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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吴静南出家

    “太妃?”南川开口道,贵太妃从不知道儿子有觊觎皇位的心思,所以谋反之事刚刚传来,贵太妃就晕倒在殿里。贵太妃撑起身子:“都是我的错,从前我与周巧月水火不容,也一直让他跟宗玮相争,却不知养出了他对皇位的执念。”南川看着自家的主子,深深叹了口气:“如今太妃要想想办法保王爷性命才是。”贵太妃道:“他是我的亲生儿子,我如何不想保他,但此事稍有不慎,只怕范氏满门皆被诛连。”南川思索半日,忽然灵光一现:“太妃何不去求太后,当年您可是帮了太后不少忙,太后也承诺日后会厚待您与孩子们。”贵太妃抬头,当年搬到周巧月姐妹自己确实出力不少,长孙如涵为了拉拢自己许下了承诺,如今也许可以一试。

    “太后,贵太妃求见。”棋伽来报。贵太嫔抱着沐宗玘在太后殿中,闻听如此,便告退下去,出门时正好遇见贵太妃。太后知道她来是为了何事,便让她进来了。

    长孙如涵见范可芳进来,让众人退了下去。“我知道姐姐过来是为了什么,这件事事关重大,我也无能为力。”长孙如涵如是说道。只见范可芳不慌不忙,从袖中拿出一块玉佩跪了下去:“我知道宗瑀罪无可恕,但求妹妹看在往日情分,救他一条性命。”长孙如涵朝她手中望去,这是当年两人做交易时自己送给她的信物。当年在后宫若无她与周巧月姐妹抗衡,只怕自己也不能如意。想到当年的险象环生,长孙如涵叹了口气说道:“好吧,这件事我会跟皇帝求情。”长孙如涵走到范可芳面前,从她手里接过玉佩:“仪珂已经成婚,想来姐姐也不愿影响到她,日后就安心在重华宫颐养天年吧。”范可芳闭了眼睛:“谢太后!”

    不多时,圣驾已回京都,镇安王在天牢里,已无挽回余地。镇南王府被封,吴静南也回到了吴家,在等待着审查结果的范家和吴家都战战兢兢。

    顺昭仪收到家中来信,却没有多看,父兄言说家中困境,望她出手相助。顺昭仪并没有多看来信,父亲无情要置自己的亲生母亲于死地,如今却要自己护着他?若不是看到自己生下皇子,又位列三夫人,只怕根本就想不起来还有这么个女儿吧。惟西从外间进来说道:“娘娘,贵太妃让您过去一趟,您看要戴上小殿下吗?”顺昭仪看了看惟西:“景儿刚刚午睡,你陪本宫过去一趟吧。”

    到了重华宫,这里依旧富丽堂皇,却好像失了生气。顺昭仪抬脚迈进了殿内,贵太妃好像一夜间苍老了许多。顺昭仪坐在南川拿来的凳子上:“姑母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才是。”贵太妃看了一眼顺昭仪,作为皇二子的生母,遭遇叛乱时又恰好在皇上身边,是以沐宗瑀谋反一事似乎对她并无半分影响。贵太妃咳嗽了两声说道:“皇上如今看重你,宗瑀的事也没有影响到你,你应该为范家想想,替你父亲和哥哥想一想,去向皇上说明情由,辩驳一番才是。”顺昭仪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笑了笑说道:“姑母不觉得这话很可笑吗?表哥谋反时可曾想过我和景儿的性命?当时情况何等凶险,一不小心,我和景儿就没命了。没有影响到我那是因为皇上明白我不知晓此事,也是顾念着景儿。”贵太妃加重了咳嗽:“你父亲和兄长也并不知晓此事,如今家中艰难,你就不想着帮一帮吗?”顺昭仪冷笑了一声:“姑母要我如何去帮,跪在皇上面前用我和景儿一生的前途去求吗?既然父亲和兄长无罪,皇上自然不会责怪。”贵太妃似乎觉得顺昭仪的话太过冷漠,有些愠色:“你如今育有皇子,又身处高位,母家如今艰难,难道不应该帮一把?”顺昭仪看着自己的姑母摇了摇头:“我的身世,旁人或许不知,但姑母你比谁都清楚,当初送我入太子府也是为了家族荣耀。今日若是换成我处境艰难,我那个父亲和兄长会为我去求皇上吗?”贵太妃低下头,自然知道不会,为了掩盖曾经之事,兄长连顺昭仪的亲生母亲都想除去,更别说其他。见贵太妃不语,顺昭仪起身道:“姑母好好休息吧,景儿也快醒了,臣妾告退!”

    出了重华宫,惟西几经思索张了口:“娘娘,真的不管老爷和少爷了吗?”顺昭仪抬头看了看天空:“皇上在哪?”惟西道:“听安公公说,皇上被太后娘娘叫了过去,估计得过些时候回昭乾殿。”顺昭仪点了点头:“先回宫看看元景吧。”

    自沐宗玺回宫之后,忙着调查沐宗瑀起兵一事,还未能顾得上与太后好好说话,今日太后让棋伽去将沐宗玺请了过来,现下母子俩正说着话。太后的意思再明了不过,沐宗玺也自然明白。太后已经抱上了暖炉,棋伽端来一碗汤开口道:“天气渐渐冷了,皇上喝些蜜枣羹暖暖身子吧。”沐宗玺接过羹汤,尝了一口,太后开口道:“哀家记得生你的时候,因是头一胎,遇上了难产,后来贵太妃日日照料在侧,就经常给我做这蜜枣羹。”沐宗玺点点头:“贵太妃与母后之间的情谊难得。”太后笑了笑:“是啊,你小时候,宗瑀也常常带着你玩,有时候宗玮欺负你也是他护着,皇帝还记得吗?”沐宗玺放下汤羹:“那是儿臣去乾定山之前的事情了,当时周氏姐妹势盛,只有贵太妃敢与她们抗衡。”太后道:“是啊,一晃都这么多年了。宗瑀他......”沐宗玺抬头:“儿臣明白母后的意思,快年下了,宫里的几个孩子又都还小,见不得血腥。”太后点了点头又开口道:“那吴家和范家?”沐宗玺打断太后的话:“吴家和范家若查实与此事五官,朕自当不会诛连,只是人心不得不防,母后就不必多言了。”

    回到乾定山,沐宗玺本就无意诛连,吴家本是赐婚,倒也无妨,只是范家本就握有一方兵权,处置了沐宗瑀,他们难保不会心生怨恨,不如趁此削减一二。正在思索之际,安士臣来报说,顺昭仪抱着二皇子来见,沐宗玺也没说其他,只让他们进来了。

    顺昭仪进来后,沐宗玺也没看她说了句:“天冷了,你怎么带他过来了?”顺昭仪抱着沐元景走近:“元景许久不见父皇了,很是想念呢!”自从岐山一事后,沐宗玺再也没去看过顺昭仪母子,虽没有任何责罚怀疑,但终归是与之前不一样了。沐元景还不满三岁,口中唤着:“父皇。”沐宗玺抱过沐元景,娃娃戴了个虎头帽,眼睛圆溜溜的四处转。带沐元景玩了一会后,沐宗玺让顺昭仪带他回去了。顺昭仪什么都没说,但沐宗玺知道带孩子过来是想要他顾及孩子,这样也算是为范家求情了吧,沐宗玺摇了摇头,顺昭仪还是心软。

    来仪殿内,尉迟倾让蓝玉去给紫陌上了香。“娘娘,听说刚刚顺昭仪带着二皇子去了昭乾殿。”绿袖如是说道。尉迟倾点了点头:“给大皇子的衣物都送去了吗?”绿袖道:“是,都已经送去了,依娘娘的吩咐,奴婢日日都去皇子所看大皇子。”尉迟倾道:“好,颖昭容既然托付了我,我自然不能辜负,明年元晨就四岁了,该给他找个启蒙师傅,明日请皇上过来用膳,商量商量这件事。”

    次日,沐宗玺下朝后批了会折子便到了来仪殿,沐元晨也在殿中。尉迟倾抱过了沐元晨,沐宗玺也笑着坐到她身旁,捏了捏沐元晨的脸蛋:“绿袖说你有事情跟我讲。”尉迟倾嗯了一声道:“前几日嫂嫂进宫与我说起栩儿明年年中就有四岁了,要给他找个启蒙师傅,叫我帮忙留意,我一想元晨比栩儿还要大一些,也该开蒙了,不如找个好些的师傅,让栩儿给元晨伴读?”沐宗玺思索了一会开口道:“也是,你不说我都忘了,我记得小檀儿的开蒙师傅是国公夫人去请的,名声在外。不如还是叫你母亲寻一个合适的人?”尉迟倾笑了笑:“当时给小檀儿请师傅的时候,母亲都说了再有这样的事她可不管,这可累坏人了。”沐宗玺摸了摸沐元晨的头:“岳母大人竟然还偏心?”尉迟倾让绿袖把沐元晨抱出去玩,道:“好了,这是正事,元晨是长子,自然是要好好寻个师傅的,不若我叫子墨去寻,他曾拜在卫老先生门下,想来能寻个不错的人。”沐宗玺想了想,卫老先生揽尽天下门生,子墨的文采如此出众便是因为得了他的指点,让子墨去寻人确实不错。

    沐宗玺看向尉迟倾:“子墨做事情让人放心,既如此就让他去办吧,等明年夏天让栩儿进宫与元晨同住,宗玘也一起开蒙吧。”尉迟倾笑着点点头:“好,说起来贵太嫔对宗玘宠爱的紧,不知舍不舍得。”沐宗玺道:“作为皇室子弟,怎能不读书,如今宗玮和宗瑀都不堪重用,日后宗玘当为国所用。”尉迟倾抬眼望了望外面:“不满六岁就封王,会不会风头太过,开国以来还从未有过这样的例子。”沐宗玺喃喃道:“正是因为年幼才能为我所用,今年怎么还没下雪呢?”尉迟倾低下头笑了笑,是啊,因为年幼才不会分权,这时绿袖带着沐元晨从外面进来:“启禀皇上、皇后,下雪了。”尉迟倾站起身来:“是吗?既然这样,午膳再多添一个锅子吧。”走到沐元晨身边说道:“母后带你去看雪好不好?”元晨笑着嗯了一声,沐宗玺也走了过来:“一起吧!”说罢抱起沐元晨,三人朝外走去。

    雪花飘下来,落到肩上就化开来,沐宗玺拂去尉迟倾肩上的几片雪花,说道:“宗瑀的事情大抵已经查清楚了,范家确实不知晓此事,为显告诫,我让范氏父子休息一段时间。至于吴家,他们虽不知情,但吴静南却知道,总有附逆的罪名在,但吴氏与长孙氏和张氏皆有姻亲,这......”尉迟倾用手接过一片雪花,很快就化成了雪水:“吴氏本是赐婚,若要撇清吴氏的干系也不难,只要吴静南与吴氏再无瓜葛便是。吴静南很好,只是情之一字,可惜了。”沐宗玺拉过尉迟倾的手:“膳食也该摆好了,进去吧。”

    张府里,吴景语也收到了母家来信,虽说与吴静南并不亲厚,但终归是同族。如今沐宗瑀谋反被抓,吴静南又对此事知而不报,焉知会否连累吴家,自己在张氏又无一儿半女,若是张氏为撇清干系而放弃自己,那该怎么办?不如去求沐仪瑾?可前些日子两人并不是很愉快,她会愿意帮自己吗?可是还能如何,不如去谈谈口风。

    初雪后,沐仪瑾进宫给太后请了安,又与尉迟倾聊了许久,自然知道沐宗玺的意思。这个时候婆母来找自己,无非是想试探试探,既如此倒是省了自己去找她了。吴景语带了点东西过来:“这个赤金手炉是我当年的陪嫁,许久没有用过了,天渐渐冷了,我做了个套子一同拿过来,刚好给你用。”沐仪瑾让踏梅接了过来,说道:“仪瑾谢过婆母。”吴景语笑了笑:“之前那件事,是我考虑不周,给你和子墨添堵了。”沐仪瑾笑了笑:“婆母也是想多些人伺候我们。”之前,沐仪瑾和张子墨完婚后不久,张子墨的屋中有两个伺候他的女使,其实大户人家都有次惯例,未娶妻前不可纳妾,但有通房伺候,待主母入府后可被抬为姨娘。但张子墨娶得不是旁人而是长公主,那两个女使也不敢多说什么,但是吴景语觉得她们伺候张子墨多年,没名没份也是不妥,便找沐仪瑾说了这件事。沐仪瑾自然是不乐意,两人之间也不是很愉快,还是后来,张子墨出面打发了那两个女使,给她们去了奴籍,又给了银钱和土地让她们回乡过日子。

    沐仪瑾略作示意,沉兰忙扶吴景语坐下。沐仪瑾先开口:“我自幼养在宫中,母后和皇兄都对我极其疼爱,有些时候是任性了些,之前的事情还请婆母不要见怪。”吴景语道:“长公主客气了。”这时沉兰泡了茶来,沐仪瑾道:“这是翠眉,长在冬日里,婆母尝尝。”吴景语端起茶抿了一口,果然清香。沐仪瑾继续说道:“前些日子我与皇嫂长谈,说起镇安王谋逆一事,吴静南对这件事知而不言,依律吴家也要获罪,但皇兄的意思是吴氏本来就是赐婚,不愿诛连,为堵悠悠众口,希望吴静南与吴氏脱离关系。皇嫂不便去见她,婆母既然也为吴家女儿,这件事还希望婆母代为转告,吴家那边也请婆母告知吧。”吴景语本想来试探试探沐仪瑾,不想沐仪瑾已经带回了消息,既然宫里已经有这个意思,便如此吧。

    从沐仪瑾处回来后,吴景语立刻写信派人送去吴家,还没收到吴家的回复,吴景语就已经准备好回吴家了。吴静南的父母自然不愿意让女儿脱离吴氏,但附逆之罪非同小可,如今已经查实,皇上还没有处罚,已经是给吴氏留了颜面。若是吴家再进行包庇,只怕整族都不得善终。吴静南的母亲哭的不行,吴静南的父亲也无法。前些日子,长孙府和张府都送来了信件,是吴景词和吴景语所书,两人所言皆是一致,言说若要保住张氏,只能放弃吴静南,家族还是女儿,吴父实在难以抉择。

    不多日,吴景语已然登门,吴父将夫人带了出去,一切让女儿自己选择吧。吴静南坐在房中,静静看着屋外飘雪。吴景语进入房中,吴静南道:“姑母来了。”吴景语坐到吴静南身旁:“你我虽是同族,但却并非同支,我知道这件事本不该由我来说。”吴静南笑了笑:“可姑母还是来了,是宫里的意思对吗?”吴景语紧了紧大氅:“是,皇上也不想诛连,但你知情不报,已是大罪。若要保全吴氏一族,只能牺牲你。”吴静南转过头看向吴景语:“当处为了监视宗瑀,你们将我嫁给了他,如今他造反被抓,你们又要我顾全大局牺牲自己。其实从刚开始,你们就已经把我牺牲了啊,何苦现在又要来问我的意思?其实我知道你们不过是希望我出于自愿,这样你们也能少些愧疚。”吴景语语塞,她说的没错,如今自己来,不就是想让她自愿牺牲自己吗?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想法,也许这样日后想起来可以给自己找个释怀的理由吧。

    吴景语叹了口气,起身离开,却被吴静南叫住:“姑母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吴景语回头:“什么?”吴静南笑了笑:“我罪不容恕,为不连累家族我愿意与家族断绝关系,我知道断绝关系后,皇上只会处罚我一人。姑母可以去求皇后娘娘留我一条性命吗?我愿意前往闻州清水庵出家,一生常伴青灯古佛。”吴景语愣住了,既然还是顾着性命的,为何当初却选择了跟随沐宗瑀呢?吴静南似乎看出了她的不解,说道:“我本不惧死,但父母尚在,虽此后再无关系,但终究他们生我养我一场,我想遥遥为二老祝祷。其实皇上也只是为了堵住别人的嘴,想来也不会太过于为难我,姑母愿意为我试试吗?”吴景语叹了口气:“好吧,我会去求皇后。”吴景语走后,吴静南苦笑着,手抚上小腹喃喃道:“孩子,娘会让你好好活着的。”

    原来事败之后,吴静南并没有准备独活,可是却不想有了身孕。这个孩子来的意料之外,她知道若是此事传扬出去恐怕保不住,便谁也没说。回到吴家之后,思虑再三,若想留住这个孩子,就得远远离开京都,闻州山高水远,是个好去处。等到了闻州再假死,以后带着孩子在乡下生活,谁也不会知道,就这样安安稳稳的也未尝不可。再说了上头已经传下旨意,沐宗瑀不会被处死,也许终有一日,还可再见。今日吴景语来见,吴静南想到尉迟倾与自己虽不算亲厚,但终归不是狠辣之人,若是吴景语能让皇后替自己向皇上开口,那自己的这条命也许能保得住。

    不出吴静南所料,皇上并没有赶尽杀绝,而是允准了吴静南所求,许她出家为尼,但不许在京都过年,即刻就前往闻州。

    新年很快到了,年宴上,沐宗瑀的位置已经被沐宗玘取代。一个不满六岁的娃娃穿着王服,一本正经的接受着其他人的奉承。临安王沐宗玘幼年封王,极得圣眷,其母朱氏晋位太妃,皇上果然手足情深,贵太妃和平昭长公主也未曾被沐宗瑀连累,可见皇上大度,一时间朝野上下无不称赞。

    这个年很快就过去了,淑妃还是极其得宠,齐家也是炙手可热。今年齐盛将陈小蕾一同带去了任上,余婧在家中自然十分气恼,却也无可奈何,不过齐可富也在其行,说不准陈小蕾会自掘坟墓也未可知。想到此处,余婧渐渐顺了气。齐府上下除了齐盛谁人不知为了陈小蕾,齐可富将欧阳沐软禁在了院中,也不知道陈小蕾给齐盛下了什么迷魂药,齐盛竟如此信她,这次且看她还能翻出什么花样。齐可洛本在南疆,今年却被调去了应州,齐可诚还是在西州驻守,至于齐可兴和齐可违自然还在京都。齐乐语跟淑妃并不亲近,两个同母所生的兄长也不在京都,是以嫁人后并不常回齐府,不过自从齐可富走后,倒是经常去看望欧阳沐。欧阳沐被禁足许久,一时间对齐乐语说了不少话,自然特包括对齐可富的抱怨。齐乐语很乐意听这些话,前脚告诉她要保重身子,后脚就将这些事告知了齐可诚。

    齐可诚收到来信,可见欧阳沐对齐可富和陈小蕾的怨气不浅,便知道事情已经成了一半。陈艺媛走了进来:“虽然已经开春,但还是冷得紧,晚膳添个锅子吧。”齐可诚笑了笑,将信件悄悄塞进袖中说道:“都好,我还要去练兵,就不陪你用晚膳了,你用晚膳早些休息。”陈艺媛顿了顿:“今晚也不回来吗?”齐可诚点了点头:“刚过完年,未免士兵懒怠,我要盯着,回来太晚反而扰你休息,我就在军中歇下吧。”陈艺媛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笑了笑:“好,那我明日去给你送吃食。”“嗯。”齐可诚已经离开。陈艺媛盘算着,已经大半个月了,他几乎日日都在军中,也罢,公务为重,也不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