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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希望

    白狐的伤腿摔在了地上,“哎呦,疼!”

    随后白狐一激灵,从濒死的侧躺姿势站起身来,“你这个两脚的兽干啥呢,我...”

    随后白狐瘸着后腿原地走了几圈,突然兴奋起来,“我没死?我还能动!我没死!我还能转圈,我还能跳!”

    看着眼前这难以置信的一幕,青阳摸了摸手下的泥土,凉的;感受了一下刚才摔坐在地上的屁股,疼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青阳慢慢地往后挪,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白狐高兴之余,看向青阳,“是你救了我?”说着白狐向着青阳扑来,用湿漉漉的舌头疯狂舔舐青阳的脸。

    白狐的唾液和嘴里的恶臭让青阳难受无比,立马推开白狐,说道“不是我救的你,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是你还有谁,这里也没有外兽。”突然,白狐停住了,“我的老祖宗,这两脚兽竟然会我能懂的狐狸叫?”

    青阳用衣服没有血迹的干净地方,擦拭自己的脸,“是我说了狐话,还是你说了人话。”青阳有些懵了。

    白狐也迷糊了,“不可能,你开什么玩笑。”

    白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在和我叫?我能听懂你的叫声,我能听懂你的叫声!不可能,不可能!你再叫一声。”

    青阳觉得这只白狐对自己应该没有恶意,渐渐站起来,脑子飞速回想着典籍阁中看过的书籍。

    白狐修炼百年可为灵兽,修炼两百年之后,此后修炼每满一百年可长出一条尾巴,相传两尾,就是修炼三百年的青丘狐才可说人语,可眼前的这条白狐才一条尾巴呀。

    青阳拍拍脸皮,使劲晃了晃已经疲惫不堪的头颅。

    “叫啊,等着呢。”

    眼前的白狐确实在和自己说话,“你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活了,还能站起来了?又为什么会说话了?还有,你为什么救了我?”

    白狐的耳朵抖动了几下,陷入了沉思,“对呀,我不是该去见祖宗了吗,怎么还活着?我怎么还能跳了?我为什么救你?”

    看着眼前的白狐在自言自语。青阳也分不清到底是人话还是狐话。

    “等会儿,我去喊个人,看看他能不能听懂你说的话。他能听懂就是你说了人话,他听不懂就是我说狐话。”

    说着,青阳便跑回了村子。

    留下白狐还在月光下凌乱,突然想起自己被村民迫害的惨状,不禁两股战战,心有余悸,立马转头跑进了林子。

    此时天色已晚,夜幕四合,孟章和云瑶正愁着是去是留,走吧还没有和青阳说几句话呢,不走吧今夜该在哪里歇脚。正在纠结中,在村口看见匆忙跑回来的青阳,但两人对视一眼,也不知道该对青阳说些什么才好。

    “你们,跟我来。”

    孟章和云瑶看见青阳状态还不错,刚要说话,就被青阳一把拽着上了山。

    “这是要去哪儿啊,我们两个一听见你离开了烈山城,大老远赶了过来,帮你解了围,虽然晚了点,但也不至于让我们睡在野外吧。”云瑶抱怨道。

    “青阳,算着日程,你大概也是今天才到,我们本想赶在传达通知的人前面,拦下文书,然后由我向你爷爷解释,可没成想来晚了。”

    青阳没有说话,今天的屈辱将是一条永远的伤疤,青阳并不想再去触碰它。

    “那只白狐本来都快死了,不知道怎么了居然又活了。不仅活了,竟然还会说话。根据我看的书,这种现象唯一合理的解释是,那只白狐附近应该有寄存了一个白狐兽灵的东西,感应到同族濒死,灵力汇入了那只白狐体内。”青阳有些兴奋,如果这个解释是真的,那么意味着自己身边存在着一个灵力不浅的白狐兽灵。

    孟章和云瑶的表情困惑,感觉青阳的话有些难以置信。

    “什么?会说人话了!你确定不是你受了刺激而产生的幻觉?”

    云瑶有些怀疑。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你的推测是比较合理的解释之一,但就普遍感性而言,我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但就个人理性而论,我觉得你是疯了。”

    “你们两个少废话,到地方就知道了。”

    终于,三人到了青阳口中的那个地方。月色下,除了地上已经凝固的血迹,什么也没有。

    孟章和云瑶互相看了一眼,云瑶给孟章使了个眼色,孟章便上前拍了拍青阳的肩膀。

    “你今天可能太累了,不如早点休息吧,云瑶累了。”

    “是啊,青阳。赶快说说今晚我睡在哪里吧,我和孟章赶了几天的路,很累的。”

    青阳四处观察,在皎洁的月光下,看见了地上的血迹。

    “孟章,来个火。”

    孟章无可奈何,只好催动神元,打了个响指,指尖便生出一小团绿色火焰。接着火焰的亮光,地上的血迹便一目了然。

    “看见没,这些血色的脚印,如果白狐死了,这些脚印哪里来的?如果是别的野兽,那这形状也不可能是白狐的脚印。脚印从这边的深色的,到那边就变浅了,说明这只白狐脚步轻盈,伤口好很多了,并且活力不错,现在信我了吗?”

    孟章和云瑶也停止了怀疑,一边思考一边观察着地上的血迹和脚印。血迹从一大片到慢慢出现深深浅浅的脚印,并且没有尸体拖动的痕迹。

    “如果是一只在撕咬白狐的尸体,这来来回回的脚印是什么意思?咬下一块肉喂给旁边的同伴?一只年老的野兽没有了牙齿,它的幼崽撕咬下来肉块喂到它的嘴里?这是多么感人的故事。”

    青阳看了一眼云瑶,“那么剩下的骨头呢?打包带走了?在宗学,你要是作文的时候能有这想象力,也不至于每次都被先生罚抄文章。”

    孟章默默地观察,现场的证据似乎可以验证白狐没有死,而且身体状况似乎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恢复。孟章站起身来,用手指捡起一些凝结在地上的血块,然后催动神元,利用神元感知着身边可能蕴含着相关残留兽灵灵力的物品,但寻找了许久,却没有收获。

    云瑶看见孟章摇了摇头,也催动自己的神元寻找了一遍,也没有找到。

    “白狐确实没有死,青阳的猜测如果对的话,那这周围应该有蕴含兽灵灵力的东西,可我利用神元探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类似的东西,周围的一切都很平常。”

    云瑶看到了青阳脸上飘过一丝失望,“白狐伤势过重,如果你的解释合理的话,我和孟章没有探查到,要么是灵力枯竭了,要么是白狐把那个东西带走了。没事,别灰心,还有希望。这脚印后面有个腿的脚印很浅,应该是腿脚还没好彻底,跑不远的,不如咱们再找找看?这兽灵,我们两个会帮你找到的。”

    青阳却转身说道,“回去吧,不用找了。那只白狐可以安然无恙,这就够了。跟我来吧,家里比不上烈山氏,今晚就只能委屈你们了。”

    看着青阳远去的身影,孟章和云瑶也很是难过。

    “云瑶,今晚咱们就别在堂庭村过夜了。”

    云瑶不解地看着孟章,“怎么,你这么快就想回去了?”

    “去找我二叔,借个物件,青阳说的,未必是假。即便是一场乌龙,带着青阳出去散散心,也可以呀。正好你不是想四处玩玩吗?”

    云瑶对着青阳喊道,“青阳,我和孟章明天早上再来,晚上记得好好休息哦。”

    青阳回头看了看孟章和云瑶,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