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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十六 回 陈番拿锦盒戏英台,书生翻花墙睹芳容

    青春年少情意浓

    谁知别离在路途

    同床共枕乃兄弟

    鸳鸯戏水皆缘分

    上回书说陈番夺锦盒,黄叔度不说,还倒罢了,如此一说,陈番真的把盒子打开了,众人探头一看,原来盒子里面装的是精致的花儿,大概有十几朵,鲜艳无比,众人一阵惊叹。

    此时,黄叔度逮到了说话的时机,得意地说道:“这小锦盒里的花是假花,是拿纱绸堆的花儿,一共有八支,前日安城周家人送来,说是洛阳宫里流传出来的新鲜玩艺儿,周员外知英台爱花,又想让他图个新奇。这花原本是女师班昭的。”

    远处地周英台追过来说道:“这花是拿来送我的,我一个男人家,总不能常带绒花在身上吧,今日拿出来看看,准备送给那些姑娘们。”周英台往花园辕门处一指,又说,“看到你们便想着,不如送给你们,又一想,觉得你们无人与绒花相配,不如送给花园门洞里丫鬟们吧。反正我是不要的。想那戴家的姑娘们也是不要的。只有陈番半道看上哪位小娘,借花献佛罢了!”

    黄叔度推了陈番一把,说道:“花啊,草的,大多都是女孩子的喜好,都是阿郎哥得多有俗气。我们这些男子要它作甚?”陈番此时有些不好意思来。慌忙招呼众位来看。

    大家好奇。纷纷来观,陈番说道:“咱平日扒着后院墙头,你们说看的都是什么啊?”

    几人齐声说道:“看的是花啊!”然后偷笑。

    陈番说道:“咱们哪个不知道?戴良有三位姐姐,如今让我们的师兄艾伯坚迎娶走了一位夏青。府中还有两位,个个生得如上界的仙子。要不咱们进花园去一睹花的芳容。顺便把这精致的绒花送了如何?”

    众人知是玩笑,齐声呼和,说着,就把盒子里的绒花一人一支,分到各人的手里,余下的,陈番又放回盒子里,然后他让封武兴把盒子送还给周英台,周英台接过锦盒,就直接进角门,把花送给了门洞里的几个丫鬟了。

    封武兴手里拿住绒花,一下子增添了不少的精神,蹦跳着说道:“好啊!兄弟们,趁戴良不在,快点进去!不过,咱们是走角门进,还是翻墙啊?翻墙,那先生知道了要打屁股的。戴家老爷知道了,要撵我们滚蛋的,陈番,你出个主意。”

    陈番说道:“咱们还少祸害先生了?害怕就别去,你想啊,我会如此蠢吗,如果我蠢,我哪里能带你们去,你们快看,过来的那位是谁?”

    众人说:“是戴良啊!”又急忙捂嘴。

    陈番抬头挺胸说道:“对呀!戴良啊!他能带我们进去啊!”

    戴良从后宅出来,一眼看到这里的热闹,又听到他们哼哼唧唧像一群莽撞的崽儿。兴趣一时倍增。

    说来,这戴府的儿女们也太多了,亲的,远亲的,又加上‘红杉书院‘这些小儿郎,磕着谁,碰着谁都不是小事。戴良作为老爷戴季的唯一小儿郎,自然担当的多一些,见一群人围在后花园外,戴良走过来,一群人又围上了他。陈番迎着戴良,上前搭话。戴良生性孤傲,自然待理不理。

    陈番撵着戴良说道:“兄弟们在书院里太闷,想出来透透气,我们看好那后花园是个好去处,可又不能随便进入后花园玩耍,这事可否请戴兄帮上一帮啊?”

    戴良一听,这哪里叫个事啊,头也不回,举手以招呼,便自作主张,把这帮孝廉领到后花园里,

    正赶秋凉,菊花含苞待放,姑娘们正在花园中捡拾稀落的银杏落叶,闻着满园的桂花香,观赏着金花茶,美女樱,含羞草,木芙蓉,百日草,蔷薇花,姑娘们玩得热闹,丫鬟们难得偷闲,就躲到花园门洞晒太阳,姑娘们正玩得兴起,哪知会有一群小郎哥们已经走到花园里来,姑娘们看到,挤着推着,聚成一团,在亭子里坐住的戴家二小姐冬白,三小姐春儿,也放下了手头里的针线细软,巧手拧结的女工活在身前显摆着,起身和妹妹们聚在一起。那些婆子们倒显得稳重,静坐在那里给姑娘们绣花。

    陈番却心里惧怕那端坐在花园石壁旁的春儿,此时,盛孔叔走到春儿旁边,把手里的绒花递给了春儿姑娘。郅伯向见时机已到,抢在封武兴的前面,把花塞到二姑娘冬白的怀里就跑去。也不敢回望。而黄叔度走在人群的最后面进花园,拐弯到了一处亭子去,春儿姑娘来到黄叔度待的那个亭子,邀黄叔度落座谈诗。学子们手拿绒花起哄,黄叔度也只得应允,于是又起身走出亭子,和大家一起评秋话水谈花,以水代酒,好不快活。

    一线秋色铺满地

    十里落叶待清流

    瓜果香处有甜蜜

    花开蝶飞满园秋

    众人正玩得高兴,突然有传,戴家老爷戴季急招戴良,学堂先生也在那里候着,众人一听坏了,就急忙散了去。

    话说学堂先生见不到学生,慌忙找寻那教习袁阆,袁阆急告知戴家老爷戴季,说戴良引领一帮仕子儿郎,还有几位孝廉,到戴家花园去了、至于干啥,不得而知。

    戴家老爷正在与来拜访的周子居说话,得知此事,心里记下,便让禀报之人离去。

    话说周子居得知妹子九儿英台女扮男装来‘红杉书院’读书。而且与黄叔度同居一室。周子居痛恨自己愚蠢,这一年多来,为了自己的仕途前程忙乎,未去了解‘红杉书院’的事情,也曾与那周英台打过照面,可却终究没认出来是自己的妹妹九儿英台。今日要不是那袁阆说出,周英台是自己的弟弟,他依然蒙在鼓里。

    周子居送走袁阆,独自一人回到安城,见到阿翁问个清楚,便决定到戴府来见戴季。

    周子居说道:“家中老父亲身体欠安,我又在为朝廷办事,日常公务缠身,难顾家眷,经阿翁同意,让弟弟周英台退学返家,照顾阿翁。”

    戴季说道:“一桩小事,劳太守大人自跑一趟,‘红杉书院’来去自由,既然太守大人来了,把他接走即可。”

    周子居说道:“此事有劳戴老爷了,这周英台秉性奇怪,戴老爷要想个法子给他说,免得闹出意外。再者,我公务在身,不可多留,就此告辞。”说罢,起身就走。戴季起身相送府外,周子居离去,戴季返回。

    戴季回到书房,急招家仆带戴良过来,不由分说,先让家仆把个戴良撩翻趴下,命令家仆重板打他,戴良自认自己是条硬汉,没有报半点冤屈。这些是否杜撰,暂且放下不表。戴良却因此记恨上了袁阆。说来这个袁阆也是个祸害包。

    ‘红杉书院’刚刚平静,戴季老爷亲自来到周英台和黄叔度住的屋,递给周英台一封书信。

    周英台看罢书信,送戴季老爷离开,周英台退学离去,也让学子们一时念起周英台往日的好来,这一念想,却依依不舍,最是不舍的莫过于黄叔度了。

    黄叔度一时失魂落魄一般,心里没抓没挠,黄叔度背靠材门,看着雪儿在帮着周英台收拾行囊,便冲周英台说道:“周子居前些日子来慎阳城,我和陈番去看他时,他也没说你要退学的事,今日又为何说走就走了呢?”往日都是周英台粘黄叔度,而今却反了。

    周英台要离开,却没有太多的伤感,轻巧地告诉黄叔度,说道:“家中阿翁孤单一人,如今阿翁年事已高,兄长为官,为朝廷尽力,自然不能脱身。按说做儿女的本应在父母身前尽孝,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如今家中只有我一位,阿翁近些时日身体不适又生了重病,作为儿女,本应床前尽孝,只有退学返家这一条路了。我也与你同感,这同窗情谊哪能一时割舍得了的?”

    说话间,周英台眼圈红了。一时透出一股酸楚来。内心里的情感是遮掩不住的。

    黄叔度听言,也有道理。多年同窗,何况同榻而卧这么久,自然少不了依依不舍的。

    此时陈番和一帮孝廉也来到这里相送。周英台的行囊收拾完毕,有挑夫已把行李挑走。周英台看了看这件屋子,又看了一眼黄叔度,一种难舍难离的情愫,犹豫再三,恋恋不舍出门,雪儿紧跟走了出去。黄叔度相送,仕子儿郎簇拥着,也都依依不舍,也一路相送。

    走出南城门之后,众人停步,片刻之余又难分难离,此时惜别,又有何用,送君千里,总有一别,陈番是个多情的人,一时还掉下泪来,特别是盛孔叔,还几度哭出声来。大家惋惜在红杉书院时没有好好带他周英台。袁阆是对周英台有想法的人,也许不知道周英台要走,送行人群中,没有袁阆的身影。

    黄叔度见此声泪话别的场景,知同窗情深,此时,倒也转变了身份,控制自己的情感,转而忙着安抚别人,说道:“同窗情谊,岂是一言两言能话别的。周子居为朝廷尽忠,周英台本应尽孝,做儿郎的原本就应如此。同窗之情,情同手足,我黄叔度何尝不是感同身受啊。”

    黄叔度虽然如此说道,可自己还是忍不住伤心起来。头顶住戴良的背,静默不语。

    此时,周英台转过身来冲学友们说道:“同窗好友们,都请回吧!将来我们又不是不见面,红杉书院之中,师弟多有过错,学长们多多包涵就是。多日缘遇与同窗好友相处,得众位同窗相帮,感恩大家对周英台的照顾,英台希望大家多读圣贤书,求得功名。仕途光明,日后英台如有机会,再与各位同窗好友相聚,皆是大家之缘分。今日英台虽然离去,实属无奈,家有阿翁,孤苦一人,本当相守,英台万分舍不得同窗好友,家中阿翁病重,本应在阿翁床前,献茶,奉水。尽吾辈之孝道,乃是做人的本分。今日英台回去尽孝,众仕子应该高兴才对啊!在坐各位,如果将来圣上殿试,其中有高中状元的,记住前往京城时,不要忘记通知我啊。留步吧,周英台再次多谢大家相送。”说罢,周英台给众人施礼拜别,恳请大家留步。

    周英台转身拉住黄叔度的手,说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能见,你我同窗同宿三年,三年来,多得兄台照顾,兄台可否再送我一程。我有些话想对你一人说。”众人听吧,都鼓动黄叔度相送。

    黄叔度感动又要落泪,周英台用手帮他抹去眼下的泪水。黄叔度说道:“兄本有此意,送贤弟一程,路上说说话,我心里埋住话还没来得及给贤弟说呢。”

    黄叔度又从诸位说道:“都回去吧,送君千里终有一别。”

    陈番引领众人回转离去,黄叔度与周英台携手前行,雪儿跟着挑夫,看住书箱和行李,一担挑脚的在后面跟着,出城左转,沿城河岸东行,有安城来的人把行礼物件接走了去。留下主仆二人和黄宪一起往东北安城方向慢慢而行。

    三人从慎阳城的东门出城,行不到半里,就到了一处汉阙,此汉阙乃东门的标志性建筑,是高祖时期成对建在城门外表示威仪的建筑物,因左右分列,中间形成缺口,故称阙,它最初的雏型是建慎阳城时,是城墙门豁口两侧的岗楼,在高大城门建成之后,便演变成城门外侧的威仪性建筑,防御功能逐渐减弱,也就成了城门外侧的摆设。汉阙旁边有一处望乡台,这里是传说中倬姬思乡的地方,与安城的小龙山上的望乡台遥相呼应,成为世代唯美的传说。

    黄叔度与周英台牵手走到此处,就停了下来,在一处粉白色大理石上坐定,黄叔度说道:“贤弟此去,希望再次相见,不如也就在此分手吧。”

    周英台听此言,抽出自己的手,背过脸去,不在理他。黄叔度突感意外,急忙站起,走到周英台面前,见他一脸阴沉,逗他,他也不言语,从来没见过他气成这样的,便拉起他的手,周英台把手甩开,黄宪蹲下身子,说道:“又怎么了,看你这做派,倒像个姑娘家的。我只是说上一说,既然咱俩今后难见面了,我哪舍得就此与你分手呢,咱们歇息歇息就继续上路吧,我一定把你送到安城的家里,一并看了咱的阿翁可好?”

    周英台一听,真的说到自己心坎上了,可见黄叔度也是位知道体贴的人,心里一时没了烦恼,周英台笑道:“你不看别的,就咱俩这两三年,吃什么,穿什么?哪个不知根知底的,你也不该如此说分手的话啊,这样不薄了咱俩的情分吗?你送与不送,我也不稀罕,看你为我苦成这个样子,我也会心不安的。”

    黄叔度重又坐在周英台身旁,也不说话,只得听着,过了一时,黄叔度站了起来,伸手拉起周英台,说道:“咱赶路吧,这里离安城还有几十里呢,安城来接你的人恐怕已经把行礼搬到家了,晚了恐怕要抹黑的。咱老阿翁就会担心的。”

    周英台顺势起了身,三人继续前行。

    闲言少叙,且说这黄叔度,与周英台同行了这一程,自见了这望乡台,心胸也就有了一丝的满足,再无别的贪念之心,看着身旁的周英台,不仅被他的同窗之情深深打动,也被他的孝心所感动,人生在世一遭,大孝为先,何况思乡熬心的苦痛,想那传说中的倬姬,在此望乡兴叹,虽身在富贵,却思念故乡的清贫,再想那与周英台一起相处一室的时日,一同读书,一起写字,或弹琴下棋,或吟诗作画,以至低吟悄唱,沾酒划拳,好不快活。想说就说,想睡就睡,谁想,人聚人散,花开花落,忽一日各自去了。突然一下,二人相视却不自在起来。

    黄叔度又拉过周英台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自己一面走一面用心看着周英台,周英台的脸一时犹如红透嘴的仙桃。

    黄叔度在周英台身上,看这也好,看那也好,没有不好的地方,总感觉他如自己的红颜知己。想来平日里身处一室,出来进去,却没生出这等的喜爱。而今,黄叔度却更加喜爱身边这位贤弟了,黄叔度说道:“我想说句话,不知你是否爱听?”

    周英台说道:“兄台说罢,小弟洗耳恭听就是了。”

    黄叔度说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你我分别总要留个念想,不如我们就此义结金兰做个同生死的兄弟吧。”

    周英台愣了一下,突然又欢快起来,拉起黄叔度的手说道:“好啊,现在就拜。”

    周英台拉黄叔度跪下,伸手从道旁泥缝里拔出三颗硬杆子草,插在二人面前的地上,周英台扭头看着跪在那里的黄叔度,心里‘噗通’了一阵,一时紧张起来,低头沉思,又抬头看着黄叔度,此时的黄宪倒有一些别样。

    黄叔度被周英台瞅得心慌乱起来,扭头说道:“别愁了,仪式要庄重,不能马虎,拜把子的事,虽然江湖,可咱俩义结金兰,却与前人有所不同。”

    周英台说道:“有何不同,难道咱俩是拜堂不成?拜堂倒也挺好,可咱俩当中必有一位是女子,你看是你做女子哪,还是我可否做一位女子呢?”

    黄叔度说道:“你又胡说,义结金兰只是兄弟结拜,拜堂成亲,乃男女婚嫁之事,怎可同类而语呢?这是严肃的事情,千万不要儿戏,如此儿戏,也就心不诚了。咱这不仅只有义字,快拜吧。”

    二人一同,拜天,拜地,互相对拜,在互相对拜之时,周英台却故意用头把黄叔度抵翻,二人蹲坐在地上笑个不停,混沌世界,天真烂漫,嬉笑无心之时,黄叔度哪里知道周英台此时的心事。

    那周英台内心里藏着一个小秘密,便赖在这里不走,等这黄叔度发现解密。哪知这黄叔度倒是一根木头。

    说那雪儿,自出慎阳城就见自家的主子不开心,到了望乡台,见他二人都生了气,只说趁个早赶路,他两个一走也就完了。不想这个黄叔度一直跟住,到了这里,不但没有抱怨,反而结拜上了,这真叫遇上了一句俗话,俗话说得好:不是冤家不聚头,像这眼前的二位如此地闹腾,何时才是个头啊?

    雪儿见主子这样,也知他的心事,有心帮他,却有不知从何帮起。左思右想,看眼前这二位,还是自家的主子烦恼多。想得多烦恼就多,黄叔度不知道眼前的贤弟就是个女儿身啊。

    雪儿看了一言主子,唯有周英台不开心,此时,必要尽快把他二人分开,让他们各走各的,各自离去,倒落个干净。想毕,雪儿走上前去,近身把自家主子拉走,冲黄叔度说道:‘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我家公子还要赶路呢。”

    雪儿心想,安城来接的轿车不坐,偏偏用两条腿走路。这个主子也是奇怪了,自己本是女扮男装,却与那黄叔度拜起了兄弟。本是一张窗户纸,捅开不就得了。雪儿心想,也只是想想而已,只是为主子着急。

    此时,黄叔度说道:“安城离此还有二十多里,你主仆二人,就此前行,如果天黑了,恐怕会有危险。”

    雪儿说道:“这就不烦你费心了,十里长亭有家人接应。何况这太平盛世,哪来的歹人,看来你这黄叔度心术不正,赶快回去多多请教你的先生去吧。”雪儿说话,也很冲人。

    黄叔度知道这雪儿此时在用心赶他走,于是就急忙对周英台说道;‘那我就送贤弟到十里长亭吧。余下十里你主仆二人自行去了我也就放心了。’

    没等周英台说话,雪儿抢先挡在周英台面前说道:“别,别,你一路上与我家公子拉拉扯扯,如果你跟着的话,恐怕天黑我们也到不了十里长亭。何况安城呢?还是你快点回去吧。”

    黄叔度那里舍得就此离去,这一路走来,却不舍得离开了。他痴呆地看着周英台,周英台看着黄叔度,不自觉二人掩面笑了起来,之后,周英台冲黄叔度说道:“就此别过也未尝不可,兄台请听,我有一事,想与兄台说明,不知兄台可否愿听我说个明白的?”

    黄叔度听言,急忙上前请教,却被雪儿挡在一旁,黄叔度退后说道:“贤弟请讲,贤弟所言,哪有我爱听不爱听的,你说啥我都想听。而且留存于心。永久珍藏。”

    周英台抿嘴一笑,想眼前这个书呆子,越加的可爱了,就说道:“我家确有一位小娇妹,在周家排行老九,生的既可爱又水灵,与我相貌很是相象,我如今与兄台已义结金兰,本意亲上加亲,兄台如有此意,日后可到安城周府提亲,小弟定力挺相帮兄长。”

    黄叔度看着周英台粉嫩的脸庞,想象那个未见的九儿模样,比葫芦画瓢,他突然笑了起来。

    周英台说道:“你笑什么?同意就心里记下,不同意你也别碍我的面子,男大当娶,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是吧,雪儿?”

    雪儿偷笑,周英台躲闪着自己游移的目光。暗自想笑。

    雪儿抿嘴笑,然后说道:“小姐说得当真?不不,是我家少爷说得当真才是。”

    黄叔度却没在意,向周英台一抱拳,说道:“为兄已记下了,不管是你的胞妹还是族妹,单凭咱兄弟之情,这门亲事我应下了,回去我回禀阿母,择日备些彩礼,到安城去把这桩亲事定下。”

    周英台自然高兴,二人说罢,互相施礼话别,依依不舍,泪眼沾襟。各自离去。十里长亭,一段佳话。要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