缄默之尘不一定会来，毕竟克劳兹的死太蹊跷了。最多会派人来刺探情报，很有可能还是没有腐化的教徒。”威特看上去轻松地说，“更何况即使相互感应到了，我也不会立刻有危险。他们可不会大喊，‘喂，老兄，你也是腐化者啊！’。我还有周旋的余地。”
灰稍微放松了些，威特继续说道，“不过，灰，接下来的葬礼依旧不可轻视，你准备好了吗？”
“我准备好了，是时候实践配合训练的结果了。”灰看上去信心十足。
“既然这么有信心，那么准备迎接你的第一个挑战吧。”威特从口袋空间里掏出一套黑色的小礼服。
“啊！一定要……穿裙子吗？”灰惊慌。
“这是正式场合，没有办法的事。”威特微笑，“况且你的衣柜里全是男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养的是男孩。是时候试着再穿一次女装了吧。”
“好吧……最后一次。”灰叹气。
……
NSA总部的某个房间，爱德华把一束深棕色的溶液注射进自己的手臂，随后青筋暴起，爱德华忍受着剧痛，咬牙切齿，默不出声。随后，爱德华缓和下来。
“为什么不愿意接受安抚术呢？”坐在一旁的红褐色长发的年轻女孩问道。
爱德华整理着黑色试管箱，把空试管和注射器中的残余液体用清水冲洗，倒进一旁的废液箱，“我不接受精神魔法，更不想接受圣教廷的精神魔法。”
“我是现代派教徒（威特：不信神却拥有教职的圣职者），而且还曾经是圣术破解协会的秘密成员（威特：还记得圣术破解协会吗？就是他们发明了圣术急救箱）。我觉得我们之间可以更多相互信任。”虽然女孩穿着现代服装，但无法掩盖她古朴、传统的内敛气质。
“不正是因为局里不完全信任我们，才会派你们来‘协助’的吗？安德莉娅小姐。”爱德华没好气。
“你也不愿意变成疯子却无法自裁吧。”安德莉娅叹气，“我们都是旋涡中无力的挣扎者，没必要彼此埋怨。”
“哼。”爱德华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旋涡又卷进来一个，嗯，或者是两个。”
“你是说你的新线人吗？”安德莉娅说道，“我还没有见过他。他的名字好像是……威特.劳埃德。”
“你会见到他的，在葬礼之后。”
“你认为他怎么样？”安德莉娅问道。
“他有潜力，可以活的更久。”爱德华又思考了一下，补充道，“不过，我认为他对我还有所隐瞒。”
“你不也是一样吗？”安德莉娅指向房间角落的保险柜，上面浮现着繁复的封印结界图案，“这次不使用祂吗？”
“不要用敬词！”爱德华愤懑地说，接着恢复平静，“不会使用，这次是隐匿行动，又不是打探照灯。”
“看来你的精神依旧正常，我放心了。”安德莉娅起身，离开，“到时候见。”
爱德华没有回应，仿佛烦人的东西终于离开般，舒展了一下身体，盯着天花板，怔怔地，把手放在心脏的位置，闭上眼，低声祈祷，“帝国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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