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怨恶之兆
火焰焚烧着他的身体，侵蚀着他的皮肤，蒸发着他的血液。
楚零感觉全身都在痛，那种极致的痛感让他感觉如此的不真实。
他到底在干什么？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只有本能的嚎叫，发自灵魂深处的颤抖。
“我都说了，你不能叫啊！神喜欢安静，他不喜欢吵闹，你这么做神会不喜欢的。”
灰大队看着楚零，有些不喜，有些忧心忡忡，他的这些情绪，是真情流露，一点也看不出是装出来的。
他一点也不在乎别人的痛苦，从来没有一丁点的感同身受，从他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肢解他人祭祀，就可以看出来了。
他只是个单纯的魔鬼！
楚零当然不会听从魔鬼的话语，此时的他身体的本能盖过了一切。
他嚎叫着，颤抖着，扭曲着。
在极致的痛苦中，他发现，自己可以动了，他可以不断的扭曲挣扎了。
但是，他挣脱不了双手双脚的金属枷锁，他早已被固定在了十字架上。
楚零也难以集中注意力，痛苦占据了他思想的一切。
他离开不了这个环境，回不到他的精神病床上。
灰大队看楚零没有听从自己的话，还在继续嚎叫，更是气恼了。
但他似乎也没办法。
所以，他继续自己的吟唱。
他的吟唱越来越苦涩难懂，他之后的发音不是人类能发出的任何频段音节。
到最后，他发出的声音只有刺耳的声响，似乎没有任何的幅度波动变化。
也在此时，楚零的外表皮被彻底烧毁，衣服毛发是早已彻底没有了。
他只剩下焦黑的内里肌肉，而本来就没有多少的皮下脂肪，正在附和着底下野火的叫嚣，一起共舞。
楚零意识模糊，头无力的低垂着，连叫喊都不能再发出，只能无意识的哼哼着，缓解痛苦。
他甚至连呼吸都微弱的几乎不可闻，
此刻，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在抽离身体，缓缓起伏。
下一瞬，他猛然睁大眼睛。
他发现，自己的脑中世界，出现了一不可控生命。
他的脑中世界，被他成为“楚零的世界”，因为这个世界，完全是凭他的思维而形成的。
这是一个广袤而无边的世界，有巨大的钢铁城市，有无边的海洋，有金黄的沙漠，有凌厉的冰原……
他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这里的一切都是他创造的，这里的一切都归他控制。
而之前他见到的那个秃头、无四肢的老怪物之所以放过他，也是因为他的这个“楚零的世界”。
按他说的，生而“思维城”，未来不可限量。
但是，他此刻发现，自己的世界突然出现了一个红瞳黑长直的大红裙女孩。
这女孩绝不是他创造的，因为他搜索所有的造物，都找不到这么一个生命。
严格来说，这么美丽的生命不是人能够创造出来的。
她的美不仅是外表的完美无瑕，更是她所散发的自然而然形成的“场”。
优雅、狂乱、平静、颠倒、诡异……
在她身上，似乎什么都有可能会发生。
她也许是“祂”，那个“白色吸血鬼”召唤的祂。
……
……
此刻的灰大队正匍匐在地，像是臣子对待皇帝，信徒见到神灵，虔诚恭敬至极。
十字架上燃烧的火焰已经熄灭，徒留一具焦黑的外壳。
而焦黑的外壳上，却有一双白净无暇的眼睛。
楚零没有死，他能突然抬起头，就是因为他感觉身体突然涌入了一股力量，这股力量在修复他的身体，让他充满无限的活力。
否则，就算他还有意识发现自己的世界闯入一陌生的生命，对于奄奄一息的他来说，也无能为力啊。
灰大队只是感到一股君临天下的力量突然凭空出现，让他从灵魂深处的感到颤抖害怕。
他好久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了，那是忍不住的想要匍匐跪倒在地，这是另一种生命层次的压迫力。
接着，他发现周围的环境暗了下去。
他知道，燃烧的火焰熄灭了。
一股冷气蔓延开来，来自祭坛十字架的位置。
灰大队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到了摄人的眼神，从那具焦黑的尸体双瞳中散发出来。
灰大队赶忙低下头，虔诚而高声的喊道：“恭迎伟大的怨恶之兆降临尘世！”
“唤我何事？”怨恶之兆借助楚零的身体，发出沙哑厚重的声音。
“伟大的怨恶之兆神灵，我想要卑微的祈求你，赐予我离开这里的力量，我再也不想被困在这个小小的岛屿了。”
怨恶之兆瞳孔微微一缩，继而沙哑开口道：
“这个要求不高……”
灰大队脸上喜色刚露。
“但是，我凭什么要助你离开？”
灰大队急忙抬头，同时开口道：“我给伟大的您带来了无色者，我以后也将给您带去更多的无色者，我是您最忠诚的奴仆。”
“但是，这只是个被封闭的小小岛屿，无色者非常有限，这百年来，就掉下来这么一位无色者。”
“所以，如果我能离开石岛，我一定可以给您祭祀更多的无色者，给您享用！”
灰大队刚说完，发觉自己做的不对，虽然伟大的怨恶之兆存在不怪罪，但自己可不能僭越。
不可直视神！
所以他连忙再次低头，额头抵地。
只不过，此刻的他，眼神变了变，稍显疑惑。
怨恶之兆似乎在接受着信息，过一会儿才开口道：
“我已知晓，本神刚降临下来，有所消耗，你先退下，容我修养恢复再议。”
灰大队这次没有遵从，他没有立刻退下，依然保持着匍匐跪地的姿势。
“嗯~！”
怨恶之兆很有威严的冷哼不满。
灰大队依然没有退下，这次，他抬起了头，看着怨恶之兆，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伟大的怨恶之兆存在，您似乎并不愤怒，并没有不满，我感受不到任何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抖……”
“甚至可以说，连一丁点压力都没有。”
灰大队自顾自说着：“而且，您到现在都没有离开十字架，无论如何，待在十字架上都有损您的威严。”
怨恶之兆，或者说楚零瞳孔紧缩。
完了，这老东西并不好忽悠！
“所以说，你并不是祂，你只是个卑微的奴隶，你只是个连名字都不配拥有的奴隶！”
灰大队起身，愤怒滔天，他居然给一个奴隶跪了这么久，还露出如此卑微的姿态。
他不仅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更是觉得自己的尊严碎了一地。
“放肆！您想要陷入永暗之地，永不能翻身？”
楚零在做最后的挣扎。
但“白色吸血鬼”并没有被吓到，他在向他走去。
楚零感觉全身都在痛，那种极致的痛感让他感觉如此的不真实。
他到底在干什么？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只有本能的嚎叫，发自灵魂深处的颤抖。
“我都说了，你不能叫啊！神喜欢安静，他不喜欢吵闹，你这么做神会不喜欢的。”
灰大队看着楚零，有些不喜，有些忧心忡忡，他的这些情绪，是真情流露，一点也看不出是装出来的。
他一点也不在乎别人的痛苦，从来没有一丁点的感同身受，从他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肢解他人祭祀，就可以看出来了。
他只是个单纯的魔鬼！
楚零当然不会听从魔鬼的话语，此时的他身体的本能盖过了一切。
他嚎叫着，颤抖着，扭曲着。
在极致的痛苦中，他发现，自己可以动了，他可以不断的扭曲挣扎了。
但是，他挣脱不了双手双脚的金属枷锁，他早已被固定在了十字架上。
楚零也难以集中注意力，痛苦占据了他思想的一切。
他离开不了这个环境，回不到他的精神病床上。
灰大队看楚零没有听从自己的话，还在继续嚎叫，更是气恼了。
但他似乎也没办法。
所以，他继续自己的吟唱。
他的吟唱越来越苦涩难懂，他之后的发音不是人类能发出的任何频段音节。
到最后，他发出的声音只有刺耳的声响，似乎没有任何的幅度波动变化。
也在此时，楚零的外表皮被彻底烧毁，衣服毛发是早已彻底没有了。
他只剩下焦黑的内里肌肉，而本来就没有多少的皮下脂肪，正在附和着底下野火的叫嚣，一起共舞。
楚零意识模糊，头无力的低垂着，连叫喊都不能再发出，只能无意识的哼哼着，缓解痛苦。
他甚至连呼吸都微弱的几乎不可闻，
此刻，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在抽离身体，缓缓起伏。
下一瞬，他猛然睁大眼睛。
他发现，自己的脑中世界，出现了一不可控生命。
他的脑中世界，被他成为“楚零的世界”，因为这个世界，完全是凭他的思维而形成的。
这是一个广袤而无边的世界，有巨大的钢铁城市，有无边的海洋，有金黄的沙漠，有凌厉的冰原……
他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这里的一切都是他创造的，这里的一切都归他控制。
而之前他见到的那个秃头、无四肢的老怪物之所以放过他，也是因为他的这个“楚零的世界”。
按他说的，生而“思维城”，未来不可限量。
但是，他此刻发现，自己的世界突然出现了一个红瞳黑长直的大红裙女孩。
这女孩绝不是他创造的，因为他搜索所有的造物，都找不到这么一个生命。
严格来说，这么美丽的生命不是人能够创造出来的。
她的美不仅是外表的完美无瑕，更是她所散发的自然而然形成的“场”。
优雅、狂乱、平静、颠倒、诡异……
在她身上，似乎什么都有可能会发生。
她也许是“祂”，那个“白色吸血鬼”召唤的祂。
……
……
此刻的灰大队正匍匐在地，像是臣子对待皇帝，信徒见到神灵，虔诚恭敬至极。
十字架上燃烧的火焰已经熄灭，徒留一具焦黑的外壳。
而焦黑的外壳上，却有一双白净无暇的眼睛。
楚零没有死，他能突然抬起头，就是因为他感觉身体突然涌入了一股力量，这股力量在修复他的身体，让他充满无限的活力。
否则，就算他还有意识发现自己的世界闯入一陌生的生命，对于奄奄一息的他来说，也无能为力啊。
灰大队只是感到一股君临天下的力量突然凭空出现，让他从灵魂深处的感到颤抖害怕。
他好久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了，那是忍不住的想要匍匐跪倒在地，这是另一种生命层次的压迫力。
接着，他发现周围的环境暗了下去。
他知道，燃烧的火焰熄灭了。
一股冷气蔓延开来，来自祭坛十字架的位置。
灰大队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到了摄人的眼神，从那具焦黑的尸体双瞳中散发出来。
灰大队赶忙低下头，虔诚而高声的喊道：“恭迎伟大的怨恶之兆降临尘世！”
“唤我何事？”怨恶之兆借助楚零的身体，发出沙哑厚重的声音。
“伟大的怨恶之兆神灵，我想要卑微的祈求你，赐予我离开这里的力量，我再也不想被困在这个小小的岛屿了。”
怨恶之兆瞳孔微微一缩，继而沙哑开口道：
“这个要求不高……”
灰大队脸上喜色刚露。
“但是，我凭什么要助你离开？”
灰大队急忙抬头，同时开口道：“我给伟大的您带来了无色者，我以后也将给您带去更多的无色者，我是您最忠诚的奴仆。”
“但是，这只是个被封闭的小小岛屿，无色者非常有限，这百年来，就掉下来这么一位无色者。”
“所以，如果我能离开石岛，我一定可以给您祭祀更多的无色者，给您享用！”
灰大队刚说完，发觉自己做的不对，虽然伟大的怨恶之兆存在不怪罪，但自己可不能僭越。
不可直视神！
所以他连忙再次低头，额头抵地。
只不过，此刻的他，眼神变了变，稍显疑惑。
怨恶之兆似乎在接受着信息，过一会儿才开口道：
“我已知晓，本神刚降临下来，有所消耗，你先退下，容我修养恢复再议。”
灰大队这次没有遵从，他没有立刻退下，依然保持着匍匐跪地的姿势。
“嗯~！”
怨恶之兆很有威严的冷哼不满。
灰大队依然没有退下，这次，他抬起了头，看着怨恶之兆，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伟大的怨恶之兆存在，您似乎并不愤怒，并没有不满，我感受不到任何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抖……”
“甚至可以说，连一丁点压力都没有。”
灰大队自顾自说着：“而且，您到现在都没有离开十字架，无论如何，待在十字架上都有损您的威严。”
怨恶之兆，或者说楚零瞳孔紧缩。
完了，这老东西并不好忽悠！
“所以说，你并不是祂，你只是个卑微的奴隶，你只是个连名字都不配拥有的奴隶！”
灰大队起身，愤怒滔天，他居然给一个奴隶跪了这么久，还露出如此卑微的姿态。
他不仅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更是觉得自己的尊严碎了一地。
“放肆！您想要陷入永暗之地，永不能翻身？”
楚零在做最后的挣扎。
但“白色吸血鬼”并没有被吓到，他在向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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